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不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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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煙煴煴,一夢華胥。 一覺醒來睜開眼,梁曼發(fā)覺她躺在木床上,窗外天已大亮。 怎么又做了那種夢… 她揉揉腦袋爬起。白華淵坐在遠(yuǎn)處,望著窗外一動不動。也不知在這里等了她多久。 聽見身后的聲音,他背著身,嗓子有些沙啞。 “…對不起?!?/br> 梁曼以為他是在為這些天對她的冷臉而道歉。她麻利地爬下床,嘿嘿一笑:“嗨,跟我道什么歉?。∥疫€沒謝謝你這些天來一直辛苦為我看病呢!” 白華淵沒有回頭,仍是紋絲不動地坐著。 等她走到門口,身后傳來一句喃喃:“…我一定會為你解開蠱毒的?!?/br> 這一句話,既像是承諾,又像是下決心。還帶著一絲說不清的歉意。 . 回屋后,白青告知她白華淵要休息一陣時間,不再對外接診。請他們在這里安心住下。 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梁曼確實(shí)猜不透。但他不再趕她走了,那他們倆應(yīng)該算是和好了吧?… 之后幾天梁曼就跟著單許二人天天往鎮(zhèn)子里跑,一起幫單湛籌備新鏢局。 這日,白府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梁曼剛回屋,許卓推搡著一青衫男子進(jìn)來。 單湛跟在后面道:“從剛才開始這人就在街上跟著你,鬼鬼祟祟地也不知想干什么。我問他是誰也不說。一會兒我打算把他送官府去?!?/br> 男子皺著眉頭不耐地整整衣服,冷哼道:“送我去官府?就怕你沒這個本事。” “啥,跟蹤我?”梁曼極其疑惑。此時,男子也心虛地看了過來,兩人對上眼后她發(fā)現(xiàn),這人竟然是許久未見的喬子晉! “喬哥…!”梁曼唰地站起來,剛想說什么又止住話頭。喬子晉低下頭渾身僵硬,根本不敢抬頭再看。 她想了想,對單湛解釋道:“大哥你誤會了。他是我的朋友,不是什么壞人…” “你的朋友?”單湛狐疑地來回掃視二人,“既然是朋友,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出來打招呼,反而偷偷摸摸地縮在后面不敢見人?” “我知道了!”梁曼正猶豫著不知該如何回答,單湛已經(jīng)恍然大悟地想出原因,“他定是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沒臉來見你了對不對?”說著就氣勢洶洶地挽起袖子,“我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有鬼!既然這小子對不起你,那大哥更得給你出出氣了!” “出氣什么?。〈蟾缒銊e亂來!”梁曼見他又要惹事,趕忙上前阻攔??蓡握縿偵焓忠崎_她,喬子晉卻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擋住他胳膊怒喝:“你干什么!不準(zhǔn)動小曼!” “小曼?”單湛不悅地?cái)Q緊眉毛,“小白臉,叫的倒挺親熱啊…她是我妹子,我和她怎么相處你個外人管得著么?” “外人,可笑。到底誰是外人?”喬子晉將梁曼拉到身后,冷笑道,“我是小曼的好朋友,我們在一起那么久從來沒聽說過她有什么大哥。我看你才是那個外人!” 單湛的眼睛立刻瞪圓了,兩人瞬間你一言我一句地爭吵起來。梁曼在后面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但奈何喬子晉一直反身擋著她,像護(hù)小雞一樣不許她上前。 她扒著喬子晉的肩膀蹦起來,左右努力探出頭制止:“大哥,喬哥!停停停stop!”但在場的愣是沒有一個理她。 眼見兩個大男人已經(jīng)開始擼起袖子推推搡搡了,梁曼趁喬子晉一個沒注意,從他胳膊底下鉆進(jìn)去插到兩人中間,一手抵住一個將二人推開。雙方都不服氣地勉強(qiáng)停在了安全距離上怒視對方,梁曼趕緊借這個機(jī)會將喬子晉拉出門外。 出去的第一時間梁曼就反身將門關(guān)好。她探頭聽了聽,見屋子里暫時沒什么要破門的動靜,才放心地轉(zhuǎn)過頭小聲詢問:“喬哥,你怎么來了?” 話音剛落,對方卻突兀地抓住她的手,一把攬入懷中。 這一刻,所有隱忍不發(fā)的濃烈情緒瞬間涌出,向來溫潤淡然的人渾身顫抖。他緊閉著眼,白皙清俊的臉上寫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雙手緊緊環(huán)繞住她,手指關(guān)節(jié)都因?yàn)檫^度用力而有些泛白。 梁曼有些喘不過氣,卻絲毫不敢動彈。她的臉緊貼在他的胸前,耳朵能清楚地聽見頭頂急促的呼吸和他如鼓點(diǎn)般激烈的心跳。 許久后,他又像驚醒一般猛地松開手。喬子晉轉(zhuǎn)過身,慌亂地整整衣服掩飾住尷尬。 