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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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以為你是皇帝我就不敢說你湊表臉…… 四牛圖什么時候變成你的了?? 還拿回四牛圖…… 拿回…… “畫呢?” 某位湊表臉的皇帝開口了。 “是啊,肅王妃,快去把四牛圖拿出來吧~” 徐承德依舊微笑的詭異。 “四牛圖?” 某位不在狀況內(nèi)的肅王殿下依舊滿臉問號。 被三人直勾勾的盯著,顏綰強(qiáng)行微笑,“臣媳這就去拿……” 勞資信了你的邪…… 第一0七章戰(zhàn)亂 某個“拿回”四牛圖的皇帝再不想在別院里多留片刻,帶著徐承德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就要走。 臨走之前還在門口頓了頓,扭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顏綰,“既然那么喜歡養(yǎng)孩子,何不自己上點(diǎn)心?” 說著,便在徐承德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隱隱還能聽見他小聲的嘀咕,“也不知朕什么時候才能有皇長孫……” 顏綰只聽清了前半句,沒明白晉帝的意思,于是偏頭看向棠觀,小聲問道,“你爹剛剛嘀咕什么?” 棠觀深深的盯了她一眼,轉(zhuǎn)眼正視前方,“……沒聽清。” “哦?!?/br> 顏綰轉(zhuǎn)回頭,一邊目送著馬車離開,一邊喃喃,“如今晉燕兩國因為拓跋陵岐的死鬧得不可開交,北齊更是蠢蠢欲動,天下將亂……你爹竟然還一門心思撲在我這幅四牛圖上,真是……” 頓了頓,她抬起手,面無表情的鼓掌,“臨危不亂?!?/br> 棠觀緊抿著薄唇,神色突然變得很……奇妙。 沉默了一會兒,他拉下顏綰的手,正色道,“胡鬧,怎可諷刺父皇玩物喪志?” “……” 這玩物喪志好像是你說的吧…… 顏綰嘴角抽了抽。 “對了,”某殿下絲毫沒有察覺自己有哪里說的不妥,繼而再自然不過的轉(zhuǎn)移了話題,“這四牛圖,又有什么淵源?” 顏綰哦了一聲,露出有些駭人的微笑,“也沒什么淵源……就是你爹當(dāng)初千辛萬苦找到這畫的時候,銀錢沒帶夠,然后被我搶回來了?!?/br> 她刻意強(qiáng)調(diào)了千辛萬苦和搶,以便突出自己和晉帝之間的“淵源”。 “……”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顏綰收起笑容,反手扯住棠觀,“你爹把我的畫搶走了!你是不是該賠我?!” 肅王殿下垂眼看她,“賠什么?” “那副畫花了我好多銀子??!” 顏綰怒。 “多少銀子?”棠觀絲毫沒在意,一邊轉(zhuǎn)身朝府內(nèi)走,一邊淡淡的開口,“賠給你就是了?!?/br> “一……”百字在舌尖打了個圈,出口時就變了個音,“千兩。一千兩!” 盡管這幅畫她就花了一百兩,但當(dāng)初晉帝可是開了一千兩的價對不對?所以這幅畫絕對值一千兩!! “……你再說一遍?!?/br> 棠觀驀地頓住步子,偏過頭,劍眉微挑。 顏綰底氣有些不足,豎起一根手指,“一,一千兩?!?/br> 咳,他們危樓雖然很有錢,但刺探情報、經(jīng)營酒樓什么的……開銷真心大。她不就是想從棠觀這里kiang點(diǎn)經(jīng)費(fèi)來嗎…… “一千兩?” 棠觀硬生生被氣樂了,一雙俊目似笑非笑,抬手就將顏綰豎起的指頭給扳了回去,毫不客氣的丟下兩字,“沒有。” 說罷,便抬腳進(jìn)了書房。 “父債子還是天經(jīng)地義!你們一個皇帝一個皇子,怎么這么摳!!”顏綰不死心的跟了上去。 摳門的肅王殿下勾著唇反擊,“畢竟本王比不得王妃你,未出閣前就能為一副畫豪擲千金。本王倒還想問問,你哪里來的這么多銀子?” “……” 糟糕_(:3ゝ∠)_ 搬起石頭把自己腳砸了…… 顏綰果斷認(rèn)慫,理直氣壯的改口,“我記錯了,其實是一百兩?!?/br> 棠觀唇角的弧度更加詭異,轉(zhuǎn)身朝她走了過來。 “你做甚?” 顏綰向后退了幾步,直到腰間抵在了書案邊才停下來。 然而棠觀卻是越靠越近,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顏綰欲哭無淚,“這次是真的,真的是一百兩……哎哎哎?” 