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盛寵之夫人來襲、時光微暖、總有刁民想害朕、男神總是好感負(重生)、真的有人暗戀我十年啊[娛樂圈]、軍門暖婚之封少拐妻、在仙界當廚子的日子、妃在上之染癮世子爺、和大魔王青梅竹馬的日子、重生之庶女難撩
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邵飛渡內心毫無波動,反而莫名有點想笑…… 第172章 £00.鬼助攻 第二天,吉布還真的讓人在別墅內裝上了監(jiān)控,以后邵飛渡的生活日常都將暴露在監(jiān)控之下。 尚可想要毀掉這些監(jiān)控并不難,但這只是治標不治本,圖一時之快而已。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慕禎趕走,讓他沒有機會再控制邵飛渡的生活。 但是以邵飛渡目前的狀態(tài),他恐怕無法獨立處理這件事。尚可首先想到了邵飛渡的父親,不知道他們的關系怎么樣,至今為止也沒見他們過來看望一下或者問候一聲,難道一點都不關心這個兒子過得好不好? 為了獲得有用的信息,尚可決定親自去邵家查探情況。結果這一查,立刻讓他明白邵飛渡如今的處境。 邵家是北都豪門,邵飛渡的父親邵啟東是邵家的家主。此人頗有商業(yè)才能,但十分花心,先后娶過三位妻子。邵啟東的第一任妻子便是邵飛渡的母親,她是一位鋼琴家,在她的耳濡目染下,邵飛渡也對音樂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并且表現(xiàn)出驚人的天賦。 可惜好景不長,邵飛渡的母親在他10歲時,死于一場車禍。從那時開始,邵飛渡開始出現(xiàn)自閉傾向。不過在醫(yī)生治療下,情況逐漸好轉,直到邵啟東再婚,邵飛渡從此多了一位繼母和一個7歲的弟弟。 這位“繼母”是邵啟東養(yǎng)在外面的女人之一,“弟弟”也是他的親生骨rou。這樣的女人和孩子,還不知道有多少,只是沒有正名而已。 所以對于一個鐘情于音樂的兒子,邵啟東真的不在乎。特別是他再婚后,邵飛渡的自閉傾向又嚴重了,比起其他聰明伶俐的弟弟meimei,邵飛渡完全沒有培養(yǎng)的價值。 在邵飛渡14歲舉辦第一次世界巡回演出時,邵啟東與第二任妻子離婚,娶了現(xiàn)在的妻子。之后,他又為邵飛渡聘請了一位新的經(jīng)紀人,讓他照顧邵飛渡的生活和學習,從此對他不問不聞。 這位經(jīng)紀人便是慕禎。 邵啟東在外面少說有十幾個孩子,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關心邵飛渡。而慕禎也算聰明,在生活方面沒有虧待邵飛渡,至少在外人面前,他做得很好,所以邵啟東對他也很放心。至于邵飛渡這些年的收支情況,他完全沒理會過。 很顯然,走邵啟東這條線是沒戲了。而邵飛渡母親那邊的親戚,基本都在國外,這些年鮮有來往。 尚可覺得這是他男人混得最慘的一個世界,豪門出身,家財過億,在國際上聲名赫赫,然而,卻生活在別人的掌控中,成為了他們賺錢的工具。 尚可決定將復活的任務緩一緩,先處理邵飛渡的事情。 他著重調查了一下慕禎的財務狀況和業(yè)務往來,發(fā)現(xiàn)他以邵飛渡的名義投資了好幾個項目。大部分項目都在國外,這樣有利于他掩人耳目。 尚可偷偷鉆進他的保險柜,將幾份重要資料給藏了起來,又篡改了郵件內容,讓他與投資公司之間發(fā)生糾紛。 作為一只能夠使用意念力的厲鬼而言,完成這些事并不困難。普通鬼魂一般只能制造幻覺和鬼氣,而且記憶受損,智力不全,不可能像尚可這樣,展開有計劃的行動。 如尚可意料的那般,慕禎因為投資的事情,匆匆出國了。 剩下吉布和保姆就好辦了,前者本來就打算辭職,裝了監(jiān)控后,他干脆不來別墅了。 至于保姆阿姨,尚可小施手段,讓她摔傷了一只手臂,她倒是不含糊,賴在醫(yī)院,名正言順的消極怠工,反正工資照拿,她也樂得清閑。 如果慕禎還在國內,必然會給邵飛渡另外請一個保姆,可惜他出國了,吉布和保姆對邵飛渡都不上心,加上尚可阻截了他們的通訊,一個以為保姆還在照顧邵飛渡,一個以為那邊安排了新人,一時間,邵飛渡真的成了沒人看管的可憐孩子。 