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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匹馬戍梁州在線閱讀 - 第495章

第495章

    秦惜珩卻道:“不,你說反了?!?/br>
    趙瑾問她:“怎么說反了?”

    秦惜珩道:“沒有你站在我身側(cè),我就什么也不是。你陪著我走了這么遠,一直在庇佑我的人是你?!?/br>
    趙瑾道:“那我們還能走得更遠。阿珩,你只管往前走,我跟在你身旁,就是你隨手可取的槍。我此生的命不歸旁人,只歸我的公主?!?/br>
    秦惜珩含笑點頭,“那我們就回去,這次之后,我就能真正地護住你了。”

    “好。”趙瑾貼著她的額頭笑說,“迎春了,鳳凰要還巢了?!?/br>
    “還有她的梧桐枝,那是她歇腳的歸處?!鼻叵х竦碾p眸瞇成了一對淺淺的縫,她親吻著趙瑾,將千言萬語道之不盡的愛慕化作了一句話,“她和她的梧桐枝,缺一不可?!?/br>
    第213章 兵臨

    上宣殿靜閉數(shù)日,這一早辰時方過,寧澄荊便迎來了段秋權(quán)這位不速之客。

    “寧相?!倍吻餀?quán)進來就說,“宮里好像出事了?!?/br>
    “出什么事了?”寧澄荊心里一緊,下意識就想到了上一次的宮變。

    段秋權(quán)道:“昨日我請旨面圣,宮里言說圣上突發(fā)急癥臥床不起。我覺得蹊蹺,便托了從前侍奉東宮的內(nèi)臣問話,可那內(nèi)臣閃爍其詞,半天說不清楚,于是我猜,宮里多半出事了?!?/br>
    寧澄荊低眉靜想,先對他道:“你先別慌?!?/br>
    新政推行時,段秋權(quán)在謝昕的要求下鼎立支持過寧澄荊,寧澄荊便認他是友非敵,后來也一直對他多有照拂。

    “我斗膽一句,寧相,會是我想的那樣嗎?是誰敢這么做?”段秋權(quán)又問,有意帶動他往這個方向想,故意再說一句,“難不成……是太后?”

    寧澄荊初時想到的第一人也是寧太后,可真的會是寧太后嗎?

    段秋權(quán)注視著他的神色,又說道:“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這一步雖險,但只要做成了,就能一勞永逸?!?/br>
    寧澄荊被他的話誤引著,想到了死于寧太后之手的秦禎。

    有了第一次,便不會懼怕第二次,寧太后若要東山再起,這的確是個機會。寧澄荊在這個方向上越想越深,已經(jīng)在心中完全肯定事實就是如此。

    “我現(xiàn)在就請旨去一趟靜安宮。”寧澄荊準備來寫奏請,可轉(zhuǎn)念又擔心寧太后動作過快,當下又將筆放下,對段秋權(quán)道:“你先回去吧,宮里那邊我去看看?!?/br>
    “是?!倍吻餀?quán)隨他一起出了寧宅的門,看著他乘上了馬車。車夫旋即抽了一把馬身,在寧澄荊的吩咐下快速地朝宮門口駛?cè)ァ?/br>
    過往的事跡一件件地回現(xiàn)在寧澄荊腦中,他好不容易才在爭取之中勉強讓局勢往既定的路上走,一旦秦績身死,朝政落于寧太后之手,那之前所做的一切便全都付之東流了。

    寧澄荊不敢往下再想,竟然在這春日未至的寒天里急出了一身的汗,又一次吩咐車夫道:“再快些。”

    辰時末,寧太后做完了第一遍禮佛,聽到宮人來說寧澄荊求見。

    “今兒個刮的是什么風啊?!睂幪蠛咝σ宦?,直接道:“告訴他,不見?!?/br>
    宮人去而復返,說道:“稟太后,寧相說事情很急,須得與您面談。他還說,望太后不要重蹈覆轍?!?/br>
    寧太后狠狠一拍桌子,“重蹈覆轍?”

    宮人嚇得跪下身去,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回太后,寧相就是這么說的?!?/br>
    俞恩掂量著,說道:“太后,不如就見一見?”

    寧太后揮手讓宮人先退下,冷著臉道:“成事不足,就這么沉不住氣,露給外面知道了。”

    俞恩清楚她說的是秦照瑜,道:“寧相既然都已經(jīng)知道了,只怕再瞞也是瞞不住了。他念著與太后的姐弟情分,才入宮來求見,太后可要三思啊,還是見一見吧,好歹也聽聽寧相要說什么?!?/br>
    寧太后道:“他能做出背棄家族的事,又何來與我有什么姐弟情分?他來,不過是以為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想讓我收手罷了。”

    她閉眼可知寧澄荊會說些什么話,干脆了當?shù)溃骸澳愠鋈ジ嬖V他,不見?!?/br>
    俞恩道是,正要出去,寧太后又道:“去讓屈十九來一趟?!?/br>
    那夜之后的第二日,屈十九醒來時只覺脖子酸痛,他扶著墻從地上起來,慢慢地記起了前一晚發(fā)生的事情,卻又覺得好似是一場夢。

    直到他沒在桌上看到令牌等物。

    一股寒意從足下而起,他套上衣物就出去,拉著個內(nèi)臣問道:“今日有什么事情傳來沒有?”

    那內(nèi)臣搖頭,“不曾?!?/br>
    屈十九不信,趕緊去了海晏殿,見到秦績安然無事地坐于殿內(nèi),他才稍作松氣。

    一切皆是如昨,宮內(nèi)靜如無波的水面,前一夜里被人抵著脖子的威脅似乎真的只是一場莫名的夢。

    屈十九茫然地回想了許久,也不敢聲張,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最近繃得太狠得了什么癔癥,不小心將令牌等物什忘在了什么地方。

    既然并無任何事情發(fā)生,他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將那些怪異都壓在了心底,渾渾噩噩地過了這么幾日。

    “太后?!彼钤t而來,撐著精神行禮,“您找臣?”

    “有些事須得你去做?!睂幪笸磕ㄖ⒌ぃ破鹧劭戳怂幌?,“消息已經(jīng)漏出去了?!?/br>
    屈十九一驚,是下便想到了那一夜發(fā)生的事情,腿腳便開始作抖,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