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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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你的主意,我有我的決心。生不同寢,死亦同xue。”如果除了一起死,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那便這樣吧,她絕不會拋下這個男人。都這個時候了,衛(wèi)琳瑯突然看開了,她擠出一個帶淚的微笑。 侍女未至,蠱蟲和魔物先到,鋪天蓋地地向落后于大隊伍的兩人咬來。被蠱蟲蛀空的身體到達(dá)極限,痛苦來勢洶洶,歐陽常棣連拿劍的手都顫抖不穩(wěn),更別說殺怪了。衛(wèi)琳瑯神情堅毅起來——她本柔情女兒家,但守護愛人的時候,她不會輸給任何人。揮劍斬殺層出不窮的怪物,刀光映亮了衛(wèi)琳瑯艷麗而狼狽的側(cè)顏。 可惜不算高明的武技總有破綻,眼看五六只魔物朝著她的后輩撲去,歐陽常棣勉力拍飛了三只,剩下的實在搶救無力:“琳瑯小心?。?!”恨啊,要是他全盛時期,別說五六只,就是五六十只也視若無物,但造化弄人…… 魔教教主他一輩子沒這么絕望過,哪怕當(dāng)初在斗獸場,也沒有如今這樣絕望。 生死瞬間,只見第三道劍光從后方橫插了進來,及時利落砍斷了幾只魔物的腦袋!歐陽常棣轉(zhuǎn)頭一看,皺眉:“是你?!” 是趙向天。 他沒理歐陽常棣,只是沖上前去把衛(wèi)琳瑯換了下來,趁著她發(fā)愣的當(dāng)口一腳把她踹進了通往出口的甬道深處,又很快抽空回身把一口氣沒換上來跪倒在地的教主也踢了過去。 “——你???!”衛(wèi)琳瑯捂著肚子站起來,眼淚淹沒了視野,但卻不是因為疼痛。侍女馬上趕到,他又哪里撐得過幾招呢?這點誰的心里不是一清二楚。 趙向天沒有說話,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衛(wèi)琳瑯、該留下怎樣的遺言,那么,就沉默吧。一切盡在不言中。 “幫我照顧秋霜。”最終他只留下這句話。 “我永遠(yuǎn)會記得這一切?!毙l(wèi)琳瑯生的渴望、救自己愛人的渴望壓倒了內(nèi)疚和猶豫,咬牙擰頭,半拖半抱地攙著教主離開。為了讓歐陽常棣活下去,她接下趙向天的好意,作為代價和交換,她的后半生都將心甘情愿地活在對他的愧疚之中。 也是諷刺,在這種超脫生死的關(guān)頭,玄妙的體悟又浮上她的心頭,輕功和內(nèi)勁何止一百二十分的超常發(fā)揮,簡直像是完全變了個人般,很快就追上了大隊伍。這次她深深地記住了這種感覺,這種刻骨難忘的體悟。 …… 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逃出生天。 當(dāng)僅剩的十一人渾身濕漉漉地爬上沙漠綠洲的湖面,所有人都累癱在地上大聲喘息。這不僅僅是身體的勞累透支,更是對精神的摧殘。不過好在那些守墓人絕對不會離開夏墓,現(xiàn)在他們終于是安全了。 夕陽日暮,時間距離他們披星戴月下墓,已經(jīng)幾乎整整一夜一天了。但衛(wèi)琳瑯感覺就像經(jīng)歷了一輩子,逃出生天就像獲得了第二條生命一樣。瘋狂過這一次,可能這一生再也不會有又一次的勇氣參加這種冒險了。她偏頭看著天邊日薄西山的晚霞,緊緊地握著歐陽常棣的手,閉上眼,什么也不愿想。 樸昌機敏得多,他并不放下戒備心,畢竟褚仝是生是死還尚未可知。半坐起身,余光監(jiān)看著這些人,心里打著各種盤算。他們魔教……唉,幾位壇主就只剩下云鶴了,其他人就算還活著,也再出不來了。如今天鬼宮、談笑山莊的人全滅,只有來路不明的路遙還健在。 “路遙,你是誰的人。”樸昌單刀直入地問了。 “也許你聽說過昭明?!甭愤b看他一眼,倒也不隱瞞。 “是他!”昭英大叫起來,“哼,沒辦法,皇族么,總有那么幾個寒酸親戚。” “少說幾句吧你!”白喜忍無可忍地對著昭英喊道。在最緊迫的時候她也沒這么對小世子這么沒上沒下,但乍然松懈下來之后,反而更加無法容忍昭英的愚蠢。 “你、你……還沒人敢對我這樣說話!”昭英的臉憋得通紅,但想起正是這個柔弱的姑娘家保護了他一路,就算是他也干不出立刻過河拆橋的缺德事。 樸昌搖搖頭,說來也是好笑極了,那么多武功高強的人折在吃人的墓里,昭英這個什么都不懂的草包卻靠著抱大腿、他人的犧牲以及一些狗屎運最終安然無恙地出來了。 “誒誒,人呢?”嘻嘻一笑,樸昌回身想跟歐陽常棣抖個機靈,卻一愣。云鶴和胡闖倒還在,衛(wèi)琳瑯和教主連片衣角都不見了。 綠洲中的樹木在暮色中影影憧憧,回蕩著歐陽常棣那可惡的聲音:“魔教總教頭樸昌,接教主令!吾深感體恙難支,現(xiàn)欲攜妻歸隱,故任命汝為新任教主,速回總壇執(zhí)掌大局,不得有誤!” “啊啊啊啊歐陽常棣你個混蛋!??!”經(jīng)久不息的哀嚎驚起林間飛鳥無數(shù)。 本書由(晨曦メ噬月)為您整理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