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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我才是真千金 第226節(jié)

    沈傾云搖搖頭,想了想,還是直接問出:“不知道道長可聽過魏知渺此人?”

    老道士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傾云,點點頭:“知道。”

    沈傾云眼中一亮:“那不知可否為小女引薦一下,小女希望見見魏先生,有事相商!”

    老道士沉默了一會兒,并沒有直接回答。

    他看了看手中的簽,又看了看面前的女子,猶豫了好久才說道:“你走吧,她不會見外人的?!?/br>
    聽到這句話,沈傾云的眼睛反倒一下子亮了起來。

    看來這個道觀里的人的確知道魏知渺在哪里。

    然而不管她如何懇求,老道士就是不松口,最后直接閉上眼不再說話。

    珍珠死死皺著眉頭,想要上前理論,卻被沈傾云拉住了。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晚了,沈傾云留下一句:“那我明日再過來問問?!?/br>
    說完,帶著珍珠和倚翠直接離開了。

    倚翠有些不解:“小姐,我們?yōu)槭裁床恢苯訂柕降啄兀俊?/br>
    沈傾云搖搖頭:“一再逼問只會惹人厭煩,想必從前來這個道觀求見魏知渺的人也不會少,若是那么容易就能告訴你,想來麻煩的人會一批又一批?!?/br>
    倚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珍珠問道:“小姐,那我們怎么辦呢?”

    沈傾云微微蹙眉:“明日再來瞧瞧吧?!?/br>
    說是明日,一天一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沈傾云連著去了七日,老道士依舊不松口。

    沈傾云明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于是她嘆了口氣,直言道:“明日我或許不會再來了?!?/br>
    老道士這才正眼瞧過來:“為何?”

    沈傾云微微一笑:“自然無為,有緣或許終會相見吧?!?/br>
    說著,她帶上珍珠倚翠便要離開。

    老道士愣了一下,突然攔住她:“姑娘,你不再堅持堅持嗎?”

    第405章 最后的機會

    沈傾云并不生氣,只有些好笑:“我是誠心日日都來,那到底堅持到何時才算呢,若愿意信我,七日也可,若是疑我,七十日怕也不是不夠的。”

    頓了頓,她接著說道:“往極端里說,若我七年里日日都來,可否能證明我的決心?也許是可以的。但是時不待人,我愿寧尋他路,我想,魏先生總能看到我的決心,而不是把時間完全浪費在等待里面。”

    老道士聽得一愣一愣的,半晌,他摸著胡須,神情有些興致:“你這女娃,想法倒有些別致。”

    沈傾云停下腳步,目光狡黠:“那我現(xiàn)在可有最后一次機會?”

    一旁珍珠似乎明白了沈傾云的意思,也眨眨眼道:“我們小姐的時間可寶貴著呢,過時不候了。”

    老道士哈哈大笑:“罷了罷了,既如此,那你寫下一字,我代你傳達(dá)吧?!?/br>
    “但能不能見上面,就看你自己的了?!?/br>
    沈傾云心中大喜,忙對著老道士拜了一禮:“謝道長引薦之恩?!?/br>
    老道士一愣,無奈地晃了晃腦袋:“行了,也是見你有些靈氣。況且能抽到那簽的,這么多年來,你是我見到的第二個。隨我來吧,我給你拿紙筆?!?/br>
    沈傾云急忙帶著珍珠和倚翠跟上。

    珍珠很好奇,到底沒能憋住心里話:“道長,你說我們小姐是第二個抽到那支簽的人,那還有一個是誰?。俊?/br>
    老道長眼角斜看了沈傾云一眼,感慨道:“第一個啊,那正是你家小姐要尋之人?!?/br>
    聞言,沈傾云也有一瞬間的晃神。

    竟還有這一層緣故在。

    難怪這幾日她發(fā)現(xiàn)這位道長雖然表面不在意,暗中卻一直在關(guān)注她。雖然不主動接待,卻也從不開口勸她離開。

    所以她才會大膽試探這么一遭。

    沈傾云還在想著那簽文上的話,這邊已經(jīng)跟著老道長來到一間屋子里,里面擺了張書桌,上面紙筆都有。

    道長飽含深意地說道:“寫一字便罷,不過寫什么,你可好好思量?!?/br>
    沈傾云微笑致意,坐到了書桌前,不急不緩地先在硯臺上磨墨。

    珍珠和倚翠都有些緊張,好奇地看著她,不知道自家小姐會寫哪一個字。

    沈傾云靜思了一會兒,暗嘆了口氣,只提筆寫下一個“一”字,隨即將薄薄的紙張拿起來,輕輕吹干上面的墨跡,隨即才交給了老道長。

    老道長眼神中變化莫測,問道:“為何是‘一’字?”

    沈傾云坦言:“想要寫下的太多,無從下筆。萬法歸一,一是生的最后一筆,也是死的第一筆,此番機緣如何,全憑天意吧?!?/br>
    老道士的眼中一亮,再次打量了一番沈傾云。

    倒沒想到這般一個年紀(jì)小小的女子,會有這番通透卻深刻的想法。

    他收下紙張,小心地疊了起來,隨即說道:“好,三日后你再來,我告訴你結(jié)果如何。m.l.z.l.”

    沈傾云再度拜謝了老道長,答應(yīng)三日后一定會按時到來,這才真的帶人離開了此處。

    回程的馬車上,倚翠不由得感嘆道:“想要見一面這位魏先生,還真是難啊?!?/br>
    珍珠一邊往嘴里塞了塊點心,一邊說道:“小姐,你覺得這一次能見到那位傳說中的魏先生嗎?如果還是不行怎么辦?”

