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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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他們之間使用便利貼的默契和習(xí)慣,如果他把便利貼收掉了,那就代表同意。 當(dāng)所有h.f公司的同事們都下班離開后,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巫姚瑤拿著個文件夾大大方方打開了費迦男辦公室的門,假裝放東西。 一進門,她就趕緊走到了他的辦公桌前。 黑色桌面光亮如新,上頭一絲灰塵都沒有,整理得干干凈凈。 她貼的那張便利貼,已經(jīng)被撕掉了。 巫姚瑤忍不住彎起了唇角,這么多天冷戰(zhàn)的陰霾總算要散去了。 想著晚上的約會,她面若桃花、滿面春風(fēng)。 如果,她解釋清楚她和haman的關(guān)系,再打消他的心結(jié),那他們是不是就可以交往了? 畢竟,他應(yīng)該是喜歡她的呀,不然為什么吻她、吃haman的醋呢? 再也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喜悅,巫姚瑤興高采烈的下班,直奔西班牙餐廳。 剛剛費迦男比她早一步下班,應(yīng)該會比她先到。 所以,當(dāng)巫姚瑤打車到達餐廳時,便先用費迦男的英文名詢問了接待,得到的回答是沒有以這位先生的名字訂的座位。 巫姚瑤有些納悶,怎么比她先走反而比她慢呢。 帶著疑問,她跟著侍者來到一個24人位坐了下來。 這里位于整棟大廈的18樓,窗外的風(fēng)景不錯,餐廳內(nèi)的裝修也很新很豪華。 巫姚瑤選擇的這個位置,可以看到餐廳的入口處,而且她也留了自己的名字。 她靜靜等著費迦男的到來,內(nèi)心越來越翻騰,從未有過的緊張感肆虐著她,大口喝蘇打水都無法緩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因為她在等人,所以侍者只在她杯中的蘇打水減少時,過來添加。 當(dāng)巫姚瑤喝了大約3、4杯后,剛剛激蕩的心情已經(jīng)漸漸平靜下來。 然后,心臟就像自由落體一樣,緩緩down到了谷底。 他為什么還不來?既然不來為什么要把便利貼撕掉呢? 難道他已經(jīng)忘記了他們之間的默契? 還是他壓根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瓜葛,懶得陪她玩便利貼游戲? 不會的,就算是那樣,他也應(yīng)該先明確回應(yīng)她啊,不會讓她白等的。 忍不了了,已經(jīng)等了20分鐘了。 巫姚瑤拿出手機,準(zhǔn)備給費迦男打電話。 不管怎樣,她得問清楚才行,否則她是不會走的! “姚瑤?” 巫姚瑤電話還沒撥出去,就聽到了maggie的聲音,驚訝的語氣。 她抬頭,人已到桌前,笑得一如既往的熱情又得體,對她打招呼道: “你也來這兒吃飯???怎么一個人?” 巫姚瑤握著手機笑了下,冷淡的應(yīng)付道:“我約了人?!?/br> maggie立刻緩緩點了點頭,笑道:“那不打擾你了,我跟hubert就在那邊談事情,先過去了?!?/br> 說完,她便巧笑嫣然的轉(zhuǎn)身離開。 巫姚瑤心底一沉,喊住她:“誰?”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臉色煞白,將手里的手機握得緊緊地。 maggie聞言回頭,迎上她不可置信的目光,勾唇淺笑,回道:“hubert跟我約了邊晚餐邊談工作,我先過去了。” 巫姚瑤怔住,雖然心跳如雷,卻似乎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 怎么可能?費迦男怎么會這么對她? 不來見她就算了,不明確拒絕她就算了,竟然還專門挑了同一個家餐廳和其他女人過來? 他到底是有多恨她,要對她這么狠! 巫姚瑤看著maggie消失在了拐彎處,腦子一片混亂。 想起maggie的笑,她心里一緊,會不會…… 她拿著包包起身,一步一步往餐廳的拐角走去。 這間餐廳是l型,占據(jù)著大廈兩個面,他們應(yīng)該就坐在另一邊,她只要走到拐彎處就可以看到。 她心里存著期待,那是她心里最后的支撐。 