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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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親弟弟。 是與我流著相同的血的親人。 錯過了二十多年,終是找到了。 我捏了捏他帶著劍繭的手,挨了他一聲罵之后笑出了聲。 “你笑什么?” “沒事?!?/br> 言月哼了一聲,也來捏我的手。 他的力氣比我輕得多,像小貓磨爪子,不難受,卻有些惹人疼。 我按住他作亂的手,笑道:“別亂動,睡覺?!?/br> “我不想睡了?!?/br> “為何?” “我怕我是在做夢,我睡醒了,你就不見了,我又成了傀九?!?/br> 我看不見言月臉上是怎樣的悵然,卻聽得出他話中的落寞,只覺得心中不能言語的地方略微刺痛了一下。 我呵出一口濁氣,“睡吧,我會在的?!?/br> “這是承諾嗎?”言月聲音含著笑,卻覺得他并不快意。 我摸著黑在他臉上捏了捏,“這不是虛無縹緲的承諾,是事實?!?/br> “只要我活著一天,就會在一天。” 言月像水草似的纏住我的胳膊,悶聲道:“那你還是長命百歲吧?!?/br> 我哼笑:“這會子倒是不盼著我死了?” 言月也笑:“且看吧?!?/br> 第83章 旖旎 連曲軒這鬼醫(yī)的名號不是白得的。 我這滿身的傷,我這碎了骨頭的腿,在他手上不過月余,就已是愈了大半。 雖還有傷痛,但已能持劍握刀。 這就夠了。 我說要下鄺山,出北涼,往鳳陽去。 連曲軒和言月皆是不答應,特派了蕭祁來做這個說客。 彼時我正在擦拭溫喻之留下的血扇,見他來了,將帕子一丟,輕飄飄一句就將他的話堵了回去。 “他們不知我去鳳陽何意,你還不清楚嗎?” 話落,蕭祁無言。 他沉默了許久,半晌后才道:“那我要與你一同去?!?/br> 我展開血扇在手里把玩,輕聲地問:“你病骨懨懨,與我同去,若是出了差錯可怎么辦?” “阿之是在關心我么?” “我是怕你拖我的后腿?!?/br> 我輕嗤,收了扇子轉身欲走,卻被蕭祁一把扯住了手腕。 他白玉似的手指箍在我的皮rou間,染下陣溫涼,引得我腰肢顫了顫。 我抬眸瞧他:“怎么,我說錯了?” 蕭祁眸色沉沉,咬字很輕,卻是含著千鈞的力道:“不要再丟下我?!?/br> 我從沒丟下過他。 讓我們分道揚鑣的,一直都是他。 我覺著他這話可笑,卻打定了心思不想再舊事重提,便也沒駁他,只是笑了一聲,笑里帶了些譏誚的意味。 “你跟著我,我還怎么出手算計你???” “阿之若想,便是將我千刀萬剮都是使得的?!?/br> 我捂住蕭祁的嘴,朝著他眨了眨眼:“干脆利落的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話落,我們近些日來朝夕相處的旖旎情愫都散了個干凈。 蕭祁眸子輕顫,含著不解。 不解什么呢? 是不知我為何突然對他沒了好臉色? 還是不知為何明明我們的關系似有回暖,我卻忽然拒他千里之外? 我不清楚他疑惑什么,也不想知道,所以將他的嘴捂得更緊,不叫他吐出半個字來。 我面帶笑意,輕緩地說:“瞧了我?guī)滋旌媚樕?,就真丟了魂不成?” “你我之間的事可還沒了呢,別一直陷在夢里?!?/br> 說罷,我松開了他,轉身坐到桌邊,捻了血扇把玩,再不給他半個眼神。 蕭祁失魂落魄地僵立了片刻,而后跌跌撞撞地出了門。 他才走,在門外聽了個全的言月便一瘸一拐晃了進來。 “昨日還同人又啃又親的,怎么今日就翻臉不認人了?”言月在我對面坐下,手肘墊在桌上,撐著下頜輕嘖,“當真是人心難測啊?!?/br> 我撩起眼皮瞥他一眼,唇邊扯起個笑,“養(yǎng)狗得恩威并施,不能叫他們吃太飽了,不然會不乖的。” 言月哼笑:“說的倒是好聽,只是你這話敢當他面說么?” “便是當面說了又如何,他離不開我的,他是這樣,他們也是?!?/br> 我合攏血扇,在桌邊輕磕,偏頭看向門邊去而復返的蕭祁,幽幽地問:“蕭二公子覺得本尊說的對么?” 言月抬頭,也瞧見了門邊的蕭祁。 他笑了一聲,斜倚在桌邊,一雙眼盯緊了蕭祁,等著看那霽月光風的蕭二的熱鬧。 蕭祁并未如他的愿。 他黑了臉,薄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線,氣惱到了極點,卻一言不發(fā),只深深望了我一眼,便又拂袖而去。 言月興致缺缺地輕嘖:“生氣了,你是不是還得追上去哄一遭?” “沒那個打算?!蔽逸p笑,“不必那么麻煩,他自會回來?!?/br> 言月撇嘴:“你就吃準了他會回來?” “我說了,他離不開我?!?/br> 言月還是不信,當即從腰間抓了錢袋子,用我給他的錢與我做了個賭局。 賭的是明日蕭祁會不會與我同去。 我樂得陪他鬧,便摘了頭上攢金鑲玉八寶發(fā)冠做賭注,與他賭了這一遭。 “什么破爛玩意兒也拿來賭,怎么你窮得掏不出銀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