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他上車的第一件事是開暖氣,然后拿了干凈的毛巾,幫傅雨擦了一下臉和手臂,還有被雨水濺濕的小腿處。 “誒,我沒事,你全淋濕了,快點給自己擦擦。”傅雨想把毛巾拿下來給他擦,反被他握住了手。 “我是男人,身體好著呢,你別感冒就行!”他的口氣很霸道,還帶點大男子主義,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特別有魅力。 傅雨看著他,嘴角揚起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容。她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個長相妖孽的臭鴨子,還是挺man的。 他溫柔地用毛巾擦拭著她的臉頰,兩個人的距離靠得很近,濕漉的襯衫,全部貼在身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結(jié)實的身材。 傅雨看著他輕柔的動作,臉頰越發(fā)紅了,一把搶過毛巾,說,“行了,你別性別歧視了,我自己擦?!?/br> 樊云沒有說話,又拿了一條毛巾,擦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接著開車離開。 或許是車內(nèi)的溫度暖暖的,讓人覺得特別舒服,又或者累了一天了,傅雨竟然靠著座椅睡著了。 樊云把車子停好,看著她長長的睫毛,紅撲撲的臉頰,果凍色的菱唇半張著,讓人不自禁地想品嘗一下。 他溫柔地吻了她的唇,想加深這個吻的時候,被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 “哈尼,咿……你怎么可以這樣?!” ☆、071 動了真情 傅雨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猛地睜開雙眼,就看到樊云的俊臉近在咫尺。 “你……” “醒啦,我們到了?!狈蒲b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說完這句話,立刻回歸原位,熄火,拔了鑰匙。 傅雨瞇著眼睛看著他,心里有點異樣的感覺,但是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再看窗外,花美男bobo雙手環(huán)胸,站在大樓門口,臉上的表情哀怨,惆悵,整個一個小媳婦的臉。 “bobo,你怎么在這里?”傅雨下車,看著他問道。 “休了年假,來找你們玩唄?!眀obo嘟著嘴回答著,一雙花了煙熏妝的細長眸子,好像怨婦一樣瞪著樊云。 樊云走進大樓,冷睨了他一眼,并不搭理他,徑自走到電梯處,按了上樓鍵。 “你等了很久了嗎?”傅雨看他拉著小行李箱,除了褲腿有點濕,其他地方都還好。 “還好,大概40分鐘吧?!眀obo也沒好氣地瞥了樊云一眼,抿了抿唇,拉著傅雨的手說:“小雨,你今晚可不可以收留我?我來的匆忙,沒有訂酒店?!?/br> “啊?”傅雨愣了一下,皺了皺眉,表情似乎是有所遲疑的。 “拜托了,”bobo雙手合十,央求道,“我可不敢跟樊云一起住,我怕他對我不規(guī)矩?!?/br> 噗—— 樊云真的很想掐死他,大手抓著他的后領(lǐng)子,往身邊一提,說,“放心,你不是我的菜,絕對可以高枕無憂?!?/br> “胡說,之前還說就喜歡我這一型的呢。誰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呢?!眀obo朝他拋了個媚眼,明顯是故意玩他,讓他在傅雨面前出丑。 樊云狠狠瞪了他一眼,臉上則流露出人畜無害的明朗笑容,一字一句道,“我可以保證,絕對是真的,因為我現(xiàn)在的意中人是渡邊龍介!小雨學姐也知道的!”看向傅雨,渴求她為自己作證澄清。 傅雨好笑地低頭,手指抵在鼻下,稍微抽了抽,勉強掩住了自己的笑聲,說:“是,他現(xiàn)在中意的確實是渡邊先生?!?/br> bobo聽了之后,差點笑噴,手肘暗暗撞著樊云的側(cè)腰,說,“就算是真的,誰能保證你晚上不會饑不擇食?