也許是maggie故意騙她?想挑撥離間? 巫姚瑤可沒有忘記她一直對費迦男虎視眈眈的,是她目前的頭號競爭對手。 可是,當(dāng)她看到臨窗的位置上,那個熟悉的背影對面就坐著maggie時…… 她傻眼了,心臟分明疼了一下,委屈和憤怒同時向她襲來,她轉(zhuǎn)身沖出了餐廳。 在胡亂按著電梯下行鍵時,巫姚瑤的視線已經(jīng)變得模糊起來。 暈染了眼線的淚水黑乎乎的,從她的臉頰滑落,她用手背抹掉,哭得一點聲音都沒有,只偶爾傳來吸鼻子聲。 旁邊有阿拉伯人經(jīng)過,善良的遞上紙巾。 一路哭出大廈,臉上為了今晚精心化的妝全都花了,巫姚瑤拎著包包一下子蹲在了地上。 這些日子以來的所有過往,一幕幕的在她的腦中浮現(xiàn)。 她喜歡了三年的人啊,像命中注定一樣突然出現(xiàn),她還記得那時候她多興奮、多激動,積攢了二十年的熱情一股腦全都傾注到了他的身上。 她一步步堅持,費盡心思努力靠近他。 她厚著臉皮,沒心沒肺的承受所有他無意間的刺痛和凍傷,一門心思的只喜歡他。 難道她就不會受傷嗎?她又不是木頭做的,她的心也是會痛的呀。 為什么要這么對她,為什么要仗著她喜歡他,就這么欺負(fù)她。 他可以不喜歡她,可以不接受她,但為什么要傷害她,踐踏她的真心! 巫姚瑤蹲在地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手里的紙巾都被淚水浸透,好在這里人來人往的人不多,天空已經(jīng)換上了夜幕。 哭夠了,巫姚瑤吸著鼻涕起身,蹲太久腿已經(jīng)麻了,像千萬只螞蟻在啃她。 越想越委屈,她拿出手機撥出了剛剛沒撥出的電話。 眼淚又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聽著聽筒里傳出的等待音,她洶涌而出的痛苦逐漸升到臨界點。 待費迦男終于接起電話,一貫冷漠低沉的嗓音從手機里傳來。 巫姚瑤用她那哭到沙啞的嗓音忿忿地喊道:“費迦男,你混蛋!” 費迦男明顯愣住了,他蹙眉正要開口,巫姚瑤已經(jīng)掛掉了電話。 maggie在對面察看他的神情,關(guān)心道:“hubert,怎么了?” 回過神,放下手機,費迦男抿著唇,搖了下頭。 可那若有所思和心不在焉的神色已經(jīng)出賣了他,maggie邊切著盤子里的食物邊用閑聊的口氣說道: “對了,剛剛?cè)ハ词珠g的時候遇到姚瑤了,她說她約了人,我就沒有邀請她過來?!?/br> 費迦男的表情有一絲變動,他抬眸看她,顯然對這個話題有了興趣。 他問道:“約了誰?” “不知道,她沒說。然后我說我們在這邊談事情,就先過來了?!眒aggie道。 費迦男緩緩將食物送進嘴里,深沉的眸子明顯在思索著什么。 她到底怎么了?為什么突然打電話罵他,聽聲音,像是在哭…… 難道是因為看到他跟maggie吃飯? 這根本說不通啊。 費迦男陷入困惑和深思。 …… 晚上,費迦男回家時,巫姚瑤都還沒有回來。 馮芊姿接了電話就出去了,費仁赫跟著費迦男走進他的臥室,旁敲側(cè)擊。 “uncle,巫妖妖今天怎么沒跟大家一起下班?” “不知道。”費迦男回答。 明明聽maggie說她在同一家餐廳約了人,可是等他去洗手間時,根本沒有看到她。 他特意看過了,每一桌、每一張面孔他都看過了,她已經(jīng)不在了。 很蹊蹺,費迦男想起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疑惑她是怎么了。 費仁赫聽到他的回答后有點驚訝,怎么會呢,昨天他已經(jīng)跟巫妖妖解釋了uncle的心結(jié),當(dāng)時看她的樣子,應(yīng)該是會理解uncle的。 以他對巫妖妖的了解,她應(yīng)該會迫不及待去找uncle把誤會說清楚才對。 “那巫妖妖今天有沒有跟你說過什么話?”費仁赫又問道。 費迦男擰眉,最終還是沒有把她罵的那句話告訴侄子。 “沒有?!?/br> “嘖?!辟M仁赫撓了撓腦袋,道,“她沒跟你解釋她那天跟haman吃飯是為了明確拒絕他的追求?” 費迦男從衣櫥拿衣服的手頓了頓,回頭,“什么意思?” 費仁赫無奈的嘆了口氣,將昨天巫妖妖說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 費迦男聽完后,心里很震動。 所以是他誤會了她,不僅不信任她,還壓根不聽她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