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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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林遠(yuǎn)臉色黯了下來:“你這是在質(zhì)問我和你娘了?!?/br> “以您的習(xí)慣,我們匆匆從萬縣搬走不可能不留一個人下來,相思去萬縣找我們這件事您一定知道?!狈吨T覺得疲憊,“這些年來她吃了多少苦您不會想象得到,所以爹,您就當(dāng)做不認(rèn)識她,不知道她是誰?!?/br> “這么說來,這些年你一直在查她的下落,東奔西走為的也是戚家?!?/br> “兒子無用,要是當(dāng)年就知道他們還活著,我拼了命也要找到她們。”范諸想起那些事心中就難過不已,七年前他要是知道她們還活著,何至于讓他們姐弟分離,又何至于讓相思吃這么多的苦,“爹不在意姑母一家,兒子卻在意的很。” 范林遠(yuǎn)氣紅了臉:“胡鬧,誰說我不在意!” “您要是在意,這么多年怎么會不聞不問?!?/br> “你懂什么,戚家出事不是你想的這么簡單?!?/br> “三十二口人一夜之間被人所殺,這件事放在哪里都不簡單,爹無非是想說姑母一家是得罪了人才遭此大禍,擔(dān)心周家會因此受牽連,這才改名換姓離開萬縣,走了就是走了,何必再找借口!” 狹小的馬車內(nèi)父子倆怒目對峙,關(guān)于戚家的事以前也有爭執(zhí),但這是頭一回吵的這么厲害,范諸直接將這頂“冷酷無情”的帽子扣在了自己父親的頭上,不顧念親情,薄情寡義。 “放肆!”范林遠(yuǎn)被氣的不行,捂著胸口喘著氣,“你以為我和你娘為什么要離開萬縣,萬一周家也出了事,你怎么辦,難道賠上更多人的性命。” “您真的以為搬離萬縣就能安生了么。”范諸指了指馬車內(nèi)齊鶴年送的見面禮,“這七年來咱們一直都被人監(jiān)視著,有本事殺了姑母一家,還能壓下案子的人,怎么會沒本事查得到我們在哪里。” “您以為那齊太醫(yī)是真心實意來請您和季伯伯商談生意的?” “兒子失望的不是您和娘在那個關(guān)頭先想到了自保,而是明知相思他們?nèi)ミ^萬縣,都沒有為她們安置容身之處,戚家對我們有恩,那是戚家活在這世上唯一的兩個孩子,是姑母姑父的心頭rou,也是您的外甥和外甥女?!狈吨T啞著聲,“也不至于......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都沒有志兒的下落,生死未知。” “姑父在世的時候您和娘把我送去戚家,他們對藥材上的事傾囊相授,沒有半點私藏。戚家出事后您和娘考慮到我的安危做的那些安排我都可以體諒,可當(dāng)年相思才八歲,志兒也才一歲,您可知道,她在永州做了三年的乞丐才活下來,還險些被人販賣入了窯子,您怎么忍心對他們不聞不問?!?/br> “就連今日,您沒有第一時間認(rèn)她,是因為不想讓季伯伯他們知道我們的身份。不過也多虧了您這么想,齊太醫(yī)才不知道她是誰?!?/br> 范林遠(yuǎn)啞口無言。 馬車內(nèi)的氣氛很沉重,范諸在說完這么多之后忽然松了一口氣,這些年來他也是憋著忍著,甚至為爹娘當(dāng)年所做的事感覺到羞恥,過去他什么都做不了,而現(xiàn)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裝作不認(rèn)識相思,不知道她是誰。 “爹,您要是還顧念親情,還念及姑姑,還想讓相思活下去,您就當(dāng)今天沒有見過她,不認(rèn)識她,更不知道她活著?!?/br> ...... 回到住的別苑后守著的范夫人看到他們回來,忙迎了上前:“怎么樣了,談的可順利?” 問完了之后才注意到丈夫和兒子的臉色都不好看,范夫人差人把馬車上的東西都拿進去,把范諸拉到了一旁輕拍了下他的肩低聲道:“又和你爹吵架了?” 范諸沒說話,范夫人瞪了他一眼:“不是告訴過你別惹你爹生氣,他身體不好,你怎么總不聽話,現(xiàn)在來都來了鬧什么脾氣?!?/br> “娘,不是你想的那樣。” “好了,你快回去休息,今兒我出去扯了好幾身布,到時給你和仙兒都做一身,這回出門多虧了她在家守著,你啊,回去得好好待人家?!