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許朝歌學(xué)著他的腔調(diào):“我們這種學(xué)校,被人誤會的地方難道還不夠多嗎?” 祁鳴正下意識地往崔景行身上瞟,重又來看許朝歌的時候,被她坦蕩蕩的眼神抓個正著,他莫名的一陣心虛。 許朝歌說:“機(jī)會對每個人都重要,可不是每個學(xué)表演的都想大紅大紫。有一句話說出來,你可能會笑——其實(shí)我們對藝術(shù)是有追求的?!?/br> 祁鳴心虛更甚,真誠道:“不好意思,許小姐?!?/br> “沒事?!彼α诵Γ骸昂拔页杈托??!?/br> 話雖如此,祁鳴不可能真的在工作時間直呼小姐閨名,敷衍地點(diǎn)點(diǎn)頭,再提問的時候就省了稱呼:“我們繼續(xù)吧,我聽你同學(xué)說,前段時間常平和胡夢爆發(fā)過爭吵?你在場嗎?” 許朝歌說:“我在場,他們……是吵了一架?!?/br> “后來常平還揪著胡夢要打她,并且威脅她說讓她待不下去?” “……是的?!?/br> “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嗎?” 一直對答如流的許朝歌這時候停了下來,她求助似地看著一邊的崔景行,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崔景行拿手扣著沙發(fā)扶手,準(zhǔn)備起身發(fā)表意見的時候,祁鳴向他做個阻止的動作,說:“崔總,我們現(xiàn)在問的是她,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好嗎?” 崔景行剛挪起的屁股,又往椅子上坐了下來,他看著許朝歌笑著眨了眨眼睛,安撫她此刻的不安。 許朝歌這才說:“常平以為胡夢撬了墻角?!?/br> “誰的?” “我的。” “撬你墻角,常平為什么要幫忙出頭,你們倆是什么關(guān)系?” “我們是同學(xué),他也是出于好心?!?/br> “就只是同學(xué)?” 崔景行不耐煩地哈出口氣,老張又如鯁在喉地出來做和事佬:“不奇怪,不奇怪,以前我們班女生受欺負(fù),我也幫忙出過頭?!?/br> “不只如此吧,大家說常平一直在追你?!?/br> 許朝歌抿了抿唇,敵意已經(jīng)很重:“追我的人很多?!?/br> 祁鳴笑起來,說:“能看得出來。別覺得我問題多,畢竟胡夢這事還是挺惡劣的,我們也想把事情早點(diǎn)查得水落石出,給她一個交代?!?/br> 許朝歌說:“我能理解,可你不能總把嫌疑人的帽子往他一個人頭上扣吧?” 祁鳴說:“我們主要還是了解情況,知道的越多越利于做出判斷,事情沒理出頭緒之前,誰都無辜但誰都有嫌疑。請問事情發(fā)生的那天,你在哪兒?” “……”許朝歌想笑,剛要他不要給常平扣帽子,他轉(zhuǎn)身就把這帽子扣給了她:“我那天在酒吧,可可夕尼在那唱歌,我是他的粉絲?!?/br> “有誰可以證明嗎?” 許朝歌這時候又看了一眼崔景行:“出來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同學(xué),叫曲梅,我們聊了挺長一會兒,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問她?!?/br> 祁鳴將話記下,在“曲梅”兩字下重重劃了一道線。 “那你最近有見過常平嗎,我們這邊一直試圖聯(lián)系他,不過最后都是以失敗告終。問了很多人也說不知道,或許你可以給我們一點(diǎn)啟發(fā)?!?/br> 許朝歌搖頭:“他在校外活動很多,所以很少在學(xué)校。幾天之前我們通過電話,他說要出趟遠(yuǎn)門,我想他已經(jīng)不在本市了。” 祁鳴一下精神起來,往她跟前湊了湊:“電話是什么時候打的?” 許朝歌說:“沒幾天?!?/br> “究竟是哪天?在事情之前,還是之后?” “之后,事情發(fā)生的那天晚上吧,我趕飛機(jī)去外地,我們聊了一會兒?!?/br> “他情緒怎么樣?” “和往常一樣?!痹S朝歌再次強(qiáng)調(diào):“祁警官,我對常平這個人很了解,他雖然有的時候脾氣是不太好,可這種背后下黑手的事,他做不出來?!?/br> 祁鳴說:“話不能說得太滿,有些事不能看感覺,還是要拿證據(jù)說話的。” 許朝歌張了張嘴,有話要說,又在脫口前憋了回來,半晌,仍是方才的一句:“常平做不出來,他也沒時間做?!?/br> 祁鳴將本子闔上,蓋上筆套,起身向許朝歌道謝:“耽誤了你不少時間,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再給你打電話?” 許朝歌跟著站起來,說:“可以,我一定會好好配合的?!?/br> 祁鳴帶著幾分戲謔:“警察叔叔面前,當(dāng)然需要說真話。你要是想起什么來了,也歡迎你給我電話,我號碼你那有,二十四小時都會開著?!?/br> 他看著一邊的崔景行,皮笑rou不笑地說:“崔總也是一樣,有什么事用得著我的,盡管開口。不用總通過局長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麻煩他老人家干嘛呢是不是?” “……”崔景行忍了。 祁鳴和老張還有幾個人要問,順理成章占了這個休息室,崔景行跟許朝歌剛一走出去,祁鳴忙不迭地說:“麻煩崔總把門帶好!” 老張實(shí)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拍過祁鳴肩膀,說:“你干嘛呢,還想不想混了,怎么今天老跟崔景行過不去!” 祁鳴說:“早看他不順眼了,走起路來鼻孔朝天,也就局長那愛錢的買他帳,指望我給他做丫鬟呢?免談!” 老張直哆嗦:“我可什么話都沒聽見,你有種沖局長說去,被瞎沖我發(fā)牢sao,我可是要退休的人,還想過點(diǎn)安穩(wěn)日子呢!” 祁鳴譏諷老張膽小,說:“以后我出來辦案子,你別老跟著我?!?/br> 老張又笑嘻嘻的,說:“祁隊(duì),你覺得剛剛那姑娘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