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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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陸修琰身后的秦若蕖露出半邊臉來,沖他們得意地直笑,氣得兩人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皇叔祖武力值太高,還怎么讓人愉快地玩耍啊! “不帶這樣的,你這是欺負小孩子!”無色義正詞嚴地率先表示了抗議。 “就是就是,這樣子不公平?!标懟搭kS后附和。 陸修琰一臉理所當(dāng)然地笑道:“兄弟齊心,夫妻亦要同心?!?/br> “就是,就準你們兄弟齊心,還不讓我們夫妻同心啦?”秦若蕖笑嘻嘻地接了話,趁著兩人不注意,突然將陸修琰手上的雪球搶過來,用力朝著無色砸過去,無色躲閃不及,雪球直直便砸到他的肩上。 站在他身旁的陸淮睿亦好不到哪里,同樣被緊跟而來的雪球砸中,他懵了懵,無色的哇哇大叫便已響了起來。 “你偷襲、偷襲,太jian詐了!” 一面說,一面彎下身迅速揉了個雪球砸過去,陸淮睿亦不落后,動作飛快地跟著出手。 秦若蕖尖聲叫著跑開。 一時間,笑鬧之聲久久盤旋后花園半空…… *** 官道上,怡昌長公主緩緩放下車簾,眉尖微微蹙了起來。 若是她沒有看錯,方才那車里的女子應(yīng)該是許倩瑜,她要回京了? “許倩瑜回京,只怕……”她自言自語地道。 或許對許多人來說,許倩瑜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知府夫人,可她卻是非常清楚,許倩瑜在皇兄心中的地位,怕是連皇后都及不上。 “長公主,什么許倩瑜?她是什么人?”將暖手爐遞過來的侍女聽到她這話,好奇地問了一句。 怡昌長公主沉默片刻方道:“許倩瑜,是當(dāng)年皇兄正妃人選之一?!?/br> 同樣,亦是讓皇兄心動的第一個女子,這么多年來,兩人雖并無交集,可她卻知道皇兄其實一直在關(guān)注著許倩瑜,在背后默默助了她許多,甚至愛屋及烏到連犯了事的許父都能網(wǎng)開一面。 許倩瑜在皇兄心中終是個特別的存在。 *** 寒冬大雪紛飛,如鵝皮般的雪花飄飄灑灑,給大地披上一層銀衣素裹。只是,入目的銀色亦掩蓋不住皇后千秋帶來的nongnong喜氣。 按制,朝廷命婦需一早進宮向皇后請安恭賀,秦若蕖自然也不例外。 一大早起來,她便在青玉等人的侍候下盛裝打扮,端莊威嚴的親王妃儀服穿到身上,倒是顯得她成熟了不少。 陸修琰含笑注視著她,見她渾身不自在地對著鏡左攬右照,輕笑一聲道:“如此裝扮,倒是有幾分親王妃的模樣。” 秦若蕖嗔了他一眼,噘著嘴道:“難道平時人家就沒有親王妃的樣子么?” “哦,難道你覺得整日與兩個小孩子瘋玩一處算是親王妃的樣子么?”陸修琰不答反問。 秦若蕖輕哼一聲,腦袋一仰,驕傲地道:“我樂意!” 陸修琰哈哈大笑,愛憐地在她臉上掐了一把,在她嗔怒之前忙牽著她手往門外走。 “好了好了,該出發(fā)了,小心誤了時辰。” 鳳坤殿上,一臉喜氣的紀皇后高坐寶座接受朝廷命婦跪拜。 秦若蕖年紀雖小,可品級卻忒高,穩(wěn)穩(wěn)站于一眾命婦最前面,偏緊跟在她身后的命婦多是頭發(fā)花白的年長婦人,如此一來,愈發(fā)顯得烏發(fā)俏顏的她如鶴立雞群般。 請完安,自有宮女引著眾人離開鳳坤殿,行走期間,自有懷著各種心思的命婦前來向秦若蕖見禮,秦若蕖始終笑容滿面地招呼著。 只是,來打交道之人一多,她便漸漸有些應(yīng)付不過來了。 