    沈傾云靠在墊子上,閉上眼小憩:“若是真的不行,我也不會強求的。”

    珍珠看著自家小姐有些疲憊的臉,很是心疼,她小聲嘟囔著:“小姐已經(jīng)如此盡心盡力,若真是不愿意見,是她的損失,但這什么魏先生也太高傲了吧?!?/br>
    “珍珠,不得胡言。”沈傾云低聲警告道:“打擾魏先生歸隱,本是我的不對,就算過程艱難了些,那也是我自找的??倸w我只要做過了,便也不會遺憾后悔罷了?!?/br>
    珍珠低下頭,不敢再亂說。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三日以后,那老道士還是坐在原處,眼睛微瞇看著樹上一只蹦蹦跳跳的小鳥,很是愜意的樣子。

    沈傾云并沒有出聲,而是默默坐到了他對面,也看著樹上發(fā)呆。

    老道士出神了好一會兒,感慨著嘆了句:“你看著年紀(jì)雖小,竟也沉得住氣。”

    沈傾云笑而不語,目光灼灼看著他:“道長,結(jié)果如何?”

    “我以為你不感興趣呢。”老道長摸著胡須,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走吧,隨我到后院去?!?/br>
    說著,他就站起來,抖了抖衣服上的褶皺。

    沈傾云等人跟在他的身后,道長頭部也不會說道:“只這姑娘一人來便可。”

    珍珠和倚翠面面相覷,后面一直不出聲的寒霜寒清則有些遲疑,寒霜正欲開口,沈傾云回頭來給了一個眼神,她才略帶了些擔(dān)憂地閉上了嘴。

    目送沈傾云的身影消失在了一條小道上,寒霜輕聲道:“若是小姐遲遲不回來怎么辦,我們......”

    寒清猶豫了一會兒:“先等等看吧?!?/br>
    這邊,沈傾云跟著老道士繞過一片竹林,這才到了一個小屋的外面。

    沈傾云暗自心驚,剛剛的竹林沒有明確的路,走在其中雖然覺得普通,但她發(fā)現(xiàn)這道長似乎腳步特殊,恐怕設(shè)有迷障,一般人貿(mào)貿(mào)然是闖不進來的。

    老道士停下腳步,坐在了外面的石凳子上揮了揮手:“進去吧,她就在里面等著你?!?/br>
    沈傾云謝過她,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木屋,謹(jǐn)慎地推開了房門。

    吱呀一聲,屋內(nèi)的陳設(shè)映入眼中,擺放都十分簡單,但出奇的是里面采光極好,比預(yù)想中的亮堂許多。

    正前方有一面屏風(fēng),后面印出一道女子模糊的身影。

    沈傾云先是關(guān)上門,壓下心頭的緊張,這才輕聲問道:“屋中可是魏知渺先生,小女沈傾云,特來拜會?!?/br>
    魏知渺的聲音十分柔和:“進來吧?!?/br>
    沈傾云緩緩?fù)鲁鲆豢跉?,越過屏風(fēng),看到了面前的女子。

    魏知渺瞧著只有三十出頭的年紀(jì),可實際上應(yīng)該早已年滿四十。她的眉眼并不驚艷,卻很大氣,發(fā)間可見白絲,只戴了根成色極佳的翡翠簪子。一身墨綠色長衫,獨有一種仙風(fēng)道骨,此刻正靜靜凝望著沈傾云。

    她微笑道:“你的來意,我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我為何要答應(yīng)你?”

    第406章 打賭

    沒想到魏知渺開口便是如此犀利,看來她應(yīng)該是知道了自己從緒先生那得到的消息,并且已經(jīng)了解了前因后果。

    沈傾云心里一緊,卻也不慌亂:“若說得實在些,那是為名為利,說的虛幻些,大概是為了心中的愿景吧?!?/br>
    她笑著說道:“先生此言是不是告訴我,只要我能夠打動先生,先生你就會答應(yīng)我呢?不怕先生笑話,我原以為先生開口就會拒絕我的?!?/br>
    魏知渺也淺笑了一下,她拿出沈傾云寫下的那張紙:“既然知道我會拒絕,為何還要來?”

    沈傾云垂眸半晌,誠懇道:“先生既然能答應(yīng)見我,總歸有一線機會,再者,沒試過,又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呢?!?/br>
    屋外的竹林的風(fēng)簌簌不止,一旁的窗戶似乎沒有固定好,吱呀一聲開了一半。

    一旁書案上的宣紙因此被吹的嘩啦作響。

    魏知渺順著窗外看出去,天色陰沉沉的,大片大片云堆在一起:“回去吧,快下雨了,我只是對你有幾分好奇,但是我不會出山的。”

    聽到預(yù)料中的答案,沈傾云心底一沉,倒也沒有十分氣餒。

    她問道:“魏先生,既然肯見我一面,能否容我請教你一個問題?”

    魏知渺看著她,點了點頭:“你問?!?/br>
    “聽聞魏先生曾經(jīng)一連教出兩任狀元,如此才學(xué),若是女子可以參考,魏先生覺得自己能否嶄露頭角?”

    “放肆!”

    沈傾云眼眸澄澈,盯著魏知渺,雖不再說話卻也能看出她眉眼間的堅持。

    魏知渺面容沉沉,稍見怒氣.

    兩人僵持半晌,過了一會兒,魏知渺似乎敗下陣來,淡淡道:“且不說女子不能參考,就是參考了又能如何?不過是嫁個高門,繼續(xù)相夫教子罷了?!?/br>
    她別過頭,看著窗外:“創(chuàng)辦女學(xué)本意雖好,但你覺得,讓這些女子讀更多書,她們就能過得好,過得快樂嗎?”

    “也許只是更痛苦罷了......”

    魏知渺的聲音很輕,卻又很沉重。

    沈傾云隱隱明白她所說的痛苦是什么,但她還是問道:“為何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