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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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云玦走過來,面無表情的把對方的袖子從穆辰手中拽出來,蹲下身看他。 穆辰睜了睜眼,看清來人之后放心的往顧云玦身邊靠了靠,閉上眼睛又接著睡。 顧云玦拿出一個白絨毯子,輕輕的蓋在穆辰的身上,摸了摸穆辰手上的空間戒指,從里面摸出一個玉瓶。 “御門主,你的藥?!鳖櫾偏i遞過去,淡淡一笑,態(tài)度不軟不硬。 御天翊接過來,沒能隱下眼底的驚訝,顧云玦竟然能從穆辰的空間戒指里拿出東西,只有兩人簽訂了道侶契約才能做到。再想到穆辰剛才把他認(rèn)錯,認(rèn)成了誰不言而喻。 這對師徒的關(guān)系…… 御天翊本來以為自己會難過,會懊惱,卻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除了一聲嘆息,什么都沒有。 顧云玦不待對方多想,已經(jīng)把穆辰攔腰抱起來,熟悉的溫度,熟悉的靈力,讓穆辰徹底安心的睡了過去。 門口,岳明澤看了御天翊一眼,一雙大眼睛寫滿了關(guān)心。 御天翊心思一動,晃了晃手里的瓶子,笑道:“成功了?!?/br> 岳明澤松了口氣似的點了點頭,見穆辰被抱出來,趕緊后退一步,生怕吵醒他。 醒著的師叔很可怕,被吵醒的師叔更可怕! 御天翊沉思的看著手中的玉瓶,又看了看岳明澤,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站在原地遲遲沒有動。 三天后,穆辰睡夠了,聽著徒弟匯報已經(jīng)把藥給了御天翊,不解的問:“你是怎么拿出去?” 顧云玦指了指那枚同心環(huán),這東西本就是一對,他們認(rèn)主之后神識綁定在一起,就像一個契約一樣,他的神識自然能進入穆辰的空間戒指里,簡直就像一個作弊器。 穆辰眉梢挑了挑,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樣?!?/br> 說著他心思一動,神識掃了一眼顧云玦的空間戒指,把里面的東西全部轉(zhuǎn)移到自己這邊,沒收! 顧云玦:“……”真干凈啊,一根兒毛兒都沒給他留下,幸好他提前轉(zhuǎn)移了些。 當(dāng)晚,顧云玦坐在床上拖著下巴,一臉認(rèn)真的道:“師尊,麻煩給拿條褻褲?!?/br> 穆辰眼皮子抽了抽,果然從顧云玦收來的那些東西里,找到了一堆衣物。 這個孽徒!怎么能把穿的和用的放在一起! 氣憤之下,穆辰用褻褲糊了顧云玦一臉。 “師尊你拿錯了,這是你的?!鳖櫾偏i把衣服從臉上抓下來,面色不改的道:“我的可能要大一些,你再找找?!?/br> 穆辰:“……自、己、找!” 把那堆衣服都還給對方,穆辰紅著臉拂袖而去,這個欺師滅祖的混賬徒弟! 走出門后,身后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穆辰腳步頓了頓,好像從沒聽過顧云玦這么笑過,這個孽障,完全不知道他的笑點在哪里! —————— 一個月后,穆辰給岳明澤留了句口信,理由就是帶顧云玦出門歷練,其他什么都不說,祭出小炎陽宮,大張旗鼓的離開,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師徒已經(jīng)不在崇云門。 因為這次走的時候是在白天,自然吸引了不少人圍觀,不少紅袖宮的女修望著顧云玦一臉哀怨,正好被穆辰看了個正著。 穆辰心口突然有些堵,上一世也是這樣,走哪兒都招蜂引蝶,正經(jīng)事情沒學(xué)會,倒是勾搭了一群女孩子為他爭風(fēng)吃醋。按輩分都是她們的師祖了,這不是誤人子弟么? 果然是養(yǎng)大了,越來越不貼心! “師尊?”見穆辰突然變了臉,扭頭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顧云玦有些疑惑的跟上去,差點被穆辰用門框拍了一臉。 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顧云玦都沒想到自己哪里又惹穆辰生氣了。 