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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好一個騙婚夫郎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梁子俊歪著頭,咬著拇指甲蓋哼笑一聲,快步朝萬樂齋行去,一路行人但凡認出他的都紛紛走避,生怕被他相中。

    梁子俊玩笑似的當真街邊逗弄兩個模樣還算周正的爺們,只見他們慌亂中抱頭、捂臉失聲大叫“三爺,三爺放過小人吧,小人家中尚有妻兒寡母,這敗俗之事萬萬不可行之”

    “我長的丑,比不得某某某,三爺當去尋那俊爺俏哥兒取樂,本人不才,做不來那曲意迎歡之事”

    “切~沒想到梁三爺竟是個斷袖,嘖嘖……小哥也不比爺們差,甚至滋味更好,咋就得意上硬邦邦的爺們了?……呦,這不三爺嗎?別來無恙?。抗抑性闫藿形一厝コ燥?,告罪,告罪!”

    “爺,爺,您看我長的成嗎?小的愿提鞋伺候……”一個一臉痘痘的文弱書生自薦枕席,略顯風sao的拋了個媚眼。

    梁子俊遇上真斷袖,忙嚇的伸腳一踹,竟將那書生踢開兩米遠才轉身匆匆逃離。

    撫著被驚到的心肝,梁子俊拂袖進入萬樂齋,伙計略顯怪異的迎上前“三爺……咱家老爺今個不在”

    梁子俊瞧他離自己兩米遠就知道準是那傳言變了味,不然不會連好友都避開自己“無妨,你去替我尋廖公子前來商議”

    伙計忙應聲稱是,結果沒等到廖凡志,倒是李守財率先推門進來。

    “抱歉,抱歉,伙計不懂事,還望梁兄見諒”李守財開門即道歉,笑瞇瞇的臉如同招財進寶的年畫般讓人無法冷臉相對。

    “我當李兄也怕了我呢,原是我誤會了?”梁子俊冷哼一聲。

    “還不是家中賤妻聽信傳言胡亂吩咐伙計,梁兄為人,最是堂堂正正。李某自認不是那知己,卻也了解三分”

    梁子俊面上好看許多,這才招呼李守財落座“到底怎么回事?這前些日與何兄吃酒也不見傳言如此兇險”

    “哎~梁兄有所不知,那傳言原也只算風流韻事,說說便罷。這不趕巧碰上冬節(jié),各家走親訪友,閑談之中十之有八說的都是你的趣事,這照貓畫虎越見夸張,傳到夫子耳中氣的他當庭就掀了桌子,直言沒有你這般不知廉恥的門生,再不許你進門拜訪。”李守財與梁、廖等人都出自悠然書院,這私塾又只有一名夫子,自有師生情誼聯(lián)系。

    “怎都驚動先生了?你快與我說說究竟都傳成什么樣了?”梁子俊皺眉,即使當街調戲爺們,也不至于令路人行如此夸張之舉。

    正巧廖凡志匆匆趕來,一進門就幸災樂禍的笑罵“你小子這回是出大名了!哈哈……”

    “不想我活剝了你,就趕緊把事情交代清楚再肆意取笑”梁子俊八字眉倒豎,直接丟過去一個茶碗。

    廖凡志收聲,坐下來同李守財你一言我一語將傳言說的入木三分。

    傳言最終演變成梁子俊當街調戲俊爺,抱了人就在巷口滾做一團,欲望那叫一個熊熊燃燒,惹的街邊路人競相走避。那爺們最后披著梁三爺?shù)耐馍廊持茸叱鱿锟冢庋潯A衣上滾得一下爛泥。

    最后還有人證實說在巷口撿到一件破衣,扯的稀爛,可見當時情況多么激烈。地上據(jù)說還有可疑白色痕跡,每個傳話之人都如數(shù)家珍,說的歷歷在目,仿佛自己就是那親眼見證這場風流韻事的見證人。

    傳言猛如虎,事態(tài)發(fā)展完全出乎了梁子俊的意料,原想最多就傳他改了癖好,喜歡調戲爺們,不想竟傳成他與爺們青天白日滾做一團,眾人眼前就行了那茍且之事。

    天知道,他只是扒了陳青的短衫,腿瘸也是因為陳青先咬自己才一時情急踹他一腳。

    這腿腳不利索怎么越聽越像事后情?娘的,還有可疑白色痕跡,那又是個什么鬼?

