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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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然賀道:“勞你記掛了,家父身體康健,好得很?!?/br> 趙瑾聽到這一句,終于記了起來這位一營好漢是誰。 她轉(zhuǎn)身進(jìn)了個廂房,這一進(jìn)好巧不巧,正是冤家路窄地遇上了谷懷璧。 “趙侯?!惫葢谚祵λc頭,仿佛之前在攬芳樓的那番偶遇和談話并不存在。 “好巧?!壁w瑾也神色自如地對他頷首,旋即自顧自地找了個角落坐下,順手抓了一把瓜子細(xì)細(xì)地嗑。 谷懷璧竟然也跟來坐下,對她笑道:“趙侯,你我如今共侍一主,從前的那些,也就一筆勾銷了吧。” 趙瑾道:“谷二少可是御前帶刀衛(wèi),日日都能見著天顏。你能不做計較地一筆勾銷,那自然是最好?!?/br> 谷懷璧嘖聲:“我哪兒能跟趙侯你比?你手握西陲重兵,還是圣上的乘龍快婿。” “是呢?!壁w瑾就是看不慣他這副欺軟怕硬的小人姿態(tài),故意道:“這乘龍快婿可不好做,阿珩管我管得嚴(yán),酒不讓喝,人也不讓找?!?/br> 谷懷璧強(qiáng)顏歡笑道:“公主這是看重趙侯,是旁人肖想幾輩子都得不來的福氣?!?/br> 趙瑾看他一眼,目露挑釁,“所以啊,這樣好的福氣,我可得拽緊了不松手才行。” 兩人面面對視,眼眸中撞在一起的硝煙幾乎要一觸而發(fā)。 “懷玉!”有個聲音適時打斷,趙瑾先側(cè)目去看說話的人。 樊予影見真的是她,便興致勃勃地來,“寧三公子說你在這兒。” 趙瑾連個“失陪”的眼神都懶得給谷懷璧,直接與樊予影出去,小聲問他:“表兄怎么也來了?” 樊予影也小聲回道:“我本不打算來,誰知寧修則一早還專程讓人去家里請,還說你也在,我推托不了,只能來了?!?/br> 二人找了個空處坐下,樊予影左右看看,道:“正好,我有件事要跟你說?!?/br> 趙瑾問:“什么事?” 樊予影道:“我前幾日回定州祭祖,聽說朝蒼江的上游飄出來一塊寫了字的巨石?!?/br> 趙瑾臉上一凝,問道:“上游?上游哪里?” 樊予影以手掩口說道:“宣州紹縣。這地方好巧不巧,正是寧相的祖籍。” 趙瑾又問:“表兄還聽說了什么?能否說得再細(xì)致一些?” 樊予影道:“是個在江上打魚的漁船發(fā)現(xiàn)的,那石頭露了個角,漁夫起初還以為是條大魚,可等到下網(wǎng)撈到岸邊一看,才知道是塊石頭。那石頭通體漆黑,上面寫了‘楚傳七代,有亂禍起于戚者’幾個字,字跡還是朱砂緋紅色?!?/br> 這一刻猝然出現(xiàn)在趙瑾腦中的便是秦佑說的那一句“邪門歪道”。 莫非這就是秦佑所謂的動點手腳?趙瑾靜靜想著,樊予影繼續(xù)道:“紹縣縣丞知道此事后,趕緊讓人封鎖了消息,可即便這樣,消息仍是在第一日就沿江散開了。咱們祖宅處定州南側(cè),消息既然能傳到我耳中,那么也一定能傳入邑京?!?/br> 趙瑾道:“消息是不可能封鎖得下來的,不論是天意還是人為,這些遲早都要鬧得舉國皆知?!?/br> 樊予影看著她低垂下去的眼,問道:“懷玉,你跟我說一句實話,寧修則今日也給你下帖,是不是太子授意的?懷玉,你如今與太子站在一條船上了?” 趙瑾給他做了個噤言的手勢,“別讓我娘知道,我不想讓她替我擔(dān)驚受怕的。還有舅舅那邊,你也不要隨意開口?!?/br> 樊予影靜默片刻,又道:“寧家樹大招風(fēng),惹人忌憚也不是一兩日的事情了,朝蒼江的這石頭,多半是有人針對寧家刻意而為。圣上眼下還在修德自省,等到這字跡上的內(nèi)容傳開,只怕又要是一片腥風(fēng)血雨人心惶惶?!?/br> “楚傳七代?!壁w瑾慢慢地念著,“圣上是第六代,按照石頭上說的,那便是儲君即位,將有外戚禍亂朝綱?!?/br> 樊予影道:“除了寧氏,我想不到這些字還能針對其他什么外戚。懷玉,你既然要暗中相助太子,那就要萬分當(dāng)心,別引火上身傷到了自己。” “我知道的?!壁w瑾點著頭,樊予影與她一起看了一眼還在忙于接待賓客的寧修則,說道:“若是天降讖言,寧家就該收斂鋒芒小心行事,可你看寧三少這拉攏四方的模樣,分明是對此毫不知情?!?/br> 趙瑾收回目光,淡淡道:“遲早的事?!?/br> 寧澄煥繃著臉聽完探子的來報,揮手讓人先下去。 同坐在一旁的寧澄荊與他一樣一言不發(fā),不知多久之后,他問寧澄煥:“大哥有什么看法?” 寧澄煥沉聲道:“先是重審兩樁大案,又是分權(quán)打壓我在朝中的勢力,再加上這次……圣上這是要一鼓作氣啊。” “圣上?”寧澄荊疑聲,“大哥就一定能肯定這次的事情是圣上讓人做的?” “你還想到了誰?”寧澄煥立刻問。 寧澄荊下意識地懷疑秦佑,可他沒有證據(jù),不好輕易定論,遂道:“我只是疑心有人故意如此,誤導(dǎo)我們將一切歸咎在圣上身上。不過是否真的有人狐假虎威,我就不知道了。” 他說完,驀然想到什么,問道:“修則今日是不是在長春樓擺宴,還邀了好些人參與?” “這個孽障!”寧澄煥用力一拍椅子上的扶手,氣道:“太子的事,他跟著湊什么熱鬧!” “大哥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用了。”寧澄荊還算穩(wěn)重,認(rèn)真分析道,“若是圣上授意的,那么邑京四處就該把消息散開了。若不是圣上做的,那……那只怕這兩日也要傳遍邑京了。依我看,大哥不可急于聲辯,否則在旁人看來便是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