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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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樊拉起越澤,轉(zhuǎn)身就朝門外走去。 “等等,閣下,請給我一點(diǎn)時間,我一定會為小澤主持公道的?!痹匠始鼻械睾暗?。 “等你真的做了再說吧?!标懶薹^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車上,陸修樊問尚可:“今天放假,有沒有想做的事?” 尚可沉默片刻,吐出兩個字:“游泳?!?/br> 于是,兩人去泳池游了一下午的花式泳…… 越呈回家后,將常夫人和越煊叫過來,嚴(yán)厲質(zhì)問了分配中心的事情。 常夫人不客氣地回道:“當(dāng)初你忙著處理家族事務(wù),讓我安置越澤,我問過他的意愿,得到他的應(yīng)允之后,我才將他送進(jìn)分配中心的?!?/br> “你還有理了?你不知道分配中心是什么地方?如果讓別人知道我們竟然把孩子送進(jìn)分配中心,越家必將成為全帝國的笑柄?!?/br> “所以我?guī)驮綕蓳Q了一個新身份。”常夫人言之鑿鑿道,“還特意將他推薦給王爵閣下,以免他被某些品行不良的人雇傭?!?/br> 越呈疑惑地看向她:“是你將小澤推薦給王爵閣下的?” “當(dāng)然?!背7蛉祟┝怂谎?,“不然你以為我真的放心將越家大少送進(jìn)那種地方?” 越呈緊皺眉頭,表情將信將疑,聽常夫人這么說,反而是為越澤考慮周全了? 常夫人又道:“我想你肯定沒有向越澤求證過,到底是我自作主張將他送進(jìn)去,還是他自己同意的?!?/br> 越呈的火氣小了幾分,壓著嗓子道:“就算他同意,你也不該這么做?!?/br> “我確實(shí)不該這么做。早知道他傍上陸修樊后就翻臉不認(rèn)人,甚至借機(jī)欺負(fù)小煊,我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和你一樣,對他置之不理?!背7蛉死届?,冷聲道,“他現(xiàn)在有了陸修樊這座靠山,恐怕已經(jīng)不把自己當(dāng)越家人了?!?/br> 越呈想起陸修樊之前說過小澤與越家再無關(guān)系的話,心里忍不住一陣氣悶。 他抬頭瞪著越煊,怒道:“都是你惹出來的禍!” 常夫人將越煊護(hù)在身后,反駁道:“你沖著小煊吼什么?他小孩子心性,能闖出多大的禍?還不是王爵閣下偏袒越澤,將一件小事弄得滿城風(fēng)雨,我們明明是受害者,最后還得低聲下氣給他賠罪?!?/br> “閉嘴,找人lj自己的哥哥也是小事?” 常夫人冷哼:“他被人lj了嗎?證據(jù)呢?我只看到小煊和他的朋友被越澤打了一頓,然后又被王爵以莫須有的罪名關(guān)進(jìn)了監(jiān)獄。只是小孩子斗毆,結(jié)果他直接動用了刑事手段。到底是誰不明事理,仗勢欺人?” 越呈不說話了,心里覺得常夫人說的話有些不對,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你今天想處罰我們母子,給陸修樊和越澤一個交代,盡管來,我仍你處置?!背7蛉撕莺莸芍匠?,“但是越呈,我看不起你,連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保護(hù)不來,你真是沒用!” 越呈臉色鐵青,再也提不出處罰的事。 陸修樊這邊還在等越呈的處理結(jié)果,然而半個月過去,越家都沒有任何動靜,只是行事更加低調(diào),少在貴圈活動。這個結(jié)果在陸修樊的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越煊是越呈唯一的繼承人,失去這名繼承人,家主的地位可能也將不保。當(dāng)初越澤出事時,他就差點(diǎn)被其他成員取而代之。如今雖然得罪了首都權(quán)貴,但基業(yè)還在,只要以后謹(jǐn)言慎行,還是能夠偏安一隅。 