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魏景承忙的焦頭爛額‘嗯’了一聲,并未讓李德將剩下的餐撤走,簡單用了一些粥便也上了樓。 葉聽晚聞聲去接男人,剛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魏景承板著一張臉上來。 葉聽晚好奇:“陛下?今天怎么這么早呀?” 魏景承捏了捏眉心,牽著葉聽晚的小手,帶著他上去:“乏了,便回來了?!?/br> 葉聽晚乖巧的跟著天子身后,覺得魏景承萎靡不振的,“可是有什么事兒煩心了?” “嗯?!蔽壕俺凶谒?,抱了抱青年,大掌捏著青年的下頜,輕輕吻了吻:“劉飛死了。” 葉聽晚:“???陛下這么快就把他殺辣?!” 想來,在北疆的時候,要不是劉飛劫持他,魏景承也不至于和自己一切在山洞里,若不是恰好有石棺,他和魏景承是不是就噶了,殺了他不虧。 “他是自裁,”天子憂慮道:“朕本留他一命,劉氏與他的感情非常,若是能接機用劉飛那條賤命換劉氏倒臺,才是朕的計劃,沒想到他竟愿意為了劉氏的安危自盡。” “是這樣啊,”葉聽晚笨死了,還以為是魏景承把他噶了,沒想到是自己了解,“那怎么辦?陛下準(zhǔn)備怎么處理他?” “他死不認(rèn)罪,以死明志,朕僅有向鈞一人證詞,劉黨又怎么會乖乖順從朕的意見,不過草草了事?!蔽壕俺锌壑嗄甑氖?,勾著他的五指,在掌心里把玩:“不過,劉飛既死,北疆的虎符便握在朕的手里,劉黨不過茍延殘喘,李賀今日在朝上向朕請辭,要告老還鄉(xiāng),他是明白的,知道朕不會留他?!?/br> 葉聽晚‘哦’了一聲,“那陛下放心就是?!?/br> 太后畢竟是反派頭頭,那里有那么好除掉,葉聽晚也不知道魏景承擔(dān)心什么,一心想趕緊把太后噶了。 “晚晚……”男人雙眸微微抬起,看著他。 葉聽晚眨巴眨巴眼睛,“怎么了?” 做朕的皇后。 “沒什么,”天子滑了滑喉,“早些睡吧,今日朕睡小塌上,你自己睡?!?/br> 葉聽晚:“???” “啊……怎么突然要分開睡覺了?” 天子已經(jīng)起身,坐在小塌上,腦海里憶起昨夜種種,心里總有個聲音道,何必在乎虛有其表的表象,就算并未拜堂成親,他要了葉聽晚又如何:“有些不習(xí)慣,晚晚先自己睡一段日子?!?/br> 葉聽晚淡淡道:“行吧,那陛下早點睡?!?/br> 躺進被窩里,葉聽晚又悄悄的瞅了一眼魏景承,發(fā)現(xiàn)男人好像已經(jīng)睡了。 果然如他所料,魏景承這是對他不感興趣了? 難道他的好日子就要來啦! 歐耶! - 一連數(shù)日,天子都是早出晚歸。 早上醒了看不見男人,晚上睡著了也不見回來。魏景承繁忙,葉聽晚卻很閑,等著翰林畫苑的畫像,好早日給男人呈上。 許是知道葉聽晚要的畫是拿給天子看的,翰林院這里格外重視,好容易將畫全都完工了,還怕葉聽晚不滿意,將人請了過去,帶著那五個人照著畫一一比較。 畫師的畫工定是沒得挑剔,但是走的不是寫實風(fēng),每一幅畫,畫的都很有韻味,好看是好看,但總感覺讓人提不起興致。 葉聽晚坐在太師椅上,身邊的小太監(jiān)給他一一打開畫軸,他根據(jù)面前五人的順序,拿起一冊,對著第一個小太監(jiān)說道:“你轉(zhuǎn)過身去,讓我看看?” 第一個小太監(jiān)是司衣局挑出來的,生的水靈靈的大眼睛,剛剛過了十八歲的生辰,小臉兒嫩的能掐出水來,就是手因為常年從事粗活,生的有些粗。 “公公,奴才這樣好看嗎?”小太監(jiān)知道自己是去天子跟前伺候,別提多開心了,只以為葉聽晚是陛下身邊的公公,一個勁兒的諂媚,給葉聽晚拋媚眼:“公公,奴才的眼睛是不是很傳神呀?呦~美不美?” 葉聽晚被眉眼拋的頭皮發(fā)麻,把畫收了起來,合了合眼:“還行吧——你能不能別要是扭來扭去的,對對對,就是這樣,身板子站直了?!?/br> 小太監(jiān)說話夾著嗓子,小嘴一抿,又開始扭起來:“這樣嗎?公公?奴才這樣好看嗎?奴才覺得自己這樣好看一些呀!” 葉聽晚扶額:“嗯,就這樣吧。下一個?!?/br> “公公~”奴給您唱一曲兒吧,說話的是樂房挑出來的琵琶手,江南人,個子不高,一雙丹鳳眼生的倒是很有特點,葉聽晚聽他唱過,音如黃鸝,很是不錯。 “樹上的鳥兒……” “這個畫的很貼切——喂!先別唱!” 葉聽晚抱著畫軸,剛打量一圈,那男子就要抱著琵琶彈唱,要不是這里是古代,就他那開嗓的架勢,還以為高漸離開大了:“低調(diào),低調(diào)一些!” 樂技輕輕咳了聲,掩面退下,故作嬌羞:“是,奴全都聽公公的?!?/br> 葉聽晚:“……” 怎么昨天看的時候,一個個的都還挺正常的,一日不見都變成大母零了…… 接下來,還有司珍房的狐貍眼小太監(jiān),浣衣局的大長腿小太監(jiān)和一個異域男舞姬。 檢查了畫冊出入不大,葉聽晚便把人先清走了,帶著畫軸回了福寧殿。 - 御書房,吏部尚書和戶部尚書、太尉王欽、御使大夫以及剛剛回京的北疆列將軍向鈞、北鎮(zhèn)撫司使劉勇,數(shù)人侯在天子的書案兩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