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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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這是席慕遠(yuǎn)的命令! 怪不得上山之時掃雪要說那些話呢。 她為自己剛剛那顆悸動的心感到可笑。 這個世界哪有什么真心! 不知道顛簸了多久,馬車才停在了一幢廢舊的老宅門前。顧煙寒被解了xue,蒙面人冷冷的威脅:你不要想著逃跑,不然老子剁了你! 顧煙寒懶得理他,扶著車轅慢慢下了車。這里有不少黑衣人,見到她都重新戴上面巾遮住臉。 花廳內(nèi)坐著幾個首領(lǐng),不懷好意的打量著顧煙寒。坐在上首那人忽而吹了個輕佻的口哨:真是個尤物!??顧煙寒順著聲音望去,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的眸子竟然是琥珀色的!他雖然蒙著臉,但那雙眼睛很年輕。 坐在他下手的一人聞言立刻道:不如小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琥珀色眼眸的人瞪了一眼,離開改了口,不如爺您先嘗嘗這娘們的滋味 剩余幾人紛紛應(yīng)和:就是!洛北王的女人,說什么滋味也不會差!爺您試試?送他一頂大綠帽! 一群人笑作一堂,葷段子層出不窮。大多還不忘侮辱席慕遠(yuǎn)幾句。 顧煙寒還在被利用的氣頭上,輕撫著自己剛剛在車上被撞疼的手,冷笑一聲:一群蠢貨! 哄鬧聲頓時停下,蒙面人們紛紛看向坐在最上首琥珀色眼眸的人顧煙寒的蠢貨兩個字著重對他說的。 那雙如狐貍般狹長眸子微微瞇起,他的心腹知道這是主子要發(fā)怒的征兆,立刻怒斥顧煙寒:臭娘們!誰讓你開口的!不知死活的東西!他罵罵咧咧的上前,抬手就要朝顧煙寒一巴掌扇下去。 顧煙寒算準(zhǔn)了時間躲開,用盡全力對著他胯下便是一擊。頓時,那人慘叫一聲倒地,捂著襠部疼的直抽搐。 在場的所有男人都感覺背脊處涌過一道寒意,感同身受的體會到了那人蛋碎的疼痛。 琥珀眼眸示意手下將那人帶下去,望著顧煙寒倒是爽朗的笑了:呵,原來是個烈性子。沒想到這紙醉金迷的京城,也能有這樣的女子!我喜歡! 一旁忙有人諂媚的獻(xiàn)計:爺喜歡的話,不如就將她帶回去 琥珀眼來回瞄著顧煙寒,又搖了搖頭:那就要看看洛北王多重視這女人了。 他不會給你們布防圖的。顧煙寒直接道。 琥珀眼長長的哦了一聲,問:為何?你是他的女人,他會放棄你嗎 前朝護(hù)國公張凌,被漠北軍隊圍困丹陽城九天九夜,彈盡糧絕。但他最后還是突圍成功了,你應(yīng)該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吧顧煙寒問。 琥珀眼的眼中閃現(xiàn)出一抹凝重。 張凌全家都在丹陽城,他殺掉了自己的小妾、女兒和庶子們,全家老小三十余口!讓將士們烹而食之。這才熬到了援軍趕來。最后在突圍之日,他又活活燒死了因為看見女兒被吃掉的正妻,用以鼓舞士氣。 聽著顧煙寒的話,黑衣人們大多感到一瞬間的毛骨悚然,她卻始終臉色不變,莫說我與席慕遠(yuǎn)如今八字還沒有一撇,壓根兒就沒有關(guān)系。就是我真嫁給了他又如何?不過是成全他成為第二個護(hù)國公的墊腳石罷了! 琥珀眼盯著顧煙寒,忽而笑了出來:有趣有趣!你們南朝人果真是有趣!別人拿敵人的血染紅自己的衣袍。你們倒是喜歡拿自己的女人開刀! 