尚可的主要目的,是利用這段時間,嘗試對邵飛渡進行引導治療。他這兩天看過邵飛渡從小到大的所有視頻,他的情況出現(xiàn)過幾次起伏。三歲之前的生活視頻一切正常,三歲之后開始變得沉默寡言,估計是因為他可以看到鬼,并且開始意識到鬼魂的可怕和自己的異常。于是他的母親教他學習音樂,彈奏鋼琴,狀況逐漸好轉。 幾年后,母親意外身亡,他又變得孤僻冷漠,經(jīng)過治療,情況稍有改善,結果他父親再婚,還帶回了一個弟弟。從那之后,他們家錄制的生活視頻中,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他的身影,顯然那位繼母并不待見他,他在家中變成可有可無的存在。 不久之后,慕禎出現(xiàn)了,成為了他的經(jīng)紀人,接管了他的一切,他離開邵家,從此沒有人在乎他喜歡什么,討厭什么,想要什么,害怕什么。 “以后由我來照顧你?!鄙锌杀Я吮埏w渡的肩膀。 他暫時沒有破壞別墅里的監(jiān)控,但他可以隨時屏蔽信號,絕對不會讓別人看到不該看的畫面,比如邵飛渡完美的裸體。 他為邵飛渡重新制定了生活計劃。7點起床,外出晨跑,吃早餐,彈鋼琴。12點吃午餐,午休,健身,彈鋼琴,18點吃晚餐,然后出去散步。 第一次晨跑,尚可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哄出門,更準確地說,應該是被他嚇出去的。因為勸不動,尚可最后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的頭掰了下來,往邵飛渡身上扔。 邵飛渡抱著尚可的頭,腳步錯亂地跑出了別墅。奇怪的是,明明嚇得臉色慘白,他竟然也沒有把尚可的頭扔掉。 尚可身首分離地追了他幾百米,直到把頭從他懷里奪回來,才帶著他在環(huán)境優(yōu)美的花園中慢跑。 回到別墅,尚可會為他準備熱騰騰的早餐,然后陪他一起彈鋼琴,創(chuàng)造新曲。晚上,尚可等邵飛渡睡著后,就會出去尋找“新鮮”尸體,看看有沒有適合附身的目標。 別墅里的其他鬼物基本都被他清空了,邵飛渡再也沒被他們sao擾過,睡眠質量直線上升。 尚可有意引導他說話,從簡單的名字,到各種常用詞匯。經(jīng)過幾天訓練,邵飛渡開始習慣叫他的名字,“可可”成為他口中出現(xiàn)頻率最高的詞語。 晚上散步時,尚可會教他辨認各種圖標,盡管他覺得他對這些并不陌生,只是潛意識拒絕接受,才造成一定的認知障礙。 邵飛渡緊緊握著尚可的手,一邊聽著他介紹沿途的風景,一邊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的臉。 “別總是盯著我啊,多看看外面的世界?!鄙锌商謱⑺哪様[正。 邵飛渡的視線漫不經(jīng)心地在四周轉了一圈,很快又回到尚可身上,如同一只還未離巢的雛鷹,等待著母親的喂養(yǎng)和引導。 “可可。”邵飛渡突然喚道。 “嗯?”尚可轉頭看向他。 “我踩到了可可?!鄙埏w渡低頭盯著腳下。 尚可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fā)現(xiàn)他鞋子上出現(xiàn)了可疑的深褐色物質。 尚可一臉黑線,糾正道:“你踩到的是狗屎,不是可可!” 邵飛渡默默地望著尚可,似乎在問怎么辦。 “就快到別墅了,我們回去再清理?!鄙锌衫吡艘粫?,突然回頭問道,“渡渡,你喜歡寵物嗎?” 邵飛渡回道:“喜歡可可?!?/br> “可可不是寵物?!鄙锌赡托慕忉?,“寵物就是小貓小狗小白兔……” 他一連列舉了十幾種小動物,最后又問:“有沒有特別喜歡的?” “有,可可。”邵飛渡對“可可”這種“寵物”的喜愛堅定不移。 尚可:“……那好吧,我們養(yǎng)一條小狗,名字就叫‘可可’?!?/br> “不?!鄙埏w渡第一次拒絕了尚可的提議。 “為什么?”尚可對他的拒絕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高興。 邵飛渡擰著眉頭,似乎正在努力組織語言。 尚可兩眼閃閃地望著他。 