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陛下下的旨?”葉聽晚抿了抿唇,怪不得魏景承知道他的畫被弄壞的事兒,罰就罰了,可是人為什么好端端的投井了?她那般跋扈的人,怎么會一言不合就自盡了呢,而且現(xiàn)在魏景承根本動不了太后,否則那嬤嬤也不敢在自己的畫像上搞破壞才是。 宮女道:“……是?!?/br> 葉聽晚的心情全沒了。 葉聽晚:“我知道了,謝謝你?!?/br> 王嬤嬤的死先不說是不是她自己自盡,就算是自盡,魏景承罰她在先,后人就投井了,只要是知情的人都應(yīng)該會想,這是天子為了給他出氣,把人處理掉了。 怪不得今日宮里的人見了他這么害怕。 葉聽晚把自己的畫交給了周畫郎的侍從,小太監(jiān)也和今天見了葉聽晚的小宮女一樣,唯唯諾諾的,“小的遵命,待周畫郎回來,奴才就給先生裱好送回去。” 葉聽晚吁了口氣,懶得再解釋了,帶著候在門前打瞌睡的李德:“走了,回去吧。” 李德:“啊……先生不畫畫了嗎?” 不是說好了給他畫一個q圖的嘛! 葉聽晚病懨懨的搖了搖頭:“沒心情?!?/br> 李德跟在青年身后,“那咱們先回去吧,正好秀姑嬤嬤該做好桂花酥了,咱們?nèi)ソo陛下送一些?” 葉聽晚點了點頭,心里嘀咕著魏景承處罰王嬤嬤的事兒,他倒也不是怪魏景承,只是覺得魏景承一定知道王嬤嬤投井的事。 御書房內(nèi),林州巡撫從天子身側(cè)退下,葉聽晚進門,就聽見福海和魏景承說什么太后什么什么的。 結(jié)果他剛進去,男人見了他,就揮手示意福海退下。 他們又在說悄悄話! 其實要是魏景承工作上的事兒,葉聽晚一點都不好奇,畢竟他們只是在談戀愛,魏景承是大燁的皇帝,他又是幫不上什么忙,能陪著男人安心工作就好了 。 但是王嬤嬤的事兒和他是有關(guān)系的,魏景承就算是做了,也應(yīng)該和他說一聲的。 天子見青年進門,放下手里的折子,起身摸了把他的頭發(fā),也不在乎葉聽晚身后還跟著李德,將人攬在懷里吻:“晚晚想朕了?” 李德十分有眼力勁的把桂花酥放下離開。 葉聽晚推開身前的男人,蹙了蹙眉:“魏景承?!?/br> 天子被喊了全稱,有些驚訝,拉著青年坐在書案前:“晚晚怎么看著氣呼呼的?可是有人又惹晚晚了?” 葉聽晚不想拐彎抹角:“魏景承,王嬤嬤投井的事兒你怎不告訴我呢?” “……” 天子眉心一簇,淡淡道:“不是朕做的?!?/br> 葉聽晚:“我……我沒說是你做的,我只是想問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這些腌臜事兒,晚晚聽它做什么?”天子耐心的將青年攬在懷里,小聲哄人:“不過一個下人,死了就死了,不管殺她的人出于什么目的,朕都不會讓他傷害到朕的晚晚——放心就是?!?/br> 葉聽晚第一次覺得和魏景承溝通有壁:“魏景承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她的死,宮里會有人議論陛下和晚晚的,今日晚晚出門,凡是有人見了,就像看見鬼一樣,我……魏景承我不喜歡那樣?!?/br> 葉聽晚一著急和魏景承講道理,眼睛就不爭氣的泛紅:“為什么不查清楚呢?陛下有意掩蓋這件事,只會讓他發(fā)酵的越來越烈。” “晚晚怕什么?”天子捏著青年的下頜,品嘗他的唇,“至于高位,本就如此,查清楚了又有何用?!?/br> “他們怕的不是晚晚,他們怕的是朕。”魏景承耐心的撬開青年的唇齒:“晚晚張嘴——” 葉聽晚不明白魏景承在說什么?“可,不解釋怎么知道別人不信呢?” 天子撫著青年的臉頰,輕笑看著他,道:“晚晚,在朕身邊這么久了,怎么還這么單純呢?” 第49章 “魏景承?!”男人明顯冰冷的態(tài)度讓葉聽晚實在是太震驚了,魏景承竟然和他說,是他太過單純?那不就是蠢的意思? 青年推開男人,目光沉沉的看著天子:“魏景承……我,你知道王嬤嬤投井的事,不管這件事會不會對我有什么影響,你都應(yīng)該告訴我,而不是自己做決定,你有沒有尊重過我?” 葉聽晚很少一口氣在魏景承面前說這么大一串話,憋得面紅耳赤,圓溜溜的杏眼里都是淚花,小嘴抿著,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嗒往下掉:“你……你過分!” 葉聽晚過來找魏景承不是想要一個說法,他只是想知道魏景承不告訴他的理由是什么。本以為男人會說怕他擔心,畢竟王嬤嬤身后就是魏景承一直想除掉的反派頭頭。但是魏景承說,怕!他!誤!會! 他們之間。 沒!有!信!任! 青年似乎是委屈極了,巴掌大的小臉皺巴巴的,長睫下的眼淚一股股的往外冒??諝庵袕浡煅实妮p喘聲。似乎把時間都拉長了。 天子無措:“晚晚,朕沒有……” 魏景承沒意料到葉聽晚的反應(yīng)這么大,蹙了蹙眉,拉著青年衣袖下的小手:“朕只是——晚晚你聽朕解釋好不好?” 王氏的事并非一句兩句能和青年解釋清楚的。不管是從明還暗,他說的葉聽晚并非完全能認同——當然,他不需要葉聽晚認同,他只需要青年乖乖的躲在他的羽翼之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