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許泠在楊府已經(jīng)呆了大半天,把楊彩君的性子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她看出來楊彩君是個愛聽好話的,就本著不惹事的原則,說了幾句好聽的話。橫豎不過是幾句話罷了,說的人不會在意,端看聽的人如何想了。 楊彩君心情好了,看著許泠也覺得順眼了一些,“沒想到你竟是個有眼光的!” 她又看向許沁:“沁兒表妹,你們今日不走了好不好這時分已經(jīng)下午了,等你們回去少不得天都黑了。就留在我這里吧,母親也是這樣想的,你好不容易來一次,就好好陪陪我母親,她總是牽掛著你。再說了,明天我們還可以一起去三弟那里挑禮物,你不要的話可就便宜了我那兩個jiejie!” 許沁沉吟,她知道這個表姐向來與自己親近,而且她似乎不太喜歡庶出的兩個jiejie。 許沁又抽空看了許泠一眼,想看看她是什么態(tài)度。她知道許泠代表的是顧氏,但是顧氏不太喜歡她,對她經(jīng)常來楊府的做法估計早就不滿了,不過是礙著許父和楊家的面子才沒有說道她。 許泠察覺到許沁的目光,對她微微一笑,“今日留下也無妨,等下派了小廝回去,知會母親一聲便是?!?/br> 作者有話要說: 有可能改名字,大家看了文有想推薦的文名嗎?qaq可以在評論區(qū)告訴我。 前面做了些小小的修改,有人說丫頭太多了,看著暈,我就把丫頭改成了主要有四個:一等:白英,白礬 二等:辛夷,降香。 ☆、驚嚇 第二日,許泠和許沁一大早就被楊彩君喊了起來。 三人還沒有用早膳就約定去楊祁的院子里去討禮物,用楊彩君的話說就是:“別看我那兩個jiejie平時都是一副溫婉地樣子,其實她們都是慣會裝可憐的,她們一旦看上什么東西,當(dāng)時只會裝作大方的讓給我,過后就會裝模作樣的跑到我爹面前哭訴,我爹還以為是我娘虐待她們呢,都跟我娘吵了好幾次了。所以咱們要早些去,把好東西都挑走,省得她們得了好東西還說我娘不好。” 許泠聽了沒怎么在意。庶女地位本就低嫡女一大截,待遇也與嫡女差很多。大孟氏看起來雖然大方,但是某些方面肯定是個苛嚴的,對自己丈夫違背自己的產(chǎn)物肯定沒有幾分真心。大孟氏還算好的,要是遇到個不能容人的主母,只怕庶子女能不能平安長大還是個問題。若她們還不知道爭取,日子只怕更艱難。 許沁聞言卻十分驚訝,她看向楊彩君的目光帶了幾分擔(dān)憂。 楊彩君安撫地拍了拍許沁的腦袋:“怕什么,你表姐我從來就不是好欺負的,再說了,爹爹最疼的也是我,哪里會因為她們兩個的幾句話就不疼我了?!彼拖矚g許沁這樣善良的性子,因為跟許沁在一起總是讓人感覺如沐春風(fēng)。 因楊家規(guī)矩嚴,家中過了6歲都是要隨著楊將軍住在前院,用早膳也不在一處兒。不過他們都會來給大孟氏請安,一家人的晚膳也都是在大孟氏院子里用。 所以楊彩君挑在楊祁來請安之前去找他,就是料定他一會兒還會來給大孟氏請安,要是看上他什么稀罕的東西,還可以在孟氏面前撒個嬌。楊祁是孝子,只要大孟氏發(fā)了話,他就沒有不依的。 楊府占地不小,園子修的也比一般人家的大上不少,曲曲折折的,許泠在心中猜測只怕兩刻鐘也到不了地方。但楊彩君自幼就在這里玩耍,自然有她的捷徑。她帶著許沁和許泠穿過一片剛展枝的竹林,沒過半刻鐘就來到了前院。 