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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夫人萬歲在線閱讀 - 第244章 送你了

第244章 送你了

    “欺人太甚?”

    廳里,程岐聽著那青衣女孩兒的回話,挑眉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四個字從她嘴里面所出來,真真兒是諷刺啊,墨兒,你去告訴那個白老夫人,就說程澈餓的哭嚎不止,還摔傷了胳膊?!?/br>
    墨兒得令后,轉(zhuǎn)身離開。

    “我沒哭啊,我的胳膊也好著呢?!?/br>
    旁邊突然有個稚嫩的童聲傳來,程岐看過去,那程澈坐在旁邊的花案上晃悠著雙腿,吃著小廚房特地給他做的點心,一雙大眼睛眨了眨看著程岐,說道:“jiejie騙人?!?/br>
    “吃你的?!?/br>
    程岐輕笑了一聲,伸手揉了揉他的腦瓜頂,程澈則大口大口的吃著那甜膩的點心,忍不住嗆了嗆。

    孟姨娘在旁邊瞧著,好笑的給他擦著嘴:“你這孩子,這點心還有的是,你著什么急啊,慢慢吃就是了?!?/br>
    “不要?!?/br>
    程澈倔強(qiáng)的搖了搖頭,瞧著手里的點心可惜道:“我要是現(xiàn)在不多多吃的話,回去長史府可就吃不到了?!?/br>
    梁珠懷抱著程安哄睡,聞言不解道:“不過是些點心,長史府怎么會沒有,合該是你祖母擔(dān)心你壞了牙齒,才不叫你多吃的吧?!?/br>
    誰吃程澈又搖了搖頭,有些不忿的說道:“祖母,祖母什么好東西都不舍得給我和棠兒jiejie吃,連淵哥哥和深哥哥也沒有,全都給程杭那個壞蛋了,我上次偷吃了一盒栗子酥,她還打了我一巴掌?!?/br>
    眾人聞言,臉上又露出些異樣的表情,沈鹿瞧著,抓住程澈的手腕看了看,那孩子的衣袖都臟的不像樣了,卻也沒人給換。

    顧氏心疼,忙道:“那你今天早上也沒吃東西吧?!?/br>
    程澈點了點頭。

    張嫂子見狀,忙吩咐小廚房去做飯,順手把點心給端走了:“等會兒好好填填肚子,這點心吃多了,可就吃不下了?!?/br>
    程澈是個懂事的,擦了擦嘴,乖巧的坐等著。

    梁珠也道:“以后想吃什么,你祖母不肯給你做的話,來我們山莊就是了,想吃什么想玩兒什么,我和你阿瑤小嫂都陪你?!?/br>
    “真的嗎!”

    程澈興奮的說道。

    沈鹿笑道:“當(dāng)然?!?/br>
    程岐在旁瞧著,吩咐月盈道:“等會兒小澈吃完東西,你和細(xì)辛帶他去洗個澡,再好好的睡一覺。”

    細(xì)辛頷首,帶著月盈下去準(zhǔn)備。

    “謝謝阿岫jiejie。”

    程澈很有禮數(shù)的拱了下手,程岐只覺得這孩子可愛至極,復(fù)又低低的問道:“小澈,你祖母昨晚在我們莊子里沒回去,程杭……在長史府那邊,沒說些什么,沒做些什么嗎?”

    程澈搖了搖頭,如實的回答道:“沒有,我昨晚問起,他還狠狠的罵了我?guī)拙?,然后就出門,和他那些朋友出去玩兒了。”

    “還真是白老夫人的好孫子。”

    對面斜坐在的程衍冷淡道。

    程澈看過去,瞧著那人手里轉(zhuǎn)著一柄扇子,靈活翻轉(zhuǎn),一時好奇走過去想碰碰,結(jié)果那人潔癖發(fā)作,瞧著程澈的小臟手,便隔老遠(yuǎn)將那扇子扔了過去,說道:“送你了。”

    程澈接過嘿嘿一笑,只是忽然聽到廳外一聲河?xùn)|獅吼:“程沙漠你個小蹄子給我玩陰的!把我孫子抓來算什么本事!”

