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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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梅乍見陶睿是不太高興的,也沒想好該以怎樣的態(tài)度面對陶睿。 她沒說話,隔壁商鋪的老板卻已經(jīng)聚攏過來,七嘴八舌地詢問陶睿情況。 “人追著沒?” “讓他跑了?跑了就找不著了,這地兒被偷東西的不少,又有幾個能找得回來。” 接著又有人對代梅道:“要是東西不值錢就算了,以后小心點(diǎn),這里人流量大,小偷小摸的事也多?!?/br> 代梅愁眉苦臉道:“我錢全放那包里的,還有今天去銀行,銀行卡跟身份證也在里面?!?/br> “銀行卡也在?那你得趕緊去銀行掛失。” 這些人議論紛紛時,陶睿又連著打了幾個電話,他掛斷電話,便適時地插話道:“阿姨,你別擔(dān)心,我朋友有消息了,應(yīng)該很快就能找回來的?!?/br> 周圍圍觀的叔叔阿姨頓時又炸鍋了,滿臉難以置信地驚嘆道:“真能找回來?” “人都跑不見了,上哪去找?” “我上回也丟了錢包,報警都說找不回來?!?/br> “代梅,這是你親戚?要是能找回來可真厲害,有本事。” 陶睿笑道:“不算什么本事,這些人經(jīng)常偷偷摸摸,警局一般是有案底的,按照實(shí)際情況篩選就行了。” 這話說完,陶睿便又趁沒人注意時,速度飛快地給羅旭及其他朋友發(fā)短信。 “兄弟們,趕緊快點(diǎn),十萬火急!這包可關(guān)系著我的終生幸福,改天答謝你們?!?/br> 陶睿的催促是很有效的,大概十分鐘后,果然有人把包給送了回來。送包的是個陌生面孔,還沖陶睿歉意地抱拳,意思是大水沖了龍王廟,竟然把自己人的東西偷了。 陶睿接過包,然后親自送到代梅面前,態(tài)度極好地細(xì)心問道:“阿姨,您看看有沒有少東西?” 陶睿真能把包找回來,而且還是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頓時引得旁人不斷投給代梅羨慕的眼神。 這種滿是嫉妒羨慕的眼神,代梅還是很受用的,她內(nèi)心糾結(jié)地矛盾了一會,還是心情復(fù)雜地接過包,接著又仔細(xì)清點(diǎn)東西,心情頓時被失而復(fù)得的喜悅?cè)徽紦?jù),點(diǎn)頭道:“沒少,東西都在?!?/br> 陶睿照顧周到地道:“阿姨您受驚了,想喝點(diǎn)什么?我去買?!?/br> 代梅皺著眉頭,“不用了。” 陶睿順勢道:“我隨便買點(diǎn)吧,您先在這稍等?!?/br> 代梅還想說些什么,卻見陶睿已經(jīng)不給任何拒絕機(jī)會地走遠(yuǎn)了。 等陶睿走遠(yuǎn),隔壁商鋪的老板又連湊過來,滿臉堆笑地問道:“這不會是你家女婿吧?” 代梅想起蕭奕辰跟陶睿的破事,頓時臉一黑,冷聲道:“不是?!?/br> “真不是?不是女婿能對你這么好?這是討好丈母娘來的吧,他剛才跟你說話畢恭畢敬的,這要不是真愛你女兒,誰樂意這樣,你可別不懂知足,還有我是識貨的,他穿的起碼得值六位數(shù),還有外面那輛車,這種人跟我們就不是一個階層的,哎喲喂,我要能有這樣又有錢又孝順的女婿,可是睡著都能笑醒的?!?/br> 代梅沒再說話,默默地轉(zhuǎn)身走進(jìn)店里,心情卻因?yàn)檫@段話而始終無法平靜。 第87章 不顧代梅的冷言冷語,陶睿堅(jiān)定不動搖地等到店鋪關(guān)門,期間代梅忙不過來時,他還幫忙給推銷介紹,順利幫代梅多做成幾筆生意。 陶睿耐心有加,又是誠心誠意地幫她,代梅心再狠也沒法拉著臉,只是想著兒子的事都因陶睿而起,她又實(shí)在沒法再像之前一樣接納地陶睿。 把店鋪門鎖好,代梅深吸口氣,頭也不回地冷道:“現(xiàn)在沒事了,你走吧?!?/br> 陶睿道:“我送您回家吧?!?/br> “外面就有公交站,不用麻煩你?!?/br> “不麻煩,”陶睿故作聽不懂阿姨話里的攆人之意,“這是我該做的,這么晚了,坐公交也不安全,再說公交離您家還有一段距離,還不如我直接送您回去?!?/br> 陶睿觀察著阿姨的神色,又道:“您放心,我把您送回家就走,不會多打擾的。” “不是……” “我們還能順便聊聊,您應(yīng)該有很多話想跟我談吧?!?