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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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澄荊勸諫不動(dòng),只能嘆氣作罷。 秦瀟又道:“不過你說起元中,朕便覺得不能讓趙瑾繼續(xù)好過下去?!彼f著就提了筆,指下有力地寫著什么,寧澄荊猜問:“圣上莫不是要周帥出兵?” “要攻劍西,也不是非孜定口不可?!鼻貫t邊寫邊說,“元中不就是最大的口子?” 他寫完旨意就著人去往嶺南施令,寧澄荊默聲地看著這一切,無力地跪了安,從海晏殿出來時(shí)覺得有些恍惚。 左右都是高深的宮墻,他站在這里,抬頭只能看到頭頂?shù)哪且恍∑炜铡?/br> 他想給朝政一個(gè)清明。 這是他對顏清染許諾過的話,也是苦讀數(shù)年圣賢書之后唯一要做的事。可是他環(huán)看著四周,竟發(fā)現(xiàn)無人能與他同謀。 朝中上下烏煙瘴氣不見明日,他站在這里,看不到前方的路。 寧澄荊捏了捏拳,極不甘于自己選定的這一切,他重新往前走,將最后的希望寄放在了那最后一人身上。 相門寺如往日一般繚繞著青煙香火,前來敬拜上香的人熙熙攘攘,皆是端著一份虔誠與敬畏。主殿之上的長門對開著,一尊金色的巨型佛像面朝殿外眾生,含笑相望,佛前香鼎內(nèi)的灰已經(jīng)堆積了厚厚的一層,上邊插滿了燒盡的香桿。 秦績坐居偏殿內(nèi)抄完了一卷經(jīng),他舒展著手臂伸了個(gè)懶腰,起身來活動(dòng)筋骨。 “殿下?!彼聝?nèi)的沙彌來說,“有人要見殿下?!?/br> “是誰?”秦績問。 “那人說他姓寧,現(xiàn)在就在寮房里等著?!?/br> “知道了,我這就去?!鼻乜円呀?jīng)猜出了來人是誰,等到踏足寮房,果然就見寧澄荊等在這里。 “小舅舅?!彼h首一點(diǎn),寧澄荊起身來躬身揖禮。 秦績請他坐下,問道:“小舅舅怎么突然來了?尋我的?” 寧澄荊也不拐彎,直言道:“殿下,臣請殿下還朝。” 秦績淡淡一笑,不用問也知道了他的弦外之音,道:“皇兄為人固執(zhí),即便是我去勸,他也未必肯聽。” 寧澄荊道:“可圣上看重殿下,只要是殿下說的,他會(huì)多聽幾句的。” 秦績這才問他:“出什么事了嗎?” 寧澄荊概之說完,每一聲里都是痛惜,秦績斂了眼芒望著地面,半晌之后說道:“小舅舅要做的事情,我比之不來??杉幢慊市贮c(diǎn)頭同意政改,只怕也是阻撓重重?!?/br> 他刻意頓了頓,看著寧澄荊的眼睛道:“政改的內(nèi)容牽連甚廣,如若施行,不知會(huì)折損多少人的利益。當(dāng)年范相推行新政時(shí),據(jù)說也是行進(jìn)艱難,后來范家一倒,一切便回歸了原樣。小舅舅,政改不難,難的是如何走一條不受阻礙的路。這事,舅舅知道嗎?” 寧澄荊道:“我也勸不動(dòng)他。” 秦績無奈一笑,“連舅舅都不同意,又何論皇兄呢?他初初登基,本就還不穩(wěn)固,得罪了這些世家大員,往后又該如何當(dāng)這個(gè)天下?小舅舅不知道,皇兄與林氏嫂嫂感情甚篤,可如今為了籠絡(luò)士族,不得不聽從母后的話,將那些士族女子納進(jìn)了宮。我了解他,若不是萬般為難,他是不愿意這樣勉強(qiáng)的?!?/br> 他只是隨意一說,卻讓寧澄荊醍醐灌頂?shù)叵氲搅耸裁础?/br> 秦績道:“小舅舅所請之事,我會(huì)斟酌后勸言幾句,可皇兄能聽進(jìn)去多少,就實(shí)在不是我能把控的了?!?/br> “臣知道了?!睂幊吻G對他拜揖,“殿下留步吧,臣走了?!?/br> “好?!鼻乜兡克退x開,心頭思緒萬千。 玄通從外進(jìn)來,道:“殿下既然覺得為難,還是還朝去吧?!?/br> 秦績道:“我正是因?yàn)橛X得為難,所以才想在佛門中求個(gè)清凈。” 玄通道:“世上無清凈之處,只是心中覺得清了,那即便是身處鬧市,也是置身靜地。” 秦績頷首,“大師說的是,看來從今往后,我也是難求清凈了?!?/br> 第178章 逼城 秦惜珩這個(gè)月照常來營中查看軍賬,她騎著馬才到大營前,那幾個(gè)看守兵見了,竟然迎了上來接她,宛若看到了救星。 “怎么了?”她看出他們的古怪,當(dāng)下便是緊張,“營中出什么事了嗎?” “是察柯褚。”一名看守兵掩了口對她道,“察柯褚又與侯爺鬧起來了,公主,你可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別讓他把氣撒你身上?!?/br> “好?!鼻叵х裣铝笋R進(jìn)去,見到趙瑾時(shí),果真看她滿臉郁色。 “一個(gè)人來的?”趙瑾忙換了點(diǎn)笑意不讓她瞧見自己的不快。 秦惜珩道:“阿芮受了些風(fēng)寒,我讓他好好休息,不用跟著我?!?/br> 她在趙瑾身邊坐了,問道:“聽說你和察柯褚又吵起來了?” 趙瑾悶悶地嗯聲,勉強(qiáng)維持的笑意還是敗了下去。 秦惜珩拉著她的手,貼上去靠在了她的懷里,道:“跟我說說,是怎么回事?” 趙瑾抱過她,下頜墊在她的肩上,有聲無力道:“是圭車的游民,要來與咱們換東西?!?/br> 秦惜珩問:“圭車?” 趙瑾道:“上次為了救格蘭麗,我一路殺到了烏蒙嘉的老巢,那一戰(zhàn)有些混亂,后來也一直沒找著烏蒙嘉的身影。圭車被大宛吞并后,一直臣服著,如今烏蒙嘉驟然失蹤,他們?nèi)糊垷o首,便想來互市上換些東西。” 秦惜珩又問:“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