狈斗蛉送屏怂话炎屗厝?,繼而扶著丈夫進屋,“這里小是小了點,但比客棧要好,也不知道我們在這兒要住多久,明兒招兩個短工雜役?!?/br> 見丈夫不說話,范夫人差人去抬水,幫他脫了外套,聞著這一身的酒味又差丫鬟去煮茶,勸解道:“父子倆哪有這么大的氣要置,今兒出門的時候不是高高興興的?!?/br> 半響,范林遠(yuǎn)看著妻子道:“玉儀,你可還記得那兩個孩子?!?/br> 范夫人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他的話,笑意凝了下來,把洗換的衣裳拿出來隨口道:“沒事提這些做什么。” 范林遠(yuǎn)看著她失神:“當(dāng)年燒了信后也沒去打聽他們的下落,如今也不知道他們過的怎么樣......偶爾夜里做夢,總是夢到阿漾問我,為什么沒有幫她照顧兩個孩子。” “信是我燒的,提議從萬縣搬走,改名換姓的人是我,不讓你和諸兒去打聽的人也是我?!狈斗蛉税岩路粩R,神情冷淡,“她要是想討說法也不用去找你,這件事我不后悔?!?/br> 和馬車內(nèi)與兒子對峙時的語氣不同,范林遠(yuǎn)此時只剩下滿口嘆息:“要是他們還活著......” “不太可能,小的當(dāng)年才一歲?!痹捳f了一半范夫人頓了頓,“就算還活著也和我們無關(guān),難道你還想把他們認(rèn)回來,七年前放下的,現(xiàn)在也不可能撿起來?!?/br> 屋外的丫鬟送來了解酒茶,范夫人端到他面前放下,聲音放緩了些:“當(dāng)初搬走的時候并不知道他們還活著,后來萬縣那邊來消息說有人找上門,再把他們帶回來的話我們這些功夫也就白費了,這么多年你心中對阿漾有愧疚我也知道,但過世的已經(jīng)過世,活著的我們總要好好活著,就當(dāng)我自私,不想因為戚家的事連累到你和諸兒。” “我沒有怪你。” “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你何必再想這些,是不是諸兒與你說了什么。”范夫人語氣一轉(zhuǎn)有些冷,“百年之后等我下去了,他們戚家大可以找我來算賬,但現(xiàn)在要讓我再選一次,我還是會那樣做?!?/br> 范林遠(yuǎn)的腦海里滿是兒子說過的話,這讓他話到了嘴邊又難以說出口,今天見到相思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那齊老爺又說改日要邀夫人出游,未免多生事端,不能讓她見到那孩子。 想到此范林遠(yuǎn)沉聲道:“你收拾下東西,這兩日我們回株洲?!?/br> “這么急?你們談妥了?”范夫人被他這一左一右給弄的有些迷糊,不是來談把藥材買到宮里的事,這才一晚上的功夫就要回去。 “是我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宮里的買賣哪有這么好做,要真這么容易又怎么輪得到我們,打了一晚上太極,我看那齊老爺是想讓我們介紹株洲的名醫(yī)給他,好招納到太醫(yī)院去。” 范夫人眉頭微皺:“招納大夫?這怎么有些耳熟。” “七年前,太醫(yī)院有散布過那樣的消息,說是廣招賢醫(yī),那會兒不是還有人去過戚家?!?/br> 這件事過去沒有多久戚家就出事了,夫妻倆還曾猜測過是不是和朝廷有關(guān),否則怎么會一夜之間悄無聲息的都死了,事后朝廷也沒有人來深查。 范林遠(yuǎn)的話很奏效,范夫人開始擔(dān)心起丈夫和兒子:“咱們做了這么多年的藥材生意,自然是認(rèn)識許多大夫,那我叫人去收拾,這生意不做也罷,我們回株洲去。” 事情遠(yuǎn)不像他們想的簡單,來之前盛情邀請,給足了甜頭,來了之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要走很難。第二天清早范夫人剛命人收拾妥當(dāng),還沒來得及叫兒子準(zhǔn)備,小院里就來了訪客,是齊家醫(yī)館里的管事,來邀請范林遠(yuǎn)和范諸一起,去齊家種植藥材的地方看看。 這一去,天黑都沒回來,只差了個人回來保平安,說是種藥的莊子距離城里遠(yuǎn),天黑趕不回來,等明天再回來。 