/br> 夜晚有些涼,陶睿上車后,便把空調(diào)調(diào)至適宜的溫度,又從箱里拿了瓶礦泉水遞給代梅。 代梅接過來,拿在手里側(cè)頭望著窗外出神。 陶睿先把車從這條人流密集的街道開出去,駛出幾分鐘后,路邊人流變得稀少起來。 寂靜得落針可聞的車內(nèi)彌漫著緊張壓抑的氣息,有翻江倒海的話在腦內(nèi)建成推翻又重建,卻被堵在嗓子口,無法合適地宣泄出來。 陶睿盯著前方路況,指腹輕輕敲擊著方向盤,率先打破沉默道:“阿姨,奕辰或是我都很希望您能接受我們,我們欺騙您的確有錯,但您之前就能接受了嗎?奕辰跟我說過,他曾經(jīng)旁敲側(cè)擊地問過您,也是您當(dāng)時的態(tài)度,讓他不敢把這段感情說出來。” 陶睿說著微微停頓,從后視鏡看見阿姨捏著礦泉水瓶的手驟然捏緊,于是接著說道:“奕辰跟您說過安安的情況吧?您聽了就不心疼他嗎?阿姨,奕辰?jīng)]您想象的那么堅(jiān)強(qiáng),您想過他是怎么一個人撫養(yǎng)安安的嗎?他害怕流言蜚語,甚至我跟他重新在一起后,他也擔(dān)心我會不會……覺得他是怪物,他的身體是您賦予的,如果您都不能理解,他還期望誰能理解他?” 代梅顫聲道:“是我……是我讓他這樣的嗎?” “您心疼他嗎?” “怎么會不心疼!”代梅情緒突然激動道,“我心疼他有用嗎?他愿意受苦,我能阻止他?他現(xiàn)在還……還這樣跟你就沒關(guān)系嗎?!” 陶睿心情沉重地閉了閉眼,揉著眉心疲倦道:“跟我是有關(guān),他以前受的苦,我現(xiàn)在只想加倍地彌補(bǔ)他,所以我希望您也能想通,您對奕辰來說很重要,您要是一直是這樣的態(tài)度,他也不可能高興得起來,我們都是希望奕辰能過的幸福,不是嗎?” 代梅眼底泛淚,她拿手背抹過眼角,茫然又無助地問道:“怎么會這樣?我到底做錯什么,老天要這樣懲罰我兒子!” 陶睿搖頭,“阿姨,事情沒您想的這么糟糕,您要是真的害怕鄰居說三道四,我可以為您換新的地方居住,您要是怕店鋪的人指手畫腳,我也可以幫您找別的商鋪,我一直覺得,只要自己足夠強(qiáng)大,是沒必要在意別人的看法,我們又不是過給別人看的,那些表面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人,背地說不定有多羨慕你?!?/br> “你爸媽……” “我爸媽知道所有事,我很早就跟家里出過柜,我爸媽也很支持我,奕辰跟安安都見過我爸媽,他們對這件事接受得很順利?!?/br> 代梅難以置信地喃喃道:“怎么可能……”陶睿那樣的家庭,不是應(yīng)該更在意面子跟門當(dāng)戶對嗎。 陶睿輕易便猜透代梅心頭所想,“我爸跟我媽也是經(jīng)過很多坎坷才走在一起的,當(dāng)時我奶奶很反對我爸娶我媽,覺得我媽配不上我爸,不過我爸還是堅(jiān)持娶了我媽,從小他們就給我樹立了很好的愛情觀,只有相互吸引相互喜歡的婚姻,沒有所謂般配的勉強(qiáng)湊合的婚姻,包括現(xiàn)在,他們還是很恩愛的?!?/br> 代梅不禁想起她跟蕭靖的婚姻,他們是媒人介紹,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覺得各方面挺合適便很快結(jié)了婚,婚后還算安定,她也覺得蕭靖是能過日子的男人,但除此之外,她能回想起來的,只有像白開水一樣寡淡的生活瑣碎。 陶睿接著說道:“您要是不信,可以改天跟我爸媽見個面,他們之前提過很多次,是因?yàn)槲覀冇X得時機(jī)不對,所以沒有安排,我爸媽都是很好的人,也許見面之后您能稍微改變看法?!?/br> 到小區(qū)之前,陶睿跟代梅聊了很多,他刻意放慢車速,幾乎使盡三寸不爛之舌,還得不斷觀察阿姨的反應(yīng),別把話說岔了反而壞事。 下車前,陶??偹愠晒φf動阿姨考慮見面的事,只要阿姨愿意跟他爸媽見面,陶睿覺得這事便算成了一大半。 畢竟想要一下子就接受很難,真正地融解這些矛盾還是需要時間的,只要阿姨不反對,愿意讓事情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陶睿便覺得大有希望了。 送阿姨回到小區(qū),陶睿如約沒有上樓,等阿姨進(jìn)入樓道,這才開車離開。 停好車,陶睿心情不錯地兩手揣兜沿著長廊走向家里,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蕭奕辰跟安安一大一小蹲在門邊,以手托腮望著別墅正門唯一的道路。 