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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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午起先還沒發(fā)覺,可能是因為他的目光太炙熱了,蘇午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飛昂,你是不是想摸摸?” 炎飛昂也有點不好意思,坐到他身邊把他抱在懷里,手掌伸進(jìn)他的衣服,貼在他的肚子上。 “他們可能已經(jīng)睡了。”蘇午也在旁邊摸了摸,肚子平平的,什么也摸不到。 炎飛昂對他笑了一下,把他的睡衣拉好,“算了,我們也睡吧。” “嗯,那下次再動的時候,我告訴你。”蘇午舒服地窩在他懷里。 “好?!毖罪w昂親了親他,抱著他躺了下來。 …… 冬季的清晨里,空氣中仿佛都帶著冰凌兒,蘇午深吸了一口氣,伸勁伸了個懶腰。小黑貓是個夜貓子,這會兒還在他的窩里呼呼大睡,狐貍則早早起床去拍戲了。 這時旁邊的院子門也推開了,秦虛陵打著哈欠走了出來,跟他打招呼道:“嗨,蘇少早上好啊。” “秦總早上好?!碧K午笑瞇瞇跟他擺了擺手。 兩人一起往山莊的餐廳走,打算去那邊吃早餐。 “炎四少又上班去了?他可真勤快啊?!鼻靥摿暧X得他跟這些勤奮刻苦的人完全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他心里挺欣賞他們的,卻也不敢走得太近。 “嗯,因為飛昂要賺錢養(yǎng)家啊?!碧K午笑瞇瞇地說。 “哎對,男人就該這樣?!?/br> 去往餐廳的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兒,心情都很不錯。 “小陵?!?/br> 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在兩人身后響起,秦虛陵詫異地轉(zhuǎn)頭。 “果然是你?!迸舜虬绲猛δ贻p,但是蘇午看得出來,她的眼尾還有嘴角都已經(jīng)掛上了皺紋,那代表著她已經(jīng)有些年紀(jì)了。 秦虛陵看著女人沒有出聲,看不出他內(nèi)心在想什么。 女人走過來,伸手似乎想拍拍秦虛陵的肩膀,秦虛陵的身體卻下意識往旁邊一讓,頓時讓她的手拍了個空,兩人都是一愣,氣息十分尷尬。 蘇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也跟著尷尬地杵在一邊。 “小陵,你還在怪我嗎?”女人臉上帶了些哀愁,難過地望著他。 秦虛陵搖了搖頭,語氣卻很平淡,“沒有,過去的,都已經(jīng)過去了?!?/br> 女人臉上頓時一喜,又想走過來拉他的胳膊,但是又想到秦虛陵剛才讓開的動作,又頓住了,尷尬地說:“不怪我就好不怪我就好?!彼貜?fù)了這兩句話,停頓了一下又笑著問,“你是打算去餐廳吃飯嗎?跟mama一起去好嗎?mama已經(jīng)好久沒和你一起吃過飯了?!?/br> 蘇午這才知道她竟然是秦總的母親,心中十分驚訝,而后又看秦虛陵的態(tài)度,總覺得事情好像不太簡單。 果然,就見秦虛陵緩緩搖了搖頭,“不了,我要和朋友一起去,再見?!?/br> 他說完就拉著蘇午轉(zhuǎn)身就走,徒留女人在原地難過地喊道:“小陵,你別這樣,我、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和你吃一頓飯而已……”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被吹散在了風(fēng)中。 餐廳里,蘇午點了兩份小籠包,一份豆?jié){,偷偷用目光去看他。 “謝謝蘇少給我點的小籠包,他們家的小籠包挺好吃的。”秦虛陵沒事兒人一樣,笑瞇瞇拿了筷子去夾小包子。 蘇午沒好意思說兩份都是給自己點的,他一個人吃得完,只好又去點了一份。 秦虛陵表現(xiàn)得很平靜,但明顯心里有事兒,玲瓏心思竟然也沒發(fā)現(xiàn)蘇午又重新點了,夾著小籠包吃了一口,還差點被燙著嘴,用手往嘴巴里扇風(fēng)直吸氣。 蘇午好奇死了他和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不過他也沒有戳人傷疤的愛好,所以忍著沒問。 餐廳里的小籠包果然十分好吃,蘇午連吃了兩籠,肚子撐得飽的,滿足地嘆了口氣,又另外點了幾籠,讓服務(wù)員打包帶走。 “這是?” “給小黑貓跟狐、胡離帶的,他們都沒吃早餐?!碧K午望著打包好的包子,又要流口水了。 秦虛陵被他的樣子給逗笑了,這小家伙要是進(jìn)娛樂圈,光是這份對食物的執(zhí)著就能吸引一大票美食廣告商邀請他打廣告吧。 回去的路上,蘇午還擔(dān)心秦虛陵心情不好,想說點什么轉(zhuǎn)移一下他的注意力,結(jié)果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又一次遇到了之前那個女人。 