楊彩蝶炫耀道:“這竹林平時可沒有人敢走,我大哥喜竹,這片竹林是他幾年前親手種下的,平時都不允許人進去。下人們也都是膽小的,她們常說竹林里易有蛇,也都不敢進來。其實他們都不知道,這里是到達前院最近的道兒?!?/br> 可惜楊彩君的話剛結(jié)束,她就變了臉色。 許沁和許泠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只見楊彩蘭和楊彩娟兩個正俏生生的站在不遠處的拐角,看那模樣似乎是正猶豫走不走。許沁皺了眉,她知道那方向就是通往楊祁院子的方向。 楊彩君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她扯著許沁疾走幾步,趕到了楊彩蘭和楊彩娟身后,“兩位jiejie這是做什么去呀,這天才剛亮沒多久,父親恐怕正在洗漱吧?!?/br> 這話是明明白白的諷刺,楊彩君明知道她們肯定是來找楊祁的,卻還說她們是來尋楊父的。分明是下了套,只等她們自己落了面子。 楊彩蘭和楊彩娟的身形俱是一頓,她們對視一眼之后才轉(zhuǎn)身看向楊彩君。 “meimei說笑了,我們找父親也無事。只是正巧聽說這前院的花開的好,我們就打算集些露水回去泡茶喝?!?/br> 楊彩君瞥了一眼她們手里的露水瓶,心里暗罵她們準備的倒是齊全,口中卻是冷哼一聲:“若要采露水,去花園不是更合適嗎,那里花多,開的正盛,兩位jiejie不妨去那里看看?!?/br> 說罷,又是拉了許沁的手就走,仍然把許泠忘在了后面。 許沁回頭喊了聲“meimei”,楊彩君才反應(yīng)過來,站在原地等了許泠一會兒,面上有了幾分不耐煩。 楊彩蘭和楊彩娟看到她們?nèi)齻€竟是不管她們,直接走了,有些著急了。她們和楊祁畢竟不是一母同胞的,相處也沒有楊彩君那樣有底氣。她們厚著臉皮來向弟弟討要東西本來就夠丟份了,本想趁著天色早的時候來,也沒有幾個人會發(fā)現(xiàn)。她們知道楊祁大方,不會跟人說道,這才打定主意來。誰料到還沒到地方就遇到了楊彩君...... 三人剛走出幾步就聽到楊彩娟的聲音傳來,“meimei們是要做什么去呀,不知道我們姐妹兩個可有這個面子與你們一起?” 楊彩娟性子不如楊彩蘭大方,平時就沒有楊彩蘭在大孟氏面前受待見,所以定的親事也沒有楊彩蘭的風(fēng)光,嫁妝也沒有楊彩蘭的厚重,只能想了其他法子,才能在出嫁后讓日子好過些。她聽說她未來的夫君是個愛稀奇物什的,而自家三弟雖然年紀小,卻閱歷廣泛,手里正好有一堆她從未見過的珍寶,她就想了法子來討要。若是其中有一兩件能入了未來夫君的眼,她自然也會入了那人的眼。想到這里,楊彩娟的目光更堅定了。 楊彩君的步子不停,又走了好幾步才回答她:“二姐是想找三弟吧,直說就是了,我們楊家人從來就沒有小氣的?!彼f出這話還是因為許泠在身邊,她不想給人留下刻薄的形象,萬一傳出去了,她的親事就不好找了。若是在平時,只怕她說的話會更難聽。 一句話就把楊彩娟氣的面色發(fā)白,這話是什么意思,分明是明擺著說她小氣!楊彩娟胸口起伏了數(shù)下,才低頭跟在三人身后。,楊彩蘭也跟了上去。 幾人剛到楊祁的院子門口,就被守著院門的小廝面色為難地攔住了:“見過幾位姑娘,不知幾位姑娘找三公子有何事?不如讓小的代為傳達一番。” 楊彩君面色有幾分不好看,雖然她知道自己這個三弟是個主意大的,從來不喜人打擾,但是她剛碰了件不順心的事,心情正是不好,眼前又碰了壁,正是有火沒處發(fā)。