咳嗽一聲后,他復(fù)又轉(zhuǎn)過身來,眼睛緊盯住梁曼小心翼翼詢問:“小曼,這些日子你、你還好嗎…?” 梁曼抿緊嘴,平靜地“嗯”了一聲。 喬子晉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這才放心的點(diǎn)點(diǎn)頭。他長長吐出一口氣。 見梁曼還看著自己等待之前的答案,他苦笑一聲低下頭:“自從你那天不告而別,我就一直在晉州找尋你。前些日子我打聽到,有人曾見到與你打扮相似的女子去了鏢局。我便去單門鏢局詢問你的下落了?!?/br> “其實(shí)前天我就到了。我在鎮(zhèn)上徘徊著遲遲不敢相認(rèn),就是怕你不愿再見我。本來想著,這樣一直偷偷看著你也足夠了,沒想到今天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話還未來得及說完,梁曼打斷他:“喬哥,我在這兒挺好的,你放心就行?!?nbsp; 她低著頭輕輕地繼續(xù)道,“沒什么別的事的話,你還是走吧…” 清俊的臉龐霎時變得雪白。過了一瞬,他抖著嘴,結(jié)結(jié)巴巴詢問:“可我走了,你還會回去找我嗎…?” 梁曼望著地,一言不發(fā)。 喬子晉已經(jīng)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不自覺后退兩步,僵硬地扯起嘴角笑笑,試圖以此掩飾住自己的無措。 廊下一片靜寂。 過了片刻,他混亂的腦中又有了絲頭緒。喬子晉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放空的眼睛有了焦距。他低頭自言自語道:“不行,不行…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能走了…!” 喬子晉猛地抬起頭。似是下定決心,他斬釘截鐵地繃住臉重復(fù):“我不走了!我要和你一直呆在一起。等你解開毒,從此以后你去哪我就去哪!” 才一個多月不見,怎么完全像變了個人似的…對于這種的喬子晉,梁曼稍微有點(diǎn)招架不住了,她語無倫次地慌忙勸阻:“為什么啊喬哥?商行不是剛剛起步嗎?你沒必要一直跟著我!” 喬子晉望著她,輕聲決絕道:“在你不告而別之后,我才終于明白,到底什么東西才是最重要的。那種失去一切的感覺,我這輩子也不想再嘗試一遍了…” 他深深地望著梁曼:“…我一定要帶你回去,我發(fā)誓…” 話還沒說完,單湛哐地撞開門跳出來,他一把揪住喬子晉領(lǐng)子咬牙切齒大吼:“你想帶我妹子去哪!” 兩人被他嚇了一跳。喬子晉反應(yīng)過來,一掌將他的手拍落,皺著眉冷漠地看著他:“你偷聽?” 單湛被身后的許卓拉了回去,怒不可遏地胡亂揮著拳頭:“我就偷聽怎么了!小白臉,你到底想把我妹子帶到哪里去?” 喬子晉整整被扯亂的衣領(lǐng),冷笑道:“我想帶小曼去哪就去哪。真可笑,你又不是小曼的親哥哥,這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你…!”單湛被他堵得啞口無言。他咬牙握緊拳頭,對著梁曼怒目圓瞪,“死丫頭,老子不許你跟他走!” “沖誰吼呢!”喬子晉馬上護(hù)在梁曼身前,對單湛厲聲道,“我警告你,再敢對小曼這樣說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不客氣?好?。 眴握垦杆贁]起袖子,“許卓你別插手。來來來你過來,咱倆來過兩招。我知道你不會武,我也不使什么招數(shù)省的說我欺負(fù)你。來!咱倆就像個男人一樣!實(shí)打?qū)嵉拇蛞粓觯 ?/br> 場上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對罵的有來有往,全然沒有別人插話的余地。轉(zhuǎn)眼間狠話撂完了,走到了捋臂揎拳的環(huán)節(jié)。梁曼試圖擠進(jìn)去勸架,但馬上就被許卓拎出來放到一邊,顯然是默許了單湛和別人斗毆的行為。 看著眼前的混亂,梁曼只覺腦袋里陣陣發(fā)黑。她無助地捂住頭,完了完了!這倆真要打起來了… 這下怎么辦?要不,要不她先自己給自己扇兩個耳光,說不定就能把他們?nèi)?zhèn)住了… 還沒等想出主意,那邊已經(jīng)響起砰砰啪啪的rou搏聲,她的眼睛又立刻被人蒙住了。 梁曼深深嘆口氣,心中默念:許卓我可真是謝謝你,你可真是人民的好伙伴社會的好榜樣,隨時隨地關(guān)愛青少年身心健康每時每刻守護(hù)我的純真世界。 …不是哥們我就不明白了,有捂我眼睛的功夫你就不能去勸個架嗎?難道說,其實(shí)你也挺期待二愣子單湛挨揍的是吧? 要不,我先跑路吧,我走了這倆人是不是就打不起來了? 正在她思考著這一方案的可行性時,第四個人的出現(xiàn),徹底地封住了她的退路。 多日不曾出面的白華淵從她身后緩緩進(jìn)場,朗聲道:“好熱鬧啊,在下在院子外就聽到里面的聲音了?!边@話雖然是對著其他人說的,他的眼睛卻灼灼地盯向梁曼,“諸位,你們這是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