女人這一次不再是單獨一個人了,她手里還推著一個輪椅,上面坐著一個臉色發(fā)暗發(fā)紫掛著點滴的年輕人。 蘇午只看了那男人一眼,就知道這個男人時日無多了。 “你跟他說啊,愣著干什么。”輪椅上的年輕人明明病得不輕,卻仍然對推著他的女人頤指氣使,仿佛太子爺一般。 女人的表情很尷尬,但是看向年輕人時又很難過,她低頭著不知道想了什么。 年輕人似乎被她低著頭不言不語的態(tài)度氣得不輕,狠狠喘了兩口氣,氣弱游絲,卻語氣惡劣地說道:“你是想眼睜睜看著我死嗎?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女人纖瘦的身體一怔,半晌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抬起臉來,一臉豁出去的表情望著秦虛陵,哀求道:“小陵,我知道我的要求有點過份,可是,可是你能不能救救你的弟弟,他的腎壞了,你有兩個,分給他一個好不好……” 蘇午:“……” 他好歹讀了半年醫(yī)學(xué)院,怎么會不知道一個腎對于男人的重要性,他為那些愿意給自己親人捐出器官的有情人感動,可是這種事怎么能開口要?!尤其是在秦總和她們的關(guān)系明明不好的情況下! 他擔(dān)憂地看向秦虛陵,有點點擔(dān)心他會難過。 秦虛陵卻一臉漠然地望著兩人,女人眼見他沒有答應(yīng)的意思,立刻就急了,忽然,蘇午就見那女人上前兩步,雙膝一屈就跪在了自己的兒子面前,滿臉眼淚地抬頭望著他說道:“小陵,算是mama求你了,阿松他就快要死了啊,你看著mama的份上,救救他好不好……” 她邊說邊哭得泣不成聲,好不可憐,然而一向善良的蘇午此時內(nèi)心卻半點感動也無,他只是很擔(dān)心地看著秦虛陵,怕他會難過。 秦虛陵在她跪下來時就下意識地側(cè)身讓開了,他垂目望著面前的女人,終于開口了,仍然聲音仍然十分的淡漠,他說道:“你現(xiàn)在求我,當(dāng)初我被你們一家人關(guān)在地下室的時候,我也跪下來求過你,那時候我不過才六七歲,被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心里也很害怕,可是那時你理過我嗎?” “我、我也不想的啊,”女人聞言頓時哭得聲淚俱下,抽著聲音辯駁道,“如果不是你父親在外面養(yǎng)了那么多情人,我會跟他離婚嗎?如果不是秦家權(quán)大勢大,我會連見自己的兒子都要悄悄去見嗎?你、你怎么能怪我呢?!” 她邊哭邊述說著自己的委屈,怨怪兒子對自己的不理解,怨命運總是苛刻對待她一個人。 “他是垃圾,你又能好到哪里去?”秦虛陵怔怔地望著她哭得凄慘的臉,忍不住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們當(dāng)初想要我的撫養(yǎng)權(quán),不過是想多從秦家要一筆錢而已!” 女人想說話卻又似乎被自己的眼淚梗住了,整個人狠狠抽了抽,好半天才恨恨地反問:“這話是秦家人告訴你的吧?我當(dāng)年把你生下來,差點連命都沒有了,他們怎么能這樣污蔑我!我……” “不是他們告訴我?!鼻靥摿旰鋈淮驍嗨丛床粩嗟目拊V。 “什么?”女人抽著氣問。 “不是秦家告訴我這些事的?!鼻靥摿晏种噶酥杆砗?,“是他拿的錄音機(jī)播放給我聽的,你和、你的丈夫說的話,要拿我找秦家要錢的事情,就在你們把我關(guān)在你們家地下室的時候,他放給我聽的。” “這……”女人難以置信地轉(zhuǎn)頭,看向輪椅上還掛著滴點,命不久矣的另一個兒子。 輪椅上的青年還想要秦虛陵的腎救命,哪里會承認(rèn)這些陳年往事,趕緊說道:“我、我是騙你的,那個錄音是我弄的假的,不是他們說的,mama怎么可能那么說?!?/br> 秦虛陵笑了一聲,聲音里全是嘲弄,然而他也懶得和這兩人繼續(xù)說下去了,手往蘇午肩膀上一搭,笑著和他說道:“走了蘇少,咱們?nèi)タ春x演戲了,別在這里影響心情?!?/br> 蘇午低頭看了那兩人一眼,這兩人確實挺慘的,不過他更擔(dān)心秦虛陵的心情。 他下山的時候,大松樹交待他下山行善助人,積攢功德,然而他卻并不是誰都會去救的。 例如眼前這個短命的年輕人,除了因為這是他命中注定短命以外,還因為他從不曾為善,這是蘇午幫人的標(biāo)尺。 年輕人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中暗恨,而那個女人則哭得更加憔悴了,但沒有人再理會他們。 …… 狐貍在這一部戲里的戲份比上一部戲要多得多,畢竟是男二號,不但戲份多,而且角色在整部戲里所起的作用較大,他的經(jīng)紀(jì)人曾告訴他,如果他把這部戲演好了,那么他接下來要走的路就會順暢得多。 蘇午是不懂這些啦,但是他就喜歡看戲,覺得狐貍演得挺好看的。 秦虛陵表面還跟之前一樣笑瞇瞇的,仿佛什么事兒也沒有。但是狐貍剛下場,就沖他揚了揚下巴,問道:“你怎么了?” “沒怎么啊?!