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我沒有?!?/br> 亨特用十分坦蕩的眼神看著溫斯頓。 你這家伙要是敢問我剛才是不是結(jié)巴了,我就打到你失憶! “你沒有看過《極速謀殺》嗎?”溫斯頓開口問。 “什么?” “一部電影。” “?。俊?/br> “我們到了。” “到了哪里?” “可以飆車的地方。” 亨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跟不上溫斯頓的思維。 因為思維和反應(yīng)都轉(zhuǎn)向太快,所以總能在大獎賽中創(chuàng)造巔峰成績嗎? 亨特順著溫斯頓的視線望去,發(fā)現(xiàn)他們竟然來到了一處封閉的跑道。 “這里是法拉利在紐約市郊的試車道?!?/br> 額……大車隊就是豪! 溫斯頓用藍(lán)牙卡打開了大門,他們堂而皇之地開了進(jìn)去。 “喂,這樣沒問題嗎?”亨特有些擔(dān)心。 溫斯頓是法拉利車隊的,但是他不是。 “就我們倆,還是你擔(dān)心我會在這里對你做什么?” 又來了,又來了! 這種沒有營養(yǎng)的玩笑,和他在媒體發(fā)布會上甚至于f1賽場上的完全不一樣! “你真的是范恩·溫斯頓?”亨特歪著腦袋問。 “我是?!?/br>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用錄音筆把你說過的話錄下來……” “你需要的話,我下次可以給你帶?!?/br> “我覺得你還是做一個不茍言笑最好沉默如雕塑的男子?!?/br> “好啊,下次?!睖厮诡D將車開到了試車道上標(biāo)記了起點的地方。 “喂,你真的要在這里飆車?” “你不好奇,到底多少速度,會讓法拉利超跑爆缸?” 亨特摁住自己的腦袋:“你知道你的人設(shè)崩了嗎?” “我本來就是這樣?!?/br> “行啊……你舍得讓你的法拉利爆缸,我不介意……” 亨特的話音剛落,只見溫斯頓利落地?fù)Q檔,引擎一聲咆哮,跑車瘋狂地沖了出去。 亨特的后腦勺差點沒撞進(jìn)椅背里。 一場f1比賽相當(dāng)于超過五十次的過山車。 按道理亨特是不會感到害怕的,但是當(dāng)溫斯頓在直道上瘋狂加速,進(jìn)入彎道之后亨特的臉幾乎就要貼在車窗上。 又是反向的轉(zhuǎn)向,亨特不由得靠向溫斯頓的方向,腦袋都快壓在對方的肩膀上。 仿佛進(jìn)入時光隧道,亨特這才發(fā)現(xiàn)整個試車道根本沒亮燈,靠的都是法拉利的車燈和溫斯頓的反應(yīng)! 沒有隔熱面罩,沒有頭盔,風(fēng)帶著摧毀一切的力度將亨特的臉吹皺,連呼吸都變的困難。 這樣的開跑車的方式,追求的根本不是爆缸的速度,而是自我毀滅! 當(dāng)亨特瞥過儀表盤的時候,心臟就快崩裂,因為他們的時速早就超過了法拉利對外公布的跑車速度。 當(dāng)跑完了三圈之后,溫斯頓才讓車速降了下來,跑車停下的時候,亨特愣在那里,一動不動。 “在想什么?”始作俑者淡定得很。 亨特沒有說話。 他真的以為他們最后的結(jié)局將會是沖出跑道,撞進(jìn)緩沖帶,然后被氣囊碾壓。 “別緊張。超跑的速度不可能快過f1?!睖厮诡D解開了安全帶,單手撐著座椅,靠向亨特的方向。 此時,亨特終于明白當(dāng)溫斯頓在市區(qū)開車的時候,那種平穩(wěn)的流暢,叫做“安全感”。 而在試車道上對速度的無節(jié)制地追求,叫做“瘋狂”。 他不明白,一個人怎么能同時融合這兩種特質(zhì)。 溫斯頓此時的發(fā)絲是凌亂的,他的領(lǐng)結(jié)早就被扯開,懶洋洋地掛在一邊,領(lǐng)口是打開的。 放蕩不羈……這是此時亨特腦海中閃過的形容詞。 “深呼吸,想想你對大腦的控制傳遞到了舌尖?,F(xiàn)在告訴我,你害怕嗎?” 溫斯頓的聲音平緩而溫和。 “我不害怕?!?/br> 在他的聲音里,亨特似乎找回了自己。 “你不害怕的話,那么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 “……我的發(fā)型……是不是完蛋了?” 溫斯頓微微仰起下巴,亨特能清楚地感覺到這個家伙在笑。 他的手指掠過亨特的耳際,輕輕整理著他的發(fā)絲。 “現(xiàn)在好了。” 那種在宴會上的親近感再度浮現(xiàn)。 亨特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很久以前就認(rèn)識對方了??删褪遣还茉趺从昧Γ枷氩黄饋?。 “喂——你這混蛋,連試車道的燈都沒有打開!如果我們沖出去了怎么辦!” “在這個試車道我開過無數(shù)遍?!?/br> 意思是,閉上眼睛也不會撞車。 “……好吧。” “一級方程式的賽道也是如此?!?/br> “什么?” “你在比賽里將自己繃得太緊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咸蛋時間: 亨特:一個人可以對另一個人既溫柔又粗暴嗎? 溫斯頓:當(dāng)然可以——溫柔地吻你,粗暴地上你。 第6章 你可以先當(dāng)我是朋友 “什么?我們車隊的經(jīng)理還說我繃得不夠緊呢!”亨特聳起肩膀來。 “你知道彈弓嗎?繃得再緊,不肯放開,始終沒有意義?!?/br> 溫斯頓打開車門,來到了亨特的那一側(cè)。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把試車道的燈打開?!?/br> “喂,你不怕我開走你的法拉利?!?/br> “那你拿去吧。”溫斯頓走向控制室,無所謂地晃了晃手。 “啊……怎么忘了……以這家伙的身價,法拉利跑車對他而言大概就像買兒童遙控車?” 等等,他本來就是法拉利車隊的,搞不定這輛跑車根本不用錢。 想著想著,亨特心里的又開始酸酸的了。 “哎呀哎呀,跟這樣的人相處在一起就是不健康,影響身體酸堿度平衡?!?/br> 只聽見“卡拉”的聲音由遠(yuǎn)至今傳來,原本漆黑一片的試車道瞬間明亮起來。 亨特下意識用手背擋住眼睛,側(cè)過臉去。有人走到了他的面前,替他擋住了亮光。 “溫斯頓……” “你來開?!?/br> “什么?” “什么都不要顧忌,開到它爆缸?!?/br> “開到爆缸?這可是你的車!”亨特睜大眼睛看著他。 “對,這是我的車。所以你不用舍不得?!?/br> 亨特看著溫斯頓的眼睛,想要尋找這家伙在“冷幽默”的痕跡。 但他是認(rèn)真的。 那一刻,亨特來勁兒了。 是你說“不用舍不得”??蓜e真被我開得報廢了,又露出遺憾臉。 亨特坐上了駕駛席,溫斯頓來到副駕駛的位置,剛系好安全帶,跑車就狂飆而出。 雖然超跑不如f1賽車那樣難以把控方向,但是以沖破極限為目的的油門和檔位控制讓亨特的心中充滿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