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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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她利用眼淚蒙蔽了棠觀。 下一次呢,她又該用什么…… “殿下,小姐睡下了?!?/br> 門外傳來無暇硬邦邦的聲音,口吻毫無轉(zhuǎn)圜的余地。 顏綰抿唇,想了想還是站起身,打開門之前特意垂頭醞釀了一下方才的情緒。 這個時候,要真讓無暇將人攔在外面,指不定要給無暇招多少恨…… 無暇正冷著臉準(zhǔn)備迎接肅王殿下的怒火,猝不及防,身后的房門竟是被打開了。 有些詫異的朝身后看了一眼,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被攔著的男人卻是大步跨了進(jìn)去,隨手將門合上,將她關(guān)在了門外。 “砰——” “……” 無暇嘴角抽了抽。 所以說,夫妻兩個人吵架她為什么要摻和進(jìn)去??? 平白無故招了一個大仇人。 肅王看她的眼神都快成刀子了…… 她不管了。 一道黑影自院中閃過,廊下再沒了無暇,只剩下一盞燈籠在風(fēng)中搖曳。 第一二0章民怨 “你聽我解釋……” 終于擠進(jìn)屋子里的肅王殿下拉過顏綰,讓她面對著自己。 顏綰嘆了口氣,低著頭不肯看他,“有什么好解釋的……” 棠觀皺眉,俯身靠近,一手扶住她的肩,一手扶在她的后頸,微微用力,使她迫不得已揚(yáng)起了臉。溫?zé)岬谋窍⒔焕p在一起,聲音沉沉,“阿綰,我絕沒有派人跟蹤你。那些人……原本是想護(hù)你周全,你或許不知,風(fēng)煙醉那個地方……” “風(fēng)煙醉……和危樓有關(guān)聯(lián)?”還沒等棠觀說完,顏綰便垂著眼開口接過了話。 “……” 棠觀一愣,望向顏綰的眼神里多了一絲探究,但卻又因方才那一出不敢再輕易問出口。 “我之前曾聽說,風(fēng)煙醉或許和那神秘的危樓有些關(guān)系,所以今日才想去看一看?!?/br> 顏綰將她方才想好的措辭說了出來。 正是因?yàn)橹牢桥c風(fēng)煙醉有關(guān),所以才前往? 棠觀沒料到竟會是這么一個緣由,扶著顏綰的手驀地收緊,“為何?!我已經(jīng)和你說過,不要低估危樓,不要小看陸無悠……” 顏綰別開頭,盡量保持著聲音的平穩(wěn),“我想利用危樓?!?/br> 棠觀眸色凝滯,像是難以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扶在她后頸的手緩緩公開,人也終于向后撤開了一些距離,“你說什么?” 顏綰沒有轉(zhuǎn)回頭,一雙微紅的桃花眸略帶了些說不出的勾人風(fēng)情,但口吻卻十分鄭重,“我想利用危樓,利用棠珩,放走拓跋陵修。” = = = 翌日。 北燕連下大晉五城的戰(zhàn)報(bào)無法完全瞞住,很快就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對于本就因?yàn)闉?zāi)星一說惴惴不安的百姓來說,這一消息無異于又是一顆重磅炸彈,讓醞釀了好幾日的民怨再一次沸騰起來。 幾乎所有人,都將怒火和不安的發(fā)泄口對準(zhǔn)了肅王府,對準(zhǔn)了流言中所謂的異瞳災(zāi)星。 仿佛只要下一刻,肅王走了,那災(zāi)星永遠(yuǎn)離開了,他們就能回到從前那般盛世無爭的安逸生活。 不知是何時開始,肅王府門前聚了幾個鬧事的百姓,揚(yáng)言要肅王交出那個據(jù)說是收養(yǎng)的異瞳孩子。 顧平焦頭爛額的嚇唬走一撥,卻不料,另一撥卻是已經(jīng)到了。 如此前赴后繼,后浪推前浪,顧平因?yàn)槭芴挠^的叮囑,不得傷害無辜百姓。因此行為也沒有太大的威懾力。 不過一上午的時間,肅王府門外的老百姓越聚越多,竟是漸漸從門前的長街排了出去,乍一看上去,竟和游行有異曲同工之妙。 別院四周被圍的水泄不通,顏綰也出不了府,光是待在主院里,還能聽見王府外百姓的高呼聲。 呼聲無非分為兩個內(nèi)容,求棠觀交出異瞳災(zāi)星,and渴望和平。 顏綰聽得心煩意亂,硬生生撕壞了手中的好幾本書冊。 民怨沸騰至此,想必宮中必定已經(jīng)得知消息了。 得知消息后的晉帝會怎么做? 立刻當(dāng)著百姓的面處死軟軟么? 若是他真下了令,還在宮中的棠觀會不會抗旨不遵,甚至寧愿冒個忤逆的罪名,也要保軟軟無恙? 