我才不要跟你住一個屋子呢,還是和小雨住一起比較安全?!?/br> 說話的時候,電梯已經(jīng)到了他們的樓層。 bobo一出電梯,就想跟著傅雨回家,被樊云好似拎小雞一樣提著他的后領(lǐng)子,往自己家走去。 “喂,樊云,你干嘛?我不要跟你共處一室,男男授受不親!” “你再廢話多一句,我就把你從陽臺丟出去!”樊云咬牙切齒地警告著,聲音很小,不足以讓對門的傅雨聽到。 臨進門的前一刻,他笑盈盈地對著傅雨說,“小雨學姐,天涼,最好煮一碗姜湯喝了驅(qū)寒。” 傅雨只是抿唇笑了笑,轉(zhuǎn)身關(guān)門,走進自己家里。 樊云聽到她家房門上鎖的聲音,二話沒說,把bobo丟進自己屋里,恨不得在他身后狠狠踹兩腳。 “大晚上的,你來干什么?!”他心里非常計較剛才的“親密時刻”被破壞,眼神冷淡,充滿了對他的漠視。 “哎喲,跟我生氣呢?”bobo大搖大擺地走到沙發(fā)前坐下,翹著二郎腿,態(tài)度拽拽的,說,“小心我直接告訴傅雨,你假裝bl接近她,想對她做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滾!這是人類男女之間最美好的事情!”樊云倒了杯水,在他對面的沙發(fā)坐下,問道,“你突然這么急匆匆地跑過來,是又有什么任務(wù)了嗎?” “任務(wù)還沒有,只是我剛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不是說了渡邊龍介來了z國,而且會在你們學校任教。” “他一個r國第一社團的頭頭,來n大教書?”樊云只是知道渡邊龍介來了z國,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現(xiàn)在聽bobo說了他要做的事情,不禁皺起了眉頭:“他有什么目的嗎?” “就是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所以上面希望你可以想辦法弄清楚這件事。” “我?”樊云無語地撇了撇嘴,說,“估計接近他身邊三米,就會被他手下綁起來,丟到海里喂魚?!?/br> “嘖嘖,是這樣嗎?”bobo輕挑著眉梢,用那種看好戲的眼神嘲諷道,“我怎么記得你說自己特別中意他呢?” 樊云聽后,話都沒說,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朝他砸去。 “艾瑪,你想謀殺?。俊眀obo一把接住,道,“不就開個玩笑嘛,至于這樣嗎?” 樊云不理他,走進廚房,切了姜片,煮了一碗紅糖姜湯。 “靠,你要不要這么賢惠啊?簡直就是奔著二十四孝好老公發(fā)展的?!眀obo站在他身后看著,故意酸溜溜地損他。 樊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端著煮好的姜湯往門口走。 臨關(guān)門的時候,還忍不住警告bobo,“不許給我搗亂,否則我真的把你從陽臺丟出去!” “切,我累了,洗澡睡覺?!眀obo冷叱一聲,拿了自己換洗的衣服走進浴室。 樊云看他識趣,才關(guān)了門,朝著對門走去。 bobo在他離開之后,走出浴室,透過門眼看了一下對面的動靜,臉上的神色有些晦暗不明,讓人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他緩緩抬起左手,對著食指上戴著骷髏戒指發(fā)送了一段摩斯密碼。 ——l先生,“影魅”這次應(yīng)該是動了真情了。 ☆、072 生活能力為零 bobo會把樊云的情況匯報上去,其實只是為他的安全考慮,畢竟他知道傅雨是屬于另外的特工組織的,雖然很多時候他們的利益是相同的,都是維護本國安全的,可一旦發(fā)生沖突,那么樊云面對傅雨的時候,會比較難處理,甚至有生命危險。 作為搭檔,肯定是不希望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所以,只要是能夠?qū)Ψ破鸬奖Wo的方式,他都會去做。 l先生是他們的上司,跟“血羽”的頭頭易先生可以直接談話。