話音未落,她腰間便是一緊,回過神后,整個人已被直接抱上了案幾。 顏綰雖生得高挑,但在身形修長的棠觀面前,卻尤顯嬌小。所以此刻坐在書案上,她也不過堪堪和身前的棠觀平視而已。 這姿勢……好像略有些羞恥。 臉上莫名有些升溫,一直蔓延到了耳根。顏綰左看看右看看,非常想找個空當(dāng)跳下去。 然而任憑她怎么躲,棠觀也沒松手,依舊牢牢錮著她的腰,嗓音低沉,“現(xiàn)在一百兩也沒有了?!?/br> “……” 顏綰徹底xiele氣,終于明白了一句話——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過,倒是可以換個法子補(bǔ)償。”見她滿臉懊惱,棠觀眸光閃了閃,微微傾身,湊近那紅得幾乎充血的耳尖,啟唇說了些什么。 顧平剛一走到書房外,正猶豫著要不要敲門,便聽得里面?zhèn)鱽硗蹂鷲佬叱膳慕腥隆?/br> “棠觀?。。。?!誰稀罕你的rou體啊啊啊?。?!一言不合就rou償??。。?!神特么rou償……唔?!?/br> 戛然而止。 顧平驚得連忙幾個后跳就跳回了院中的樹上,瑟瑟發(fā)抖ing。 完了完了完了,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么不該聽到的東西!?。?/br> 這要是被王爺知道了,他是不是活不過今晚了??。?! 可他是真有要事稟報啊啊啊?。?! “什么人?” 遙遙的,屋內(nèi)傳來肅王殿下警惕而不耐的聲音。 顧平在樹上糾結(jié)的折斷了好幾根樹枝,掂量了一會兒才心一橫,從樹上一躍而下,疾步朝門口走去,“殿下!邊關(guān)告急,北齊兵至玉函關(guān)!” “砰——” 書房門驀地被打開,棠觀眉心緊蹙,面色冷沉,“你說什么?” = = = 前些時日京城百姓在街頭巷尾肆傳的流言,顏綰隨口而出的“天下將亂”,仿佛都是一語成讖。 一封八百里加急的軍報送進(jìn)紫禁城,徹底攪亂了盛世太平。 大晉的天,當(dāng)真變了。 然而讓所有人都萬萬沒想到的是,率先引戰(zhàn)的,竟然是北齊。 這一邊北燕與大晉的糾葛尚未有個結(jié)果,另一邊北齊卻是搶在前頭出了兵,且勢頭極猛,短短幾天便已拿下了玉函關(guān)。 只因壽宴之后,鎮(zhèn)守北疆的奚家軍便被分作了兩支,一支留在玉函關(guān)鎮(zhèn)守,而另一支則是被調(diào)到了漠北抵御北燕。 如此一來,奚家軍的實力大大減弱,這才給了北齊趁虛而入的機(jī)會。 面對北齊的突襲,北燕對從前的盟友不僅沒有絲毫相助之意,甚至還在幾日后,將北燕大軍逼近了數(shù)百里,呈壓境之勢洶洶而來。 大晉對北齊本就應(yīng)接不暇了,再接到漠北的戰(zhàn)報,整個朝堂徹底炸開了鍋。 大部分朝臣主戰(zhàn),紛紛上奏要誓死抵御外敵。而只有少部分文臣主和,從交戰(zhàn)的兩國中擇一談判。 朝堂之上是和是戰(zhàn)還未有定論,但北齊的攻勢卻不曾給大晉任何喘息的時機(jī)。 奚息已經(jīng)領(lǐng)命,明日便要重返北疆,接替他父親率兵抵御北齊。 因此棠觀今日特意在肅王府為他踐行,叫來了棠清平兄妹和棠遇。 奚息還未到,棠清歡不好在書房打擾棠觀等人商議正事,一進(jìn)府便去花圃里找顏綰去了。 書房內(nèi)。 “如此看來,拓跋陵岐遇刺的真相已然不重要了,”棠清平眉頭緊鎖,“無論我們給出一個怎樣的結(jié)果,拓跋毓都趁此機(jī)會對大晉出兵?!?/br> 棠觀沒有作聲,面色冷峻,眉宇間覆著一片密布的陰云,“大晉的兵力本就不強(qiáng),此番奚家軍兵分兩路,給了北齊可趁之機(jī)。如今我軍的實力已然受到重創(chuàng)。” 一旁的棠遇忍不住開口道,“北燕從前與我們聯(lián)盟不就是擔(dān)心唇亡齒寒,擔(dān)心大晉之后遭殃的便是北燕么?怎么現(xiàn)在竟然還落井下石?難道就是因為拓跋陵岐的死?” 棠觀眸色沉沉,“此次北齊來勢兇猛,這么快就拿下了玉函關(guān)。拓跋毓定是存了別的心思?!?/br> “什么心思?” “奚家軍遭到重創(chuàng),大晉的戰(zhàn)力驟減。人為刀俎,我為魚rou。北燕這是想要趁機(jī)分一杯羹,若能趕在北齊之前,順勢攻下漠北那十來座城,他們往后怕是都不必再仰我大晉鼻息而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