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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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顧云玦死了,他會哭嗎? “不會?!毕肓T穆辰給了穆侗一個肯定的答案, “因為他死了,我會陪他?!?/br> 穆侗震驚的瞪大眼睛, 抓著穆辰的手下意識的收緊了幾分幾道。 穆辰看著自己已經泛紅的手腕, 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對方的頭, 認真的問:“你想讓我死嗎?” 穆侗把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抓住穆辰的手微微顫了顫, 穆家人少, 在意家人的意識早就流進骨子里, 穆侗一聽說穆辰說死字,臉上的表情頓了一下,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糾結,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不能死,不要死,小孩眼中竟然有幾分惶恐。 本來調皮的孩子,此時變得乖巧多了,臉上的表情沒有之前靈動,卻多了幾分孩童的真摯和純粹,把自己的關心直白的表現(xiàn)了出來。 穆辰眸色一閃,反手抓住穆侗的手腕,一道精神力探進去,還沒探出什么卻被一道更強的力量反彈回來,精神力仿佛被人拍了一掌,當即就疼的臉色煞白。 穆侗看著穆辰突然變白的臉色,眨了眨眼,調皮的湊過去戳了戳穆辰的下巴,疑惑的問:“二哥,你怎么了?” 穆辰抿起嘴角,輕輕的搖了搖頭,揉著穆侗的頭淡淡的道:“顧云玦不會死,除了我,沒人殺的了他,放心吧?!?/br> 穆侗好像被穆辰此時的眼神嚇到,愣了愣。 穆辰還想說什么,就感覺身后一陣靈力波動,背上突然掛上來一個溫熱的大家伙,熟悉的體溫和重量,讓他無奈的同時,又有些驚喜。 還沒等他說話,顧云玦已經拉起他的手腕,精神力探查了一下穆辰的體內,發(fā)現(xiàn)他體內的情況,臉上閃過一絲怒氣,“怎么回事?你和人動手了?”察覺到穆辰的精神力受到攻擊,他拋下顧云錦迅速趕了回來,果然,雖然受傷不重,但是修復緩慢,這個傷,來的蹊蹺。 穆辰搖了搖頭,拍拍顧云玦的手,安撫了對方的怒氣,看了穆侗一眼,眉間染上幾分憂色,“一言難盡?!?/br> 顧云玦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穆侗,隨后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拎起穆侗晃了晃,就像晃一個被抓了蘿卜葉的大蘿卜,“等結契大典結束之后,再好好陪他玩?!?/br> 說著人影一閃,倆人已經消失在原地,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顧云玦笑瞇瞇的自己回來,穆侗卻不見了。 “送誰了?”穆辰不放心的問。 “送了一個絕對讓他跑不掉的人?!鳖櫾偏i拉著穆辰走到床邊,拿起紅色的禮服,躍躍欲試的道:“快換上,讓我看看合不合適?!?/br> 此時,鏡庭看著手里拎著的小孩兒,幽藍的眸子中閃過一道殺氣,顧云玦竟敢讓他帶孩子! 鏡明倒是很感興趣,戳戳穆侗的屁.股,再戳戳穆侗的腋窩,隨后捏了捏穆侗的臉蛋,笑嘻嘻的說:“這小孩長得真好看,哥,我們把他帶回妖界養(yǎng)吧?!?