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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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女人!我好討厭你啊啊??!你為什么不去死!” 來人怒氣沖沖,直欲朝著她撲上來,猙獰的面孔和旁邊一人閃亮的手機(jī)攝像頭交織在一起,仿佛是一場最引人發(fā)笑的鬧劇。 蘇碧冷著臉,“砰!” 門一下被拉上,發(fā)出了震天的響聲,而門外的嘶吼怒罵聲不絕于耳,透過薄薄的門板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蘇碧走進(jìn)浴室,用毛巾仔仔細(xì)細(xì)地擦拭自己的額角,一邊笑著嘲弄說道:“她要是把這雞蛋給我多好,我正缺食物呢。” 系統(tǒng)噤若寒蟬。 看著她淡笑著將黏在自己頭發(fā)上的雞蛋殼挑揀了下來,用毛巾沾著水擦拭干凈,甚至順手將毛巾清洗地干干靜靜,晾在了架子上。 這份看似不經(jīng)意的平淡之下,系統(tǒng)卻直覺地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它想了又想,忍不住出聲安撫道:“人生在世,總會遇到幾個瘋狗,你你你不要沖動!” 蘇碧微笑:“嗯,不沖動?!?/br> 話說完,她就直接打電話報警,“喂,妖妖零嗎?有人私闖民宅,故意傷害,毆打鬧事,就跟瘋了一樣,已經(jīng)嚴(yán)重危害了我們整棟樓住戶的公共安全。地址是北湖街3號樓501室,你們快來?。 ?/br> 她想了想,又飛快地補(bǔ)充道:“對了,她們情緒特別激動,身上帶有投擲性武器,你們一定要多帶一些電棍手銬,注意自身安全。” 系統(tǒng):……不是說好不沖動的嗎? 聽到對方肯定的回復(fù),蘇碧總算是出了一口氣,心底里的郁悶和氣憤稍稍得到了安慰。她起身回房,快速地將自己隨身的幾件衣服收拾到包里,然后靜悄悄地坐在沙發(fā)上等待。 沒出幾分鐘,樓下就響起了警鈴飛馳而來的聲音。而門外那群正囂張鬧事的人頓時一陣驚慌,腳步急匆匆地跑下了樓。 蘇碧冷哼一聲,“慫包!” 她拿起自己的包出門,用帽子圍巾遮擋了臉,看著鬧事的人正好被警察在樓下逮了一個正著。一個崴了腳被臉朝下摁在地上,一個被緊緊銬住了手壓進(jìn)了車?yán)铮瑑蓚€人的臉上都有擦傷打斗的淤痕,口中還不肯示弱地叫囂自己的老爸是某某某,必定要這些臭警察吃不了兜著走。 蘇碧微微勾起了唇角,用手機(jī)拍下了這一幕,放到了網(wǎng)上,隨后便與警車擦身而過。 系統(tǒng):我們?nèi)ツ????/br> 蘇碧:流浪。 系統(tǒng)很認(rèn)真嚴(yán)肅的一臉懵逼:這tm是什么意思? 蘇碧輕笑:浪。 與此同時,秦漠正接到消息,匆匆向著這處老房子趕來。他的手里攥著剛剛從湯佳誠口中逼問出來的真相,整顆心都跌宕起伏得像是失了魂。 ——蘇碧,我一定要見到你! 第6章 攻略黑化金主(六) 當(dāng)秦漠趕到老房子的時候,樓下的混亂局面早已結(jié)束,他快步走上五樓,發(fā)現(xiàn)干凈的大門上被扔滿了腥臭的雞蛋,破碎的蛋殼和流淌下來的蛋液四處都是。 頓時,他的心就提了起來,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焦急,高聲喊道:“蘇碧,開門!快開門,是我!” 然而,任憑他喊了數(shù)分鐘,屋內(nèi)卻是沒人回應(yīng),甚至靜悄悄地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秦漠的眉頭立時就擰緊了起來,沉著臉色對身后的屬下吩咐,“打開門。” 