顏綰突然焦灼起來。 她很貪心,她不希望軟軟有事,但同時,卻也不希望棠觀因此受到眾人的詰責(zé),毀了仁義的名聲。 ……所以北齊究竟是在打什么算盤? 如果與她料想的無差,此刻應(yīng)當(dāng)?shù)搅吮饼R要出手的關(guān)頭了…… 顏綰再次捏皺了手中的書冊。 “小姐。” 就在最后一本書冊即將遭到毒手之時,無暇手中攥著一張字條急匆匆走進(jìn)院中。 顏綰猛地從石桌邊彈起身,“如何?” “北齊答應(yīng)了大晉的求和,使臣今日便要入京了?!?/br> 第一二一章皇女 北齊使臣再次入京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依舊是賀歸最信任的兄弟,賀玄。 此次入京與上次不同。 上次晉帝壽辰,賀玄入京表面上是祝壽,自然是恭恭敬敬。 而這一次,大晉在北燕北齊夾擊的情勢下,選擇向北齊求和,恭敬的就變成了大晉朝臣。 北齊北燕是同源,曾經(jīng)同為大周,在晉人眼中都是蠻夷之地。 但在對方強(qiáng)大的戰(zhàn)斗力面前,向來眼高于頂?shù)拇髸x朝臣也不得不收斂起自負(fù),恨不得還要討好巴結(jié)一番賀玄,只盼著北齊能盡快收兵。 其實(shí),大晉的原意也并非是要向北齊求和,相反,所有人都更偏向于北燕。 盡管拓跋陵岐的死讓燕晉決裂,但說到底燕晉畢竟聯(lián)盟了多年,更何況北齊一直虎視眈眈,就等著燕晉聯(lián)盟破裂的那一天,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北齊答應(yīng)求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然而誰都沒想到,北燕這一次竟像是下定了決心,不僅對大晉的求和置之不理,甚至還加猛了攻勢,連下五城。 大晉迫不得已才將求和的對象轉(zhuǎn)向了北齊,不料竟是迎來了轉(zhuǎn)機(jī)。 可,這世上當(dāng)真會有如此便宜的交易么? “慢著?!?/br> 朝堂之上,兩國正要交換國書時,北齊使臣賀玄突然站了出來,不卑不亢的躬身,“出使大晉之前,吾皇有兩個心愿,吩咐我務(wù)必傳達(dá),希望陛下能應(yīng)允。” 兩個心愿? 棠觀蹙眉。 晉帝也是面色一變。 還未等他開口,棠珩卻是觀察入微,率先站了出來,“我大晉已將唐州、鄧州以及秦州的大半禮讓給了北齊,除此之外還有白銀五十萬兩,絹五十萬匹。這些已是我大晉最大的誠意,你們竟得寸進(jìn)尺,還有兩個要求?!” 賀玄面不改色,視線轉(zhuǎn)向棠珩,笑道,“吾皇所牽掛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和金銀財(cái)寶無關(guān),和城池更是無關(guān)。只是,若吾皇不能如愿以償,怕是這國書沒有交換的必要了?!?/br> “你……” “既然如此,”晉帝沉下臉打斷了棠珩,“不妨將那兩個心愿說來聽聽,朕也需斟酌。” “是?!?/br> 賀玄滿意的勾了勾唇,直起身,“吾皇的第一個心愿……” 朝堂上一片寂寂,氛圍漸漸凝固。 似乎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生怕賀玄又提出什么刁難人的要求,徹底黃了兩國和約,致使交戰(zhàn)。 “吾皇的第一個心愿,”賀玄頓了頓,“是想向陛下討要一個人?!?/br> 晉帝微微瞇眼,“哦,何人?” “奚家軍的少將軍,奚息?!?/br> 方才還沉寂的朝堂更加安靜了下來,仿佛就連針尖掉落在地的聲音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就連晉帝也沉默了。 見眾人一言不發(fā),賀玄輕笑了一聲,解釋道,“其實(shí)也不是討要,只是借奚將軍一用罷了。至于有何用,此事只能和陛下單獨(dú)商議。不過我能保證,事成之后定會將奚將軍毫發(fā)無損的還回來,如何?” 北齊會將奚息毫發(fā)無損的送回來,但大晉還會毫無芥蒂的迎回奚息嗎? 棠觀面色沉得幾乎能滴水。 如果他沒有猜錯,北齊借奚息,名義上是看中了他的將才,或許是想要借助奚家軍之力對戰(zhàn)北燕。 但實(shí)際上,很可能又是一個離間計(jì)。 離間的結(jié)果,無論是奚息投奔了北齊與否,他都很難再為大晉所用。 猜忌會讓大晉就這樣失去一個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