當(dāng)下也不管看門小廝說了什么,她口中說著“我找我親弟弟有何不可,偏還要你來通傳?”手上卻一把推開小廝,徑直走了進去。 那小廝自然不敢讓金貴的四姑娘碰著他,只好后退一步避開,這一步就讓楊彩君進去了。 楊氏姐妹也緊跟其后。 只留許沁和許泠大眼瞪小眼。 那小廝是認識許沁的,他怕四姑娘惹了自家公子,又怕自己被三公子責(zé)罰,只能苦笑道:“兩位表姑娘也進去吧?!睓M豎進幾個人都是進,有表姑娘在還能讓四姑娘收斂一點。 許沁和許泠依言就進去了。因許沁擔(dān)心楊彩君,她疾走幾步趕了上去安慰,許泠就一個人慢慢走。她沒有想要討東西的打算,來這里還是被楊彩君拉來的,估計楊彩君原本只想帶許沁來,因為自己好歹也算是個客,她才帶了自己來。 這樣想著,她就走的更慢了。不大一會兒就和前面幾人落下了一段距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楊三公子喜靜,走了半個也沒見一個下人。許泠愈發(fā)倦怠了,前面幾人的身影已經(jīng)被幾株繁盛的樹遮住了。許泠只好跟上去。 倏地,一只手臂橫空穿來,直接攬上了她的腰。那只手雖然不是很粗壯,卻很有力,牢牢地禁錮了許泠瘦小的身子。許泠剛要尖叫,就被另一只手捂住了嘴。 接著,腰上的手一使勁,她就被帶著轉(zhuǎn)了個身。她被迫埋首倒進那人懷里,身子緊緊貼在那具身體上,耳畔是那人略顯不平靜的呼吸聲,鼻尖是那人衣服上干凈清新的味道,夾雜著一點點汗味,卻并不難聞。 “表妹這個時辰來我院子里做什么,嗯?”耳畔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許泠渾身一震,她用力抬起頭,入目的是一雙如星辰般耀眼的眸子。 楊祁只比許泠大了三歲,個子卻比許泠高了一頭,因此許泠要仰著脖子才能看清他的面容。 待確定對方是楊祁,許泠心里很生氣,手上使勁兒掙開了楊祁。楊祁也跟著后退一步。 許泠這才看清楊祁的裝束。他身著一襲玄色窄袖勁裝,腰間佩戴了一把劍,墨發(fā)只簡單的用了玉帶束起,露出的額頭上有些汗水,越發(fā)顯得他生的好,雖然才十三歲,卻有幾分成年男子才有的氣質(zhì)。 許泠突然想起昨天楊彩君拉著許沁說話,她也聽了一耳朵,其中就有不少是關(guān)于楊祁的。說什么他自小就拜入了西岐山門下,不僅文采斐然,還練得一身好武藝,他習(xí)武的時候最不喜人打擾,聽說以前有個小丫頭在他習(xí)武的時候沒離開,就被他直接打發(fā)到了莊子里。許泠見他這副裝扮,心中明白他應(yīng)是在習(xí)武。 “不知楊三公子這是何意?表姐帶了我們姐妹幾個來尋你,我腳程慢,才落在了后面。沒想到楊三公子不僅不讓人好生招待,還這般對我!”她移開目光,心里又氣著,哪里肯稱呼楊祁表哥,只冷冷的叫他楊三公子,語氣自然也是氣呼呼的。 楊祁看見許泠鼓鼓的雙頰,只見她時刻盈著水光的大眼睛顯得更水了。他看了只覺得好笑。 “腳程慢?”他說的極慢,近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口,尾音還帶著幾分嘲笑。 ☆、禮物 許泠確實有幾分心虛。她走的慢確實是故意的,但她卻沒有任何旁的意思,只是單純地想避開楊氏姐妹的斗爭而已,免得引火上身。哪成想,被楊祁當(dāng)作了不懷好意的姑娘。 許泠又氣呼呼道:“莫非這就是楊三公子的待客之道?