    程澈登時嚇得掉了扇子,怯生生的轉(zhuǎn)過頭去,那白老夫人在南院住了一個晚上,憔悴的好像又老了十歲,連著十幾個小時水米未進(jìn),肚子里面直打架,不過好在是市井出身,身子還扛得住,瞧那走路的架勢和氣勢就能看出來。

    不過她此刻看到程澈,那孩子高高興興的,她一下子就愣了,這才知道是程岐詐自己,更加氣上一頭,上前幾步就要去拽程澈。

    可那孩子對這個祖母的印象差極了,加之那人現(xiàn)在的神態(tài)又跟個瘋子一樣,忙躲到了張嫂子的推后,那人也伸手護(hù)住他。

    “兔崽子!還不快給我過來!”

    白老夫人指著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祖宗我在這受了氣!你和程淵倒好!”再看向程淵,“竟跟他們成日混到一起去了!是非要氣死我不可嗎!你再不過來!我活扒了你的皮!”

    程澈害怕的埋頭,嘟囔道:“我不……不過去。”

    “祖母。”

    程淵見狀,無奈的說道:“您就快回長史府去吧?!?/br>
    “對?!背提吩谂员П劾浔墓室獾?,“快回去看看您那個好孫子程之舟,你昨晚在這里受苦受累的,他倒是轉(zhuǎn)頭就去了煙柳,現(xiàn)在正在那脂粉堆里打滾,等著你去揪呢?!?/br>
    這一席話,白老夫人是又羞又氣,停了兩秒,瞧著程澈并沒有在程岐的手上受罪,便瞪了瞪眼,說道:“我不走。”

    說罷,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去南院。

    “等下?!?/br>
    程衍忽然叫住她。

    程岐瞥眼,那人按住她的手,對白老夫人說道:“你這樣和我們耗下去,不就是想給程杭一個吃飯的碗嗎,那我答應(yīng)你,我和程岐的手下至今有五莊生意,反正也有些忙不過來,我送你一莊就是了?!?/br>
    此話一說,廳內(nèi)一行人都sao動起來,程岐最是不可思議,湊過去皺眉說道:“程衍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啊,怎么能給她一莊產(chǎn)業(yè)!那都是我和你辛辛苦苦拼出來的??!”

    “閉嘴?!?/br>
    程衍神色冷淡,然后看向白老夫人,那人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最不可能松口的人妥協(xié)了,眼底有些驚色,但還是在程衍反悔之前,不容置否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這個家你做得了主?”

    程衍淡淡點頭:“當(dāng)然?!本従徠鹕?,從口袋里面扔出一個東西落在白老夫人的腳邊,赫然是一柄銅鑰匙,“這是東安巷,那衣冠名食的賬房鑰匙,你看你和程杭,要還是不要?!?/br>
    見程衍送的是衣冠名食,程岐的心算是稍微放了一點兒,但仍是不甘心,就算衣冠名食的收入不算多,她也不想白白送人,更何況是送給白老夫人,咬了咬牙,死攥著程衍:“你是不是瘋了?!?/br>
    程衍目不斜視,對白老夫人道:“要的話,我現(xiàn)在就讓程淵帶你去寫更主的紙契,若是不要的話,辛夷?!?/br>
    辛夷得令,幾步就要過去把鑰匙拿回來。

    白老夫人想都沒想,豐腴的身形靈巧的蹲下,將那鑰匙拿起來揣進(jìn)懷里,話不多說,招了招手道:“程澈,跟我回去!”

    程澈不肯,依舊搖著頭。

    白老夫人氣的重喘,程衍則道:“小澈也到了該上學(xué)的年紀(jì),但是你既然只想顧著程杭的話,那這孩子就先養(yǎng)在我們莊子里吧,也算是給你們長史府,節(jié)省一下開支。”瞥眼程淵,“哥,麻煩你了?!?/br>
    程淵頷首,先行道:“祖母,跟我走吧。”

    白老夫人沒辦法,只得跟著走了。

    待那兩人離開后,程岐瞧著,一腳高抬踹向程衍,誰知那人側(cè)身伸手一把接住,冷淡道:“敢踢我?梁靜茹給你的勇氣?”

    程岐抽回腳,二話不說幾拳搥在他的肩膀上,氣怒道:“你個無敵智障搖搖樂!為什么要把衣冠名食送出去!你個二到無窮大!”

