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一張生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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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夏覺得自己肚腸里總是空空蕩蕩。他饑腸轆轆,好像每天都餓得發(fā)慌,受不了她的眼睛一刻不放在自己身上。他日日都絞盡腦汁,只為了讓她把注意力永遠留在自己身上。 兩人正式和好后,關(guān)系比之從前更甚膩歪。 某日晚間,兩人一同歪在榻上共品一本風月閑書。梁曼枕著他臂膀小憩。連夏側(cè)身環(huán)住,一手掌書低低誦讀一手在旁殷勤打扇,絲毫也不嫌勞累。 這自然是連夏自告奮勇主動請纓的。畢竟梁曼才沒興趣聽什么書看什么書。 當念到主角書生與夢中傾慕已久的姑娘在亂紅紛飛的桃樹下終于相逢,連夏心潮澎湃。兩人互送衷情的話語被他一個字一個字細致地含在舌上繾綣低誦,連夏特意放緩語速,偷偷去眼看她。 昏黃的燭火中,幾縷烏黑發(fā)絲散亂在她瑩潔的耳垂上,濃密的羽睫靜靜合攏,投下柔和的扇形陰影。 對方呼吸沉沉,毫無反應(yīng)。 嘴里磨磨蹭蹭地念,他心底悸動。連夏低頭仔細辨了又辨,不敢確定她到底熟睡了沒有。讀完這段又倒回去幾頁,一邊等她醒,同時再念一遍定情之處。 但只念一段又不舍得再往下了。于是裝睡的梁曼就這么聽他在耳旁抑揚頓挫柔腸百結(jié)地念了十六遍本章標題:“夢叁生癡侶終相逢,桃樹下佳偶誓定情”。 男人深情款款的喑啞低音念得她頭皮發(fā)麻,膩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梁曼煎熬不住了,霍然睜眼:“你卡帶了啊?跳過這段,給我好好說話!” 連夏若無其事:“什么是卡帶?” 又面不改色一本正經(jīng)地補充:“我說話怎么了呀。我平常說話分明也是這種腔調(diào)的。” 說著俯身貼過來。連夏將這部分內(nèi)容指給她看,臉上柔情萬丈:“不過曼曼,我看這部分真的寫的很不錯呢。不如我們一同細細品讀一番,你覺如何?” 對方堅持要拿那副膩死人的嗓音和她繼續(xù)對話,梁曼冷著臉揪他耳朵也不為所動。他興沖沖地硬拉著她把這章從頭又念一遍。念一遍不行,再念一遍。 一遍一遍又一遍,翻來覆去念了不知多少遍,梁曼困得又昏昏欲睡開始打盹,他還兀自感嘆:“癡魂先伴天涯路,終有追隨君處。莫問風和雨,夢橋應(yīng)許雙星渡…曼曼,你覺不覺得,張生就是我。而我尋尋覓覓魂牽一生都在尋找的,其實就是你啊…” 連夏低聲喃喃。 “我之前就曾想過。若是我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遇見了你,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樣了。我也不會…” 梁曼打了個哈欠:“要不閉嘴睡覺,要不說人話?!?/br> 他迅速丟開書撲上來打回原形:“…所以我好喜歡曼曼,我命中注定就會喜歡上你!” 這幾天梁曼態(tài)度一再松動,連夏趁機得寸進尺撒嬌說了一堆rou麻話。將話題繞來繞去,最后才低聲埋在她耳后小心詢問:“…所以曼曼呢,你也喜歡我么?!?/br> 他心里忐忑,但仍不依不饒不肯放過,揪著問題不厭其煩死乞白賴:“你喜歡我嗎,你喜歡我吧…曼曼的心意我可以再親耳聽聽嗎?我想聽曼曼親口說喜歡我。好嗎,好嗎,可以講給我聽聽嗎?曼曼講給我聽聽吧,我想聽,我好想好想聽…” 對方嗡嗡嗡地和個蒼蠅一樣圍著她轉(zhuǎn)圈哼哼,梁曼皺眉扇來扇去扇不走厚臉皮。她不勝其煩,隨口糊弄了句:“嗯嗯嗯喜歡喜歡都喜歡?!?/br> 他的眼睛馬上亮了:“你喜歡誰?” 梁曼困頓地闔上眼:“…我喜歡你?!?/br> 連夏的心口如煙花般炸開。 他激動地直接吻下來。連夏呼吸急促,胸腔里砰砰狂跳,干脆利落地含住她的唇舌癡迷纏綿。梁曼不耐煩地側(cè)過頭躲,不客氣地錘打狂踢,他才支起身松了松勁。 唇齒交纏間,黏膩的喘息交錯。兩人在榻上擁吻。她迷迷糊糊感覺哪里不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有東西一直在頂她。 他自知被人察覺出也毫不羞赧。連夏粗喘道:“…嗯。曼曼一說喜歡我,我就…” 梁曼頓時火冒叁丈。她抵住滾熱的一片胸膛,惱羞成怒冷面怒叱:“你敢!…信不信我給你閹了!” 但他輕輕吻她側(cè)頰,從善如流地柔聲道:“我不敢。以后曼曼不想要,我再也不敢?!?/br> “…我是你的,我全身上下都是你的。曼曼若是不喜歡,隨時閹了就好?!?/br> . 經(jīng)此一遭,男人變本加厲地纏她。成天圍著她不放,反反復(fù)復(fù)說一些相當rou麻的情話。 他極度粘人又極度不自信。男人總處心積慮不斷盤問她喜不喜歡他,同時還變著花樣拐彎抹角迫切追問她:“曼曼真的喜歡我嗎,真的?那你會一直喜歡我嗎?” “曼曼見到別的男子會變心嗎?…若是以后有比我年輕的男子向你求愛,你會怎么辦?” 除此之外,不止穿衣這樣微不足道小事,他什么大小事都拿不定主意似的,總愛樂顛顛跑來事無巨細地讓她做主決定。 如此模樣與以前的云凌相比實在大相徑庭。梁曼有時會覺得他有點煩,但心底又確實甜蜜。 什么都順著自己的男人讓她實在舒服,梁曼不得不承認,她喜歡云凌依賴她而不是她仰仗云凌,如此省心生活讓她每日舒坦又放心。她很受用如今像小狗一樣死巴她不放的云凌。梁曼暫時同意一切與他既往不咎了,偶爾也愿意給他點甜頭和好臉看。 不過她一旦質(zhì)問對方為何如此,他就擺出一副無比委屈的樣子,變本加厲追問不休:“我是梁青,我不是他。曼曼不喜歡現(xiàn)在的我嗎?…那你喜歡現(xiàn)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我和他比誰好?” 但他確實守住了自己的諾言。兩人再如何情切他也絲毫沒有造次。 于是梁曼某日心念一起,將他推倒了。 男人乖乖地躺平在榻上任她上下其手把玩。但他羞赧地提出兩個要求,一個是吹熄蠟燭,一個是他不脫衣服… 他被她壓在下,攬腰急促地喘息相求:“…你喊我郎君。喊一聲。曼曼,快,你再說你喜歡我…” 如愿以償后,他滿足了。 他支在昏睡的梁曼身上,從額角起始,一點一點每一寸每一分不放過的親吻啃咬。就這樣一路繾綣向下。 最后,他在瘦伶伶的踝骨上深深印下一圈牙印。男人心滿意足地喟嘆:“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 半夜她要下床如廁,他道不必去。 梁曼只以為他在開玩笑。沒想到,他竟真的掀開裙角鉆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