陸修樊冷笑,如果越呈真的愿意為越澤主持公道,他可以放過越家,只處置越煊一人。如今看來,這樣的家族留著也是浪費(fèi)資源。 接下來,越呈為他的愚昧付出了慘痛的代價。陸修樊暗中派人徹查越家的產(chǎn)業(yè),任何涉及黑色交易的產(chǎn)業(yè),全部查封。但凡有任何違法亂紀(jì)行為的越家成員,也都在調(diào)查之列。 一時間,越家損失慘重,人人自危,越呈這位家主備受詬病。然而,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人愿意接手這個爛攤子。 “越澤?!?/br> 尚可正在廣場等陸修樊,突然聽到身后有人叫他。他回過頭,看到一個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常夫人。 常夫人神色憔悴,目光卻依然犀利。她對尚可道:“我今天來,是想請你救救越家。” 尚可沉默地望著她。 “王爵閣下為了你,對越家步步緊逼,不留一絲情面。越家數(shù)百年基業(yè),眼看就要?dú)в谝坏绻氵€承認(rèn)自己是越家子孫,那就幫越家一把。” 常夫人捋了捋頭發(fā),繼續(xù)道:“我知道我的兒子以前對你多有得罪,但他犯的錯誤,沒必要賠上整個越家的未來。只要你愿意幫忙,我會親自帶他來給你賠罪?!?/br> 若非知道常夫人就是害越澤變成守約人的元兇,他幾乎都要佩服她敢于低頭俯首的魄力了。妨礙她的利益便除之而后快,有助于她的利益便腆著臉來求情。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還真是能伸能屈,否則也不會讓越呈對她言聽計(jì)從,以至于做出錯誤的決定,讓越家陷入這般境地。 “我希望你考慮一下,有任何條件都可以提出來,只要我能做到,絕無二話?!?/br> 明知越澤是守約人,不可能提出什么條件還故意這么說,其心機(jī)不可謂不深。尚可在心里冷哼一聲,她的如意算盤恐怕打錯了。越澤不會為自己爭取權(quán)利,但他會。 尚可知道,他等待的時機(jī)終于成熟了。 “常夫人今天來找你了?”陸修樊從護(hù)衛(wèi)那里得到消息,回到公館便詢問尚可。 “嗯?!鄙锌梢贿吥竺鎴F(tuán),一邊回答。 “她和你說了什么?”陸修樊眼中閃過厲色,這些家伙是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她希望我救救越家。”尚可手指靈活地捏了一朵小花。 陸修樊面色冷峻,他們還有臉來找小澤幫忙。 “不用理會,他們已經(jīng)和你沒有關(guān)系了。” 尚可沒有說話,繼續(xù)捏他的面團(tuán)。 陸修樊沉默片刻,問道:“小澤,你是怎么想的?我想知道你的想法?!?/br> “我想,”尚可輕描淡寫地說道,“回越家一趟?!?/br> 這個回答有點(diǎn)出乎陸修樊的意料:“為什么?” “不回去一趟,他們還會來找我?!?/br> “我有辦法讓他們永遠(yuǎn)消失?!标懶薹砩贤赋錾窔狻?/br> “他們消失,記憶還在?!鄙锌善届o道,“這次我以‘越澤’的身份回去,等我回來,我就是完完整整的‘尚澤’,只屬于大人的尚澤?!?/br> 尚可緩緩抬起頭,認(rèn)真地望著眼前的男人,澄凈的眼瞳中清晰地映照出他的身影。 陸修樊心頭悸動,幾乎迷失在他專注的目光中。 “大人,你同意嗎?” 陸修樊拉起尚可沾著面粉的手,溫聲道:“我陪你去?!?/br> “好?!?/br> 三天后,陸修樊帶著尚可來到越家,突如其來的造訪,將越家嚇得不輕。 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陸修樊迎進(jìn)主屋,越呈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說道:“王爵閣下蒞臨寒舍,不知有何吩咐?” 不會是來收他家祖宅的吧?王爵閣下真的打算趕盡殺絕? 越呈額頭的冷汗噌噌的流,余光不時瞥向尚可,希望從他那里得到一些信息,可惜尚可的臉上除了一個“癱”字之外,就只剩下清心寡欲的高冷。 “幾天前,不是你們派人‘請’小澤回來的嗎?”陸修樊冰冷的視線落在越呈身旁的常夫人身上。 