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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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三爺頜首,“唔,你長大了,也罷,遲早有這一天你要出去飛,多學(xué)一點也好。” 之前蘇三爺一直不建議蘇晗接觸這些后宅陰私,但經(jīng)此一次,蘇三爺想開了。蘇晗遲早要出嫁,做父母的護的了一時,護不住一世,路總是要自己走的。 蘇晗陪著凌氏呆了一會,凌氏幸虧身子不爽有嘔吐的反應(yīng),吐出了大半的藥,經(jīng)過連太醫(yī)連續(xù)幾個時辰的針灸護脈,總算保住了孩子,這個孩子還真是命途多舛,來之不易,將來一定是個堅強的人。 蘇晗一轉(zhuǎn)身小臉陰沉,宜人還跪在門外。 “去把所有接觸過藥以及熬藥的人統(tǒng)統(tǒng)給我?guī)н^來?!?/br> 宜人還不知道里面的情況,還以為凌氏已經(jīng)滑胎,咬著唇忍不住哭了起來。 “是!” 很快,主院聚集了七個丫鬟婆子兩個小廝,有熬藥的,還有抓藥的,都是常年跟在凌氏身邊伺候的。 蘇晗站在廊下,黑如點漆的雙眸滿是慍色,底下的人相互看了眼不敢出聲,誰不知道五小姐脾氣出了名的不好。 “今天是誰熬的藥?是誰抓的藥,身邊都有什么人都說一說吧,想必你們也知道主院里發(fā)生了什么,主動交代的可以從輕發(fā)落,倘若被揭發(fā),可就不是發(fā)賣那么簡單了,你們可以相互指責(zé),撇清關(guān)系,撇不清的另論?!?/br> 底下的人頓時就急了,五小姐這是什么意思,連招兩次連太醫(yī),蘇晗面色罕見的凝重,莫不是夫人腹中孩子不保? “小姐,老奴是負(fù)責(zé)熬藥的?!币粋€婆子站出來,李婆子道,“老奴一直守在藥罐子跟前,不敢假手于人,身邊還有滿枝作證?!?/br> 滿枝點頭道,“奴婢是和李婆子一起的,從未離開過半步,抓藥的是紫莘,夫人身邊的二等丫鬟?!?/br> “小姐明鑒,奴婢是按照連太醫(yī)給的方子抓的藥,方子也是連太醫(yī)交給奴婢的,奴婢從未離手,不可能會出事的?!弊陷坊A艘惶?,連忙解釋。 蘇晗靜靜聽著,觀察每一個人的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不管是誰她一定要揪出這個人。 蘇晗下巴一抬,“你呢?是做事什么的?” 人群里有兩個小廝,其中一個小廝立馬道。 “小姐,奴才是砍柴的,熬藥的柴是奴才送的,可不止是夫人的藥,還有翠姨娘和白姨娘的都是奴才砍的柴?!?/br> “翠姨娘得了風(fēng)寒好一陣子了,每日都會吃藥,白姨娘是養(yǎng)身補氣身子有些不爽,也在吃藥?!狈疾菪÷暤脑谔K晗耳邊說。 蘇晗自打重生以來,最不相信的兩個字就是巧合。 沖著青書使了個眼色,青書立馬會意轉(zhuǎn)身退下。 這些大部分都是跟在凌氏身邊的老人,要真的是她們,蘇晗覺得防不勝防,有些可怕。 美人淚,名字好聽毒性十分強,一旦服用會每一天都見紅,一點點的流盡,孩子不保大人更是掏空了身子,輕則纏綿病榻,重則會大出血而亡。 實在是太歹毒了,就這么巧,凌氏就出事了。 蘇晗招來衛(wèi)津,“派個可信的人去連陽查查,凌氏一族近日跟什么人往來,務(wù)必要仔細(xì)?!?/br> 這個關(guān)頭,凌氏一族來的太巧了,以防萬一不得不多想。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毙l(wèi)津也是一臉凝重,在眼皮子底下凌氏出了這樣的事,衛(wèi)津不得不重視起來。 蘇晗沒有意識到,現(xiàn)在她很信任青書還有衛(wèi)津,一點也不排斥,偶爾瞥見紅豆簪也不覺得別扭,甚至有一點點漣漪在心頭蕩漾,說不出的奇妙。 這就是無條件的信任。 