而第二天一早,范夫人收到了齊家命人送過來的帖子,邀請她和季夫人一同,明日去鎮(zhèn)水寺下的丹楓園游園。 范夫人拿著帖子心中有些不安,一直等到了下午都沒見丈夫和兒子回來,范夫人坐不住了,叫人備車,即刻去了季夫人處。 ...... 自從寒潮來襲,京都城的天就沒有開陽過,一到傍晚天色就暗的很快,四宜院內(nèi)前來通稟的丫鬟剛剛走,戚相思被通知明天一早要和王氏一同去丹楓園陪季夫人和范夫人。 這兩日明知表哥他們住在哪里戚相思并沒有去找,也沒派人和他們聯(lián)系,只安安靜靜在府里呆了兩日。 齊鶴年這些年來沒有停止過對范家的監(jiān)視和懷疑,帶她過去無非是覺得她是范家派來的人,倘若這樣的懷疑成立,那范家勢必是對戚家案子的事有所了解才會找人混入齊家。 眼下表哥他們住的周圍恐怕滿是看守的人,她要是去了就坐實了范家知情這件事,到那時候表哥他們就危險了。而明天,舅母看到她又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姑娘,天涼,還是把窗關(guān)上吧?!庇袷M屋,輕輕掩上了一扇窗,從丁香手中接過玉蓮梗米粥,“午飯您也沒吃,這是韓mama剛剛煮的,您吃一點?!?/br> “玉石,你那里還掌著多少銀兩。” 玉石捧著錢匣子過來,從里面拿出小賬本:“這幾年姑娘吃住都在太醫(yī)院里,這邊的花銷不大,余下五十兩銀子,還有過年各院給的壓歲錢,老夫人和夫人賞的,還有一百四十兩?!?/br> “這些銀子你收好了?!逼菹嗨妓懔怂阕约菏诸^上的銀兩,“明天我要是不回來,你把這些銀子分一些給丁香和韓mama她們,其余的你都留著,替自己贖了身后把這五百兩銀子送去金橋的貨鋪交給小六他們?!?/br> “姑娘,您別嚇我?!庇袷徽?,眼眶當(dāng)下就紅了,說的這是什么話啊,像是交代后事。 “我是說萬一。”戚相思笑了笑,“我多打算一些,總不至于事情來的時候措手不及,早點安排也不是什么壞事?!?/br> “姑娘您別說這些,什么回不來回得來的,這些銀子我也不要?!庇袷严蛔虞p輕一推,“明兒我跟您一塊兒去?!?/br> “說什么傻話,贖了身有什么不好,你要不想回家,就去譽王府找陸勤,看在我的面子上譽王府一定會收留你?!逼菹嗨及雁y票塞給她,“玉石,我不會有事,但我必須有最壞的打算才不至于亂了方寸?!?/br> “您為什么不找譽王爺?!庇袷豢鲜浙y子,之前姑娘去哪兒都不曾說過這樣的話,可自從她的身份被揭穿后姑娘的處境就越來越難,這兩天姑娘還時常走神,她都看在眼里。 戚相思低頭看著手腕上的鏈子,嘴唇微動:“玉石,我怕辜負(fù)了他。” 皇太后殯天,皇上臥病,眼下的宮里和朝堂都亂哄哄的,入宮哭靈那幾天都能略見斑駁,不能再讓他分心了。 玉石瞪大著眼睛:“姑娘,您和譽王爺可是交過性命的人啊?!?/br> 戚相思笑了:“所以我才盡自己的力保護他,而眼下保護他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去勞煩他?!?/br> “不論姑娘您怎么打算,明日我一定要和姑娘一起去。”玉石把銀票往她手里一塞,也是打定了主意,戚相思怔了怔,屋外丁香跑了進來,氣喘吁吁道,“姑娘,譽王府來人了,說要接姑娘您回譽王府去。” ☆、第138章 前院陸勤帶著十來個譽王府的侍衛(wèi)等在那兒,擺著譽王爺有令,大有你們不交人我們就不走了的架勢。 王氏聽到稟報后第一個趕了過來,看到這樣的陣仗臉色有些怪,這哪里是請人該有的樣子,明擺著是要搶人。 “陸大人,敏鶯除了是安樂堂的醫(yī)女之外,她還是齊家的姑娘,再者她不是宮女,家中有事留她幾日本就是常事,你這樣上門來,可不是請人啊。” 陸勤正色道:“齊夫人,齊醫(yī)女奉了貴妃娘娘之命前去譽王府替王爺調(diào)理身體,原本喪事一過就該回王府,王爺念在哭靈那幾日辛勞,這才讓她留在齊府,如今喪事已過去幾日,齊醫(yī)女也是時候回王府了?!?/br> “陸大人說的是,不過明日家中還有事,等忙完了我會派人把她送過去的,就不勞你們來接了。”王氏笑著拒絕,這可不是宮女,任由宮中調(diào)配,她齊家的家事哪里又輪得到譽王府來插手。 “譽王爺身子素來不大好,原本貴妃娘娘派齊醫(yī)女過去就是為了照顧王爺,太后娘娘殯天,王爺傷心過度,這幾日更顯憔悴?!