鼻靥摿晷Σ[瞇沖他搖頭。 狐貍看了他一會兒沒說話,也不知道是信了他的話還是沒信。 晚上炎飛昂下班回來照例給蘇午做吃的,蘇午特別開心地圍地著他轉(zhuǎn)個不停,結(jié)果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那個秦天雨竟然又來了! 蘇午和小黑貓都?xì)獾貌恍?,狐貍得知后笑得壞壞的,沖兩人眨了眨眼,“不如咱們?nèi)フ绾危俊?/br> “怎么整?。俊碧K午茫然地問。 狐貍沖他勾了勾手指,“看我的。” 秦天雨今天特意穿了一套修身款,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修長挺拔,他還特意在頸間噴了點男士香水。他這香水可不是隨便噴的,而是昨天見到炎飛昂時,從他身體聞到的,他鼻子靈,兩人只是擦肩而過,他一下子就聞出來了是哪一款香水,所以今天特意讓人送來的。 他過來找炎飛昂時,手里還特意拿了一本軍事書籍,京城誰不知道炎飛昂如今其實仍然還保留著軍銜,他正好可以借著和他討論問題的機(jī)會,和他拉好關(guān)系。 就這樣,打扮得十分帥氣的秦天雨走進(jìn)了炎飛昂所住的云杉小院。 他站在小院門口,禮貌地敲了敲門,而后打算直接推門進(jìn)去,他認(rèn)定那個叫蘇午的肯定不會給他開門,然而現(xiàn)實卻并非如此。 在他敲門之后,小院的門緊接著就被人從里面拉開了。 然而打開的木門里,卻一個人也沒有。 秦天雨疑惑地走進(jìn)去,小院門忽然在他身后“砰”一聲自動關(guān)緊,嚇得他身體也跟著一震。 “奇怪,人呢?”秦天雨看了一會兒小院的門,才往房子走去,然而他推在房門,里面仍然空蕩蕩的,仍然一個人也沒有。 秦天雨忽然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明明他剛才看見炎四哥回來了,他們的小院里卻沒有人? 忽然,不知道從哪里飄飄悠悠地吹來一陣風(fēng),那風(fēng)仿佛一只看不見的手一般,就這么涼悠悠地?fù)嵘狭饲靥煊甑暮蟛鳖i。 “啊——?。?!”秦天雨嚇得慘叫一聲,轉(zhuǎn)身就想往外跑,但是他卻又感覺到那只摸上他脖頸的手直接移到了他的后背,緊接著把他往里狠狠一推!秦天雨的身體往前一個踉蹌,頓時跌進(jìn)了屋內(nèi)!而在他身后,那扇門再次發(fā)出“砰”一聲響,緊緊關(guān)上了! “我好恨啊~”一個飄忽的聲音在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陰暗下來的房間里響起,秦天雨嚇得直接軟了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慘白的臉上冷汗仿佛不要錢似地往下滾。 “不、不關(guān)我的事啊,放、放我出去……”秦天雨嚇得全身抖得仿佛篩糠,尿都快要憋不住了。 這時,他面前忽然凝出一個實體,一個和炎飛鷹一模一樣的男人站在他的面前。秦天雨已經(jīng)被嚇得六神無主了,此時忽然看見炎飛鷹心中大喜,立刻就要爬起來往他身上撲去,邊喊道:“炎二哥,救我!” “我來救你~你跟我走吧~”炎飛鷹開口,然而聲音卻是那個飄忽的鬼聲,秦天雨就感覺一陣?yán)滹L(fēng)迎面撲來,炎飛鷹帥氣的臉上忽然流下一汪鮮血,他嘴唇牽著血絲沖他詭異一笑,張大一張血盆大口,猛地往他撲來! “啊——?。?!” 一聲刺破人耳膜的尖叫聲在房間里響起,秦天雨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猛地站起身連滾帶爬地從房間里跑了出去,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來時穿的那一身講究好看的衣服此時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原形,離得稍近一點,都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一陣尿sao味。 屋內(nèi),狐貍撤去了法術(shù),蘇午抱著小黑貓走出來,有點擔(dān)心地說:“是不是欺負(fù)得太狠了啊?” 小黑貓冷哼道:“他活該?!?/br> 狐貍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安心啦,這樣他以后看到炎二哥都會想到這個場景,肯定再不敢去纏著他啦哈哈哈,如此一舉兩得,你們說我是不是很聰明???” 小黑貓贊嘆地點點他的貓腦袋,“做得很好?!?/br> “可是,如果讓二哥知道咱們這樣破壞他的形象,他不會生氣嗎?”蘇午想得比較遠(yuǎn)。 小黑貓又冷哼了一聲,還是那句話,“他活該!” 蘇午:“……” “哎,那個誰,秦董呢?我怎么沒看見他?”狐貍四處看了看,他每天從劇組回來都能看到的人,今天忽然沒見了,還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