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李安然把人抱在懷里收緊手臂,念初的身子很軟,溫溫?zé)釤徇€帶著淡淡的香,順從又乖巧的伸手回抱住他,只教人心頭發(fā)軟。 他其實喝醉的時候和平日里別無兩樣,只是懶得開口說話和想睡覺,剛才在床上瞇了好一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清醒的差不多了。 只是殘余的酒精依舊在大腦皮層作祟,讓他有些丟了自制。 那抹香味在鼻息間撩動著他的心神,柔軟與他硬朗的胸膛相貼,更是讓人難以自持,李安然幾乎是本能的低頭,輕吻著懷里那人。 柔軟的唇落下來時,念初閉上了眼微微仰頭去回應(yīng)他,那抹溫?zé)釓念~頭順著鼻梁臉頰慢慢往下,很快兩人便雙唇相貼糾纏到了一起。 輕咬吮吸,極盡貼近,就像是干渴已久的旅人終于找到了綠洲,急切又難耐。 欲念漸起,李安然幾乎是本能的,伸手去撩念初腰間的衣服,觸到底下光滑細(xì)膩的肌膚時,徹底順從了身體此刻的指示。 一路往上,暢通無阻。 女孩小巧而又飽滿的身子被他探索的淋漓盡致,念初雙眼迷離的望著天花板直喘氣,越來越放肆的動作讓她心里無比慌亂,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她很喜歡。 喜歡李安然對她做這樣的事情,喜歡他在耳邊輕喘的模樣,喜歡他纖長勻稱的手指劃過她的皮膚。 喜歡兩人緊緊貼在一起。 念初從小的時候就很喜歡親近他,隨著年齡慢慢增長,這種喜歡越來越濃烈,就仿佛李安然身上帶著某種磁場,讓她一見到就想靠上去。 然而長大之后才慢慢知曉,有些親密只適合男女朋友而不是兄妹。 她慢慢的開始壓抑自己的喜歡。 女孩子不能在晚上獨自跑到男孩子的房里,不能抱著他的腰撒嬌,不能牽手不能很隨便有肢體接觸。 這些都是念初后來慢慢發(fā)現(xiàn)的,身旁的人婉轉(zhuǎn)提示,電視小說里面的描述,大人們眼里的不贊同和阻撓。 通通都讓念初開始明白,她喜歡的那些事情,是不能和李安然做的。 高中的那幾年,是她過得最不開心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她就像是被困在了容器里的昆蟲,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卻找不到方向。 迷茫壓抑又無助。 還好總算,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終于飛出來了。 李安然身體忍得幾乎快要爆炸,腦海中有根崩得死死的弦仿佛處在斷裂的邊緣,就像是飲鴆止渴般,他把懷里的人揉得更緊,幾乎嵌進(jìn)懷里。 調(diào)動全身的自制力維持著最后一絲理智,李安然手里重重揉了她兩把之后咬住了那顆白玉般的耳垂,唇貼到了她的耳邊。 聲音啞得不像話。 “念念,你快快長大吧?!?/br> 他說完,立即翻身下床走進(jìn)浴室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了門,水聲立即嘩啦啦響起,還伴隨著陣陣低不可聞的呻|吟和喘息。 念初臉轟的一聲紅的徹底,耳邊不?;厥幹蔷湓捜頊囟瘸掷m(xù)上升。 快快長大… 很多年前夜晚的陽臺上,他也曾經(jīng)神色復(fù)雜的盯著她說出這句話,當(dāng)時的念初不懂其意,現(xiàn)在想想,原來里面包含著無數(shù)心思。 李安然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他看著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快要被悶死過去的念初,伸手一扯把棉被拉開。 新鮮的冷空氣席卷而至,念初鼓著腮幫子瞪過來正欲發(fā)難,卻在接觸到他一瞬間收了回去,目光躲閃,整個人往被子里縮了縮。 聲音弱弱的傳來。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呀!” “忘記拿了?!崩畎踩皇值ǖ恼f。 “那你快點穿上,待會著涼了。” “蓋著被子就好了”,他含笑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伴隨著話音落地棉被讓人掀開,背后貼上來一具溫?zé)岬纳碥|。 一雙光裸的手臂從后面繞了過來,在她腰間收緊,緊接著整個人被大力往后一收,頭頂搭上了一個腦袋。 “好軟好舒服?!崩畎踩挥朴频母锌?,隨后身子蹭了蹭,滿足道:“睡覺?!?/br> 此刻,充當(dāng)著大型抱枕的念初。 “???” “……” 作者有話要說: 這他媽怎么睡得著:) 豈不是讓人心癢癢? ☆、chapter 41 冬日悄然來臨, 念初放寒假時和譚敏說好回家,她雖然在b市讀書, 但一個學(xué)期回去的次數(shù)兩只手都可以數(shù)的過來。 譚敏因為這件事情嘮叨過她好幾次。 李安然自是不情愿的, 晚上和她磨了半天,最后說好過完春節(jié)十五就和他一起回來。 那個時候離開學(xué)沒有幾天,譚敏也不會有微詞。 