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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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就是在想,會不會有一天,哪個女人突然領(lǐng)個孩子上門,說是你的?!?/br> 南笙的語氣有些調(diào)侃,怎么看都像是無意說的,可容翎卻是心里一慌,突然想到昨天路琪上門的那一畫面… 若不是確定路琪已經(jīng)不在北城了,他還真懷疑南笙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心里抖然又松了一口氣。 容翎好笑的摟著南笙,“怎么可能有這樣的事,真不知道你一天都琢磨些什么,外面的女人又丑又臟,哪有我老婆好。” 南笙挑眉看他。 容翎俊美異常的臉突然有絲異色,隨后又無奈又寵溺的湊到南笙的耳旁,低低的說了一句話。 南笙聽完,唇瓣一彎,隨后看著男人難得的窘迫神采,笑容越發(fā)抑制不住。 “容翎,你居然,咯咯…” 南笙一顫一顫的,白皙的小臉瀲滟的如花兒一般。 “唔。” 容翎一個翻身,將某個小人得志的女人壓在身下。 在臥室里鬧騰了一下午,二人走出房間的時候,已經(jīng)傍晚了。 吃過晚飯之后,南笙接到了南遠山的電話。 說讓她回別墅一趟,說有事情商量。 自從蘭氏被送到精神病院之后,她就一直沒見過南遠山,他主動找她,應(yīng)該的確有事情。 “等我一會,我陪你去?!?/br> 容翎這會有點忙,但還是抬頭對她說了一句。 南笙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連忙擺擺手說:“不用啦,不過就是去趟南家而已,又有司機又有保鏢的,你忙吧。” 而且這一段距離,南笙真沒覺得能發(fā)生什么事。 容翎皺眉想了想,于是點點頭,“好吧,等我忙完了去接你?!?/br> 今天突發(fā)狀況有點多,他還是早點處理完比較好。 南笙跟著司機離開了。 南家別墅離九龍灣大概二十分鐘的路程,南笙靠坐在那里,心想著南遠山找她會有什么事。 突然一個急剎車。 司機連忙對南笙說,“三少夫人,不知誰在前面放了幾個大石頭,我去看看?!?/br> “…” 南笙順著路面望過去,果然路中間,放了幾塊大石頭。 誰這么缺德? 只不過下一秒,令她錯愕的是,所有人都不見了! 道路上空蕩蕩的。 就連身后一直尾隨著保護她的人也不見了。 南笙推門下車。 抿唇打量了周圍一眼,突然被一道刺眼的光晃了晃。 伸手擋著眼睛忘過去。 對面,有一個人正朝她走來。 高大的身影,萬年不變的陰冷寒氣。 是太子。 南笙眨了眨眼睛,有些生氣的說:“太子,您這是什么意思?” 閻淵站在離她很近的地方,薄唇動動,“想請你一敘?!?/br> “…” “別急著拒絕,難道你就不好奇那個孩子長什么樣嗎?” 閻淵這句不輕不重的話,還真說到了南笙的心里。 她看了他一會,“其他人呢?” “他們沒事?!?/br> “好吧,我和你走。” 對于閻淵這個人的人品,南笙還是信得過的。 更何況,這個局面由不得她不去。 閻淵見南笙利落的上了車,唇角得意的勾了一下。 他這次,可是有備而來。 閻淵帶南笙來的地方,是他新買下的一棟別墅,遠離鬧區(qū),很安靜。 “坐吧,我這里只有茶。” 和上次見面的地方不一樣,南笙打量了一眼,也沒客氣,挑著沙發(fā)的一角,坐下。 有仆人送上來了兩杯茶水,又匆匆退下。 南笙發(fā)覺,這個男人無論在哪,身邊似乎總是環(huán)繞著一種冷冷清清的氣氛。 “你知道我見過她?” 南笙雖然是問句,可是心里已經(jīng)肯定了。 “嗯,我還知道,她去找過老三,這件事,他沒告訴你?” 閻淵絲毫沒覺得他在挑撥離間。 “他不說也很正常?!?/br> 她能理解容翎的做法。 呵呵。 閻淵輕笑了,握著茶杯輕飲了一口。 這個時候,管家抱著一個小男孩走了過來。 一看就剛剛哭過的小臉上,有些病態(tài)的白,身形的確很小。 “他叫小萬,是那個女人的兒子?!?/br> 小萬小小的個子就站在二人的對面,大眼睛膽怯的轉(zhuǎn)著。 南笙有些私心的細(xì)細(xì)的打量,或許是對方長的太小,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任何相像容翎的痕跡。 倒是很像那個女人。 “您也想說,他是容翎的孩子?” 小萬大概聽到了他熟悉的名字,眼珠滴溜溜的看著南笙。 閻淵搖搖頭,“我什么也沒說?!?/br> 他只是用這個孩子把她引來而已。 太子已經(jīng)從那日的情緒中走出來,他接著擺擺手,管家從懷里拿出一份文件。 修長的手指推到南笙的眼前。 “我不介意給你看看這個?!?/br> 是重新打印的一份親子鑒定書。 南笙沒有接過,可是眼睛卻不受控制的瞟過去,看清上面的內(nèi)容以后,眼瞼垂了垂。 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竟然真的不是太子的。 可孩子,確是在路琪還在太子身邊的時候懷的。 “其實這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當(dāng)初在那個女人懷了孩子時,我就知道不是我的,我給過她一個機會,只要把孩子打掉了,我就可以當(dāng)做沒發(fā)生,可惜,她還不死心,去找了老三,又把他生了出來。” 閻淵輕瞥了那個小男孩一眼。 南笙抿唇,忍不住替容翎說話,“他并不知道這不是你的孩子,再說,你當(dāng)時為何確定他不是你的…” 南笙想不通,可沒想到,閻源的下一句話,頓時將她雷在了原地,“當(dāng)時,我為了反抗父母的安排,去做了結(jié)扎,你說,我怎么確定的?” 閻淵突然湊近她。 用一種極沙啞的聲音說,眸光帶著讓南笙心寒的震撼。 他,居然做了結(jié)扎? 當(dāng)然,這事誰也不知道。 南笙心驚這個男人為什么會把這么隱晦的事情都告訴她,同時心里又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閻淵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還不等說什么,管家走了過來,附耳說了什么。 閻淵呵笑一聲,“等我一會?!?/br> 說完,轉(zhuǎn)身跟著管家離去。 腳步有點匆忙。 空蕩蕩的客廳,頓時只剩下南笙與小萬兩個人。 那個讓他害怕的人走了,小萬突然朝南笙走過去,仰著頭說:“你知道我mama在哪嗎?” 他的話語并不流利,但南笙還是聽懂了他的話。 燈光現(xiàn)在男孩有些發(fā)黃的頭發(fā)上,南笙眼眸一動,伸手撫摸了上去。 小男孩有點害怕,但是見預(yù)想的疼痛沒有傳來,反而很舒服,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