陶睿心頭淌過暖流,于是不自覺地加快腳步。 安安發(fā)現(xiàn)陶睿猛地眼前一亮,站起身便一路小跑直奔陶睿,他跑的時候雙手握拳,表情特別的正經(jīng)認(rèn)真。 陶睿撲過去一把抱起還沒來得及停下的安安,又逗他玩似的向上掂了掂。安安笑著緊摟住陶睿脖子,為報復(fù)陶爸爸剛剛嚇?biāo)?,還拿冷冰冰的小手去摸陶睿脖子。 陶睿故意道:“安安手好冷,真舒服,再摸爸爸一會?!?/br> 安安歪著腦袋,似乎在懷疑陶爸爸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便用手摸了摸自己脖子,然后被冷的抖了下,吐吐舌頭把冰冰的小手揣在陶爸爸懷里。 陶爸爸對他很好,他必須保護(hù)對他好的人,不能欺負(fù)的。 正說著,蕭奕辰也走了過來,表情一如既往,但望向陶睿的眼底難掩擔(dān)憂。 陶睿拋給蕭奕辰一個放心的眼神,接著道:“怎么坐門邊,安安手都是冰的?!?/br> 從給陶睿打完電話,蕭奕辰腦袋就是暈的,這會聽陶睿提起,便趕緊慌張地去摸安安手。 摸完緊張道:“這么冷,趕緊進(jìn)屋吧。” 陶睿單手抱著安安,拿安安的手過去打蕭奕辰,故意道:“你爸太大意了,沒照顧好安安,該打是吧?” 安安笑著不肯打,把手用力地往回收。 陶睿順勢收回手,“安安真會偏袒你爸,陶爸爸問你,昨晚你是不是把剩下的最后一個蛋撻偷偷給爸爸吃了?” 安安心虛地轉(zhuǎn)過頭。 陶睿無比委屈道:“陶爸爸也想吃蛋撻,安安不給我給你爸,陶爸爸好難過啊。” 這種事經(jīng)歷的次數(shù)多了,安安也知道陶爸爸是在開玩笑,不過盡管如此,他還是會無法控制地心虛,畢竟最后的蛋撻的確是偷偷給了爸爸吃。 想到這,安安視線又轉(zhuǎn)向爸爸,微微嘟著嘴想,爸爸明明答應(yīng)會保密的。 蕭奕辰怒瞪陶睿,為陶睿說這些破壞他形象的事很不滿,過去輕輕揉安安腦袋,抱歉地解釋道:“是爸不小心被陶爸爸發(fā)現(xiàn)了,爸太笨了,不是故意讓陶爸爸知道的。” 安安微微點(diǎn)頭,心里默默地想,爸爸真笨,偷偷吃蛋撻都能被陶爸爸發(fā)現(xiàn),要是他就一定不會被發(fā)現(xiàn)。 他可聰明了呢。 進(jìn)客廳后,溫度便瞬間上升,安安因?yàn)楸徊鸫┢坏氖掠行┎缓靡馑迹慵敝胍蠘撬X,總之不能再給陶爸爸機(jī)會說他。 蕭奕辰暫時按捺住心頭的諸多疑慮,先帶安安上樓去睡覺。 陶睿坐了會,想著蕭奕辰應(yīng)該給他留了菜,便去廚房準(zhǔn)備熱一下,然后隨便吃點(diǎn)就是了。 蕭奕辰下樓的時候,陶睿已經(jīng)坐在桌邊吃了起來,蕭奕辰廚藝不比陶睿,做的都是簡單的家常菜。 蕭奕辰換了睡袍,是跟陶睿配套的情侶款。他身材瘦削,寬肩窄腰,這款睡袍便能極好地勾勒出體型線條,白皙的脖頸在燈光下亦透著讓人勾人心神的魅力。 陶睿就著面前極為養(yǎng)眼的畫面下飯,頓時覺得食欲大增,舌尖味蕾都跟著激動亢奮起來。 蕭奕辰坐在陶睿對面,姿勢的變換讓他睡袍隨之敞開的愈多,袒露出白皙誘人的胸膛。 陶睿視線沿著蕭奕辰精致的鎖骨爬了幾個來回,然后咔嚓咬斷一根排骨,心頭默念無數(shù)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然后便聽對面的蕭奕辰挑逗似的笑道:“我怎么覺得你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br> 陶睿深深地盯著蕭奕辰打量數(shù)秒,然后高深莫測地認(rèn)真道:“寶貝,別惹火?!?/br> “惹了你又能拿我怎樣,”蕭奕辰嗤笑道,“我現(xiàn)在可是重點(diǎn)保護(hù)對象,你還敢動我?” “……不敢,”陶睿又咬斷一根排骨,“寶貝,你今晚吃槍藥了?” 蕭奕辰?jīng)]說他很擔(dān)心陶睿的話。 既擔(dān)心他媽會說過火的話,也擔(dān)心陶睿會因?yàn)樗麐尩脑捝鷼狻?/br> “我媽要是說得很過分……”蕭奕辰緊皺眉頭,半晌心煩地道,“反正她是我媽,你忍也得忍,不忍也得忍?!?/br> 陶睿了然笑道:“你在擔(dān)心我?” “……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