常夫人連忙上前回道:“閣下說得沒錯,是我們請小澤回來的?!?/br> “很好,他現(xiàn)在回來了,你們打算怎么做?” 越呈和常夫人面面相覷,其他人也是不知所措。他們早已見識過陸修樊的手段,如果不小心說錯一句話,誰知道他會不會派人直接將越家鏟平? 最后還是常夫人比較機(jī)警,轉(zhuǎn)頭對尚可說道:“小澤既然回來了,說明他愿意對越家施以援手?!?/br> 其他人聞言,全都用期盼的眼神望著尚可,幾乎將他當(dāng)作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們希望我如何施以援手?”尚可問。 常夫人看了看陸修樊,說道:“只要你愿意接受越家的道歉,我相信王爵閣下也會對越家網(wǎng)開一面。” “道歉?”陸修樊冷冷注視著眾人,“道什么歉?” 越呈咬咬牙道:“我們愿意將越家30%的利潤當(dāng)作對小澤的補(bǔ)償。” 30%的利潤?別說越家如今的資產(chǎn)已經(jīng)縮水大半,就算是全盛時期的30%,陸修樊也看不上眼,他只在乎尚可的選擇。 “我不要利潤。”尚可語氣平淡。 “那你想要什么?”越呈問。 “我要以越家繼承人的身份接管越家?!鄙锌汕謇涞穆曇粼诳蛷d中回蕩。 此言一出,不僅是越呈等人,連陸修樊都吃了一驚。 “你的野心可真大!30%的利潤也滿足不了你的胃口,居然想要整個越家。”越煊忍不住出言諷刺。 “你住嘴!”越呈面色陰沉沖越煊喝斥一聲,然后又回頭看向尚可,“小澤,你想要的真的是整個越家?” “我要接管越家?!鄙锌擅鏌o表情地重申。 越家眾人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都覺得尚可這是在趁火打劫。 陸修樊只是靜靜看著,沒有發(fā)表看法。只要尚可想要,他不介意幫他達(dá)成所愿。但是,他真的想要嗎?他是一名守約人,得到越家對他有什么意義…… 等等,守約人?! 陸修樊瞳孔一縮。 第89章 守約人 “父親,五年前,您為我舉辦了盛大的宴會,在所有家族成員面前,宣布我為越家繼承人?!鄙锌缮斐鲎约旱淖笫郑笫质持干洗髦幻队∮屑一盏慕渲?,“越戒尚在,承諾既在?!?/br> 常夫人和越煊見狀,臉色同時變了變,他們當(dāng)初只顧著將越澤驅(qū)逐,卻忘了將戒指取下來。 “越澤,就算越戒在你手上,你也不是越家繼承人了?!痹届尤滩蛔≡俅伍_口。 尚可沒有理會他,只是望著越呈:“父親,你是否要撤銷我繼承人的身份?” 越呈表情凝滯,陷入兩難的境地。撤銷越澤繼承人的身份,意味著他與越家徹底斷絕關(guān)系,之后再也不會給予越家任何幫助;承認(rèn)他的身份,意味著將越家交給一名對越家失去歸屬感的守約人。而且越澤如今是陸修樊的人,他去世后,陸修樊完全有資格接收越家,到時候越家恐怕就要改名換姓了。 陸修樊一語不發(fā)地望著這群越家人,他們只顧眼前的利益,沒有人理解尚可的深意。尚可本來有更簡單的辦法化解越家的危機(jī),那就是向自己求情,但他沒有這么做,反而決定以繼承人的身份,接管這個爛攤子。即使變成守約人,他也沒有失去他的傲氣和原則。越家人卻以己度人,對他心存疑慮。他們?nèi)煌松锌墒且幻丶s人,他在越家興旺之時,尚且沒有覬覦之心,又怎會在越家破敗之時,極力爭奪? “老呈,越家的繼承人是越煊,這一點(diǎn)不能變?!背7蛉艘娫匠湿q豫不決,立刻出聲提醒道,“在越澤變成守約人后,便已經(jīng)失去成為繼承人的資格了。你應(yīng)該將越戒拿回來,即使越家將來落魄,那也是越家人自己的選擇。與其在別人的脅迫下茍且偷生,不如帶著驕傲,以圖東山再起?!?/br> 越呈被她說得一動,其他家族成員也是心生感觸。 尚可不著痕跡地瞥了常夫人一眼,這個女人還真是善于鼓動人心??上?,她有一個總是拖她后腿的兒子。 “母親說得沒錯?!痹届右膊遄斓溃霸綕扇缃袷峭蹙糸w下的人,將越家交給他,和充公有什么兩樣?” 當(dāng)著陸修樊的面說出這種話,真是神也拯救不了他可憐的智商。 陸修樊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完全提不起興趣與他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