蘇晗忽然捕捉到滿枝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和心虛,其他人雖然害怕但目光清澈,不像滿枝局促不安的拽著衣角,低著頭不敢抬眸。 “今天,你們?nèi)羰钦f不出個一二,亦或者沒有人肯招認(rèn),明兒個全家發(fā)賣,當(dāng)事者,仗斃!來人啊,都送下去關(guān)在一個屋子里,好好的想一想,明天一早盡快想清楚了再說。” 蘇晗小小年紀(jì)居然能說出這么凌厲殘忍的話,全部仗斃,全家發(fā)賣,九個人一驚。 “小姐,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伺候夫人八年了,一直盡心盡力不敢有半點馬虎,求小姐明鑒,奴婢真的是冤枉的。”李婆子跪在地上一直磕頭。 “小姐,奴婢/奴才冤枉啊?!?/br> ……。 “帶走!”蘇晗命令道,“靜書,把兩位姨娘身邊伺候的都帶過來!” “是?!?/br> 不一會,翠姨娘身邊的朱鹮還有白姨娘身邊的琴燕都來了。 “一起關(guān)!” 兩人懵了,還沒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就被婆子抓起來。 “五姑娘,為什么抓奴婢?奴婢犯了什么錯?” “五姑娘!” 蘇晗冷哼,“去了自然就有人告訴你們。” “五姑娘!你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抓我的丫鬟?”白姨娘一路跟來,她是老太爺賜給蘇三爺?shù)钠渲幸粋€妾,一直不得寵,這些日子好不容易凌氏有孕,蘇三爺只去了幾回翠姨娘房里,至于她和媚姨娘,一次都沒來過。 白姨娘沉浸了這么多天,性子也變得有些急躁,她還這么年輕就要獨守空閨,一個個伺候的下人也敷衍她,她覺得有必要鬧出來,讓蘇三爺看清楚。 搬家后,白姨娘的院子離主院遠(yuǎn),白姨娘一直以為是凌氏故意的,好讓自己霸占蘇三爺,不要臉的賤人! 許是蘇三爺忘了她們姐妹,所以白姨娘趁這次機會,搏一把。 白姨娘長得確實柔美,氣質(zhì)嬌小玲瓏,一股弱不經(jīng)風(fēng)一陣風(fēng)就能吹走的樣子,很容易吸引人的保護欲望。 蘇晗回眸,“白姨娘,我要做什么還輪不著你一個姨娘指責(zé)吧?姨娘的規(guī)矩都學(xué)到哪去了!” 白姨娘語噎,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質(zhì)問道,“五姑娘這是要屈打成招,栽贓陷害嗎?” “白姨娘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姨娘反應(yīng)這么大,是心虛了不成?還是白姨娘也想進(jìn)去?” “你!”白姨娘在氣勢上就弱了許多,蘇晗正兒八經(jīng)的嫡姑娘,哪里需要給她一個姨娘好臉色。 “姨娘救我!”琴燕掙扎,靜書不等蘇晗指示,猛地一腳踹在了琴燕的小腿上,“閉嘴!擾了夫人休息,你有幾條命夠賠的?” 琴燕閉嘴,白姨娘打了個嗝到嘴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她正要哭泣呢,靜書眼尖一眼就識破了。 一共十一人,找了侍衛(wèi)看著,一開始進(jìn)去還好一些,無非就是嘴里有些抱怨和害怕。 “五小姐難道不怕壞了名聲嗎,這么多人都要仗斃?” “應(yīng)該……不,不會吧?!庇腥瞬淮_定。 “會的,五小姐一定會的,夫人仗斃月姨娘的時候你們忘了,眼睛都不眨一下,現(xiàn)在大少爺是將軍,還有什么可顧及的?!?/br> “啊!嗚,我不要死,滿枝jiejie,你不要嚇唬我,我才來三個月,這件事跟我根本就沒有關(guān)系啊,我就是個打掃后廚的。”年紀(jì)小的嚇得哇一聲就哭了出來。 “五小姐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也不知道將來還能不能嫁出去?!