    一行人看著這兩口子吵架,都是眉頭緊鎖的一臉霧水。

    雖然看上去各個都很有架勢,但是說出來的話,怎么就那么讓人難以捉摸呢,遂都沉默,靜觀其變。

    “怎么?不送衣冠名食?”

    程衍挑眉道:“那送香坊?送茶莊!”

    “我特么……”

    見這人不解釋自己的動機(jī),還在這里調(diào)戲自己,程岐又是一記粉拳打向那人:“老娘送你離開千里之外!”

    結(jié)果,無疑又被程衍輕松接住,那人隨意一拉,順勢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然后對顧氏一行人很有禮貌的說道:“母親,姨娘,我和小岐還有話要說,就先回采石閣了?!?/br>
    顧氏莫名其妙的,但還是點了點頭,而那兩人走后,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梁珠先開了口,疑惑道:“這素日看著,程衍是個穩(wěn)妥的啊,怎的這才被白老夫人煩纏了一個晚上,就沉不住氣,把衣冠名食給送出去了,這不對勁兒啊?!?/br>
    “我瞧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的?!?/br>
    孟姨娘說道:“這宗玉素日不愛說話,卻是個最有主意的,這么做或許是有他的想法和主意吧?!睌[了擺手,“不過幾算是真的送,一個衣冠名食也沒什么,也能叫龐婆婆好好歇一歇,不必每日帶著徒弟在那里勞累了?!痹倏闯坛?,說道,“我看你點心都吃飽了吧,那就讓細(xì)辛先帶你去洗澡吧?!?/br>
    說罷,讓小茴帶他去找細(xì)辛和月盈兩人。

    “夫人。”孟姨娘對于方才的插曲并未放在心上,回頭對略有擔(dān)心的顧氏說道,“聽說黃金園唱新戲,咱們?nèi)ヂ牥伞!?/br>
    顧氏點頭,叫了梁珠和沈鹿一起。

    …

    …

    “程衍!你mama的吻!快放我下來!”

    進(jìn)去采石閣,程岐好容易從那人的身上掙扎下來,仍是氣的,指著她鼻子問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衣冠名食你只是出了個想法,剩下的地皮翻新,還有所有需要的東西,都是我在弄,所以說,這個衣冠名食我才最有發(fā)言權(quán)?!?/br>
    程岐似笑非笑道:“我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br>
    程岐不可思議的瞪著眼睛,左右踱了踱步,程衍看著,頗有些好笑的說道:“既然這么生氣,怎么方才我往出送的時候,你沒有全力阻攔我,我猜?!边^去摟住她,“是想給我一個面子吧?!?/br>
    “我給你面子,你卻打我的臉。”

    程岐氣道:“我當(dāng)時可是放出話去了,那白薇別想從我手里扣出去一個子兒給程杭,結(jié)果你倒好,整莊生意都給出去了?!钡芍萄艿纳裆饾u有些怪異,壓低聲音道,“程衍,你不是粗莽的人,更不是那種妥協(xié)消災(zāi)的人,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什么別的目的?”

    “沒有?!?/br>
    程衍平靜道。

    “不可能。”

    程岐狠狠的盯著他:“你要是有別的打算,就趕緊說出來,免得我大半夜氣不過,拿枕頭悶死你?!?/br>
    “悶死我?”程衍越摟越緊,低頭促狹的說道,“看來我晚上還不夠努力啊,居然還讓你留有能悶死我的力氣,不如……不用到晚上予以機(jī)會,我現(xiàn)在就成全你?!?/br>
    說罷,抱起程岐放在帳床上,那人當(dāng)真是氣上加氣,卻又被那人用蠻力控制住,她翻身,埋頭在軟枕里,氣極反笑的說道:“你個變態(tài)色情狂!先把窗簾拉上——”

    …

    …

    “程淵?!?/br>
    瞧著程淵在那里起草紙契,白老夫人在旁邊看著,她布衣出身大字不識一個,瞧著那上頭密密麻麻的字,不知道寫的,到底是不是程岐將衣冠名食轉(zhuǎn)讓給自己的內(nèi)容,遂道:“你好歹也是我親孫子,這上頭寫的東西,可不是糊弄人的吧?!?/br>
    程淵到底是個好脾氣,不疾不徐的說道:“祖母,宗玉既然說了要把這衣冠名食給你,便不會騙你的,你就放心吧。”

    “放心?”

