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皇帝和寧王的戰(zhàn)爭,真的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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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夢梵也不躲,就這樣一下一下的任君珩親著。 最后,她索性在秋千蕩過來的時候猛然一撲,整個人便撞進(jìn)了君珩的懷里。 小手勾著君珩的脖子,楚夢梵彎著眼睛看著君珩道“皇叔,這個秋千我很喜歡。以后你上朝的時候,我就來養(yǎng)心殿蕩秋千,等你下朝了再一起回承恩殿,可以嗎?” 君珩寵溺的笑著“你若喜歡,在御書房里也為你架一座秋千,在金鑾殿里也為你架一座秋千?!?/br> 楚夢梵笑得眉眼彎彎,心里是甜蜜的,但她也知道,現(xiàn)在和以前不同,她不要皇叔做昏君,自然也就不能再蠱惑著皇叔去做那些會被人詬病的事了。 是以,楚夢梵沒有接君珩的話,只讓秋千的事不了了之了。 “皇叔,紫霄樓的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了嗎?” 提起政事,君珩的眉頭緊了緊,臉上泄漏出了一絲疲態(tài)。 五年間累積下來的千絲萬縷早已成了一團(tuán)亂麻,就算是早有準(zhǔn)備,但延浩涆畢竟不是一個只會站著挨打不還手的稻草人,而且這個壽宴他分明早有安排,所以處理起來其實相當(dāng)?shù)募帧?/br> 不至于無法應(yīng)付,但也確實是煞費心血。 楚夢梵看著君珩這副樣子心疼的不行,于是輕輕說著“皇叔,你別抱著我了,把我放下吧。” 君珩抬眼看著楚夢梵,似是有一絲的不悅。 “梵梵不喜歡讓皇叔抱你?” “當(dāng)然不是啊,可是皇叔看起來好辛苦,梵梵想讓皇叔好好休息一下?!背翳筇鹛鸬男χ?,說“我?guī)突适迦嗳囝^吧,我揉的可舒服了?!?/br> 君珩的心在這個瞬間仿佛得到了充沛的滋養(yǎng),所有的疲勞在她的關(guān)心中都漸漸散了開去。 于是,他將楚夢梵放下,然后自己坐到了秋千上。 并不蕩起,只是坐著。 楚夢梵則繞到了君珩的身后,纖細(xì)柔軟的小手輕輕的壓在君珩的太陽xue上溫柔的揉著。 她的力道拿捏的極好,手勢也非常的專業(yè)。 而恰是因為如此,君珩的心里反而不是滋味。 她從出生起,便是嬌生慣養(yǎng),高高在上的公主。 他稱帝后,更是恨不得將她供起來一般的捧著。 這種伺候人的功夫,她為何懂得? 總不過,是有個想要討好的人,而那個人…… 大掌握住了楚夢梵的小手,然后拉到唇邊輕輕的親了親。 楚夢梵則因為這個動作,整個人都趴在了君珩的后背上。 他的肩膀很寬,很厚,是很有安全感的那一種。 就仿佛只要躲在他的身后,無論什么樣的暴風(fēng)驟雨都不能傷她分毫。 鼻息間是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并不濃郁,卻很宜人。 曾經(jīng),父皇身上也是這樣的味道。 小腦袋搭在君珩的肩膀上,她歪著頭問“皇叔,是不是梵梵揉的不舒服?要不,叫太醫(yī)院的人來替你推拿舒緩一下吧,梵梵坐在一旁學(xué)著,學(xué)會了以后梵梵親自照顧皇叔?!?/br> 君珩沒有答楚夢梵的話,也沒有叫太醫(yī)來,反而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幽幽開口道“梵梵,你近來,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沒有啊?!背翳蟊粏柕糜行┠涿睿褪亲蛲硭拮?,有些后遺癥而已,只能算是自作孽,至多也就到明天,自然就好了,根本算不上什么不舒服。 君珩緩緩的松了一口氣,握著楚夢梵的手緊了緊。 莫明的,聲音有些低沉。 “如果,你有不舒服或者任何異常的感受,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皇叔,知道嗎?” “哦?!?/br> 楚夢梵答得訥訥的,并不明白皇叔為什么會這樣問。 直到多年以后,一次無意的閑談,君珩才對她透露出這個時候的心聲。 他怕。 怕她現(xiàn)在對延浩涆的排斥和對他的依賴都是玄陰散的原因。 若在某個瞬間,玄陰散失效了。 她便會像一個月前毫無征兆的變得反常一樣,再毫無征兆的變回以前那樣。 失去,原是一個奢侈的詞。 因為它表示,你至少擁有過。 而恰因如此,這個詞,才殘忍。 而彼時的楚夢梵,并不能明白皇叔隱藏在內(nèi)心最深處的不安。 八月十一,延浩涆生辰的第二天傍晚。 朝內(nèi)朝外,人心惶惶。 那似血的殘陽鋪滿了整個京城,就仿佛是預(yù)告著一場血腥再所難免。 每個人都害怕自己會成為皇帝和寧王交戰(zhàn)的犧牲品,惴惴不安的觀察著一切的風(fēng)吹草動。 而在這場風(fēng)暴最中心的兩個人,一個懷抱佳人,在養(yǎng)心殿蕩了一個下午的秋千,直到那小人趴在他的懷里睡著了才用龍袍將她裹了起來一并回到養(yǎng)心殿內(nèi)陪她入睡。 另一個,則故意穿著松垮的衣裳讓右胸口的傷若隱若現(xiàn),坐在自己的書房內(nèi),盯著書房敞開的大門整整一日,一動未動。 仿佛是在等什么人,又仿佛只是在醞釀著更大的風(fēng)暴。 這一日,整個京城之內(nèi)的各種勢力明爭暗斗的角逐著,為自己所在的一派不遺余力的奔波著。 就連已經(jīng)閉門謝客兩年多的敬王彬蔚都重出朝野,那一襲白衣勝似謫仙,手中輕捻著的小葫蘆已經(jīng)呈厚重的棗紅色,泛著如玉的啞光,映襯著他唇角那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總顯出幾分目無下塵的超脫感。 卻偏偏,這看似無甚攻擊性的人,卻恰是君珩身邊最鋒利的一把刀。 當(dāng)年,就是他跟莫驚風(fēng)并肩作站,一個在外殊死搏斗,一個在內(nèi)舌戰(zhàn)群臣。 只憑彬蔚一個人,愣生生的將君珩繼位說成了順應(yīng)天命、理所當(dāng)然,讓那群虎視眈眈的老狐貍硬是找不出一絲漏洞來反唇相譏,最終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君珩黃袍加身,登基稱帝。 也恰是因為他太危險,所以延浩涆才慫恿著楚夢梵用「非禮」這樣齷齪的手段栽贓了他,讓他對君珩徹底失望繼而甘愿畫地為牢在敬王府里一呆就是數(shù)年,寸步不出。 如今,敬王府的大門重新打開。 所有人都明白,那是一個信號。 皇帝和寧王的戰(zhàn)爭,真的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