穆辰進屋之后,看見窗邊擺著張小床,床上一個身長一米多的黑鴨子正趴在上面,肚皮底下一個白色的蛋,曬著太陽正在孵化。 穆辰臉色緩了緩,走過去摁住黑蛋出氣似的揉了一把,就見一個灰色的人影拎著一棵冷香樹飛上來攔住他們的去路,“等等,我有話要說!” ☆、第57章 來人不是旁人,就是在后山為穆辰種藥圃的人。因為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只知道他姓李,久而久之炎陽宮的人都喊他李大叔,或者李師傅。穆辰一般都叫他李神算,因為對方不是炎陽宮的人,自然不用排什么輩分。 穆辰被攔住,也有些驚訝, 這人可以窺天命,算什么什么準(zhǔn)。當(dāng)然, 因為上天給了他一個旁人沒有的能力, 照樣關(guān)上了他一扇窗, 眼睛自小天盲,無藥可醫(yī)。 這位神算把冷香樹放在穆辰所在的窗外, 拍了拍手, 看穆辰的眼神有些糾結(jié)。 穆辰看對方的臉色心里莫名的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你是不是又算到了什么?不好說?” “也不是不好說,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老李笑道:“十八年前我突然看不透你的命格,近年來一直研究,終于摸索出一點東西。” 穆辰無語的抓了一把黑蛋的毛,這人把他當(dāng)成研究對象了。 “近日我發(fā)現(xiàn)你紅鸞星上陰云罩頂,似是有桃花劫,此次出門萬事小心?!闭f這話的時候他自己也有些不確定,畢竟穆辰這種性子,這些年女人對他只是欣賞,卻并不想以身相許,因為沒有一個女人愿意天天對著一張冷臉,還要回頭體貼的照顧他。 穆辰楞了一下, “……桃花劫?”隨后他有些想笑,“我拜師時玄機師伯曾對我?guī)熥鹫f,我這人天煞孤星,以后不會和任何女子有因緣,這桃花卻不知道從哪里來。” “那我就算不出來了。”老李拱手笑了笑,“今日一別,有緣再見了。” “你要走?” “是啊,和崇云門緣分已盡,你也要保重。”他若有深意的看了穆辰一眼,有些話即使自己明白,礙于天道制約,他也沒法直說.沒說是自己和崇云門緣分,還是穆辰和崇云門的緣分,反倒弄的穆辰一頭霧水。 隨后那雙毫無焦距的眼睛看向顧云玦的方向,他猶豫了一下,最終略一點頭,還是沒有說出什么來,搖搖頭,走了。 顧云玦看著對方的背影,不由得瞇了瞇眼睛,犯桃花啊,這未來的日子還真是讓人期待呢。 正在梳理毛的黑蛋感受到主人的心境,莫名的一抖。 穆辰剛把手落在黑蛋身上,感受到對方的“躲避”,不滿的拉過來又揉了一通,順便抓下一把毛。穆辰憋氣: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靈寵,采用連坐的思維方式看黑蛋,這身黑毛也是異常不順眼,這倆個混蛋! 至于什么桃花劫,他完全不在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桃花杏花梨子花,愿意什么花就什么花。 想罷穆辰打算去調(diào)制一種顏料,把黑蛋刷成白的。 ———— 三個月后,師徒倆終于到了雙薊城。 這城是去往雪城的必經(jīng)之路,過了這城就是萬里荒山,顧云玦的意思是停下休息一下,順便打聽一些消息。 穆辰自然沒有意見,自從出來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是顧云玦打理,對方完美的履行了兒時的約定,小時候他養(yǎng)他,長大了他養(yǎng)他。 這養(yǎng)的,還分外用心。 這次倆人沒去什么客棧酒樓,而是直接去了望辰閣的分部。望辰閣在雙薊城開了一個藥閣,專門賣藥的地方,即使有人認(rèn)出穆辰,也不會說什么。 現(xiàn)如今倆人站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是師徒。顧云玦冷臉不說話的時候給人的感覺竟比穆辰還要危險。本來因為兩人相貌太過出眾,難免引得旁人多看兩眼,結(jié)果被顧云玦的氣勢一震,全都紛遠離。 正好路邊小店有個賣紗帽的,顧云玦拉住穆辰的袖子,還沒開口,穆辰就冷下臉,“買了你自己戴!” “那一會兒吃一顆易容丹吧。”顧云玦臉色越來越難看,想到這一路上旁人看穆辰的眼神,就恨不能挖了對方的眼珠子,再把穆辰藏起來。 