數(shù)分鐘后——“砰!” 秦漠大踏步地走進(jìn)房子,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蘇碧赫然不知道去了哪里。 廚房間燉得香濃的粥還在灶上,茶幾上喝了一半的水杯還未來得及收起,就連放在門口的兩只舊舊的絨毛拖鞋也一左一右,有些散亂,顯然是主人離去得十分匆忙。 秦漠冷臉望著這一切,只覺得心里麻木得像是失去了知覺。 他在狹小而溫馨的客廳里站了許久,才干涸著嗓子開口說:“去找她——找到她?!?/br> 屬下立刻應(yīng)聲行動。 不曾想,這一找竟然整整三天三夜都沒有得到蘇碧的消息。這處老樓附近的監(jiān)控早已年久失修,不遠(yuǎn)處的路口亦是沒有裝上攝像頭,所以想要找到一個人就如同大海撈針一般困難。 唯有從附近居民的口中,探聽到那日有個遮擋面容、行色匆匆的姑娘快步向北湖公園走去,讓焦頭爛額的屬下不至于空手交差。 秦漠聽到他們的匯報,卻是十分不滿?!耙伤疲课也幌胫酪粋€模棱兩可的結(jié)果,我要知道她到底在哪,去查!” 他的一聲驚怒,讓幾人齊齊心驚rou跳,飛快逃去繼續(xù)查。 而秦漠的怒火怎么都平消不下去,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攥成拳頭,重重地砸在了茶幾上,“蘇碧,你到底在哪!” ———— 有錢出門叫旅游,沒錢出門叫窮游。 蘇碧覺得自己的狀態(tài),被稱為流浪更加合適一點。 她背著一個小包,悠哉地走在路上,邊走邊向直播平臺的廣大觀眾們介紹道:“現(xiàn)在我們來到了第一站景點——北湖公園。大家請看,這里鳥語花香,春光明媚,鮮花綠草,風(fēng)景秀麗,是全家人踏春郊游的好去處?!?/br> 直播彈幕飄過一排省略號。 “強(qiáng)行安利……” “我的天,說得這么好,就跟我們能去玩的一樣?!?/br> “主播有導(dǎo)游的潛質(zhì),下次不考慮體驗一下旅游快穿系統(tǒng)嗎?” 蘇碧覺得自己成功開拓了新的戲路。 系統(tǒng)無語:“你的流浪可真是近?!本驮诩议T口一公里…… 這點距離就像小時候叫囂著要離家出走的小孩子一樣,最終慫包的只待在家附近轉(zhuǎn)悠,又驕傲又焦急地等待著家長把他們接回去。 蘇碧微笑著答道:“不急,我們穿過公園,倒兩班公交車,就能到達(dá)最終的目的地。” 系統(tǒng)好奇心大起:“你要去哪兒?” 蘇碧:“回家?!?/br> 系統(tǒng):?。?! “我們到了嗎?”幾個小時后,系統(tǒng)問出第二十四遍同樣的問題,覺得自己都問煩了。 但偏偏蘇碧回家的路途并不順坦,她繞來繞去地倒了一趟公交車,卻發(fā)現(xiàn)記憶中的另一條公交線路早已停運(yùn),就連短途客車也無法直達(dá),無奈只能徒步上路。 一路上,遇到了無數(shù)輛中途停下來的出租車和私家車,都曾停下來問她需不需要打車,全都被蘇碧微笑拒絕了。 系統(tǒng)不解:“我們就窮到這個地步了嗎?” 蘇碧坦然回答:“是的,我付不起車費?!?/br> 系統(tǒng)默默封住自己的嘴。 半餉,又忍不住冒出一句,“你好歹是個明星啊,難道簽名合照也不值錢了?” 蘇碧:“你還想被人扔臭雞蛋?” 系統(tǒng)淚流滿臉:…… 等蘇碧走到天黑的時候,終于來到了一家偏僻的福利院門前。 這家小海鷗福利院地處郊外,離城中心數(shù)十公里遠(yuǎn),更是不為人所熟知,然而蘇碧卻是從小在這里長大。 這座老舊破舊的小院是她最熟悉的地方,院長和工作人員都是撫育她長大的至親之人,里面的小朋友也像是她自己的弟弟meimei一般。 所以,蘇碧的家就是這里。 她輕輕叩響了傳達(dá)室的大門,里面瞌睡的一個老頭顫顫巍巍地打開窗戶,透過蒙著霧氣的渾濁眼鏡向何悅身上打量了幾眼,“噢,天黑了,我們不接受訪客來訪?!?