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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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夠這樣,那又何必非要程新禾的性命?”寧澄荊仍然試圖在一切還未發(fā)生之前做出扭轉(zhuǎn),婉勸道,“留他一條命,此后于我們而言說不定有用?!?/br> “留他無用?!睂幊螣ü麛嗟?,“圣上提拔他,讓他有了如今功高震主的勢頭,為的就是打壓咱們。我若是留著他,那才是給咱們自己埋下隱患?!?/br> 寧澄荊勸說無果,又問:“那劍西呢?大哥還是要咬著趙侯不放嗎?” “趙瑾啊,精著呢,他絕不是要真心與咱們一道?!睂幊螣▏@著氣,“我若是猜的沒錯,他是因?yàn)橹懒粟w靈浚的死因,才多次拒絕太子的示好?,F(xiàn)在雖然答應(yīng),不過是權(quán)宜之策罷了?!?/br> 寧澄煥說到這里就覺得心煩,“可劍西實(shí)在是插不進(jìn)人,我試過好幾次,每次都能被察覺出來。凰葉原那次也是,我算準(zhǔn)了他沒命出去,可事與愿違啊?!?/br> “劍西不能動?!睂幊吻G的語氣帶了一絲強(qiáng)硬,“我不管劍西的兵馬現(xiàn)在聽從于誰,但只要能安穩(wěn)一日,這個人就絕不能動。” 他許久沒有用這種強(qiáng)勢的口吻說過什么了,寧澄煥微微愣住,斟酌之后還是道:“好?!?/br> 又兩日,邑京的天終于見好,趙瑾支了張?zhí)梢畏旁谠褐?,舒服地瞇著眼睛曬太陽。 “你倒是閑情逸致?!鼻叵х駚頃r見到她這副模樣,好笑道,“難為我,處處要給你cao心。” 趙瑾招手讓她過來,問道:“是什么事情?” 秦惜珩道:“淮州的。如今淮安刺史和鹽鐵轉(zhuǎn)運(yùn)使都是空缺,我怕新派去的鹽鐵轉(zhuǎn)運(yùn)使太過厲害,查出咱們從淮州給劍西運(yùn)糧的事?!?/br> 趙瑾牽著她的手就喜歡把玩,此時撫著她指甲上淺色的蔻丹,嘴里問道:“你聽到什么風(fēng)聲了嗎?” 秦惜珩道:“父皇好似要派兩個人去,一主一從,互為掣肘?!?/br> 趙瑾聽著就笑,“這得是多大的兩個官啊?!?/br> 秦惜珩道:“是一大一小?!?/br> 趙瑾問:“什么意思?” 秦惜珩道:“資歷淺的人若是去了,怕是壓不住人和事。資歷太深的去,多半也會做成個欺上瞞下?!?/br> 趙瑾便懂了,“圣上好會想啊。” 秦惜珩道:“還有一件事?!彼碜忧皟A,往趙瑾的耳畔靠過去,小聲道:“寧家出了個巫蠱人偶,上面扎滿了詛咒的銀針?!?/br> 趙瑾的眼皮猛然一跳,迅速朝秦惜珩看去。在對視的這一眼里,兩人默契地看出了彼此之間沒有說出口的猜測。 “真是瘋了?!绷季弥?,趙瑾只說了這么一句。 此舉若真能將整個寧家拉下倒還好,可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反倒會引火自焚。 “開弓沒有回頭箭,現(xiàn)在說什么也晚了。”秦惜珩聲音極小地說著,“這一招使的不是時候,五哥竟然也不事先商議一聲?!?/br> “你從哪里聽來的?”趙瑾問她,“這種隱秘要緊的事情,寧相怎么可能讓消息走漏?” 秦惜珩道:“五哥既然是有備而來,當(dāng)然要將事情鬧出來,舅舅即便是想遮掩,也堵不住消息外傳?!?/br> 趙瑾垂眸想了想,道:“我得去見見燕王?!?/br> “不行?!鼻叵х窭∷拔甯缂热粵]有說,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舅舅恐怕猜到這件事是他所為,正讓人在明暗處守著抓他的錯處。你現(xiàn)在若是去找他,豈不是憑白給人送個你們有私交的證據(jù)?” 趙瑾問:“只能等嗎?” 秦惜珩道:“五哥既然敢做,那么就絕不會任這件事被壓下去,這消息不傳開,就沒法再往下走。所以我想,這樣平靜的邑京沒有幾日了?!?/br> 趙瑾想到一件要事,道:“馬上就是燕王與韃合公主的大婚?!?/br> 秦惜珩順著她的話往下一想,道:“雖然沒有幾日了,但足夠人盡皆知。” 事實(shí)遠(yuǎn)比她們預(yù)想的更快,次日便有臺院侍御史將巫蠱人偶之事上書。寧澄煥當(dāng)即便請旨入宮,他在宮門下等了大半個時辰,可內(nèi)宦來時,代楚帝傳的話則是不見。 寧澄煥掀起衣擺在宮門前跪下,大聲誦說這些年的不易與辛勞,那聲音響徹了整條宮道,直至最后,他的聲音也沙啞得沒了力度,縱是如此,他依然用力地吼出了最后一聲:“望圣上明鑒,臣若有不軌之心,愿死于至親之手,永不瞑目!” 屈十九在旁小聲地勸,“寧相,您就先回去吧。圣上只說不見,并沒有說要問您的罪啊。” 寧澄煥看著他,豁然想到了什么,對他道:“替我去給太子帶句話,讓他無論如何不要為我求情。” 屈十九匆忙就往東宮去,可還是來遲了一步,他趕緊又往海晏殿趕,還沒到正門,便見到秦瀟與秦佑對峙在前面的宮道上。 “……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子是特地在這里等我?!?/br> “收起你那套下三濫的嘴皮子?!鼻貫t白他一眼,“你手段了得。” “什么手段了得?太子這話,我可聽不懂?!鼻赜拥χ?,就是不認(rèn)。 “你聽不懂?”秦瀟冷笑,“你裝得好啊老五,平日里縱情聲色一問三不知,原來是要在這里使絆子。是孤一直小看你了,還真拿你當(dāng)紈绔混子,放任你灑脫了這么多年。” 秦佑攤攤手,“太子要這么說,我好像也沒有辦法自證清白,反正橫豎都是太子你自己的猜測,我無話可說。只不過,咱們兩個鬩墻在內(nèi),可別讓旁人撿了便宜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