b市冬天很冷,外頭凍到了人的骨子里,幸虧房間都有暖氣,念初又開啟了她的冬眠模式。 在家宅了半個月后,蘇梨給她發(fā)消息問過兩天的同學(xué)聚會去不去。 說起來高中畢業(yè)大半年了, 班里的同學(xué)也都想聚一下, 幾個好事者經(jīng)常在群里蹦跶不停艾特念初。 然而一直找不到機(jī)會,現(xiàn)在好不容易放寒假了, 大家都回了b市, 仿佛叫人再也難以拒絕。 “去吧?!彼p輕敲著手機(jī)回復(fù)。 同學(xué)聚會在春節(jié)前一周,這個時候李安然還沒有休假, 他近來越發(fā)的喜歡嘮叨, 管這管那, 比起幼時更加變本加厲幾分。 念初最開始還耐心聽兩句,后來懶得聽,便嘴里含糊的應(yīng)著混了過去。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這次同學(xué)聚會,念初理所當(dāng)然的沒和他說,不然以他的性子,肯定又會不停叮囑, 說不定還會特意開車過來送她去。 這怎么行,萬一看到歐聰來了,說不定馬上又會送她回家了。 她是個成年人,不應(yīng)該連這點自由都沒有。 況且歐聰也沒有說他會來。 再退一萬步講,兩人清清白白,也不至于到見個面都要避開的地步。 于是,念初當(dāng)天一大早就出門了,和蘇梨一起逛街吃東西,一直到下午約定的時間時,兩人才慢悠悠的往餐廳走去。 中途李安然打電話來,念初只說和蘇梨在逛街。 進(jìn)門時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一堆人了,趙宇那一群男生正在打牌,吵吵鬧鬧整個房間看起來有些烏煙瘴氣。 念初目光從那些人身上滑過,沒有看到歐聰?shù)纳碛?,莫名松了一口氣?/br> “哎!班長來了??!”,瞥見念初走進(jìn)來,趙宇高呼,一把丟掉手里的牌站起,朝她走了過來。 念初嫌棄的往后退了幾分,眼神飄向了他指間緩緩燃燒的香煙。 他察覺,嘿嘿笑了兩聲,飛快掐滅,然后叫眾人打開窗戶通風(fēng),嘴里吆喝著:“大家把手里的煙都熄了,房間有女生呢?!?/br> “我們都來了這么久也沒見你說有女生呢?!”來得早的幾位女孩子忍不住出聲反駁,另外一名也開始幫腔。 “可能在他眼里都是男人吧!” “只有念初散發(fā)著女性的光輝。”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調(diào)侃,趙宇也絲毫不顯慌亂,看著念初直笑。 “來來來,這邊坐?!?/br> 他把念初推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和她閑閑的聊著天,不知不覺,天色漸暗。 趙宇抽空環(huán)顧了四周一圈,不小的房間幾乎已經(jīng)坐滿了人,班里大多數(shù)的面孔都在里面,他沉吟幾秒,開口。 “人都來齊了吧,那開始上菜吧!” 熱氣騰騰的火鍋菜品被端了上來,屋內(nèi)燈光溫暖,氣氛高漲,窗外一片漆黑,寒風(fēng)凜冽,稀稀拉拉竟然開始飄起了雪花。 眾人剛剛準(zhǔn)備動筷時,門突然被推開。 “不好意思啊,外面下雪了,在路上被堵著來晚了?!?/br> 一道爽朗清亮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他慣有的笑意,趙宇欣喜的站起朝他招手:“聰哥!等你好久了!” “怎么現(xiàn)在才來啊,我們都準(zhǔn)備吃了?!?/br> “半年沒見又變帥了??!” 眾人熱情的朝他打著招呼,你一言我一語無比歡樂。 歐聰在班里人緣很好,雖然一天到晚囂張跋扈的,但勝在張揚又不討人厭,反倒是讓旁人更愿意和他交好。 再加上長著一張不算差的臉,班里倒是有不少對他有好感的女孩子。 本以為他今天不會來了的那些女同學(xué),又紛紛振奮了起來。 念初也隨著眾人的目光望了過去,不其然與他視線對上,兩人具是一愣,那雙漆黑的眸子里越發(fā)沉厚,讓人有些不自在。 念初沖他笑了笑,權(quán)當(dāng)是打招呼,然后飛快的移開了目光。 歐聰不知道和趙宇說過什么,至少他們在席間都只是有說有笑聊著近況,沒有像以往那樣開著兩人的玩笑。 念初長松了一口氣。 幾人離得不遠(yuǎn),趙宇就坐在念初旁邊,因為歐聰過來特意在另一邊給他騰了個位子,一群人聊到興頭,自然就把念初帶上。 原本就是很熟悉的朋友,三言兩語就找到了以往的熟稔,念初時不時還會和歐聰交談兩句,仿佛未曾發(fā)生過之前那件事一樣。 這半年來刻意的不聯(lián)系也在談笑間被掩蓋過去。 聚餐至尾聲,念初已經(jīng)能和歐聰正常聊天,飯后他們又要去唱歌,念初拒絕了,表示自己要先回去。 期間聊天的時候曾說到男女朋友的事,趙宇聽說在大學(xué)找了個女朋友,自然就問到了念初,她低笑,輕聲回答。 “我有男朋友了啊…” “真的嗎?” “什么時候的事?” “怎么在一起的?!” 面前幾人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目光微妙的看向了一旁的歐聰,他神色平靜,看不出一絲情緒。 念初抬手喝了口杯里的水,聲音溫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