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我想問一下，我進去之后主要是做什么？”

    “新媒體運營，產(chǎn)品經(jīng)理助理，行政……你想做什么？”

    蘇南一愣，“都行嗎？”

    “唔……不啊，編程你就不行?！?/br>
    蘇南：“……那產(chǎn)品經(jīng)理助理，具體負責什么？”

    “就給產(chǎn)品經(jīng)理打雜的啊?；鞄讉€項目經(jīng)驗，原來的產(chǎn)品經(jīng)理被踹了，你就能上位了?！?/br>
    蘇南：“……”

    她從來沒見過這么奇怪hr！

    竹竿男又看手表，“差不多了，你回去吧，明天晚上6點通知你。”

    蘇南抱著簡歷，離開房間。

    堪堪差一點關上門，聽見里面?zhèn)鱽黼娫掆徛曧懫稹?/br>
    蘇南不知道處于什么動機，沒走。

    便聽見竹竿男接起電話，“……陳老師，已經(jīng)面試完了。嗯……肯定沒問題的……不，不能記您賬上，等回崇城了，我請您喝酒?！?/br>
    蘇南愣著，有好半晌，腦中一片空白。

    她掏出手機，給陳知遇撥個電話。

    占線。

    離開酒店，陳知遇電話回了過來，“剛給我打電話了？”

    “嗯……面試結束了?！?/br>
    他聲音聽起來格外平靜，“怎么樣？”

    “不知道，太順利了……”

    “順利還不高興？”

    蘇南在花壇前面蹲下，風刮得她有點冷。

    好像聽不清楚自己的聲音，視線里只有幾片模糊的枯樹葉，風里打著旋，又被吹走。

    “陳老師……您不相信我嗎？”

    腳趾始終沒好，反而越來越嚴重。

    早上又去校醫(yī)院看一次，醫(yī)生說里面有淤血，得拔了指甲蓋清理，不然久了要化膿。校醫(yī)院沒有手術設備，醫(yī)生開了單子，讓她去人民醫(yī)院。

    周五人多，門診排著隊。

    蘇南捏著單子坐在椅子上，盯著電子屏幕里的滾動的號碼。

    “118號，蘇南，2號就診室；118號，蘇南，2號就診室……”

    蘇南反應過來，急忙拿起擱在膝蓋上的病歷、醫(yī)?？ê湾X包。

    身前人影一晃。

    蘇南愣了愣，抬頭。

    多日未見的陳知遇，面色沉肅。

    “陳……”

    他不吭聲，一把將她從椅上拉起來。

    她東西沒拿穩(wěn)，醫(yī)?？ǖ袅恕?/br>
    他彎腰給她撿起來，塞進她手里。手臂繞過她脅下，攙著她，往就診室走。

    醫(yī)生檢查之后，戴上口罩，“請家屬在外面等候。“

    蘇南坐在床沿上，抬頭去看陳知遇。

    陳知遇沒看他，直接轉身出去了。

    他靠著墻，伸手去摸煙，想起來不能抽，停了動作。

    里面?zhèn)鱽硖K南有點兒發(fā)顫的，清脆的聲音：“……會打麻藥嗎？”

    “當然得打，指甲要整個給你拔下來，不打你受得了？”

    “拔完了，長的時候會不會疼？”

    “挺疼的，忍忍唄。”

    陳知遇心臟也好像跟著抖了一下，手指用力，口袋里煙盒給捏得不成樣子。

    第28章

    我給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饑渴；我試圖用困惑、危險、失敗來打動你。

    ——博爾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