/br> 蘇碧眸子里漾起了笑意,呼喚對方,“江爺爺,我是阿碧,回來看您老人家了!” 江大爺一驚,眼神急急地往何悅臉上看去,細(xì)細(xì)地端詳著她的五官,果然從其中看出了一點熟悉的感覺。 “你是阿碧?好幾年沒有看到你了,怎么這時候回來了,快進(jìn)來!”他急忙打開大門,放她進(jìn)來,然后重新將大門嚴(yán)實地關(guān)上。 回到小海鷗的蘇碧著實是過了一段輕松日子,這里條件少資源差,生活十分貧乏,但好在福利院的人都樂觀向上,極力在貧苦的日子中幫助孩子們找到最開心的事情。 蘇碧自然過得如魚得水。 系統(tǒng)郁悶地抱怨道:“你已經(jīng)讓直播間的觀眾看了小半月的丟手絹了!” 蘇碧挑眉,“一看你就沒有用心看我的日常,我和孩子們現(xiàn)在都在玩撕名牌,丟手絹這種游戲早就過時了?!?/br> 系統(tǒng):==這可以的。 它又忍不住發(fā)問道:“任務(wù)怎么辦?黑化男神不管了?我們還要在這個世界呆多久?”它受夠了這種沒錢憋屈的無聊日常。傳出去,都會被其它系統(tǒng)嘲笑死的qaq。 蘇碧不急不躁,淡然地笑道:“急什么,磨刀不誤砍柴工?!?/br> 系統(tǒng)簡直想哭。 她這邊不疾不徐,而秦漠那里已經(jīng)急上了眉梢,連著半個多月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身影,徹底地讓秦漠的心態(tài)由焦急轉(zhuǎn)向了擔(dān)憂。 他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躁地在狹小的客廳里轉(zhuǎn)著圈,煩躁的根本就靜不下心來。 蘇碧離去的蹤跡被一點一點找到。公園門口一家小賣店的監(jiān)控攝像頭,她壓低了帽子踏上公交車時被無意中記錄下來的畫面,甚至連她手機(jī)徹底關(guān)機(jī)之前最后被接收到的一個通信基站位置,慢慢地被找了出來。 唯有她最終的去處,卻是一無所蹤。 她到底在哪? 秦漠陰鷲著臉色,心亂如麻。他恨她當(dāng)年拋棄自己,恨不能親手將她摧毀,重新推入深淵,然而—— 他閉上了眼睛,將雙手深深地插入發(fā)間,無力又沉郁。 為什么看到她名聲倒地,被萬人痛罵,最終從此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那根支柱被人抽空,只能下一具空洞的骸骨茍延殘喘。 大仇得報,又有何意義? 秦漠深深地嘆息一口氣,抬頭望向熟悉的環(huán)境,屋子里的所有擺設(shè)分明和三年前一致。 溫馨的布藝座套,米色的碎花窗簾,兩人親手制作的布貼畫懸掛在墻上作裝飾,還有小小的玻璃柜子門后面也整齊地擺放著一排的陶瓷小娃娃。 蘇碧那時節(jié)省了兩個月的錢,才忍痛將它們帶回家,笑瞇瞇地認(rèn)真擺放在櫥柜里,對自己說道:“秦漠,你快看,這個娃娃是你,旁邊這個是我,像不像?” 記憶中,他的臉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許多笑容,“那些小的呢?” 聽到這話,蘇碧雙頰染上了緋色,慢慢地羞紅了臉。而他,忍不住屏住呼吸,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能夠清晰地看到她垂下的長睫毛…… 秦漠重重地喘息一口氣,將柜子門砰一聲關(guān)上,連帶著整個櫥柜都顫動了起來,發(fā)出了一聲不同尋常的震響。 他離開的腳步一頓,驀然回頭望向櫥柜下面。然后,竟是從柜子底下掏出了一個鐵皮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