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可是這個結(jié)論本身就存在問題,車沒有一點問題,他們落在車上的錢包、錢、銀行卡都還在,惟獨人沒了。 如果他們遇到了危險,開車逃跑不是更快嗎?周圍沒有撞車的痕跡,證明姐弟倆不是肇事逃逸,也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迫使他們逃跑的應(yīng)該不是人為原因,因為錢和車就這么放在路邊上都沒人動。 事情怎么看都透著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蹊蹺。 “眼鏡蛇,你有沒有覺得這里太安靜了點兒?”柳強(qiáng)問張立新。 眼鏡蛇是張立新以前在秘密部隊時的代號,他們隊伍的人在出任務(wù)的時候,一概以代號相稱,柳強(qiáng)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習(xí)慣,喊出了張立新以前的代號。 “沒錯,這里給我的感覺,很不對勁,很不舒服,讓大家小心點,提高警惕?!睆埩⑿抡f。 事關(guān)整個桐城的生死存亡,柳強(qiáng)不可能花太多時間和精力來尋找肖楠姐弟,他只能后面過來負(fù)責(zé)警戒道路的普通軍人,在附近找找看有沒有這姐弟二人的線索,他帶著車隊繼續(xù)前行。 靠近李家村,周圍漸漸出現(xiàn)了霧氣,天色也陡然黯淡下來,越往李家村的方向開,霧氣越濃,天色越暗,徹底進(jìn)入李家村后,漆黑的濃霧遮天蔽日,白晝變成了夜晚,陣陣刺骨的陰風(fēng)襲來,即使柳強(qiáng)等人穿著厚厚的隔離服,依然感覺到了刺骨的陰寒。 整個車隊六輛軍用越野,突然齊齊熄火,指南針失去了方向,其他儀器幾乎在同一時間失去了作用。 柳強(qiáng)他們打開了強(qiáng)光電筒,十多把電筒湊在一起,竟然只照亮了不到10個平方的面積。身為隊長的柳強(qiáng)跟戰(zhàn)友們打了幾個手勢,大家迅速拿出槍支,背上背包,將專家和醫(yī)護(hù)人員們小心翼翼護(hù)在中間,然后組成尖刀隊形,小心翼翼向前推進(jìn)。 隱身在陰煞之氣中的疫鬼們悄然而至。 第一一八章 瘟疫 “就,就是這里?!币粋€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男鬼, 將冬生和鄭昀曜帶到李家村的一處山腳下,冬生順著它的方向,扒開荒草和枯枝,里面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xue,冬生用電筒照了照,xue道看起來非常深, 漆黑如實質(zhì)的陰煞之氣源源不斷的從洞xue中噴涌而出。 冬生不需要刻意去吸收,就能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陰煞之氣在不斷增長, 這些陰煞之氣在某種意義上對冬生來說, 是食物是‘補(bǔ)品’, 呆在這里絕對稱得上是如魚得水。不過,對鄭昀曜和阿黃來說, 呆在這里就不那么舒服了。 “冬崽, 冬崽, 喵爺剛剛掐指一算,此地大兇,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緊撤吧!”阿黃可憐巴巴的望著冬生,渾身上下每一根毛上面都寫滿了拒絕。 冬生面無表情的看向胖喵rou呼呼的肥爪爪,還掐指一算,“你什么時候?qū)W會卜算了,我怎么不知道?” “喵爺?shù)谋臼露嘀亍卑ⅫS大言不慚的吹牛,話還沒說完,就被冬生打斷了。 “既然你有那么多本事,那你就在前面探路吧?!倍f。 阿黃眼睛里泛起了一層薄霧,“冬崽,你變了,你不愛我了喵?” “從來沒愛過?!倍渎暤?,“最多一句嘴,手機(jī)沒收,小魚干充公。” 家長,就是這么獨裁! 這不公平! 胖喵氣得臉都肥了一圈,可是看到冬生冷俊的臉,它就慫了,皺巴著胖臉,蔫唧唧的趴在鄭昀曜的肩頭,有氣無力的喵嗚一聲一臉的生無可戀,視死如歸。 “這里的陰煞之氣太重,鬼物太多,你們留在外面我不放心?!倍D了一下,看著鄭昀曜說,“里面很危險,一定要跟緊我,你記住,不管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都只是幻象,千萬不要被迷惑。” 