/br> “哼!”穆侗傲氣的哼了一聲,鄙夷的瞪了鏡庭一眼,“我若是是你,現(xiàn)在就把二哥搶走?!?/br> 鏡庭眸色沉了沉,犀利的眼神好似能把手中的小人戳穿,鏡明感覺到了壓力,往后退了一步,愛惜自己炸起來的狼毛。然而穆侗卻一點都不在意的繼續(xù)挑釁,“你是他們中最幸運的一個,也是最不幸的一個,喜歡誰都不敢說出來,哼。” 注定成為妖界眾妖之皇,卻把所有的感情隱藏,默默在喜歡的人人身后守護著,連表白都不能,這著實可悲了些。 聽到穆侗的話,鏡庭冷冷的挑起眉,探究的打量了穆侗一眼,寒聲道:“小小年紀,知道的東西卻不少。” 穆侗哼了哼,并沒有否認。 “既然這樣,”鏡庭揮手放出一個籠子,隨手就把穆侗扔進去,“原來他說的不能亂跑是這個意思。” “喂!你這個壞人,你怎么敢把我關起來!”穆侗拍了拍籠子,發(fā)現(xiàn)這籠子是經過特殊煉制,一絲靈氣都不能滲透,甚至連體內本有的靈力都禁錮了,別說他想出來,就是求救都不可能。 鏡明哇了一聲,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就被鏡庭一腳踹了進去,寒聲警告:“你在里面陪他玩,若是太吵,就把你們都埋了?!?/br> “為什么把我也關起來?”鏡明不滿的盤腿坐下,之前怕他亂跑,鏡庭關過他很多次,對這個籠子,他可是熟的很,進來了就別想出去。 “因為你太蠢,會把他放出來?!辩R庭看了他們一眼,坐在一旁不再說話,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么。 鏡明哼了哼,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畫本,戳了戳穆侗的屁股,熱情的提議道:“小家伙,來講故事吧?!?/br> 穆侗小小的臉龐也沉下來,恨其不爭的瞪鏡明:“你怎么這么缺心眼,他關你你都不知道反抗!” 鏡明攤攤手,歪著頭不在意的說:“這有什么?關一會兒就被放出去了呀,又不會損失什么?!?/br> “蠢貨!”穆侗顯得有些焦躁。 鏡明不明所以,覺得這小孩兒人不大,脾氣卻不小。鏡庭則是抬眸看了一眼,眼里露出幾分探究的神色。 ———— 魔尊的身體,即使在來之前已經做過完全的準備,保持在全盛時期也不過三個時辰。之前顧云玦和顧云錦已經拖了一個多時辰,以御天翊和鳳九黎的本事,拖住對方根本不成問題。 眼看顧云玦和顧云錦已走,魔尊深知被這么拖下去會讓自己陷于險地,也不戀戰(zhàn),一槍挑開御天翊的劍,想要退走。 鳳九黎此時卻迎了上去,粘稠的火焰纏住對方,猶如跗骨之蛆,纏住了便不放。 御天翊停在一旁,捏碎一個靈石恢復了靈力。他本就不是個多話的人,看準機會手上長劍一挑,一句廢話都沒有,睥睨的劍氣橫掃,寒涼的九陰寒冰凍人心脾。 御天翊和鳳九黎的靈氣一冷一熱,魔尊本就受傷的經脈被反復攻擊,根本無法調整。 “這兩個孽子!”魔尊憤恨的道了一句,語氣森然,十分后悔之前沒有讓那兩個孽子魂飛魄散。然而到現(xiàn)在再后悔也是枉然,他必須要走,雖然很不想用逃這個字,可他不得不告訴自己,這次是真的托大了,不走后果難以想象。因為那兩個孽子,已然不在這里。既然敢對他動手,就一定不會讓他這么簡單的離開,肯定在背后醞釀了陰謀。 看出了魔尊的意思,御天翊和鳳九黎對視一眼,再次纏上去,和顧云玦的約定是一個時辰,怎能讓對方走了? 此時,顧云錦卻已經布下一個法陣,本來晴朗的天空,瞬間變得陰氣森森。