    梁子俊揉著額角頭痛不已,狠狠剜了廖凡志一眼“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清楚怎么回事?我不在就不知道幫兄弟澄清一番?至少先生那里該先為我鋪路才是!”

    廖凡志立馬叫冤“我怎么沒替你伸冤?奈何我只有一張嘴,即便磨破了也難力挽狂瀾”

    “確實怨不得廖兄,他也做東請了同窗澄清事實,奈何傳言過于猛烈,反說廖兄與你乃為一丘之貉。李某不才,尚有酒樓營生需要支撐,怕是不好拖家?guī)Э诰砣胧欠恰崩钍刎斚葹榱文橙俗髯C,又為自己開脫一番。

    梁子俊擺擺手,無奈說道“我知李兄尚有產業(yè)要顧,不敢勉強,若是因梁某受累,才是做兄弟的不是”

    “梁兄能體諒則個就行,這傳言只一天就如此兇險,怕是梁兄當想辦法挽回聲譽才是,不然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怕是會累及家門”李守財憂心勸道。

    “你今日若再不來,我就要去梁家村尋人了,李兄說的正是,你腦瓜子活絡,還不趕緊想個法子脫身?”廖凡志收起嬉笑,正色看向梁子俊。

    梁子俊苦笑,這事當如何解釋?怕是只會越描越黑,而且今日隨性妄為更坐實斷袖之名。

    當街茍且,明理之人自是不信,可若不洗清喜好爺們之癖,怕是日后都將在青平縣寸步難行。

    梁子俊如此這般一解釋,連同李守財都跟著翻白眼,大罵他渾鬧!

    這人慣是個風流任性的家伙,毫不在意外人對他的誤解與嘲諷,若非如此,傳言也不會被傳成這般下流。廖凡志最終也只給出六字評價“自作孽,不可活!”

    梁子俊在別院貓了兩天也沒想出一舉挽回顏面的辦法。昨日做東遞出一疊請柬,應約前來不過三五人,還皆是平日慣于胡鬧的狐朋狗友。來了先是肆意嘲諷一番,才嬉笑打探究竟,結果眾人聽罷也只當趣聞,并不買賬,更不會按照梁子俊吩咐散播實情,幸災樂禍的笑說他作繭自縛,沒落井下石都算這幾人趁冬節(jié)做做善事。

    這結局早在梁子俊的預料之中,當下便散了幾人也省的白白浪費銀兩。

    正值節(jié)慶,行商旅人均歸鄉(xiāng)探親,連帶一些附近鄉(xiāng)屯開的小店都閉店省親,只余老字號店鋪和本地商戶尚且開門營業(yè)。

    街市蕭條,行人匆匆而過,梁子俊低頭避過竊竊私語,直接鉆進布坊找大掌柜商議坐莊解圍之事。

    第65章 繡品出事

    梁子俊一進梁記布坊,二掌柜當先引人上樓,拿出兩塊小衣調笑“三爺最近名聲太盛,我當您得過兩日,避過風頭才來取貨。這是昨天剛送來的,全按照您要求縫制,您瞧瞧,可還滿意?”

    梁子俊此刻哪還有心情查看那兩塊肚兜?當下語氣淡漠的說道“難不成二掌柜也當我是那渾鬧之人,當街就敢做下傷風敗俗之事?還避風頭~我梁子俊行得正、坐得端,豈會如同縮頭烏龜一般躲進殼中規(guī)避風浪?”

