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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淮自然也覺得累,但看到寧榆睿的臉時,他又覺得無所謂。 這點小事,他累一點也是應(yīng)該的。 第二天早上醒來,寧榆睿卻沒有感受到烏淮溫暖的懷抱。 寧榆睿被柔軟的鵝絨被包裹,身邊也沒有另外一個人的呼吸。 難道烏淮已經(jīng)起床了? 寧榆睿帶著這樣的疑問睜開眼,第一時間還真沒有在房間里找到烏淮。 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心里冒了出來。 總覺得下一秒就會跟出“不會吧?”或者“難道真的會是這樣?”的預(yù)感。 他動動手臂和手指,好像昨晚做得太狠,現(xiàn)在四肢竟然有點麻木。 再揭開被子,還是冒出了“果不其然”的感慨。 烏淮不是起床了,而是他又變回成貓了??! 寧榆睿對烏淮的“原形”是再熟悉不過。 畢竟是自己的家人,除了不知道他身上到底有多少根毛之外,其他只要給他看一眼,他就能認(rèn)出來。 看到面前這只漂亮的森林貓窩在被窩里團成一團。 貓胡須筆直地豎在兩邊,隨著他的呼吸輕輕抖了抖。 寧榆睿心里是有點擔(dān)心,可是看到這么一幕,反而又仿佛被治愈了一般。 寧榆睿想了想,現(xiàn)在是他與烏淮的結(jié)婚一周年,同時也是他發(fā)現(xiàn)烏淮是只貓的一周年。 那可真是令人值得紀(jì)念的日子??! 寧榆睿這么想著,并沒有什么嘲諷的意思。 他伸手摸了摸森林貓的腦袋,感受到來自貓咪身上咕嚕咕嚕的舒服聲音。 而森林貓也沒有醒過來,甚至腦袋往兩只前爪里埋得更深了些。 寧榆睿忍不住露出笑容,都說小動物能治愈人心,就是這么個道理。 可話雖如此,寧榆睿心里還是有點擔(dān)憂。 烏淮又變回去了……又一次。 在這一年的時間里,除去寧榆睿主動讓烏淮變回去的次數(shù),讓他看到烏淮無端端變回去的趟數(shù)反而屈指可數(shù)。 記憶猶新的當(dāng)然是在一年前,后來斷斷續(xù)續(xù)也見過兩三次,也是因為那個時候烏淮的毫無節(jié)制。 再等寧榆睿強烈要求他不準(zhǔn)像當(dāng)年蜜月時期那般放縱之后,他仔細回想了下,就沒再見過這樣的烏淮了。 也許有點別的客觀原因。 比如他們倆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聚少離多,也有因為好一陣子都是烏淮醒得比他早。 看到現(xiàn)在這樣的烏淮,寧榆睿心里一陣感慨。 寧榆睿沒有選擇立馬吵醒他,而是穿上睡衣,坐在這變成團子般的森林貓身邊,手指輕輕落在他的背上,一遍一遍地?fù)崦^去。 森林貓好像是睡舒服了,竟然到現(xiàn)在都沒有醒。 寧榆睿這時候也不著急,因為他知道為什么烏淮會變回貓的原因,現(xiàn)在只要等著他睡醒就好。 終于,在寧榆睿注釋了將近五分鐘后,森林貓慢慢醒了過來。 他好像還沒意識到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悠閑地伸了個懶腰,狠狠地打個哈欠。 等他抖了抖渾身的毛之后,這才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 這視角……這高度…… 還有一臉笑容對著自己微笑的寧榆睿。 森林貓頓時在原地一蹦三尺高,想趕緊逃出去變回來。 然而就這么蹦了一下,被寧榆睿順利抱在懷中。 寧榆睿摸摸他的腦袋,笑道:“這是算什么?叫夢回蜜月期?嗯?可看樣子烏淮你不是故意的吧?” 烏淮還能說什么,他幽幽地說:“不是……” 寧榆睿的手按住森林貓的腦袋,笑道:“所以上次我怎么跟你說的?” “……”烏淮也不是不知道寧榆睿指的是什么。 上回寧榆睿斬釘截鐵地告訴他,就是因為他晚上太放縱,才會這么變回貓的。 當(dāng)時烏淮不信,主要是哄得寧榆睿開心,這才點頭認(rèn)為他說得對。 但是現(xiàn)在,烏淮也有點動搖,也許……可能……真的是因為他太放縱呢?! 而認(rèn)定就是這么回事的寧榆睿并沒有生氣,他依然抱著烏淮,手指頭撓撓他的下巴。 “所以我說什么來著?!睂幱茴5?,“嗯?你有沒有覺得我說得很對?” 森林貓低下頭去,下巴靠在寧榆睿的膝蓋上,小神情看起來有點沮喪。 寧榆睿以為是自己抓到他的現(xiàn)行,又可以數(shù)落他一通,才會讓他露出這種神情。 可這次寧榆睿也沒打算數(shù)落他,而是摸著他的腦袋說:“看來最近烏淮健身也不行啊,這不是你們成精界明文規(guī)定的事情?就算你健身練出一身肌rou,結(jié)果還是要變回貓的?” 烏淮心想,哪里有這種事。 他們成精界哪里有規(guī)定?這種事在他身上屢次三番地出現(xiàn),的確有些奇怪了。 但為了讓寧榆睿放心,烏淮也沒有說。 因為他一直覺得,只是睡一覺會變回貓而已,并不會影響他的身體健康。 就算現(xiàn)在讓他來個原地托馬斯回旋都沒問題,不管是以人的模樣,還是以貓的模樣。 于是烏淮繼續(xù)趴在那里裝乖,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寧榆睿低頭看到森林貓時不時朝自己投來委屈的眼神,他就笑得更開心一些。 重點還是在烏淮的身體。 寧榆睿承認(rèn),昨天晚上是他對烏淮過于放縱,自己應(yīng)該拒絕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