嵐姨雖教過她人前要得體大方,可是沒有教過她怎樣才能不管笑多久臉都不會僵?。?/br> 還是大皇子妃與二皇子妃曹氏將她解救了出來。 “方才還說著怎的一轉(zhuǎn)身便不見了小皇嬸的身影,如今可總算找著了?!贝蠡首渝χ熘谋?。 “可不是,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辈苁弦嘈Φ?。 妯娌兩人一左一右地護著她前行,倒讓人不敢再輕易上來打擾。 說起來因為無色與陸淮睿兩人近段時間常往端王府習(xí)武念書,大皇子妃妯娌自然也與秦若蕖往來的機會多了起來,久而久之,秦若蕖便與她們熟悉了起來。 “端王妃請留步。”忽聽身后有女子喚,秦若蕖應(yīng)聲止步回頭,見是一名臉蛋圓圓的宮女。 “端王妃,皇后娘娘請您過去一趟?!眻A臉宮女見過禮后道明來意。 聽是皇后要尋,大皇子妃妯娌兩人也不便久留,遂主動告辭先行一步。 秦若蕖不疑有他,向兩人點頭致意后便跟著那宮女原路折返。 走了約莫一刻鐘,她便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這條路好像不是往鳳坤宮的。她正想出聲詢問,卻見那宮女竟是愈走愈快,不過眨眼間,竟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秦若蕖心中一凜,便是再怎么遲鈍也發(fā)現(xiàn)情形不對了,她強壓下驚慌,四下環(huán)望,見入目之處盡是一株株怒放著的紅梅,瞧來竟像是梅林。 她努力在記憶中搜刮鳳坤宮的位置,謹慎地行到片刻,忽聽梅林里隱隱約約傳出對話聲,細一聽,竟是一男一女,而那男子的聲音聽來仿佛有幾分熟悉。 她抿了抿嘴,遂打算往聲音響起處相反方向離開,非禮勿聽的道理她還是懂得的。 邁出的步伐卻在聽到一個名字時停了下來—— “……我知端王已經(jīng)有了王妃,可是語媚用情至深,為了端王,把自己的后路全部斬斷了……” 她輕咬著下唇,心里不知怎的有幾分亂。 “……朕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倩瑜,捫心自問,若是今日有別的女子對刑大人用情至深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你可愿意為夫納她進門?”響起的男子聲音竟然屬于宣和帝! 秦若蕖心口劇跳,倩瑜、刑大人、為夫納進門……難道與皇上說著話的女子竟已成了婚,夫君還是一名姓刑的大人? 良久,說話聲不再響起,秦若蕖深深地吸了口氣,正想抬步離開,便又聽宣和帝嘆息道。 “……還是在你眼中,皇族男兒全都是三妻四妾、左擁右抱?”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憐惜語媚一番癡情,皇上乃性情中人,想必、想心亦會……” “性情中人……”宣和帝的輕笑聲似是帶著幾分自嘲,“是啊,朕是性情中人,所以才會這么多年始終對你念念不忘……” 秦若蕖的腦子亂作一團漿糊,這番話對她的沖擊著實太大,她一直以為帝后情深,卻想不到…… “啪”的一下突如其來的物體掉落聲在她身邊響起,嚇得她險些叫了起來,雙腳下意識地退了一步,踩在雪地上,發(fā)出“嘎吱嘎吱”的細細響聲。 “是誰?!”宣和帝的厲聲質(zhì)問隨即響起,秦若蕖臉色大變,猛地轉(zhuǎn)過身飛跑起來。 跑出約莫一丈不到的距離,突然一只手從身后伸出,緊緊地捂住她的嘴,嚇得她魂飛魄散…… “王妃,是我!”刻意壓低的聲音響在耳畔,卻一下子讓她松了口氣。 是紅鷲! 身后緊追而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紅鷲臉色大變,當(dāng)下再不及多想,一手抱著她的腰,提氣施展渾身功夫飛掠而去。 