第3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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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南溪的三叔和她父親是雙胞胎兄弟,這一點重家作為酈家的親家是都知道的。 可是蔣氏不知道酈南溪和酈三老爺關(guān)系這樣親近。她有些詫異的看過去。 “我家三叔十分和善?!贬B南溪笑道:“他平日里和生意場上的人打交道,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比較多。我和兄姐知道他脾氣好,就都愛纏著他講故事。” 蔣氏這才明白過來,這位六奶奶與人相交單看人脾性,不似旁人那般還喜歡看個身份高低。 她心中最后懸著的石頭落了地,將茶擺放好后挨著酈南溪坐了,與她輕聲道:“咱們慢慢喝茶。待到那邊有個確切說法了再過去。” “是這樣沒錯。”重廷忠說道:“老太太那里斷了案子再過去,免得六奶奶夾在中間受難為?!?/br> 蔣氏瞪了他一眼。 重廷忠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話,上前陪著笑。 酈南溪看著他們,側(cè)首和重令宇相視而笑。 雖然之前說的是“留下”孟蔓羽半條命,但人被拖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身后都是血跡只有殘存的一點點呼吸了。 舊宅里人口多院子少。說是找個破敗的院子將人塞進去,可還真沒有閑置的院子。 重老太太直接讓人將她丟在了存儲東西的庫房旁。那里有個空著的小屋,不過一人高,從一頭走到另一頭不過幾步就能到達。先前是隨便堆積擺放東西的地方,后來旁邊砌了幾間更好更寬敞的屋子后,這里就徹底空了出來。 大冷天里,這里好歹還有點稻草堆著??墒悄切┢抛硬⑽磳⑷朔诺降静荻焉希吹故亲屓藢⑺系搅伺赃叺目盏厣蠑R著。 大冬天里,地面冰冷冷的。偏這屋子還四面都有窗戶。寒冷的風嗖嗖的吹進來,讓人冷到戰(zhàn)栗。孟蔓羽躺在那里,瑟瑟發(fā)抖。 酈南溪并不知道那里的具體情形。她不可能去到一個放東西的院子里只為了看這人一眼。聽聞了對這人的處置后,她也沒留在舊宅用飯,當即就回了院子。 將要到石竹苑的時候,酈南溪看到有人在院門前等候。赫然就是九爺重廷暉。 重廷暉如今又長高了一些,身姿愈發(fā)挺拔。聽到旁邊丫鬟的提醒,他回身看了過來。見到酈南溪,他將身邊伺候的人盡數(shù)遣去一旁,徑直大步的朝著酈南溪而來。 酈南溪看他似是有話要說,便讓身邊人也會避開去到遠處守著。待到周圍沒了旁人,她方才問道:“不知九爺來尋我所為何事?” 重廷暉平日里看到她時,都會帶著淡淡的笑意,如今卻是雙唇抿成一條線,看著有些嚴肅。 “先前那孟蔓羽在府門口被人打。奶奶可曾知曉?” “嗯。”酈南溪道:“她出言污蔑我,自然要受到懲罰?!?/br> 重廷暉倒是沒有多問具體是怎么回事。不過是個外室子罷了,敢誣蔑國公夫人,無論是多么小的誣蔑,都是斷然饒不得的。 他想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剛才我和梅三郎一起去了趟清遠書院,又一起歸家。他先送了我過來,剛好就看到那一幕。因著孟氏的身份不便對外說,我和門房都和他說那是府里的一個奴婢?!?/br> 重廷暉大致和她講了事情的起因后,這才將自己的來意和酈南溪說明:“梅三郎說自己見過那孟蔓羽,只不過他記不得是什么時候、在哪里的事情了?!?/br> 梅江影無事的時候會四處游歷,他和酈南溪的二哥酈云溪第一次見面,便是他去往江南的時候。 他若是看到過某個人,如果他自己想不起來,還真說不準到底是哪里見到的。 聽聞重廷暉這樣說,酈南溪斟酌著道:“許是京城見到的也說不準?”重二老爺說孟蔓羽是父母雙亡的孤苦女子,而后被他所救,跟了他。 “可瞧著三郎的樣子,好似不是這樣。”重廷暉想了想,嘆道:“我知道這事兒后,原先是想來向你討個主意,要不要把事情告訴二叔?,F(xiàn)在想想,我也講不出什么真憑實據(jù)來。說了反倒不如不說。” “正是如此。”酈南溪道:“若是梅三公子能夠確定的說出當時的情形,到時候再與二老爺提起也不遲?!?/br> 重廷暉初時聽聞后覺得太過詫異,所以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來和酈南溪商量。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冷靜下來,倒是覺得這事兒沒那么急迫了,這便與酈南溪道別回了自己的院子。 傍晚時分,重廷川終是回來了。 從外頭往內(nèi)宅行的時候,留在府里的人就將今日的事情與他細細說了。 聽聞那孟蔓羽和那個杉哥兒竟然敢出言誣蔑酈南溪,重廷川的腳步瞬間加快起來,片刻都不耽擱,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石竹苑中。 酈南溪已經(jīng)安排好了晚膳,正捧著一本書歪靠在榻上細看。 今日答應(yīng)了借給蔣氏和重令宇的書她剛才就已經(jīng)找了出來讓人送過去。翻找的過程中,她發(fā)現(xiàn)有本寫了關(guān)于棋譜的書很不錯。 記起來重廷川無事的時候喜歡下棋,有時候還自己和自己下,她就起了多學一學的念頭,拿了棋譜在燈下細細研究。 重廷川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她專心致志的這一幕。 “六爺回來了?” 酈南溪把書放下后就要過來相迎,卻被重廷川制止。他示意她繼續(xù)看,他自己則鉆到了凈房洗漱換衣,待到身上整潔了方才出來。 “看的棋譜?”重廷川翻了下她手中書很有些意外,“怎么看這個了?”想了想又問:“莫不是今日的事情讓你心煩,所以看這個靜心?” 酈南溪很想告訴他,她心煩的時候看棋譜是沒用的,插花或許還管點用。不過,她看棋譜的真實用意卻也沒必要告訴他。 斟酌了下,酈南溪終是沒有否認他那話,不然他問起來她為什么要看這個,她又不好意思說緣由。避開這事兒不提,她轉(zhuǎn)而問道:“六爺可是聽說了什么?” 不然怎么會有“靜心”這一說。 重廷川就將自己聽聞的事情與她講了,又摟她入懷,“今兒你是打算告訴老太太罷?!闭f著輕輕撫上了她的小腹。 酈南溪這便知曉他這是已經(jīng)將來龍去脈搞清楚,也明白她那時候那樣說原本打算的是什么。 說實話,她這個時候倒是不太想告訴老太太這事兒了,便道:“晚些再講吧。也不急于這一刻?!?/br> 重廷川一聽她說起白日境遇時那避而不談的態(tài)度,就知道她今日是委屈狠了。 不過她不愿提,他倒是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