鄭昀曜湊在冬生耳邊,小聲笑道:“有你在,誰都別想迷惑我。” 溫?zé)岬谋窍娫诙渖?,好像有什么毛絨絨的東西,在耳朵上撓了一下,酥酥癢癢的。冬生近乎閃躲的移開視線,從背包里拿出兩根很細(xì)的紅線。 “這是什么?”鄭昀曜好奇道。 冬生邊把紅線綁在鄭昀曜手腕上,邊說,“這是爺爺留給我的法器,只要戴上它們,萬米之內(nèi)的距離,我們都可以通過它們感應(yīng)到彼此的存在?!?/br> 不起眼的紅線綁到手上后,冬生低聲念了幾句咒語,紅線好像活過來了似的,虛虛懸空在手腕上,打結(jié)的地方自動翻轉(zhuǎn)到手背上,直直指向另一條紅線的方向。 饒是鄭昀曜見慣了大場面,也忍不住撥弄紅線,并驚嘆道:“好神奇。”紅線好像有生命一樣,彎起來推開鄭昀曜的手指,然后一心一意指向另一條紅線的方向,鄭昀曜甚至可以感覺到一股小小的拉力。 “冬崽,這個法器叫什么名字啊?” “一線牽?!倍蚜硪桓t線綁在自己手腕上,他念完咒語后,紅線立即指向了鄭昀曜。 “千里姻緣一線牽,好名字?!编嶊狸卓纯醋约旱募t線,再看看冬崽的,越看越滿意,嘴角不住的往上翹。 冬生從包里拿出一個古樸的木盒,打開來,里面是一把用古錢串成的劍,他把劍遞到鄭昀曜手里,“這把誅邪劍可以趨避鬼邪,帶著它誅邪不侵?!?/br> 鄭昀曜在碰觸到誅邪劍的瞬間,誅邪劍竟然發(fā)出了一聲清脆的劍鳴,鄭昀曜周身金燦燦的氣運(yùn)瞬間將誅邪劍包裹起來,片刻之后,明明是由古錢幣串成的誅邪劍竟然變成了一把青銅古劍,原本只有不到三十公分長袖珍小劍,竟然變成一把一米多長的重劍。鄭昀曜下意識揮了揮劍,只見一縷金色的劍光飛射而出,劍光所到之處,陰煞之氣和疫鬼盡數(shù)化為虛無。 剎那之后,濃厚是陰煞之氣好像被生生撕開了一道口子,外面的天光照進(jìn)來,周圍竟短暫了亮了一瞬。 “我嘞個去……”阿黃的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整個鵝蛋。 “這,這是怎么回事?”鄭昀曜拿著青銅古劍,整個人都蒙圈了。 冬生顯然也沒料到會變成這樣,誅邪劍是爺爺留給他的最珍貴的法器之一,也是為數(shù)不多的一件連爺爺都不知道來歷的法器。誅邪劍趨避鬼邪的能力極強(qiáng),冬生身為鬼子,自然也是鬼邪之一,所以他一直不怎么喜歡這把誅邪劍,爺爺將誅邪劍交給他以后,他一次都沒用過。如果不是因為天道示警,情況危急,冬生根本不會選擇帶它防身。 冬生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這應(yīng)該是好事,走吧,我們先進(jìn)去看看情況再說?!?/br> 鄭昀曜提著誅邪劍所化的重劍,亦步亦趨跟在冬生身后,走進(jìn)了黑漆漆的洞xue中。 鄭昀曜剛剛揮動誅邪劍的時候,冬生都感覺到明顯的威脅,就更別說李康柱它們幾個了。它們生前長期生活在陰煞絕地之中,魂體早就被陰煞之氣侵染,死后又變成了活尸,最后又被冬生捅死變成鬼魂,周圍陰煞之氣猶如實質(zhì),因此,哪怕它們才變成鬼魂沒多久,也比普通的厲鬼厲害得多。 不過,就算再厲害,剛看到鄭昀曜那一劍,它們也嚇破了膽。 本來給冬生指路的那個鬼還不太想進(jìn)去,剛見識了鄭昀曜那一劍的威力,不用冬生開口,它自己就乖乖跑到最前面帶路。 帶路的那個鬼魂,跟李康柱是同輩,叫李康壯。不過李康壯的年齡要比李康柱小得多,只有二十多歲。據(jù)他說,這個洞xue最早是李康偉發(fā)現(xiàn)的。具體李康偉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他不大清楚,他只記得那天他去鄰村偷雞,雞沒偷著,還差點讓人給逮了。為了擺脫當(dāng)時追他的人,他慌不擇路跑進(jìn)了山林,然后抄近路回村里。他跑到這附近的時候,突然從山里鉆出一個人來,他當(dāng)時還以為自己遇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險些把他嚇出好歹來。 那晚月亮特別亮,他躲在暗處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鉆出來那人是李康偉。 