标懬谔嵝淹跏?,“本該有人在身邊候著齊醫(yī)女卻不在王府照料,實在是說不過去,到了貴妃娘娘面前也不好交代。” 王氏面色一僵,兩句話中都帶著沈貴妃,這是要拿貴妃娘娘來壓人。 “譽王殿下的身子向來安康,不曾聽聞他有何不適?!?/br> 陸勤即刻板下了臉孔:“齊夫人的意思是我們故意拿王爺身子不適的理由來請齊醫(yī)女回去了?!?/br> 可不就是啊,你們這陣仗簡直就是來搶人的,王氏把話往肚里放,笑了笑:“陸大人,我不是那意思,只不過家中明日的確已有安排,等事情忙完我就把敏鶯送過去,也勞你通融一下?!?/br> “齊夫人,不是我們不通融,而是奉命行事?!标懬谟值?,“不過齊家若真有十萬火急之事,必須要齊醫(yī)女在場,還請齊夫人說明,這樣一來回去之后我和王爺也好有所交代。” 說完之后陸勤看著王氏,眼底的意思昭然若揭,就等著王氏說一下明日的“十萬火急之事”。 王氏臉色微紅,就是婚喪之事也不需要用十萬火急來形容,更何況是明日出去招待客人,這是硬逼著齊家交人不可了,簡直是欺人太甚。 外傳沈貴妃的兒子譽王爺為人陰沉,性情不定,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計其數(shù),消失在他府里的侍女也不計其數(shù),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了他。但因戚相思救過一次譽王爺,沈貴妃和譽王爺都還賞賜過戚相思,所以齊府對譽王爺?shù)挠∠蟛]有那么差。 現(xiàn)在王氏卻結(jié)結(jié)實實的體會到了譽王府的不講理和蠻橫,說得好聽上門來請人,可有誰是這么“請”人的,十來個侍衛(wèi)個個板著臉孔,腰上還掛著刀,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搶人的架勢,而這位譽王爺?shù)馁N身侍衛(wèi)陸大人,瞧著好脾氣的樣子,說出來的話也是能噎死人。 “齊夫人?!标懬诘奶嵝阉斑€是齊家不想讓齊醫(yī)女到譽王府給王爺調(diào)理身子?倘若如此,我也好及早稟明貴妃娘娘再另作安排,以免等得久了,王爺不高興。” 王氏嫁入齊家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遭這樣的威脅,她強擠出一抹笑來:“來人,去把五姑娘請來?!?/br> ...... 戚相思收拾好了東西到前院,王氏的臉色看上去很精彩,即便是她極力壓制了也難以完全掩蓋住,畢竟明天對齊鶴年而言是那么的重要,而此時此刻齊鶴年為了牽制住范老爺他們還沒回來。 令王氏覺得無望的是,既是丈夫回來了,這人也留不下,譽王府的行事作風(fēng)蠻橫不講理,沈貴妃和譽王府齊家都得罪不起。 陸勤嚴(yán)肅著神情讓侍衛(wèi)替戚相思拿了包袱,作了個請的姿勢,什么都沒說,要戚相思出門上馬車去。 戚相思抱歉的看著王氏道:“明天不能陪二伯娘過去招待范夫人她們了,等二伯回來,勞煩您說一聲?!?/br> 王氏笑的很牽強:“去吧,可要盡心盡責(zé)的照顧好譽王爺?!?/br> “是?!逼菹嗨键c點頭走出齊府,外面的馬車普普通通,瞧不出是譽王府派來的,最顯眼的還是這十來個侍衛(wèi),戚相思扶著踩上了馬車,簾子垂下后陸勤就坐了上來,說了聲出發(fā),一行人頗有氣勢的離開了。 馬車行到半路時陸勤才拉開簾子看她,笑著解釋:“齊姑娘,王爺這幾日沒空,差我來接齊姑娘回府?!?/br> 丁香稟報說譽王府派人來接時她就猜到是陸勤:“王爺是不是還在宮里?!?/br> “前些日子勞累,這幾日皇后和貴妃娘娘的身子也不大好,太后娘娘出殯后王爺就一直留在宮中?!?/br> “貴妃娘娘生病了?” “您在宮中也知道,皇后娘娘的身子骨素來都差,太后娘娘的身后事有不少都是貴妃娘娘cao持的,之前是沒什么,一旦等事兒都忙完人就容易病,休養(yǎng)一陣子就好了?!?/br> “王爺留在宮中也能多陪陪貴妃娘娘?!?/br> “原本出殯后就應(yīng)該來接您的,因為一些事給耽擱了。”陸勤這幾天也是忙的抽不開身,這不一結(jié)束就帶人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