那么,讓他知道樊云的感情狀態(tài),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少時,他的傳訊戒指里發(fā)出波段頻率,翻譯出來就是:暫時盯著他,別讓他單獨出任務(wù)。 bobo明白地點了點頭,又從門眼里看了一下樊云的情況,無奈地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去浴室:“哎,果然只有我才是真愛,偏偏某人不懂得珍惜,非要去吃這碗閉門羹。” 原來,樊云站在傅雨門口敲了幾次門,都沒人應(yīng)聲,不禁酸澀地大發(fā)感慨。 樊云抿著唇站在門口,表情有點小失落,想著就這么打道回府??勺罱K還是不甘心,從地毯下面拿了備用鑰匙,自己開門進屋。 空氣中傳來淡淡的焦味,似乎是可樂生姜的味道。 他連忙跑進廚房,就看到爐灶上的鐵鍋已經(jīng)燒黑了,里面的可樂生姜燒成了粘底的黑褐色。 靠,這女人的生活能力絕對為零! 樊云沉著臉,立馬關(guān)了火,就想把傅雨找來訓斥一通。 他在客廳看了一下,沒見到人,也沒有洗澡的水流聲,就走去了臥室。 剛推開門,就看到床頭燈亮著,傅雨側(cè)身躺在床上,衣褲、鞋子都沒有換,人卻已經(jīng)睡著了。 …… 樊云無語地嘆了口氣,蹲在她床邊,想把人叫醒??墒牵粗歉碧耢o的睡顏,就完全忘記了自己要做什么了。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頭一會兒偏向左邊,一會兒偏向右邊,嘴角還忍不住揚起滿足的弧度,完全沉浸在那種“王子和公主”的夢幻世界里。 他放下保溫壺,輕輕描繪著傅雨的唇形,只覺得特別可愛,不由自主地輕笑出聲。 傅雨被這個聲音驚醒,蹙眉揉了揉眼睛,就看到樊云蹲在自己床邊,臉頰頓時就紅了,猛地坐了起來。 “你,你怎么在這兒?” “應(yīng)該說,幸好我在這兒,否則你得把整層樓給燒了!”他撇了撇嘴,表情看起來很正常,并沒有任何暗喜的樣子。 傅雨略帶疑惑地看著他。 突然,她跳下床,朝著廚房跑去。 “放心,早就幫你關(guān)了火?!狈聘谒砗笞叱鋈?,斜依在門口輕松告知。 傅雨長長松了口氣,看著煮黑的鍋底,轉(zhuǎn)身面對他:“都這么晚了,你怎么還過來?” “因為,我知道小雨學姐的基本生活能力為零,所以煮了姜湯送來給你喝?!彼麚P起手里的保溫壺,臉上是那種強忍笑意的表情。 傅雨生氣地皺眉,咬著唇不理他,眼神里流露出一絲羞窘之色。 “你才生活能力為零呢!我只是太累,睡著了而已?!彼仨殠妥约航忉屒宄?/br> “哦,那行?!狈平邮艿攸c了點頭,說,“先把姜湯喝了吧。” 傅雨嘟著嘴白了他一眼,慢慢走上前接下了保溫壺。 她快步走去餐廳,把保溫壺里的姜湯倒出來,喝了一碗,只覺得原本冰涼的手腳都變暖了。而且,跟自己平時煮的姜湯比起來,樊云這個好喝很多。 “怎么樣?是不是比你自己煮的好喝?”他湊到她面前小聲詢問,簡直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蟲,聽到了她的心聲。 傅雨的臉頰比剛才更紅了,撇著嘴,硬是把保溫壺塞到他手里:“去去去,難喝死了!快點回你自己家去,我要睡覺了!”拉著他使勁往門口推。 “誒,等一下,小雨學姐……”樊云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表情有點小失落,想要問個清楚,門已經(jīng)“碰”地關(guān)上了。 他無語望天,拉長了臉看著手里的保溫壺,親自倒了一杯嘗了嘗,蹙眉自語道:“不會啊,挺好喝的?!彼殖涤昙铱戳搜?,滿是失落地回去自己家。 傅雨聽著門外的動靜,確定樊云已經(jīng)離開,就重新回到廚房。她想再煮一碗姜湯試試,就不信自己比不上那個臭鴨子。 但事實證明,真相都是令人難以接受的:她煮的,真的不如一個男人煮的。 傅雨氣鼓鼓地坐在餐桌前,看著面前黑乎乎的姜湯,表情特別沮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桌上的手機響了,她看著來電,眉心不禁皺了起來,接聽道:“易先生?”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