他看著尚可,張張嘴,別過頭。不過一會,又看過來,張張嘴,又轉過頭。幾次反復后,最終也沒說出一個字。 尚可一陣好笑,主動替他回答:“我知道了,你不喜歡小狗,你喜歡小貓?!?/br> 不是! 他只是……只是不想叫一只小狗“可可”,他只想叫他“可可”。 晚上,邵飛渡洗完澡,穿著浴袍走出浴室,見尚可正光著身體趴在他床上看書,被子蓋在他的腰上,露出如音符般的背部線條,流暢而優(yōu)美。 他走過去,忍不住伸手觸摸,冰冷而后灼熱的感覺再次從手心傳來。 尚可白天是虛影狀態(tài),身體若隱若現(xiàn),晚上實體化,如活人一般,在邵飛渡面前,連衣服也不凝聚一件,大大方方的光著。 邵飛渡從最初的害怕,到如今的親近,不過只用了五、六天時間。 邵飛渡掀開被子,躺到尚可身邊,默默地望著他。 尚可放下書,鉆進被子,對他說:“明天有一場歌劇演出,我們去看吧?” 邵飛渡沒有說話,只是將一只手臂小心地搭在尚可的腰上,悄悄拉近兩人的距離。 尚可笑了笑,主動抱住他,親密地靠在他胸口。 邵飛渡的心臟砰砰直跳,熟悉的氣息,讓他止不住身體的躁動。 他本能地將一條腿探進尚可的腿間,讓自己更加貼近,然后閉上眼睛,在躁動中,安然入眠。 第173章 £00.鬼助攻 哧地一聲,一輛流線型的跑車停下邵飛渡的身前,車內空無一人,卻聽到幾聲滴滴脆響傳來。 “渡渡,上車,我們去看歌劇?!鄙锌傻男δ槒能嚧吧夏D:赜吵鰜恚€帶著炫彩的光影效果。 邵飛渡一語不發(fā)地上了車,坐在副駕座上。安全帶自動為他系好,然后跑車飛一般地沖了出去。 這輛無“人”駕駛的跑車,一路風馳電掣地飚進市中心,熟門熟路地停進歌劇院后面的停車場。 “走吧?!鄙锌蓮能嚴镲h出來,領著邵飛渡朝歌劇院走去。 這是邵飛渡第一次獨自進入人群密集的場所,鑒于他在國際上的名氣,尚可特意給他戴了口罩,免得他被人認出來,慘遭圍觀。 歌劇的票事先已經(jīng)訂好,只要出示身份卡就能進場。邵飛渡在尚可引領下,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尚可則舒舒服服地擠在他懷里,手上還拿著零食。雖然晚上可以凝聚實體,但只要他不顯形,其他人也看不到他。 邵飛渡抱著懷里的鬼,對外界的喧鬧毫不在意,目光直直地望著舞臺。 四周光線一暗,演出開始。邵飛渡看得十分專注,仿佛整個人都融入歌劇之中,正在這時,坐在前排的一名觀眾突然轉過頭來,詭異地轉了180°,露出一張面目可憎的臉,沖著邵飛渡猙獰地嘿嘿直笑。 邵飛渡身體一僵,好不容易舒緩的精神,驟然緊繃起來。 尚可感受到腰上加重的力度,不爽地對著前面的鬼臉一巴掌拍過去,直接將它拍回了前面那名觀眾的身體。 冤有頭債有主,跟誰有仇就找誰,沒事別出來刷存在感。尚可義正言辭地警告。 難怪邵飛渡不敢自己一個人出門,真是走到哪里都能遇到鬼。等他復活后,第一件事就是給他求個符。 邵飛渡見那只鬼被尚可一巴掌搞定了,身體逐漸放松,雙手圈住尚可的腰,將他往自己懷里塞。 “別緊張,繼續(xù)看演出?!鄙锌蓮募埓锬沓鲆粔Krou干,送到他嘴邊。 邵飛渡張嘴,開始慢條斯理地咀嚼。等他吃完rou干,尚可又遞上飲料,將他伺候得舒舒服服。 好在四周光線昏暗,否則別人一定會看到各種零食自動送入邵飛渡嘴中的詭異畫面。 兩個小時的歌劇結束,邵飛渡跟著人群走出劇院。 剛進入大廳,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幾聲尖叫,隨即是一片sao動。 尚可循聲望去,只見一名中年男子捂著胸口倒在地上,一副痛苦的模樣,而他身邊跪著一對母子,正焦急地在他身上摸索著什么。 “你的藥呢,藥呢?” 男子呼吸急促,根本無法說出話來。 尚可和邵飛渡都看到他的靈魂有一半脫離了身體,等急救人員趕到時,人已經(jīng)斷氣了。經(jīng)過數(shù)十分鐘的努力,最終也沒能將人救回來。 這名新死者,明顯符合尚可復活的條件,但他不愿意借他復活。因為他有妻子,有孩子,有家庭。尚可背負不起這份責任,到時候還不知道會給那對母子造成多大的傷害。 第二次復活的機會,就這樣被他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