繁復的法陣中間,黑霧彌漫,顧云錦把手指上的那個紫色的戒指拋進陣中,幽光一閃,一個婦人悄然出現(xiàn),把那些黑霧吸入體內,身影漸漸凝實。 “錦兒?!蹦菋D人看起來已有四十來歲,長得不是特別美艷,但也中上之姿,雙眼凌厲,眼底帶著幾分戾氣??瘫〉谋〈捷p抿著,凸顯出嘴邊兩道淺淺的法令紋,更顯得不好相處。 這便是魔尊的正妻,死在魔尊手中的魔后。也是唯一一個,沒被魔尊打的魂飛魄散的女人。 “娘!”顧云錦走過去,虛抓了一把對方的手,同時心里對顧云玦更多了幾分忌憚。沒想到那人能把他娘的魂魄拼湊出來,用神魂溫養(yǎng)了這么久,終于能重塑人身。 鬼修,本就是逆天的存在,形成的條件更是苛刻至極?;昶潜淮蛩愫?,需在三界夾縫的鬼界歷練幾百年,再借助外力凝結成形。自重生那一刻起,便欠下一份巨大的因果。 “我要報仇!”魔后看了眼兒子,眼里戾氣更重,恨意讓她身上的黑氣更是濃郁了幾分,“我在鬼界飄蕩幾百年,就為了報仇才讓神魂不散?!?/br> 顧云錦面色一頓,他們都明白,這才是顧云玦的目的,利用被魔尊害死的魔后的手,殺掉魔尊,這樣他們誰也無法染上殺父的業(yè)障。然而自己還是被利用了,還是心甘情愿的被利用。不僅如此,因為他娘的神魂重塑,他們還欠了顧云玦一個因果,以后根本無法對顧云玦出手。 果真是,好算計! “再有半個時辰,他就會到達這里,會變成一個凡人,也就是您報仇的機會?!鳖櫾棋\眼神閃爍了一下,緊緊捏起拳,眼里不再猶豫。 既然已經欠下了,就賭一把。 …… 一個時辰已到,鳳九黎眉梢一挑,不再阻攔已經受了內傷的魔尊,迅速往后退去,御天翊和他差不多的動作,不再阻攔。 魔尊身形一晃,就趁這個機會,迅速逃離。 鳳九黎見御天翊捏碎兩塊上品靈石補充體內的靈力,若有所思的問:“你這寒冰,和穆辰的火相互克制,也可以算是一對吧?” 御天翊眸色閃了閃,微微點頭。 鳳九黎嘖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br> 御天翊沒聽明白,但也沒有打探的意思,“一個時辰已到,告辭。” “不喝一杯喜酒再走?”鳳九黎調侃的問。 御天翊猶豫了一下,最終搖了搖頭,現(xiàn)在仙魔兩界關系緊張,若是他見了穆辰,會給萬劍門招惹麻煩。 待對方走后,黑蛋悄悄從鳳九黎腰間的靈寵袋里鉆出一個黑腦袋,八卦的道:“這人之前暗戀我家宮主,表白無數(shù)次都被沒有這根神經的宮主曲解了意思?!?/br> 鳳九黎嘖嘖幾聲,摸著下巴調笑道:“所以說,穆辰那種人就不該對他曲折的表達,若是我,我會直接告訴他,想睡?!?/br> “主人就是這么說的?!焙诘耙荒樫澩狞c了點頭,一點都不為自己的主人遮掩,還覺得這樣十分霸氣,所以宮主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別人說的他都不明白,于是他和主人在一起了。 此時,被顧云玦哄的穿上一身紅色禮袍的穆辰,忍不住阿嚏一聲,總覺得有人在背后詆毀他。 顧云玦看著穆辰現(xiàn)在的模樣,呼吸頓時一窒。 “師尊?!?/br> “嗯?” “想睡你?!?/br> 穆辰:“……” ☆、第93章 平日里總是穿著矜持的白色,再加上穆辰總是冷著臉, 清冷的氣質更顯得清貴,謫仙一般讓人難以接近。現(xiàn)如今穿上一身艷麗的紅色華服,瓷白的膚色瞬間被染上一層淡粉的色澤,就連眉眼,都柔和起來,拉長的眼尾被紅色渲染, 染上一抹勾人心魄的艷色。 這強大的反差,讓顧云玦只看了一眼, 便再也挪不開目光。瞇起的眸子難掩侵略, 喉結下意識的滾動了一下, 眼神瞬間便染上了情欲。 