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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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腿一軟,容翎覺得他的胸膛一熱,身體里有什么正離他而去,追隨著那里而去,他留也留不住,他周圍的世界似乎變成了綠色,不斷的旋轉(zhuǎn),不斷的旋轉(zhuǎn),最后眼前一黑,筆直的身影朝地上栽去。 老婆,對不起。 老婆,原諒我。 老婆,我愛你。 “三少!三少!” “快!快叫救護車!” ……。 事情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那日閻淵和容翎的見面,還有一個外人聽不懂的啞謎。 他說,無論什么樣的結(jié)果,容翎都承受不起,他還說,就算他知道云昆松的下落,他也不會幫他,那個時候,容翎就知道了,這件事,其實還有另一種可能。 可那個可能,他依舊承受不起。 就像他試探的那個結(jié)果一樣,他會讓南笙忘了他,會想囚禁路琪那樣的去囚禁他的女孩。 所以一直到最后,他都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他下意識的排除了那個可能,他想動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去尋找云昆松。 可偏偏,在幾天之前,他收到他父親傳過來的一份文件。 那是一張報紙。 確切的說是一張二十一年前的報紙。 在看清上面的的內(nèi)容時,他原本還抱著一絲希望的心徹底的沉入了湖底。 那張報紙刊登的是一張通緝令,皇家通緝令。 通緝的物件,是一塊黑色的玉佩。 那天,他一個人在書房里發(fā)呆了良久,有些沒有想通的事情,也漸漸地在他的腦海里成型。 一張報紙,一塊玉佩,看似簡單,卻隱藏著巨大的信息。 它讓容翎確定了云昆松當年所賣命的皇室,那塊玉佩,雖然圖片模糊,但是他可以確定,那是南笙親生母親凌素素留下那一半的完整圖片。 也就是那日,在f國,他和南笙在壁燈里面發(fā)現(xiàn)的那半塊。 他當時就覺得不同尋常,是因為早些年在上學時,聽聞過一些關(guān)于那塊玉佩的傳言。 也就是世人只聽過沒見過的天價黑翡,后來,它又有一個名字,帝爵。 就是在指那塊黑翡打造的玉佩,他也可以推測,凌素素當年就是因為這塊玉惹上了的禍端,導致她遠逃南城,又遇到了南遠山。 而對方,也是因為凌素素,選擇對南笙下的手。 可是對方的目的是什么。 凌素素是怎么得到的那塊玉佩? 為何,只有一半? 而那些人,為何不干脆了結(jié)南笙的性命,反而用這種手段,想讓她痛苦的活二十年呢。 最最關(guān)鍵的是,帝爵的真正主人是誰,還無法確定,他還在不在世,也無法確定。 不得不承認,這一切一切的未知,就像催化劑一樣,逼著容翎不斷的思考,也逼著他,不得不面對一個現(xiàn)實。 通緝令是終生的,那個皇室的作風也是不死不休的,云昆松若是受那些人的指使,那么就算他求去了,他也不會出手救南笙,就算救了,這個消息也會走漏出去,南笙會不會再次遇到危險,還是個未知。 成長與強大是需要時間的,可容翎,沒有時間了… 目前這個情況,明顯將他逼到一個死局,而那唯一的希望。 也是他的絕望。 惶惶不安兩日之后,容翎見南笙病發(fā)作的越來越頻繁,他沒有辦法,最終,還是撥通了太子的電話。 他以為,要說動他,還需要一些代價,沒想到,對方,似乎早就在等著他了。 太子是為何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容翎不知道,也不想關(guān)心。 “你決定好了嗎?” 電話那頭,是閻淵冰冷無波的聲音。 “…” 容翎緊握電話,沉默不語。 “老三,其實我不一定非要你的第三種選擇,畢竟,救她,我付出的也不是你們能想象的。” 其實,那天他只是透露了一個不可能去做的可能,而經(jīng)過了這幾天,他倒是給了他這個選擇。 因為什么,他已經(jīng)不想說了。 “不?!?/br> 容翎的聲音,有些沙啞與掙扎。 “閻淵,你會保證,讓她活下去的對不對…” 容翎的聲音,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我不敢保證,可總有希望的不是嗎?” 閻淵依舊淡淡的聲音。 片刻。 