    白老夫人對程杭以外的孫子輩,都奇怪的不像自家人,聞言絲毫不令人請的說道:“我可不放心,你跟他們長房的都是一伙的,再者說那程衍要真想給的話,就該給香坊,或者是那茶莊,偏偏就給一個油水不旺,還最累人的衣冠名食,擺明了是打發(fā)我。”

    程淵聽到這話,便是再好的脾氣也有些不耐煩了,什么叫得寸進(jìn)尺登鼻上臉,這白老夫人方才的話,就很好的詮釋了。

    白要不算,給了還不滿足,真不知道程衍今日是怎么想的,居然讓她這么輕而易舉的就得逞了,要是讓程岐聽到這話,非得把程衍的腦袋扒開,插根吸管兒當(dāng)椰汁兒喝。

    “祖母,不管怎么說,這衣冠名食都是人家自己辦起來的,一年的收入就算再少,也得有個小幾千兩的銀子。”程淵冷淡道,“維持長史府的開銷綽綽有余,當(dāng)然?!痹捓镉性?,“只要之舟不亂花就是了?!?/br>
    “亂花,亂花也花不了幾個錢?!?/br>
    都這個時候了,白老夫人還是在向著程杭說話,完全忘了那人在自己受苦的時候,還出去逍遙享樂的事情。

    程淵心里很不舒服,卻沒有明說,人的偏心,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誰孝順誰不孝,都是白老夫人自己的以為。

    終于等那紙契寫好,還不等程淵拿起來遞過去,那白老夫人就一手搶走了,就算不認(rèn)識字,也瞪著眼睛看了好久,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揣進(jìn)懷里,并且臨走時還警惕性的說道:“我告訴你,長房那幾個孩子沒一個好東西,你也趁早離他們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jīng)]有?!?/br>
    這種人這種偏激的固執(zhí)思想,程淵也懶得和她爭辯,只是輕輕的點了下頭,對旁邊的伙計說道:“你們幾個,送我祖母回去?!?/br>
    “不用!”

    誰知白老夫人一口拒絕,然后馬不停蹄的往青泉山莊趕去:“我還得讓那兩個小兔崽子按手印兒呢,這可不能耽擱,要是他倆突然反悔了可就不好了!”

    說完,一溜煙兒就不見了。

    旁邊的伙計瞧著程淵,心說這么好的少爺,怎么會攤上一個如此奇葩的祖母,而那人也是的,誰不知道程杭是個混蛋,快趕上那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偏偏她還捧在手心里,當(dāng)個寶貝似的。

    只不過那白老夫人是個謹(jǐn)慎的,生怕自己的親孫子也騙他,便在路上去了一家書齋,讓那里的伙計給念了一下紙契上的內(nèi)容,念完之后她才徹底放心,而那伙計疑惑的問道:“白老夫人,這是……岐姑娘要把那衣冠名食轉(zhuǎn)讓給您家的之舟少爺?”

    白老夫人聞言,故意拿架子說道:“哎呀,這不是嘛,沙漠瞧著之舟現(xiàn)在手頭空著,總想著,都是一脈同宗的程家人,便說要把這衣冠名食轉(zhuǎn)贈給之舟,我們推辭不過,這才接下了?!?/br>
    那伙計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旋即說道:“那還真是……兄妹情深呢,想必之舟少爺接手了這莊生意,能經(jīng)營的更好呢?!?/br>
    白老夫人笑而不語,轉(zhuǎn)身出去了。

    而一旁走出來的老板,似笑非笑的說道:“這老太婆,真是扯謊都不帶眨眼睛的,還轉(zhuǎn)贈,誰不知道她那是硬從程岐手里訛來的,偏當(dāng)這個程岐突然好脾氣,還真就給了她了。”

