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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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細節(jié),趙瑾自然不知道,又問:“怎么回事?” 秦佑道:“北域的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但大概知道的是,程新禾想乘勝收回端城一線?!?/br> 趙瑾問:“寧相不贊成?” 秦佑點頭。 趙瑾問:“圣上知道嗎?” 秦佑道:“知道的,可次日早朝,寧相率朝中近乎一半的朝臣反對繼續(xù)遠征,理由則是,國庫存積不多。況且在這之前,朔北已經動用了劍西三成的軍餉?!?/br> 趙瑾比誰都明白這種有能卻受阻的感受,她問:“真的只是因為國庫存積不多嗎?” 秦佑嘆氣,“借口而已。端城一線落入柔然手中許多年了,程新禾若真能收復,那是不是又該給個封賞?說不定連他的弟弟、他的下屬都能借此晉封。寧相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fā)生的?!?/br> “寧氏誤國?!壁w瑾在桌案上用力一錘,不知是為自己,還是為程新禾鳴不平。 “你這大病初愈的,動什么肝火。”秦佑這次給她倒了一杯茶,“喝點,消消氣?!?/br> 趙瑾受用地喝了兩口潤嗓,沉默半晌后,又問他:“對了,春闈的案子怎么樣了?” 秦佑道:“這案子明擺著是有人故意搬弄是非,從主考到副考,還有那幾名相關的舉子,全都查問過了,總之大理寺那邊什么都沒查出來。最后父皇將幾名考官做了罰俸處理,又重新?lián)窳藗€時日,將榜上前二十名舉子召集到上宣殿,親自出題又考了他們一次?!?/br> 趙瑾問:“結果呢?” 秦佑道:“論策論,詹沐霖的文章名列第一。原先榜上前六的于中敬幾人倒也不真是什么都不懂的酒rou紈绔,所寫文章雖然比不上詹沐霖,但也差不到哪里去。這案子最后也就當一件烏龍?zhí)幚砹??!?/br> “哦?!壁w瑾道,“我原先還以為是誰刻意針對崔家?!?/br> 秦佑道:“崔家有什么好值得針對的?之前就跟你說了,他家沒什么拔尖的人,連我都看不上,還能指望有人去針對?” 趙瑾“嘖嘖”兩聲,“殿下這嘴,有夠毒的。” 秦佑道:“我說的可是實話,有本事讓他家出幾個厲害的啊?!?/br> 趙瑾道:“要我說,崔家這樣就很好,既不冒頂,也不墊底,不上不下的,正好保身?!?/br> 秦佑哼哼著笑道:“你還真想混吃等死?。俊?/br> “啊?!壁w瑾微揚尾音,很有底氣道:“我還真就是這么想的?!?/br> 秦佑“嗤”她一聲,又問:“你放譚子若走了?” 趙瑾道:“放了。我現(xiàn)在不在邑京了,留他在府上干什么?等著給人拿把柄嗎?” 秦佑問:“那他去哪兒了?” 趙瑾莫名其妙,“他去哪兒了我怎么會知道?這難道不應該問殿下你嗎?” 秦佑臉上略微僵住,“難不成……” 趙瑾問:“難不成?” 秦佑道:“沒事,只是我的猜測而已?!?/br> 趙瑾端起茶盞想敬他,“說來聽聽?” 秦佑與她碰了個杯,道:“之前我說,譚子若的去向是一個幕后人給了我線索,我才找到的?!?/br> 他說完這句,與趙瑾看了個對視,“這個幕后人是誰,你是不是有了猜測?” 趙瑾道:“有是有,但我不敢肯定?!?/br> 早在睿王舊宅,秦佑對她提起這個幕后人時,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楚帝??稍诘诌_邑京的當日,她就進宮見了楚帝,也表明了立場。譚子若如果是楚帝的人,那楚帝又何必多此一舉,讓他去往侯府告知當年的事情,逼她選定立…… 趙瑾想到這里的時候突然愣住。 不對,她當時想錯了。 她只注意到了選定立場,所以才篤定譚子若并非聽命于楚帝??墒聦嵤?,譚子若是得了秦佑的授意才來告知她那一切,他這個時候的主子,是秦佑。 “怎么了?”秦佑問。 趙瑾緩慢地搖頭,對他伸出左手掌心,“殿下寫下來,看看我們猜的是不是同一個人?!?/br> 秦佑于是也對她伸出左手掌心,道:“一起寫?!?/br> 兩人便同時以右手食指作筆,在對方的掌心寫了三劃。 秦佑笑了笑:“這么有默契?。俊?/br> 趙瑾收回左手,問他:“既然我與殿下猜的都是一樣,那殿下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秦佑攤攤手,“既然一切都是父皇的意思,那你覺得胳膊拗得過大腿嗎?反正譚子若這顆棋,也算是人盡其用了吧。” 趙瑾嘲他兩聲,“我說殿下狠心,用完人就扔,還真是沒冤枉你。” 秦佑毫不在乎她這樣的奚落,道:“這么一看,父皇對于你我之事早就了然于心?!?/br> 趙瑾道:“這甚至是圣上一手促成的。所以現(xiàn)在看來,圣上此次是有意讓你來當這個奉使?!?/br> 自打知道了庚子血季的明細,趙瑾有意無意就會想到那位慘死的睿王。楚帝這樣籌謀,倒也是良苦用心。 秦佑悶頭飲下一口酒,對趙瑾道:“那就以靜制動,咱們一內一外,慢慢再尋突破?!?/br> 趙瑾頷首,“好。” 秦佑瞧著她,忽然問:“我聽說阿珩也在這里,趙侯現(xiàn)在是對我這七meimei死心塌地情根深種,連去田里挖渠也要把人帶上?” 趙瑾在他面前從不吝嗇自己的白眼,涼涼道:“公主是之后來的,我那時還病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