穆辰無語,自從神算子說他有桃花劫,這混蛋徒弟這一路上看誰都帶著敵意,現(xiàn)在他也習(xí)慣了顧云玦的態(tài)度,只要不說rou麻的渾話,他的抵觸心理也就沒這么大。 畢竟在穆辰看來,顧云玦從小醋性就大,誰靠近他都覺得是和自己搶師尊,如果不往那方便想,也就和之前的相處模式差不多。只不過顧云玦長大了,還牽扯了上一世的“前科”,穆辰就看他看的特別緊,生怕他又掀起血雨腥風(fēng)。 師徒倆來到藥閣,顧云玦把令牌往前一放,本部的負(fù)責(zé)人趕緊迎了出來。 穆辰一聽給他們安排了一間房,挑了挑眉。 負(fù)責(zé)的管事以為自己看走了眼,看他們兩人動作親密,眼神之間的交流旁若無人,他以為是一對道侶,看穆辰的臉色他又有些舉棋不定,于是小心翼翼的看著兩人的臉色問:“要不兩間?” 穆辰搖頭,淡淡的道:“一間就夠了,順便在地上鋪個毯子?!边@混賬徒弟,他決定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若是敢出去作天作地,他就一掌拍死他為民除害。 顧云玦戳了戳穆辰的腰,委屈道:“要不加一張床?” 穆辰冷聲道:“不行,太擠。” 顧云玦哭笑不得,也意識到穆辰心底還是在生他的氣,找到機會就想折騰他一下。 一間房,一張床,床下披著一張長寬都兩米多的狐皮毯。穆辰坐在窗邊,拿著刷子調(diào)顏料,變小的黑蛋站在窗臺上,一邊望向窗外尋找好吃的靈魂,一邊任穆辰把它的毛刷成白色的。 主人說了,只要把小師尊哄高興了,管飽! 所以,別說刷成白的,刷成粉的它都木有意見!節(jié)cao什么的,能吃么? 顧云玦則是坐在一旁,把收到的資料整理了一下。 穆辰一邊刷一邊問:“陳家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顧云玦事不關(guān)己的道:“因為丹城聯(lián)合了醫(yī)谷,一直和陳家處處作對,陳家現(xiàn)在畏手畏腳,畢竟和陳家合作,就是得罪丹城和醫(yī)谷,總之不算好。” “陳默呢?” 顧云玦認(rèn)真道:“和白衣一起去魔界旅行了,據(jù)說心情不錯?!?/br> 穆辰回頭瞥了他一眼,眼神分明在說:撒謊! 不過陳默確實不喜歡陳家的家主之位,對方喜歡到處跑,過無拘無束的日子,只要對方過得好,他也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 顧云玦把資料看完,淡淡一笑,“真有意思,據(jù)說雪城的城主是個男人?!?/br> 穆辰伸手到窗外,指尖落下一片紅梅花瓣,他看著那花的紋理,淡淡的問:“以前都是女人?” 他歪頭看著顧云玦,見對方站起來,兩步走過來坐在他的對面,呼的一口氣,把他指尖的梅花吹落,穆辰舉了舉刷子,想刷對方一臉。 顧云玦歪頭躲開,趁機解釋道:“雪城的歷代城主都是圣女接任,據(jù)傳言每代圣女都有雪女保護,雪女的眼淚會化作冰魄珠,千年不化。” 穆辰被逗笑了,一邊拿出紅色的藥水把黑蛋的嘴巴涂成紅色,一邊道:“千年不化的眼淚?和鮫人一哭就掉珍珠有什么區(qū)別?都是無稽之談。” “不管真假我們?nèi)チ艘惶奖阒?,到時可以把那城主抓了,引出雪女,讓她哭上三天三夜,看能不能掉出眼淚。” “還是不要了,”穆辰倒不是憐憫對方,而是有些嫌棄,“你不覺得很臟嗎?”把別人的眼淚煉成丹藥,想想就夠了。 顧云玦順從的點點頭,“師尊說的很有道理?!?/br> 穆辰滿意了,覺得這一刻小徒弟還是挺識相的,于是開心的在黑蛋白白的肚皮上畫了一個陰陽八卦陣。 黑蛋躺平不動,滿腦子都是顧云玦說的,哄好了小師尊能吃飽飯,真是毫無節(jié)cao! 師徒倆說了一會兒話,這間藥閣的管事來敲了敲門,站在門外道:“兩位大人,小的有事稟告?!?/br> 顧云玦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管事以為他們兩人是望辰閣上面派來的長老,態(tài)度也是頗為恭敬。 顧云玦收了笑意,沉聲道:“進來說吧。” 管事推門進來,小心的關(guān)了門,“據(jù)傳城外三千里處有一個青紅谷,近日有傳青紅谷內(nèi)有一處秘境,會在兩月后開啟,兩位大人若是感興趣,可去看一看?!?/br> 管事說完,有禮的退了出去,穆辰卻陷入沉思,“青紅谷……好耳熟的地方?!?/br> 顧云玦笑著拿出一把黑色的劍,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