顧煙寒微微皺眉,隱隱猜到了他們的身份。 那人懶洋洋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不過,洛北王對你不同于別人,想必還是舍不得吧 他若是舍得,又怎么會任由你們帶走我顧煙寒反問。 那人琥珀色的眼眸中光華流轉(zhuǎn),思考著顧煙寒的話:那你說是怎么回事 他不過是隨便找個人來應(yīng)付應(yīng)付面門。我若是真的洛王妃,他或許還會顧忌著面子來救我。如今我什么都不是,你們就算是殺了我,他也完全可以推脫與他無關(guān)。 可還有別人知道你跟他出來,他瞞不住。那人提醒著。 那你覺得我值一張布防圖嗎顧煙寒反問,就算是席慕遠(yuǎn)承認(rèn)他算計我,我死了,朝廷不僅不會責(zé)怪他,還會稱贊他忠心不二!至于我,最多死后加封,那也不過是做給活人看的罷了。 那人嘖了一聲,轉(zhuǎn)身重新坐下:你們南朝人就是虛偽。 綁架我一個人弱女子,你們漠北人難道就夠坦率了話音未落,屋內(nèi)的所有人黑衣人頓時拔劍出鞘,紛紛指向顧煙寒。 剛落座的首領(lǐng)如離弦之箭一般豎起,盯著顧煙寒的眼神一瞬間從狐貍變成了獅子,仿佛隨時都會將她撕裂:你怎么知道的 除了漠北,還有誰會關(guān)心應(yīng)朝的漠北布防圖?更何況,我聽說只有漠北皇室之人,眼眸是琥珀色的。這是席慕遠(yuǎn)告訴她的。當(dāng)時只是她好奇西域之時,但不知怎么就扯上了漠北,席慕遠(yuǎn)便跟她都說了。 如今想來,顧煙寒都不禁懷疑那也是席慕遠(yuǎn)有意為之。 那人輕笑一聲,扯下了面罩,露出一張年輕英俊的臉。他的年歲與席慕遠(yuǎn)相仿,但相比于席慕遠(yuǎn)的少年老成,這人渾身都散發(fā)著一種張揚(yáng)灑脫的氣質(zhì)。如果說席慕遠(yuǎn)是嚴(yán)冬臘月的冷梅,他便是春夏之際的紅玫瑰熱烈、奔放,同樣也帶著刺。 他比顧煙寒高一個頭,居高臨下的勾起一個涼薄的笑容:我叫呼延無雙。 其余人皆驚訝他會主動暴露身份,呼延無雙卻不屑的瞥過他們:行了,都把面罩摘了!沒看人家都猜出我們身份了,一群蠢貨!你叫什么名字最后一句問顧煙寒。 顧煙寒。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報出了名字,呼延公子,能給我一瓶跌打藥酒嗎 呼延無雙挑眉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一會兒便有人拿了藥酒過來。因為之前一人蛋碎被抬了出去,屋里就多了一個空座位。 顧煙寒坐上去,自顧自的就著跌打酒給自己受傷的手腕上藥。 呼延無雙看的有趣,將其余人撤下。自己坐到了顧煙寒身旁:你會醫(yī)術(shù) 略懂一些。顧煙寒說著抬頭,呼延公子若是愿意放了我,我倒是可以幫呼延公子減緩左肩的不適呢。 呼延無雙的眼中閃過戒備,下意識的拔出彎刀抵到了顧煙寒的脖子邊:誰告訴你的! 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顧煙寒心間立刻就將他與席慕遠(yuǎn)歸為同一類,為了活命還偏偏不能得罪他:公子說話、行走之時,身子都微微有些側(cè)向左邊。這不是天生形成的。旁人或許不注意,但我通歧黃之術(shù),自然能看出來。何須旁人告知 呼延無雙謹(jǐn)慎的盯著她,好半天才收回了彎刀:顧小姐,得罪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