他笑著說:“還有一件事,我必須要提醒你,救了她,她便再也不可能是南笙。” “…” “如果,你不想讓那些人再盯上她的話,就要遵守這個約定,不然,那個人也不會出手。” “…” 電話那頭久久不語,閻淵似乎早有預(yù)料,手指摩挲在電話上,最后說了一句:“老三,我再給你兩天的時間,不然誰也救不了了?!?/br> “…” “好,我答應(yīng)你。” 聽到對方已經(jīng)沙啞不成聲的嗓音,閻淵密眉挑了一下。 掛了電話。 而容翎,在聽到那個嘟嘟的聲音之后,也終于失去了所有的支撐滑在地上。 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如此。 。 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問容翎,他究竟有多愛南笙,那么他,一定回答不出來。 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只能說,為了她,他愿意付出自己的性命,失去她,他承受了比挖心還有疼的痛苦,這些算不算愛? 究竟有多愛,不是言語能夠衡量的,他一直以為,只要他不放手,沒人能從他手里搶走她,可最終,他沒想到,是他自己將她送了出去。 一并帶走的,除了他的心,還有他的魂。 容翎愛上南笙并不是偶然。 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一個女孩,明明做了傷害你的事,可她卻無辜的像一個受害者。 就像初見的那天,他明明是想嚇哭她,狠狠的收拾一頓,可不知為何,看她畏懼的發(fā)抖,看她故作冷靜的和他求饒,看她又黑又大的眼珠里時不時滑過狡黠的目光。 他突然不忍了,心不知不覺的被她牽引,就像是被人抓了一下,癢癢的。 所以,他配合她的游戲,想看看她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樣。 由報復(fù),到好奇,到吸引,再到相愛,他們相處的時間其實并不長,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可他卻無法自拔,一往而情深。 其實南笙不知道,煜洋一次次的失控,一次次的讓她失望,是他,在背后推了一把。 在南笙耍著小心機想利用他擺脫莫少霆的時候,他也在耍著小心機,鏟除她身邊一切的異性,將她別無選擇的圈進自己的懷抱。 本以為,她已經(jīng)嫁給他了,本以為,他可以給她幸福了,卻沒想到,老天,要給他這樣重重的一擊。 為什么,究竟為什么,容翎想不通。 他也沒有力氣去想了。 半年后。 北城,九龍灣。 林元將衣領(lǐng)立了起來,擋住耳邊瑟瑟的秋風,他一路踩著枯葉朝前走去。 沒錯,是一路枯葉,自從半年前,三少被救回來之后,就遣散了九龍灣里面的所有的仆人,這里,已經(jīng)半年沒有人打掃,沒有人收拾,滿地的枯黃落葉,這個秋天,一如這沒有人氣的豪宅,帶著滿滿的蕭瑟氣息。 林元嘆了一口氣,拎著手中的食物,推開了樓上的房門。 原本明亮的臥室,被窗簾擋的一絲光也沒有,林元推開門,適應(yīng)了光線之后,才看清楚躺在沙發(fā)上的人影。 若不是他的胸膛還有起伏,林元恐怕真的會懷疑,他以往俊美而瀟灑的主子已經(jīng)離去了。 這個現(xiàn)象,已經(jīng)半年了。 自從三少夫人離開,三少就像行尸走rou一樣,每天除了酒,就是酒,甚至這半年,他都沒有走出房間一步。 原本健康而又充滿朝氣的三少,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病態(tài)男子。 “三少,吃些東西吧?!?/br> 林元說著,想將餐盒放在桌子上,可一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昨天還鋪了一床的照片,都被他挪到了這里。 喉嚨滾動兩下,林元自覺的將餐盒拿走了。 雖然三少沒睜眼睛,可是他知道,只要他動了一張照片,他就會跟瘋了一樣的,沖過來揍他。 那些,都是三少夫人的照片。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心酸的吸了一口氣。 這些照片,都是之前三少吩咐他偷拍的,有他們一起出去玩的,也有三少夫人安靜看書的,還有托著下巴,一臉迷戀的望著三少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