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節(jié)
“我已經(jīng)讓人準(zhǔn)備好了換洗衣物,你先去里面洗個澡?!?/br> “好?!?/br> 進(jìn)了浴室,般若才發(fā)覺霍遇白考慮得很是周到,他把自己的洗漱用品都拿了過來,還準(zhǔn)備了一杯姜茶,茶杯邊上放著一袋紅糖,般若拿起一看,發(fā)現(xiàn)是痛經(jīng)專用的那種。 般若不由舒心一笑,她喝了茶,又沖了個熱水澡,身上的關(guān)節(jié)這才不那么僵硬,忽然覺得心里暖呵呵的。 洗好澡,她穿了身泳衣,進(jìn)了溫泉里,溫?zé)岬娜葜钠つw,讓她從心底生出一種滿足感。不虧是千年老湯,泡起來跟普通溫泉果然不一樣,原本她凍得發(fā)抖,但只一會,就覺得通體舒暢,十分舒服。 這時,霍遇白穿著浴袍走出來,浴袍穿在身上,胸口前微微敞開,露出精壯的胸膛,襯得他整個人愈發(fā)的性感。 般若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霍遇白,平常的他總是一身西裝,衣著簡單而考究,舉手投足都有一種貴族氣,她曾經(jīng)想,這樣的貴族氣應(yīng)該來源于他那身價格不菲的定制西裝吧?可此時,見他穿著酒店普通的白色浴袍,這才發(fā)覺,他雖然衣物簡單,但信步走來時,依舊有著貴公子一般的氣質(zhì),原來,那貴族氣不是來自外物,而是他由內(nèi)而外透露出來的。 霍遇白入了水,隨即從身后端了杯果汁給般若。 “熱的話,喝點(diǎn)果汁降降溫。” 般若端過酒杯,眼睛卻在他手里的杯子上停留片刻。 霍遇白瞥向她,唇角微揚(yáng),晃了晃手里的紅酒杯,沉聲問:“想喝?” 般若沒做聲,她喝果汁,他喝紅酒,這就是傳說中的差別待遇? 她點(diǎn)頭,眼神堅(jiān)定而渴望?!班?!” 霍遇白微微一哂,隨即把手里的杯子遞給她,般若接過酒杯,喝了一口。 很久沒喝過紅酒,現(xiàn)在乍一喝,倒覺得新鮮,想著,般若又連喝了幾口。 一杯喝完,般若把被子放在一旁,誰知,霍遇白直接拿起酒杯,在里面倒了紅酒,隨即在她喝過的地方,抿了一口。 般若心底一熱,這曖昧的舉動比親吻更讓人浮想聯(lián)翩。 這老湯的溫度似乎比一般的溫泉要高幾度,般若泡了一會,覺得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放松下來,原本因?yàn)橄滤軟龆斐傻谋侨?,已?jīng)好了許多。 屋子里空空蕩蕩的,甚至能聽到水流的回聲。 般若隨口問:“這里就我們兩人?” “嗯?!?/br> “這家酒店的溫泉很不錯?!?/br> “這里的溫泉分很多種,有紅酒溫泉、有牛奶溫泉、有玫瑰溫泉、有中藥溫泉……你要是喜歡,下次我再帶你來試試別的種類,不過這些品種都是后改造的,最正宗的還屬我們現(xiàn)在泡的老湯。”霍遇白解釋道。 “原來有這么多品種?!?/br> “這家酒店的溫泉口碑還是不錯的,只是其他方面弱了一點(diǎn)?!?/br> 兩人四目相對,般若這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不對勁,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兩人的衣著又很少,似乎很容易發(fā)生點(diǎn)什么。 想到這里,她不由低著頭,心里微微發(fā)熱,沒事可做,般若動了動雙腿,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腳尖。 她筆直的雙腿晃得霍遇白眼疼。 霍遇白移開眼,見她神色不對,不由眉頭微蹙,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br> “如果有哪里不對勁,一定要及時告訴我,你剛被冷水泡過,雖然泡了溫泉,但也容易發(fā)燒?!?/br> “嗯?!卑闳艉卮饝?yīng)著。 也不知是不是被霍遇白說中了,她總覺得腦袋有點(diǎn)暈暈沉沉,意志力不集中,似乎很難集中精力去思考,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一樣。 “般若,還好吧?” 霍遇白推了推眼鏡快要閉上的她,一臉擔(dān)憂:“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我沒事,咱們早點(diǎn)回去吧?!?/br> 霍遇白深深地注視了她一眼,隨即點(diǎn)點(diǎn)頭。 泡完溫泉后,霍遇白又給般若沖了杯姜湯,因?yàn)榘闳舸稳找险n,霍遇白便連夜開著車,把般若送回家,到了市區(qū),車子沿著江邊行走,沒多久,天邊便有了顏色,太陽沖破云翳,金黃的陽光灑向江面,照的水面波光粼粼。 霍遇白把車停在般若家門口,再三交代:“不要太累,如果實(shí)在不舒服,上課時候就睡一覺?!?/br> 般若笑了。“霍老師,你這樣教學(xué)生,可會把學(xué)生教壞的!” “學(xué)生被教壞我不管,但我老婆要是累壞了,我可會心疼的!”明明說rou麻的話,他卻說得一本正經(jīng)。 般若不由勾起唇角,只聽他再三叮囑:“記得替我照顧好我老婆!” 這一天,霍遇白都很忙,因?yàn)檫€要和滕總談酒店的事情,他忙到11點(diǎn)多才回家,也不知怎的,這一整天他都覺得渾身酸痛、雙肩重的抬不起來,到了晚上,身上的疼痛越發(fā)明顯,霍遇白也沒當(dāng)回事,只是自己按了按,洗完澡后,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半夢半醒之間,霍遇白總覺得自己的臉上癢癢的,仿佛有人在用頭發(fā)撓自己一般,霍遇白忽然記起小時候大哥的惡作劇,大哥從小就喜歡捉弄人,每次都喜歡用頭發(fā)把他弄醒,而后再躲起來,讓他以為自己是撞鬼了。 霍遇白沒在意,繼續(xù)睡去,誰知睡了不久,忽然聽到一個男人的慘叫聲,那慘叫聲極其凄慘,仿佛是被人凌遲一般,叫得霍遇白當(dāng)下一身冷汗,霍遇白掙扎著想要醒來,可身體卻格外沉重,他無論如何都睜不開自己的雙眼,這之后,他聽到了一個人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很沉,似是穿著厚重的木屐,咯噠咯噠的,一下一下,踩在木地板上,慢慢向他逼近。 忽然,那腳步聲停住了,霍遇白感覺到那人站到了自己的床邊。 霍遇白的呼吸瞬間凝滯住,他頓時有了一種危機(jī)感,這人是誰?為什么會到自己家里來?為什么會站在自己的床邊?此時的他是不是正一臉冷笑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