兩側(cè)的景物飛速往后掠,秦若蕖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臉煞白,雙手緊緊地揪著紅鷲的衣袖。 前方出現(xiàn)的分岔路讓紅鷲的腳步一下子便停了下來。 “紅鷲,是分岔路,咱們應(yīng)該往哪邊走?”秦若蕖也有些慌了。 往西還是往東?紅鷲一時抓不定主意,西邊的這條路是通向何處?東邊的又是通向何處?這里可是皇宮大苑,萬一再誤闖了了不得的地方,拖累的可是整個端王府! 怎么辦? “王妃,不如賭上一賭……” “往東,往東直行遇岔路轉(zhuǎn)左便是鳳坤宮!”忽然響起的女子聲嚇了兩人好一跳,循聲望去,竟見不遠處的假山石后站著兩名女子,當(dāng)中一人一身華服,身披大紅撒花大氅,正是怡昌長公主,而站在怡昌長公主身邊的則是一名侍女打扮的女子,方才出聲提醒的便是她。 秦若蕖一咬牙:“紅鷲,往東走!” “是!” 87| 此時此刻,賭怡昌長公主不會害她的勝算至少比她自己胡亂選一條路的要大,畢竟,怡昌長公主露面相助也是表示了誠意。 紅鷲當(dāng)下再不猶豫,抱著秦若蕖一路疾馳,不過眨眼間便消失在怡昌主仆視線里。 “長公主,咱們也快走吧!”侍女輕聲勸道。 “不必,如今走倒是顯得自己心虛,再者,咱們又如何跑得過皇兄的暗衛(wèi),便當(dāng)什么事也沒發(fā)生般吧!”怡昌長公主搖搖頭。 侍女一想,確是這個理,當(dāng)下再不說話,扶著她的手緩步雪中。 卻說宣和帝一聲厲喝后便一面吩咐暗衛(wèi)去看個究竟,一面著人將許倩瑜送出宮。 許倩瑜嚇得臉色發(fā)白,緊緊地揪著他的袖口,顫聲問:“會不會、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宣和帝本是帶著苦澀的心見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一下子便軟了下來。 他柔聲安慰道:“不要怕,我總會護著你的?!?/br> 許倩瑜輕咬著唇瓣,眼神復(fù)雜,片刻,低著頭嗯了一聲,而后不發(fā)一言地在侍衛(wèi)的護送之下離開了。 宣和帝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久久不作聲。 這是第幾回了?第幾回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一點點從身邊離開了? 他低低地嘆了口氣,神情落寞。 半晌之后,派出去的暗衛(wèi)回來復(fù)命:“回皇上,屬下一路追蹤,只在幽月榭附近見到怡昌長公主主仆二人,長公主看來是路過,此外再無他人身影?!?/br> 大雪紛飛,地上的腳印也很快被落雪覆沒,白茫茫的一片,又何處去尋? 宣和帝臉色一沉,他分明聽到異響,又怎會無人? 此人可不能留,若是留著,萬一將今日之事傳言出去,讓倩瑜一個婦道人家如何自處? “查,給朕嚴查!” *** 另一邊的秦若蕖被紅鷲帶著飛奔不止,直到巍峨的鳳坤門映入眼簾,紅鷲心中一喜,就要加快速度飛掠而去,卻被秦若蕖的聲音制止。 “紅鷲,往出宮之路,莫要連累皇后娘娘!” 紅鷲愣了愣,略一沉吟,足下腳步一拐,不過須臾便已掠過鳳坤宮,在通往宮門的宮道上尋了處無人之地,這才將秦若蕖放了下來。 秦若蕖努力平復(fù)一下呼吸,抬手攏攏有幾分凌亂的鬢發(fā),又整整衣裳,這才裝出一臉焦急的表情在宮道附近亂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