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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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花蕊都是藍(lán)色,這株藍(lán)花并沒有任何枝葉,根莖上光禿禿的,燕灼盯著于陽手里的花,呼吸不受控制地變得急促。 曲硯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勁,握住他的手腕叫他:“燕灼?” 燕灼沒聽見一樣,喉結(jié)滾動地吞咽唾液,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藍(lán)花問:“我能摸一下嗎?” 于陽鏡片后的眼睛閃著奇異興奮的光,他在曲硯阻止之前將花遞了過去,“當(dāng)然可以?!?/br> 燕灼幾乎是瞬間接了過去,那些軟趴趴的根莖剛一碰到他的手,便有了生命一般迅速延伸,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鉆進(jìn)了燕灼的掌心。 根莖在皮膚下攪動,鮮血順著指尖滴落,疼痛讓燕灼恢復(fù)清醒,他咬緊牙關(guān),一把扯下藍(lán)花甩了出去,鮮血在地板上散開,藍(lán)花的根莖還沒有停止蠕動,燕灼悶哼一聲,手上鮮血淋漓,若不是扶著曲硯的輪椅早就倒下了。 “果然如此。”于陽的猜想得到印證,“怪不得我會覺得你身上的氣息很熟悉,你以前見過這種植物吧,或者更確切地說,這種植物寄居過你的身體?” 燕灼面色濕紅,喘息粗重,最后維持不住身形地倒地。 于陽面露疑惑,“不應(yīng)該,他的反應(yīng)怎么會這么大?” 話落的下一瞬,他察覺到有什么東西自他身后襲來,令他頓時心生不安,想躲開已經(jīng)沒有機(jī)會了,他被粗壯的藤蔓拽住雙腿,然后被重重甩了出去。 架子上形狀各異的玻璃罐被波及,滾落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 后背磕在冰冷堅硬的墻上,骨頭撞得生疼,于陽劇烈地咳嗽了兩聲,一只手摸索著撿起掉在地上的眼鏡。 鏡腿沾了一點地上的血跡,他用兩根手指拿著,平靜地看向曲硯,“我感覺到了,你很憤怒,為什么,因為他受傷了嗎?” 他對身體上的疼痛反應(yīng)并不大,看著曲硯解釋說:“我做過預(yù)估,他并不會傷得很嚴(yán)重,現(xiàn)在……他的反應(yīng)很奇怪。” 曲硯一只手撐著燕灼的肩膀,臉上戾氣未消,“僅此一次?!?/br> 他說:“如果你再把心思打到他身上,我不會手下留情。” 第64章 第二具尸體 燕灼只是短暫的失去了意識,他清醒得很快,臉上的潮紅色慢慢退去,他疑惑地問:“這是……怎么了?” 一地狼籍和略顯狼狽的于陽顯然昭示著剛才發(fā)生過什么, 于陽拿著碎了一個鏡片的眼鏡,十分誠實地說:“因為我讓你受傷,所以曲硯很生氣,他用藤蔓把我扔了出去?!?/br> 他本人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你看,你已經(jīng)醒過來了,說明我的做法并無不妥?!?/br> 曲硯自動忽略他的話,牽著燕灼往外走,幸好于陽的公寓里備著各種傷藥,能夠及時給燕灼包扎傷口。 燕灼坐在沙發(fā)上,手腕被曲硯舉起來,有未凝固的血掉在潔白的沙發(fā)罩上,跟過來的于陽忍不住開口提醒:“你們可以小心一點嗎?” 曲硯看了他一眼,他又不得不憋回其他話,這對一個重度潔癖者來說極為殘忍,于陽甚至寧愿被曲硯多扔幾次。 掌心血rou模糊, 曲硯拿著棉簽,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燕灼避開他的手,“我自己來?!?/br> 他用消毒酒精沖了一遍傷口,才把手重新遞回給曲硯,“阿硯幫我包扎吧。” 曲硯拿過紗布在手掌上纏了一圈,“剛才是怎么回事?” 感受到燕灼的手指蜷了一下,他語氣強(qiáng)硬許多,“不許說謊。” 燕灼嘴唇微動,話還未吐出來,又被于陽給打斷了,他目光炙熱地看著燕灼問:“能給我一點你的血嗎?” 見曲硯的視線移過來,他補(bǔ)充說:“本來是想要一塊你的rou的,但曲硯肯定不會同意,我只抽兩管血,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影響?!?/br> “不行。”曲硯替燕灼做出回答, 于陽打起感情牌,“我有直覺,他和這些植物一定存在某種聯(lián)系,只要找出這種聯(lián)系,我就能找到那些異能者失蹤的原因,越山的同伴們下落不明,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dān)心嗎?” 曲硯嘲諷地扯了扯嘴角,“拿這種話來蒙人未免太可笑了,怎么,你是真心擔(dān)心他們的?” 當(dāng)然不是,于陽感情淡漠得可憐,那些異能者的死活他其實一點也不在乎,他只是好奇而已,而現(xiàn)在,他對燕灼的好奇已經(jīng)蓋過了一切。 “我可以答應(yīng)你。”燕灼突然開口,“但你要對這件事保密。” “我保證?!辈活櫱幚湎氯サ纳袂?,于陽立刻應(yīng)道。 恰好這時有人到訪,于陽跑去開門,將空間留給兩個人。 “不會有問題的?!毖嘧朴檬軅氖治兆∏幍男”郏跋嘈盼?,阿硯?!?/br> 他的動作牽扯到傷口,有血從紗布中滲出來,曲硯皺眉,又將紗布纏了兩圈。 燕灼不是執(zhí)拗的人,大多數(shù)時候他都是乖順聽話的,曲硯從前當(dāng)他是玩物和順手的工具,自然很喜歡他這一點,但現(xiàn)在是不一樣的,愛人需要給予絕對的尊重。 他還是同意了,“好?!?/br> 于陽這個人雖然對善良和邪惡的界限極為模糊,但絕不愚蠢,他心中自有一套衡量體系,只要答應(yīng)了的事情就不會失言。 而且有自己在,于陽就算想要做什么,也要慎重考慮,曲硯思索片刻,抬了下下巴說:“繼續(xù)說,剛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