鼻傺嗖粣偟钠财沧?,她才不信蘇晗敢把她們都仗斃呢。 “這些都輪不著咱們cao心,夫人這次小產(chǎn),肯定要查出什么來,都怪表姨夫人,沒事好端端的氣著夫人做什么?!?/br>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夫人是中毒了,藥渣子里查著毒,這藥是紫莘抓的,又是滿枝和李婆子煎的,我們這群人才是無辜的,根本就沒上手。” “別胡說,我可沒有給夫人下藥,賤蹄子小心老娘撕了你的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崩钇抛託饧鄙锨昂脱诀邚P打起來,紫莘攔住了,身上也落了彩,委屈的直掉眼淚。 “找不出下毒的,明兒一早大家都可以做伴,左右我家里就只有我一個,沒有親人,下輩子投胎找準(zhǔn)了別在做丫鬟?!睗M枝望著窗外的天微微嘆息,心里不停的打鼓,期待著有人來救她。 話落,一屋子里的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半響說不出話來。 “我記得中途李嬤嬤離開過一次,還招呼了我一聲,這藥罐可就只有滿枝你在看著了?!?/br> “對啊,滿枝你家里無父無母,卻偏偏識字,這也太奇怪了吧?!?/br> 滿枝一愣,看了眼朱鹮,這丫鬟有些古怪。 朱鹮一句話就把矛頭指向了滿枝,引起了大家的懷疑。 “我怎么記著滿枝不是家生子,進(jìn)府時身邊還有個癡傻的弟弟,怎么好一陣的沒看見了?!崩钇抛映烈髦皾M枝,你弟弟呢!” 滿枝臉色巨變,“別胡說八道,我哪有什么弟弟,不過是看著可憐給了幾口吃的,我自己都養(yǎng)不活還能照顧一個弟弟?” 李婆子原本只是試探,一見滿枝這反應(yīng),留了個心眼。 絳雪院 蘇晗喂了凌氏吃了藥,凌氏精神稍微好一些了。 “凌老夫人在宮里小產(chǎn),太后留了幾日,女兒估摸著過幾日就該送回連陽了?!?/br> 凌氏頜首,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一陣慶幸后怕,一連兩次折騰,差點失去這個孩子。 凌老夫人一把年紀(jì)還懷孕,凌氏有些驚訝。 “太后進(jìn)來身子怎么樣?” 蘇晗放下藥碗,擦了擦手,又摸了摸凌氏的額頭,確定了沒有熱松了口氣。 “太后很好母親別擔(dān)心,只管安心養(yǎng)好身子,等弟弟生下來,母親可以抱著弟弟去向太后請安?!?/br> “貧嘴!”凌氏舒心的笑了笑,看著蘇晗的眼神越來越柔和,還有一點心疼。 伺候完凌氏睡下,蘇晗回了凝雅閣。 “都什么情況?” “里面打起來了?!膘o書道。 蘇晗了然,“看住了,里面不需要送吃的喝的,別叫人再鉆了空子?!?/br> 蘇晗就不信,審問不出來。 “明兒一早,每隔一個時辰就拖出來一個,杖打三十再扔進(jìn)去,有什么消息盡快的提醒我?!?/br> “是!” 蘇晗想了很久,針對凌氏的無非就是那幾個人,隱隱有了懷疑的對象。 美人淚形狀和一味藥極其想盡,本身這味藥就很難得,蘇家藥房里不可能有這種藥。 這不是意外,而是故意蓄謀已久的。 等到夜深人靜,衛(wèi)津那邊傳來消息,蘇晗手里緊握著剛剛傳來的字條,臉色越來越冷。 第二天一早,靜書照著蘇晗的話做,先拉出來杖責(zé)的是李婆子,三十棍下去,李婆子殺豬一樣的哀嚎響徹整個小屋子上空。 “五姑娘她……”琴燕驚的說不出話來。 很快,李婆子又被拖了回來,像死狗一樣被扔在地上,后背一片血跡斑斑。 滿枝驚的差點站起身來,失聲尖叫,五姑娘她不是開玩笑的,滿枝渾身發(fā)冷,雙腿不停的抖動。 很快,下一個時辰,琴燕被拖了出去。 “奴婢沒有下藥,奴婢是冤枉的,五姑娘饒命啊?!鼻傺啻舐暻箴垺?/br> “這是……一個時辰一個?打死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