    二掌柜忙作揖哈腰,掌嘴笑說“您瞧我這張笨嘴,三爺自是不會做出那等下作之事,外界胡亂傳言,小人從未相信,只怕您趕著風頭要遭受流言,這才不想您這幾日上門”

    梁子俊冷哼一聲,看都未看就將肚兜掃到一邊“將大掌柜叫來,我有話與他商談”

    “得,你這必是有大買賣要與大掌柜詳談,我一會再行叨擾。不過……萬掌柜正遇上煩心事,倘若抽不開身,不妨交由我轉交”二掌柜皺眉思量一番,才憨笑一聲解釋。

    “哦?你自去尋他,若他沒空我明日再來便是”梁子俊皺眉,這能令大掌柜煩心的必是生意上出了差池,他這東家正巧趕上,沒理由讓掌柜硬抗。

    二掌柜斂眉垂眼,低聲告退。不一時,萬大掌柜便推門進來,先是行了禮才規(guī)規(guī)矩矩侍立一旁。

    梁子俊瞧他一臉郁郁,欲言又止的樣子當先開口“我的事且不忙,先將店里的問題提出來商議”

    萬掌柜苦笑一聲,必是那二掌柜多嘴走漏了風聲,他原想先將事情理出眉目再告知東家,不想,那繡工沒找到,東家倒先知情了。

    “哎~店里有個繡活出了差池。一幅定好的《春色滿園》屏風刺繡昨日剛送來,主顧瞧了也甚是喜愛。原想得了好價今兒就裱好送去府上,不想那底料出了問題,拉平裝裱才發(fā)現(xiàn),竟是有人故意挑了幾處絲線。這絹絲最怕跳絲,好好一副刺繡就這么折了,你說這主顧都付清銀子,我該如何向人交代才好?這事若不查清原委,怕是會累及店鋪信譽!”萬掌柜頓足暗暗惋惜,那幅刺繡就是他掌眼十幾年繡品也甚覺靈氣十足,如今不知是何緣由遭了毒手。

    梁子俊聽了卻是眉峰微跳,該不會這么巧吧?“這繡工叫什么名字?你先將那繡品拿來與我瞧瞧再說”

    “已經裱上了,怕是不好拿上來。那繡娘名喚陳碧,在咱店里也有幾年資歷,是位穩(wěn)妥手藝上等的繡工,這次出了差池,我本欲先尋他兄長前來問問緣由,看到底是她繡制時有人動了手腳,還是放在店里時遭內鬼使壞……”萬掌柜說完有些憂心的解釋道。

    “并非我無的放矢,那繡娘指望手藝養(yǎng)家,自是不會在底料上動手腳,若不是在她手里出的問題,那便是店里有鬼。節(jié)前那批素綾掙了不少銀子,想是招了眼,惹得對手收買店里伙計行那下作之事,想讓店鋪信譽下降,進而在生意上打壓我們”萬掌柜分析的頭頭是道,就差沒挨個審問緝拿兇手。

    梁子俊聽的心驚rou跳,他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為啥這事都趕到一起來?而且還都是自己挖的坑,自己將自己埋了。

    梁子俊敢肯定,陳青必是冒名頂替在梁記做工,這替嫁之事都敢行之,更別說頂陳碧之名做工了。

    難道是自己壞事做盡,終連鬼神都看不過眼,故意讓他自己坑自己?哎~這終日打雁,終讓雁啄瞎了眼!怪誰?怪他自己平素使壞太多。這可真應了廖凡志那句——自作孽,不可活!

    梁子俊一臉欲哭無淚,這事鬧的,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把自家的招牌給砸了!這可該如何補救才好?若讓陳青知曉真相怕是殺了他的心都有“那個……先不忙調查,你親自上門跟主顧解釋一下,然后尋那繡工兄長前來問明情況,若不是他……等等,容我再想想”

    梁子俊當下瞇著眼固態(tài)萌發(fā),這么好的機會上哪尋去?他不正憂心無處將欠債累加么?此刻大好機會,人就在自己手里,又有一個現(xiàn)成的坑,只要隱秘點別暴露幕后主使就成……

    梁子俊點著桌面慢悠悠說道“你先去主顧那好生解釋原因,將工期往后拖延一月,再著那繡工抓緊時間繡制,咳咳……那個……如此這般……”

    萬大掌柜一臉見鬼的表情瞪著東家,這人果真令人難以捉摸,那可是他的夫郎??!連枕邊人都敢算計,果真是心性狡詐,無處提防。

    萬掌柜額頭密布冷汗,忙哈腰恭敬領命,著手去辦東家交代下來的事情。

    梁子俊抬了抬眼皮,他是不是把萬掌柜嚇著了?呃~確實損了點,但這不僅能解燃眉之急,還能化解當前危機,可算的上是一出連環(huán)計!萬掌柜會被他的心計嚇到也不出預料,這正是他要達到的目的——莫要在他面前耍心計,換誰來都完全不是對手!