    “不給又能怎么辦?!?/br>
    伙計扒拉著算盤珠子,搖頭道:“倚老賣老,偏偏還是那三老太爺?shù)倪z孀,葛使君都給讓三分面子,更何況是岐姑娘一個晚輩,不過由著她去了,也不知道那衣冠名食在程杭的手里,能被糟踐成啥樣?!?/br>
    “可惜嘍。”

    老板坐在旁邊的搖椅上,說道:“我還挺愛吃那元寶餛飩的?!?/br>
    等再找去青泉山莊,已經(jīng)是大下午了,程岐沒咋去了香坊,那手印兒就由程衍按了,那人盯著那紅手印兒,終于徹底放了心,臉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些笑來,抬眼看程衍,那人面無表情。

    白老夫人得意的說道:“怎么樣,你娶的那個小蹄子,到底還是讓步了吧,我活了多久,她活了多久,且別說她?!币恢赋萄埽澳阌衷谶@世上活了多少年,哎呀,這有些事情啊,可不是你爭一時意氣就能辦到的,有的時候啊,人就得認(rèn)命才行?!?/br>
    程衍看著她,心說你就算五六十歲了,可在我這一百七十余歲的高齡面前,也是個半大的孩子,垂眸道:“東西給你了,手印兒也全都印好了,恕我不能相陪,白果,送白老夫人出去。”

    白果過來,伸手道:“老夫人,請吧?!?/br>
    “對了。”

    白老夫人推開白果,對程衍說道:“既然你和程岐把這衣冠名食都給我了,那那掌勺的龐婆婆,怎么著也得給我吧?!?/br>
    白果明顯的皺了皺眉頭,這人怎么這樣,也太不要臉了吧。

    “這我說的不算?!?/br>
    程衍倒是出奇的平靜,說道:“人家龐婆婆的賣身契,押的是我們青泉山莊,可不是在衣冠名食,所以說,如果你想要龐婆婆跟著你走的話,還得讓那位老人家,自己來跟你商量才是?!?/br>
    說罷,讓辛夷將人叫來,那龐婆婆聽說這白老夫人給自家姑娘氣個半死,本身就老大的不樂意,結(jié)果辛夷過來說,那人還要自己跟著她去給她做事,立刻甩下圍裙,氣沖沖的趕來了。

    “少爺,龐婆婆來了?!?/br>
    白果提醒道。

    “你就是龐婆子啊?!?/br>
    白老夫人瞥眼過去,頤指氣使的說道:“以后你不用在山莊的小廚房里做事了,跟著我孫子去……”

    “我去不了!”

    龐婆婆直接斬釘截鐵的說道:“我賣身在山莊,又不是你們那破破爛爛的長史府,我頭頂?shù)闹髯邮轻媚锖妥谟裆贍?,再不?jì)還有孟姨娘吩咐,哪里輪得到你說走,我就跟著走的道理,我們青泉山莊的奴才可不比外頭,岐姑娘寬厚,我們也是最忠心不二的,就連后院二門送豬rou的小九兒,那還因為別人在外頭說岐姑娘的壞話,和人家狠狠的打了一架,臉都摔青了呢。”

    白老夫人被她這一連串說的有些迷糊,而那人則繼續(xù)道:“再者說了,岐姑娘最愛吃我做的切片肘子了,我若是走了,旁人做的必定不合她的胃口,我是最看不慣她消瘦的,所以走不了?!?/br>
    說罷,順手塞給程衍一把花生,又氣勢洶洶的回廚房去了。

    程衍接過,分給旁邊的白果一些,嚼了兩顆,只覺得香,隨即對白老夫人道:“你也看到了,龐婆婆是用老了的人,不管是在國公府還是這莊子里,資歷都是排前的,就算我們是主子,但在她眼里都是半大的孩子,也不太敢管,既然她都這樣說了,我也沒辦法?!?/br>
    白老夫人哪里聽不出來,冷哼一聲,拿著那紙契走了,白果就算老大的不愿意,卻還是乖乖的把她送出去了。

    辛夷瞧著,回頭對程衍說道:“少爺啊,我看咱家姑娘下午臨去香坊的時候,那臉色可是不好,您這次把衣冠名食送出去,可是把她給惹惱火了,等咱家姑娘等會回來,有您好果子吃?!?/br>
    而程衍只是意味深長的一笑,說道:“她生氣,是因為別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