李康偉當(dāng)時鬼鬼祟祟的,懷里好像抱了些什么東西,他看起來似乎很寶貝懷里的東西。李康壯雖然才二十多歲,卻常年偷雞摸狗,盡干些斷子絕孫的缺德事,他才剛?cè)M(jìn)宮出來不到半年。跟著獄友們,李康壯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他直覺李康偉肯定在山里得了什么好東西。 等李康偉走遠(yuǎn)了,李康壯就偷偷摸進(jìn)了這個山洞。 山洞比他想象的大太多了,李康壯的諸多獄友里面,有一人就是因為盜墓被抓了入獄的,李康柱二進(jìn)宮的時候,他倆被關(guān)在一個囚室。那人沒事就喜歡吹牛逼,李康柱當(dāng)時只有十九歲,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時候,聽得最起勁的就數(shù)他。二進(jìn)宮出來后,李康壯干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把他家祖墳給刨了。大概,李康壯的祖先比他還窮困些,他除了挖到幾塊腐爛的棺木和骨頭,屁都沒挖出一個。 在發(fā)財夢的驅(qū)使下,李康壯又偷偷刨了好些別人家的祖墳,賺了點錢,而這,也成了他三進(jìn)宮的罪狀之一。 李康壯刨了不少墳,多少還是累積一點經(jīng)驗,進(jìn)了山洞以后,越走,他越覺得這是一個古墓,大墓。 發(fā)財了。 李康壯滿眼冒著財光,在山洞里走了好半天,既沒有走到頭,也沒有看到什么好東西。 李康壯當(dāng)時就懷疑會不會是李康偉把好東西都給搬空了,眼珠子一轉(zhuǎn),李康壯就從山洞里退了出來,直奔李康偉家里。 一番威逼利誘下來,李康偉承認(rèn)自己的確是從山洞里弄到了些東西,但這些東西他并不打算跟任何人分享。李康偉告訴李康壯,那個山洞非常大,有好幾次他差點被困在里面出不了,里面還有好多地方他都沒去過。 于是,兩人一拍即合開始合作。 李康壯跟李康偉一起進(jìn)了三次洞,他們一次比一次走得遠(yuǎn),最后一次進(jìn)洞,他們找到了幾扇鐵門,他倆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能把門弄開,只好約定下次多準(zhǔn)點東西然后再來。 李康偉沒來及履行約定就生病了,家里擱著那么多好東西,李康偉自然就不在乎看病那點小錢,他先是去鎮(zhèn)上看了,不見好,又去了縣里,然后他們一家子就再沒回來過。李康壯意識到不對勁,想去找李康偉的時候,李家村已經(jīng)出不去了,很快,李康壯就死了,變成了活尸。 冬生和鄭昀曜跟在李康壯背后,走了許久,來到李康壯所說的鐵門,不過,幾扇鐵門已經(jīng)被人弄開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李康偉那狗x的沒安好心,他肯定拿著里面的寶貝跑了!”李康柱氣得暴跳如雷,嗖得一下就躥進(jìn)了鐵門后面。 冬生和鄭昀曜對視一眼,兩人都拿出十二分的戒備,小心翼翼的走進(jìn)了其中一扇鐵門。 鐵門背后,并沒有什么財寶,而是一個巨大的牢籠,牢籠里面全是殘碎的人骨。 第一一九章 瘟疫 “冬崽,你看這個!”鄭昀曜從一具枯骨的衣兜里找到了一本筆記本。 筆記本用牛皮紙包裹著, 多年過去,里面的紙張已經(jīng)泛黃,不過黑色的字跡和圖畫依然清晰可見。筆記本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r國文字,鄭昀曜和冬生都不懂r文,唯一能分辨的就是筆記本上的日期和各式各樣的人體結(jié)構(gòu)圖,以及一些別的圖畫。 “這上面記錄的應(yīng)該是他們的實驗數(shù)據(jù)?!编嶊狸装櫭嫉馈?/br> 這幾道鐵門后面, 根本就沒有李康柱臆想的寶貝,而是一個r國在侵略期間組建的秘密實驗基地, 他們在這里進(jìn)行了大量慘無人道的人體試驗。除了鄭昀曜剛剛撿到的筆記本外, 冬生還在剛才那間白骨成堆的囚籠里找了一些殘碎的布片, 有人偷偷在自己的衣服上留下了血書,然而, 數(shù)十年的時間過去, 衣服早已腐爛成布片, 費(fèi)盡心思留下的血書,也被山洞內(nèi)潮濕的空氣浸染得模糊不堪,幾乎無法辨認(rèn)上面記錄的內(nèi)容。 