穆辰本來就覺得別扭,還有些羞赧, 被顧云玦一句想睡你弄的臉色更紅, 沒好氣的捶了對方一拳, 他轉過身,不想看那孽徒眼里的含義。不用想都知道,這個孽徒滿腦子都是臟東西。 顧云玦瞬間貼過去,抱住穆辰的腰,身形一晃,已然來到床邊,毫不費力的把人壓在身下,摟住懷中的人舍不得讓開。 曖昧的鼻息落在耳邊,還有濕熱的吻故意在頸邊摩挲著,穆辰歪了歪頭,躲開對方使壞,警告道:“不要胡鬧!” 顧云玦蹙著眉,故意在穆辰頸間啄了一口,賭氣似地說:“咱們不要舉行結契大典了,就我們兩個人,挺好的?!?/br> 穆辰疑惑的回望了一眼,這孽徒一直唯恐天下不知他們的關系,盼這一天已經幾乎是扳著手指頭過日子,怎么又突然改變了主意? “師尊這個樣子,只能我能看,別人都不行?!鳖櫾偏i不滿的含住眼前精致的耳垂,輕輕地咬了一下。 穆辰身體僵了僵,耳廓瞬間變紅,這個孽徒! “要不師尊蓋個紅蓋頭?”顧云玦突然靈機一閃,提議道。 “滾下去!”穆辰羞惱的抓住對方的肩膀,一掌拍下床,蓋蓋頭?這孽徒是不是還想準備個火盆讓他邁一邁?真當自己娶妻呢? “師尊生氣的樣子更好看?!?/br> 被打的人反而更有興致的纏上來,根本不給穆辰拒絕的機會,抱住就不松手,還十分嚴肅的念叨:“我要忍著些,忍到結契大典結束,否則一定收不住,耽誤吉時?!?/br> 穆辰:“……”這種孽徒,為什么之前沒有打死他! ———— 魔尊拖著受傷的身體,下意識的往西方荒涼之地逃去。 體內的經脈已經受損,一冷一熱兩股力量在體內橫沖直撞,妖氣炙熱,讓經脈難以承受的炙烤著,寒涼的仙氣卻又無比純正,夾著剛正的劍氣,在體內肆意的破壞著,他本來就不穩(wěn)的魔力根本壓制不住。 隨著三個時辰過去,體內的魔氣就像被破了一個洞,漸漸流失殆盡,任他吞食多少丹藥都無法挽留。魔尊停下來,瘦弱枯骨的身形頹然的靠在樹上,呼吸就像破舊的風箱,呼哧帶喘的聲音讓他看起來就像風中殘燭,好似下一秒就能斷了呼吸。 一頭白發(fā)失去了本有的光澤,白皙皮膚漸漸變得松弛,這時候的他早就沒了魔尊的皇者風范,儼然就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手上白光一閃,魔尊用所剩不多的魔力,從隨身攜帶的陣法中抓出一個年輕人,無視對方驚恐的眼神,魔掌落在對方頭頂,吸食著對方的生機。直到把十幾個人都吸成枯骨,呼吸才平穩(wěn)下來,不過臉色還是蒼白的毫無血色。 站在空中已然等候多時的魔后,眸色深深的看著自己的結發(fā)之人,除了恨意,已然找不到一絲暖意。 待對方可以正常說話,魔后才顯露身形。 “幾百年不見,你竟變成這不人不鬼的模樣,真真是讓我惡心?!?/br> 魔尊聽到這句話,詫異的抬頭,墨色的瞳孔陡然一縮,不可置信的道:“你是……不,不可能!” “你竟然還記得我,真讓我意外呢?!蹦Ш舐涞睾?,往前走了幾步,衣擺隨著冷風發(fā)出獵獵的響動,伴著身上濃郁的死氣,就像一個催命的惡鬼,靠近魔尊。 “不可能!你的魂魄已經被打散,絕不可能復活!”魔尊好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然而眼前的人曾經陪伴了他千年之久,是他的發(fā)妻,是真是假他一眼便能看出。對方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若不是對方發(fā)現(xiàn)他把顧云錦當成容器培養(yǎng),想要出手阻礙,他也不會殺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