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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后臺的路不是只有舞臺兩個側門,從禮堂出去繞到后門就可以直通后臺,那里還沒人看管,絲毫沒有概率會碰到什么不該遇到的人。 蔣斯年在外面靠著欄桿吹了吹風,轉身鉆進了后門。 走廊里靜悄悄的,從窗戶里還鉆進幾股小風,要不是走廊里燈還開著,估計就是一個大型的鬼屋現(xiàn)場。 蔣斯年輕而易舉就找到了化妝間,推門進去了。 沒有想象的人多,化妝間里只有幾個人,看見有外人進來還是個大佬都行了注目禮,排場不能少。 顧安溪都快困得睡著了,還不敢打哈欠,怕眼淚出來花了妝。 兩個腮幫子鼓鼓的看著化妝鏡中的自己,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安慰,像她這么好看的人怎么可以花妝呢,看著鏡子中這樣一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大美人怎么可以發(fā)困呢,對就這樣,千萬不能睡。 她的節(jié)目是倒數(shù)第二個,也不知道排節(jié)目單的人怎么想的,排的這么靠后,按照彩排時候的時間,她至少還要在這里再等兩個小時。 迷迷糊糊地閉眼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鏡子中還多出來一個人,差點把她下的從凳子上滑下去。 這次是真的徹底清醒了。 “你怎么來了?”顧安溪沖著鏡子對后面的人說。 蔣斯年隨意地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邊,對她剛剛的失態(tài)并未放在心上,全當是看見大帥哥激動了。 看著桌面上放著好幾個口紅,皺了下眉:“你們女生化個妝要這么多口紅?” “這你就不懂了吧?!鳖櫚蚕{整了下心態(tài),“一個口紅只有一個顏色,但是不同顏色的口紅按照一定比例涂抹就會創(chuàng)造出更好看的顏色,但是桌面上的口紅都是學校提供的,我用的都是自己的?!?/br> 蔣斯年被免費科普了一番,無所謂道:“反正我也不用化妝?!?/br> 顧安溪問:“你怎么來了?” “前面太吵了,就出去吹吹風,然后想到后臺還有一個小可憐蟲一個人獨自承受著寂寞就善心大發(fā)地過來了?!?/br> 顧安溪就知道能和蔣斯年好好交談五分鐘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要是是個啞巴的話可能會更好更受歡迎,說不定她也會像其他女生那樣喜歡上他,可惜了這小伙長得挺帥就敗在了這張嘴上。 她早就習慣了蔣斯年這個樣子,現(xiàn)在蔣斯年說話行事,她只需要記住他的好就行,自動忽略那些沒有用的字眼。 剛剛關韻走了后,這個偏僻的角落就沒有人來過,現(xiàn)在多了個人,感受確實好了很多。 顧安溪把一側的時尚雜志扔到蔣斯年的懷里,在后者傳來疑惑的眼神后,她冷靜作答:“在這里待著也是沒意思,你可以看看這本時尚雜志,雖然有些古老是兩年前的了,但是剛剛我看了一下里面還有些小故事小文章可以解悶。” 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孩子把雜志丟在這里了,雜志封面上的明星是前兩年才出道的,現(xiàn)在已經快銷聲匿跡了,要不是她看見這本雜志,她都快忘了這個就是當年頻繁上熱搜的那位愛豆了。 蔣斯年翻了翻這本雜志,得出結論:“這就是你睡著的原因?這故事得有多無聊?!?/br> 他剛進門的時候從鏡子里看到顧安溪緊閉的雙眼,知道她困就沒想著主動去叫她,也沒發(fā)出太大的聲響,可能還是睡得不踏實,也就幾秒鐘就重新睜開了眼睛。 “才不是?!鳖櫚蚕裾J,“是因為故事就幾個,我都看完了,上面的時尚單品早就過時了,我就懶得翻,這里還沒有別的可以解悶的東西,我的手機也在沒電的邊緣徘徊,我就困了?!?/br> 白天的時候,她不是睡覺就是玩手機,導致現(xiàn)在手機快沒電了,自己還沒帶充電寶和充電線,只能把手機關閉一切程序放在桌子上,控制住自己不動它。 “原來如此?!笔Y斯年從應用商店下載了個最近挺火的放置類小游戲,把手機遞給她,“玩吧。” “那你干什么?” “看雜志啊?!?/br> 蔣斯年還真翻開了雜志,一頁一頁地看,特別認真。 偶爾還給她指一指這個品牌他認識,還特意再介紹一下。 好像這樣能顯得他知識十分淵博一樣。 顧安溪起初還會配合著回應個“哦”、“嗯”、“啊”、“你好棒”之類敷衍的話,之后她逐漸愛玩了手中這款游戲后就開始不搭理了,連眼神都懶得往身旁之人那里分一眼。 蔣斯年見她玩的上癮了,又看了眼時間,已經成功度過了半個小時,而且是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流逝的。 這樣挺好的,果然把精力投入一件事情中會忘掉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年哥是一個很細節(jié)的人(嗯,其實我才是 之前在燒烤店知道顧姐不適應便開玩笑緩解氣氛 還有今天專程出來陪她還準備了燈牌(! 前面還有沒有細節(jié)的地方說實話我也忘了hhh 第26章 “下面由高三七班顧安溪同學為我們帶來鋼琴獨奏《少女的祈禱》。” 全場再度變暗。 隨后觀眾席的某個角落和舞臺右側燈光同時亮起, 像是夜空中突然閃過的流星,劃過一抹光讓人注意到又震撼到,可這顆流星存在的很久很久。 先是舞臺上的少女穿著禮服款款走到舞臺中央, 向著臺下觀眾鞠躬,贏得了大量掌聲后,走向舞臺一側坐在椅子上雙手撫上琴鍵, 悠揚的琴聲向人們述說著對未來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