    “呵呵……”梁子俊暗搓搓的jian笑,就等著好戲開鑼!

    陳青被突然上門的伙計嚇得驚疑不定,這是出了什么事?竟讓掌柜遣人來梁家村尋他?

    李三將陳青叫出來后便進院回避,陳青此刻也是東家,這東家的事自是不好偷聽。

    “陳工,你快隨我進城吧!若不是事態(tài)緊急掌柜哪用的著派馬車來接?”伙計慌忙將陳青往車上拽,萬大掌柜那臉色可是不好看,只怕誤了時辰連他都得受罰。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一點風聲不透,我這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穩(wěn)”陳青爬上車,都顧不得回家換身衣裳。

    “我是真不清楚,這掌柜要咱們辦事哪會給解釋?一會兒見了掌柜可得小心回話,我瞧著那面色可是不好看”伙計吃過陳青的rou包,自覺關系尚好,便多囑咐兩句。

    陳青心下也有些焦急,這昨日才送去的繡活,莫不是繡品出了什么問題?可繡完后自己有檢查過,不曾落針……難道是那肚兜走漏了風聲?

    陳青當下面色就不好看起來,能驚動大掌柜的也只能是會影響店譽的大事!倘若真是肚兜引來的風波,怕也只得硬抗才行。

    一路顛簸趕到梁記布坊,陳青剛下車便被翹首以盼的柳伯拉到門旁“那幅春色滿園出了問題,主顧追責,大掌柜正火著呢,我不便多與你交代,進去后小心回話”

    柳伯說完便急色匆匆率先進店,陳青心下猶疑,怎會是屏風刺繡出了問題?

    不待陳青想透,二掌柜就冷著臉吩咐他跟上。

    剛踏上二樓,大掌柜便將一眾伙計清下樓,冷著臉問道“可知我尋你來所問何事?”

    陳青搖頭,大掌柜心下嘆氣,面上冷厲“還敢狡辯!那絹絲底料你拿走時可是完整無缺?”

    陳青心下一跳,忙恭敬回話“回大掌柜的話,接活時確有仔細檢查過,不曾有瑕疵”

    “那便是了,我且不追究你冒名頂替之罪。你拿走的底料是完好的,為何繡完裱起來卻發(fā)現(xiàn)有多處跳絲?這絹絲有瑕疵顯眼異常,不可能在繡制時發(fā)現(xiàn)不了,可你瞧瞧!這些跳線的位置都是在繡線遮掩下,莫不是你損毀了底料卻想著用刺繡遮掩,彌補損失?”大掌柜虎著臉呵斥。

    “不可能!若底料損毀我一準會發(fā)現(xiàn),何苦等到繡品完成再追悔莫及?”陳青瞪大眼睛,絹絲的特性他雖不太了解,但也知道底料受損必須趁早更換,等全部完工豈不更費時費料,得不償失?

    大掌柜冷著臉,隨手拉過那兩米見方的大幅屏風刺繡。

    身份被柳伯揭穿,陳青并不意外,畢竟不出問題時沒人在意,真追究起責任必是要繡工親自出面才行,與其連累不知情的陳碧,還不如自己主動認下。

    陳青上前查看,確見三處破口,輕輕一碰邊緣便又裂開一分,且破口處均被繡線遮擋,若非拉平裝裱還真難發(fā)現(xiàn)其中損毀。

    “糊涂!那絹絲若有瑕疵,放著無妨,一旦拉平裝裱立刻破口,且越開越大,又豈是能用針線遮掩的?底料損毀重繡便是,你這欲蓋彌彰將整幅繡品完工,豈不是更大的損失?”二掌柜也氣惱的教訓道。

    陳青繃緊臉,掃視眾人一眼,略過柳伯時卻躲閃一下,開口辯駁“二掌柜這是說,我故意損毀底料,又借由繡線遮掩以次充好,騙取工錢?”

