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辦公室里一團混亂,祁鳴擰著眉問:“什么事!” 陸小葵惡人先告狀:“張警官他打我!” 老張氣得一口血:“祁鳴,這人又來胡攪蠻纏,問胡夢那件事呢!” 陸小葵噘嘴,弱弱:“祁隊,他打我!” 祁鳴惡狠狠瞪著老張,嗤的一聲。 陸小葵剛看得一陣舒心,就見他轉(zhuǎn)過那張兇神惡煞的臉,手也推倒了她身上:“別說他打你,我都想打你!” 陸小葵:“……” 陸小葵被扔回大廳,鐵門上鎖,長長的過道之后,辦公室門也被關(guān)上。 老張拍拍胸口,說:“現(xiàn)在的記者真是瘋,跑新聞都跑到這兒來了,這兩天還有電視臺給我打電話,說想把胡夢的事搬上法制節(jié)目呢,被我拒絕了。” 祁鳴摸出一支煙點上,說:“屁事真多,別理他們。” “你別小看啊,他們本事還挺大,剛剛陸小葵不僅問我常平的事,居然還提到了劉夕鈴。也就是說,她已經(jīng)查到了常平就是可可夕尼,還看到過他的簽名?!?/br> 祁鳴擰著眉:“她這么關(guān)注這件案子干嘛?” 老張道:“就是為了崔景行唄,她對崔景行特別感興趣,只要跟他有關(guān)的事,她都要去挖掘?!?/br> “她有病吧?” “呵呵,我看了她以前的報道,都是有關(guān)大人物的敏感報道,想紅想瘋了的病?!?/br> 祁鳴冷笑:“那她走運了,這次這個說不定還真讓她押中寶了。” 老張連忙湊過來,問:“怎么了?” “劉夕鈴這個人我查過了,全國叫這個名字的不少,但要和常平扯上關(guān)系的,就不多了——”祁鳴揮了揮抓著煙的手。 正到關(guān)鍵,沒了下文,老張眼巴巴看著祁鳴,催促兩聲。祁鳴一臉嫌棄地說:“你倒是給我拿個煙灰缸?。 ?/br> 老張罵罵咧咧給他拿東西。 祁鳴彈了彈煙灰這才說:“我在系統(tǒng)里查過了,常平有個同鄉(xiāng)就叫劉夕鈴,兩個人挺有緣的,差不多年紀(jì),同個小學(xué)同個班。” 老張琢磨:“跟常平同鄉(xiāng),那也就是跟崔景行同鄉(xiāng)了,三個都是同鄉(xiāng)啊,有緣有緣。這人現(xiàn)在在哪?” 祁鳴說:“死了。” 老張一驚:“死了?” 祁鳴點頭:“十年前就死了,這又是一個很奇怪的故事了,不僅僅是這個小女孩死了,這個小女孩一家子都死了。” 老張背脊發(fā)涼,眼前自動閃過之前處理過的種種案子:“滅門慘案???” 祁鳴說:“不知道,如果真的是滅門案,網(wǎng)上不說鋪天蓋地,起碼也該有一兩篇漏網(wǎng)之魚??蛇@家人就跟從來沒在這星球上呆過一樣,半點消息也沒有。” 煙燒到盡頭,祁鳴捏著屁股再抽了一口,忙不迭地甩了,說:“我已經(jīng)把這事聯(lián)絡(luò)了那邊的人,希望他們幫忙找找線索,我總覺得這事有蹊蹺?!?/br> 老張這回聽過半晌沒吭聲,祁鳴斜視著來求贊同,他嘆息著說:“祁隊,劉夕鈴這事是挺吸引人發(fā)掘的,可這跟胡夢的案子離得是不是太遠了?” 祁鳴說:“那可不一定,有些事情看著離了十萬八千里,但其實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不挖掘到最后一步,你永遠不知道真相是什么?!?/br> “你是不是還覺得胡夢是常平推的,可你別忘了常平是可可夕尼,有一百多號人能為他出示不在場證明呢!” “你這前提就是錯的,可可夕尼是有不在場證明,可沒有直接證據(jù)證實常平就是可可夕尼。我現(xiàn)在找劉夕鈴的資料,不就是想幫他反向找出這個證據(jù)嗎?他還該謝謝我呢?!?/br> 老張一陣搖頭,說:“不管你說得怎么天花亂墜都沒用,你就是不肯相信現(xiàn)有的證據(jù)罷了。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確實走得太偏了。胡夢不是常平推的,這事告一段落,咱們現(xiàn)在該想的是找其他嫌疑人?!?/br> 祁鳴冷笑:“這案子是我抓的,事情什么時候到什么程度,該不該告一段落,也該是我說了算,你算老幾啊,憑什么幫我做這個決定?” 老張看著他欲言又止,祁鳴幾乎是立刻就猜出了原因,拍桌而起:“他們把這案子交給你了?”說完就要往領(lǐng)導(dǎo)辦公室沖。 老張抱著他腰,說:“祁鳴,能不能別這么沖動,這就是個小案子,你來我來還不都是一樣的嘛?” 祁鳴一把扯開他,說:“小案子?我看不一定吧,你們不是還追著常平不放嗎,要真跟你說的一樣告一段落,干嘛還花這么大力氣去追他?” 老張語塞:“那不是——那不是他還有個吸`毒的事嘛!” “就那么個煙頭,就是抓回來又能關(guān)他幾天?我看不盡然吧,你們追他,是不是想看看他身邊有沒有女人,那個女人是不是孟寶鹿?” 老張一張臉赤紅,說:“你從哪兒聽說的?” 祁鳴直笑:“我在局里呆了這么多年,要連這點事都不知道,還能混嗎?局里到底是姓公,還是姓崔,你們一個個都成崔景行家臣了?” 祁鳴大喉嚨,這時候又吊高嗓子拼命喊,老張嚇得直要去捂他的嘴,說:“你小聲點吧,就是知道你會這樣才都不告訴你的。這事兒還只是猜測,反正大家也要找常平是不是?” “猜誰不行,一定要猜常平,這兩件事之間有半毛錢聯(lián)系嗎?還是崔景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有天知地知他知,一露出苗頭就趕緊掐住。虧你們這些人還要給他作嫁衣裳!” 老張嘆氣:“還說自己不靠感覺呢,你自己聽聽你說的話,一個警察,不用事實說話,全憑臆想胡亂指責(zé),對得起你穿得這身衣服?就是知道你跟崔景行不對付,怕你判斷出偏差,惹出什么事,這才不讓你加入,這是大家關(guān)心你要保護你!” 祁鳴咬牙把臉偏去一邊。 老張鮮見的嚴(yán)肅道:“總之胡夢這事你別管了,常平也由我們來跟,局里的事多了去了,你要有空,多幫幫其他人?!?/br> 祁鳴負(fù)氣離開,路上踢倒了過道里的一把椅子。 第40章·chapter47 礙于職業(yè)限制,許家父母向來沒有在家開火的習(xí)慣,平日里不是到處蹭酒席宴請,就是在單位里跟同事們一道吃大鍋飯。 許朝歌回來也絲毫沒有例外,許爸爸一早訂好了飯店,到了飯點就讓許朝歌先去點菜,自己開車接來下了培訓(xùn)班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