不過,他們留在山壁上的字跡,還隱約可見。只可惜留下的內(nèi)容并不多,單憑那些只言片語根本知不道當(dāng)年r國人到底對他們進(jìn)行了什么實驗。 冬生用手機(jī)把筆記本上的內(nèi)容,挨頁拍下來,然后讓鄭昀曜把筆記本放回了原來的地方。筆記本上的實驗數(shù)據(jù)對他們來說,并沒有什么用,但也許可以幫助病毒專家們找到l病毒的弱點,進(jìn)而找到破解瘟疫的辦法。 冬生只讓李康壯進(jìn)了洞xue帶路,其他鬼魂被他留在了外面。剛才李康柱進(jìn)來告訴他,有軍方的人帶著病毒專家和醫(yī)護(hù)人員進(jìn)了村子,他們遇到了鬼打墻,一直在原地轉(zhuǎn)圈圈。 冬生已經(jīng)讓李康柱和李康壯過去,設(shè)法將他們引到山洞里來。 留下筆記本,冬生和鄭昀曜繼續(xù)往洞xue深處走去。 死在這里的人少說也有上千之?dāng)?shù),按說應(yīng)該會有厲害的鬼怪出現(xiàn),但這里只有一些疫鬼盤旋。 疫鬼是一種比較特殊的鬼物,它們不會吞噬其他鬼物,但是它們喜歡吞噬人的生氣。疫鬼吞食活人生氣,生氣喪失之后,人的抵抗力隨之下降,疾病就可以以更快的速度傳播蔓延。人一旦感染疾病之后,尤其是感染瘟疫,氣運(yùn)會漸漸衰弱,疫鬼就可以很容易汲取到更多的生氣,甚至將活人活活吸干至死。因此,疫鬼和疾病總是相伴出現(xiàn),狼狽為jian。 感染瘟疫而死的人,死后有一定的概率會變成疫鬼。 疫鬼跟病毒有著很多相似的地方,它跟病毒一樣,單獨的一只兩只,很容易消滅,但如果數(shù)量多了,成了氣候,想要徹底消滅它們就比較困難了。想要徹底消滅疫鬼,最好的辦法就是斷絕它們的生氣來源。疫鬼很難吸取正常人的生氣,因此,要消滅疫鬼,最好的辦法就是消滅瘟疫本身。 疫鬼本身其實很弱小,沒有固定的生氣來源,它們很容易就被‘餓’死了。 而這正是蹊蹺的地方。 如果冬生猜得沒錯,原本就存在于李家村的疫鬼,極有可能就是囚籠里那些人體試驗的死者所化。冬生還記得很多他小時候跟爸爸mama一起生活的事情,如果有疫鬼出現(xiàn)在李家村,他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李九幫他父母處理后事期間,在村里呆了十來天,那時候阿黃還沒有變成網(wǎng)癮喵,喜歡到處跑到處玩兒,它那時候就已經(jīng)把李家村逛了個遍,卻根本沒有見過疫鬼的影子。 李九雖然因為老李頭的死而深深厭惡著李家村的人,但疫鬼現(xiàn)世非同小可,極有可能會禍及無辜者的性命,李九絕不可能視而不見袖手旁觀。 換言之,如果當(dāng)時這些疫鬼就存在了,那么它們很可能一直就藏在山內(nèi)。 幾十年的時間,如果沒有生氣來源,這些疫鬼又是靠什么存活下來的呢? 李家村陰煞沖天,引發(fā)天道示警,而這絕非區(qū)區(qū)上千死者的怨氣聚集,就能形成的。 真相或許就藏在這座山的深處。 走過秘密實驗基地以后,冬生他們又找到了幾個軍火庫,里面橫七豎八躺著很多穿著r軍軍裝的骸骨,從他們的骸骨上看,他們應(yīng)該是死于內(nèi)訌。 軍火庫里存放的軍火并不多,也沒有得到很好的保存,絕大部分槍械彈藥都不能用了。鄭昀曜在幾個軍火庫翻找了一會兒,找到一些軍工鏟,和幾把外面很少見的軍刀。作為一個軍迷,鄭昀曜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收藏這些軍刀。 結(jié)果,他手里的誅邪劍不樂意了,見鄭昀曜把這些刀別在身上,嗖得一下變回了小小的銅錢古劍。 被誅邪劍驅(qū)散的陰煞之氣迅速凝結(jié),電筒光照亮的范圍飛快縮水,刺骨的陰寒襲來,鄭昀曜和蹲他肩膀上的肥喵齊齊打了個寒顫。 “老鄭啊老鄭,你怎么能得罪誅邪劍呢?喵爺如果掛在這兒了,肯定是讓你給蠢死的,喵嗷嗷!”阿黃氣得在鄭昀曜耳邊喵喵叫,直想用肥爪爪給他來兩下。 “冬崽,阿黃罵我!”老鄭湊表臉告狀。 “你不是聽不懂我說話喵?”阿黃瞪他。 “你果然在說我壞話?!编嶊狸着ゎ^看著胖喵。 阿黃:…… 冬生實話實說:“阿黃沒罵你,它只是說你蠢?!?/br> 鄭昀曜:……護(hù)短,人不如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