    “就算你不是故意損毀,亦有可能是外人動的手腳,不然要如何解釋這繡好的繡品出了這么大紕漏?”二掌柜狠狠瞪了陳青一眼,又轉頭意有所指的對柳主事說道“你這子侄即便對我多有不滿,也不該拿店鋪生意賭氣”

    “二掌柜嚴重了,陳青雖固執(zhí),卻不會行那小人行徑,幾年內從未出現(xiàn)重大差池,這么損人不利己的事他是斷不敢干出來。我愿替他擔保,這絕非陳青故意為之,怕是其中有些誤會,還當仔細問詢才是”柳衡山恭敬的對大掌柜行禮,態(tài)度誠懇的替陳青說了句公道話。

    “簡直就是耍小聰明,欲蓋彌彰不成還想狡辯?那你說,為何只一夜便跳了三處絲?這店里繡品無數(shù),為何單單就你這幅出了問題?”二掌柜形色具厲,柳主事這是公然沒把他放在眼里,陳青敢推卻他分派的活計也定與這柳衡山脫不了干系。

    “反正不是我動手自損繡品,出了問題,工錢分文沒有,還要承擔店鋪損失,我有什么理由給自己惹這么大禍事?”陳青梗著脖子叫到,黑溜溜的眼睛盛滿憤怒,二掌柜這明顯就是在推責,想將污水扣在他頭上。

    第66章 柳衡山撤職

    “誰知道你有什么圖謀?莫不是其他布坊想你換工,故意唆使你挑了繡品影響店鋪信譽?”二掌柜一臉鄙夷的看著陳青,又向大掌柜拱手“大掌柜的,這繡品出了問題,繡工理應負責全部賠償,但我懷疑這家伙是受人教唆,故意在布坊搗亂,我看還是應該扭送官府,徹查此事方可挽回聲譽”

    萬掌柜暗咳一聲,這二掌柜頭腦不錯,卻最是記仇,想必是陳青得罪過他,方才咄咄逼人??蛇@人乃是東家夫郎,又怎能被扭送官府?不說東家此刻正在廂房躲著,若是被二掌柜搞砸了計劃,怕是一準引來東家遷怒。

    “咳咳……店里有店里的規(guī)矩,不需驚動官府,況且這事鬧大了只會損毀店譽,還是私下徹查為好”萬掌柜幽幽說道?!瓣惽啵阋苍诓挤蛔鲞^幾年工,我不會冤枉你,剛才我已經將店里徹查一遍,互有人證,不可能是寄放在店鋪時出了差錯,想必還是在你手里出的問題。你可還有啥說的?”

    陳青抿著嘴,百口莫辯,只倔強否認“我沒做過,便不會承認,掌柜若有證據(jù)證實此事確是陳青所為,即便移交官府陳青也甘愿領罰,可如若沒有證據(jù),還請還陳青一個清白”

    萬大掌柜皺眉,這陳青的性格果如東家所說一般倔強,若拿捏不好分寸,不小心開罪了主家,怕是將來得知真相自己也難掩尷尬。

    好在還有一個不明真相的二掌柜攪局,讓萬大掌柜暗松口氣,這得罪人的事還是不要親自出手,就讓那個二掌柜做炮灰好了。

    “證據(jù)?這還需要什么證據(jù)?即不是店里出鬼,便是你自己心里有鬼!總之一切損失均由你一人賠償,店鋪不會替你這種人抗責,一會兒你自己收拾東西去主顧那請責!”二掌柜氣憤的就差沒將手指戳上陳青鼻尖。

    “沒證據(jù)就不要胡亂冤枉人!”陳青瞪圓了眼睛,心下飛速思考對策,明顯此事是有人故意栽贓,不然好好一副繡品,怎的在店里放了一個晚上就出了這么大紕漏?

    “這事是不是你做的暫且不提,工期原也定在一個月后,主顧還算通情達理,愿意寬容些時日,只要在工期結束前將繡品送到府上即可。你先抓緊時日將繡品完成,或還有轉寰余地,若是晚上一日便要承擔賠償,店里也會相應懲罰些許”萬掌柜擺擺手,制止無意義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