你若是不信,去查看一番便是,想必她們此刻已經(jīng)到了你院子的正廳?!?/br> 正巧這時有一個不知從哪里過來的勁裝男子,他過來沖楊祁一個揖首,“公子,幾位姑娘確實已經(jīng)到了正廳,是屬下看管不力,請公子責(zé)罰?!?/br> 許泠聽了,眼睛瞇成了半月,“這回你信了我吧,我早這樣說了,你偏不聽。”她話里滿滿的得意,那揚起的下巴就像雕琢好的玉一般圓潤可愛。 她沒發(fā)現(xiàn),這時她的表情神態(tài)像足了一個真正的十歲小姑娘。 楊祁眸色深深,他看著許泠,話卻是對那個男子說的,“這次是我自己疏忽了,你且下去罷?!?/br> 他一個擺手那個勁裝男子就下去了,片刻就隱匿在那幾棵樹中。 許泠心中好奇,她瞪大了眼睛也沒有找到那人藏在了哪里。 一回頭,楊祁已經(jīng)負手轉(zhuǎn)身,“走吧,不是來向我討禮物的嗎?” 許泠看著他的背影,暗自咬牙跟上。心中腹誹道:明明就是個半大的孩子,卻要裝作成年男子一樣老成,看他以后沒有姑娘家喜歡,討不著媳婦兒怎么辦! 其實許泠想錯了。她活著加死著的時候就已經(jīng)度過了十九個年頭,看人的眼光自然也與尋常小姑娘不一樣。在她看來,楊祁雖然長相俊美,風(fēng)度氣質(zhì)什么的也跟京城的男子有的一拼,但他到底也只是個年不及弱冠的少年,此刻她看他就像看孩子一樣,哪里會有什么別的想法。 但是在其他姑娘眼里,楊祁這樣的卻是她們心里最喜歡的那一類型。雖然明面上她們都表示自己對楊家大公子更感興趣,但是私下里喜歡誰只有她們自己清楚。 不得不說,楊家的子女都很優(yōu)秀。楊文是整個晉北最出名的公子,不僅因為他才學(xué)好,還因為他長相清秀俊逸,性子更是溫潤如玉。所以楊文是整個晉北人心中最佳的女婿候選人。但是父母跟女兒的眼光多少有些差異,在姑娘們眼中,更加不羈的楊三公子才是她們心上人的最佳人選。不說楊祁嘴皮子好,會討女孩子歡心,就沖著他更加俊美的相貌也吸引了不少姑娘,再加上他天資聰穎,不僅拜入了讓世人敬仰的西岐山,還文武雙修,是楊家唯一繼承了楊凌大將軍衣缽的。 所以別看楊祁只有十三歲,卻早就被一些姑娘夫人惦記上了。 大孟氏自然也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她正被陪嫁的張媽伺候著梳頭,突然就冒出來一個想法。 “慧云,你說這沁丫頭過不了一年就走了,我這心里真是舍不得呀!我那meimei是個命薄的,生了個這么好的女兒卻沒命養(yǎng),我這個做姨母的少不得要多關(guān)心幾分。” 大孟氏嘆了一口氣,又繼續(xù)道: “再說了,那顧氏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別看她是個繼室,許家上上下下卻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條,誰敢說她一句不是?若她對沁丫頭能有對她親生女兒一半好,我也就放心了??赡阋部吹搅?,那泠丫頭也是個刁蠻的,平時不知道欺負沁丫頭多少回了,偏沁丫頭性子好,次次忍讓。” 慧云自小就伺候著大孟氏,是大孟氏從京城帶來的陪嫁丫頭,她嫁了楊府的管事,現(xiàn)在也是楊府里最有頭臉的下人。她陪了大孟氏二三十年,對大孟氏最為了解,往往大孟氏一個眼神她就知道大孟氏是什么意思,更別說大孟氏說了這么多話。 “夫人可是擔(dān)心表姑娘回了徐州會受欺負?”慧云已經(jīng)為大孟氏梳好了發(fā),此刻正給大孟氏按揉太陽xue,大孟氏有頭疼的毛病,每天都要這樣按摩一番才覺得好受。 “擔(dān)心又有什么用!好在許家老太太是個明事理的,有她和許家老太爺在,應(yīng)是沒什么問題,再說了,我那妹夫也疼沁丫頭,斷不會讓她受苦的。只怕等以后沁丫頭要許人了,顧氏使些手段,那可就毀了沁丫頭了?!贝竺鲜宵c點頭。 慧云是個腦子靈光的,短短幾句話她就琢磨出了自家夫人的意思。 “夫人既然如此擔(dān)心,不如把表小姐留在身邊?”慧云試探地問道。 大孟氏果然贊賞地看了慧云一眼,“說起來容易,可是怎么留呢?” 這時候就是下人為主子排憂解難的時刻了。慧云輕輕嗓子,放低了聲音,小聲在大孟氏耳側(cè)說道:“這還不容易!夫人喜歡表姑娘,就說明表姑娘跟咱們府里是有緣的。咱們府里的公子們又是出了名的優(yōu)秀,尤其是大公子和三公子,更是人中龍鳳。依奴婢看呀,把表姑娘留在您身邊最好的法子就是結(jié)親!” 大孟氏抬頭看慧云,語氣有些激動,顯然是很贊同的,“你是說,通兩姓之好?” 慧云見大孟氏的神態(tài),就知道自己說在她心頭上了,“是呀,夫人您看,若日后表小姐進了門,有您看照著,有誰還敢欺負表姑娘!再說了,奴婢瞅著兩位公子對表姑娘都很愛護呢!” 這話是真真正正說到大孟氏心坎里了,大孟氏當(dāng)下從黃花梨榻上支起半邊身子。 “那你說誰更適合呢?文哥兒雖然穩(wěn)重些,但是比沁丫頭大了五六歲,祁哥兒年紀倒是合適,但他向來是個主意大的,哪里肯讓我替他做主!” “聽說今兒一大早四姑娘就帶著表姑娘去了三公子的院子......奴婢以為,三公子心里對表姑娘也定是憐愛的,您看三公子哪次回來不給表姑娘帶禮物?表姑娘的禮物可都是比西院里的兩位姑娘都厚重呢!”西院就是楊家姨娘庶女住的地方,這兩位姑娘指的就是楊彩蘭和楊彩娟。 主仆二人都沒有提楊二公子,在她們看來,他左右不過是個庶子罷了,不僅身份上不得臺面,連平時都是一副畏縮的模樣,哪里會有什么作為,把許沁說給他,沒得辱沒了。 “那不如再觀察一段時日,在沁丫頭回徐州之前定下就行。我看我那妹夫也是個有能耐的,指不得就入了朝廷的眼,被提拔入京也不是沒有可能。到那時候,沁丫頭的身份就不是現(xiàn)在能比的了,想定下她的人肯定不會少!”大孟氏越說越堅定。 慧云只能隨著點頭:“表姑娘生的好,也是自小就聰穎無比,跟三公子倒是配極。再說了,表姑娘那通身的氣度在整個晉北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不愧是許家養(yǎng)出來的孩子,那氣質(zhì)就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連泠姑娘身上都帶了幾分......” 卻說許沁等人到正廳的時候,她們才發(fā)現(xiàn)尋不見許泠的身影了。 許沁立時急了,楊彩君卻安慰她:“怕什么,我看泠表妹是個膽子大心大的,指不定到哪里玩耍去了,你不必管她,橫豎在我家,能出什么事兒!” 楊彩君口中說著安慰的話,心里卻對許泠更添了幾分不喜。 好在片刻之后就看見楊祁自她們剛才來的方向走來,許泠也跟在他身后。 “方才我練劍回來遇著了迷路的泠表妹,她正一個人急的欲哭呢!她說她只是低了頭擦了下鞋,一抬頭就不見了你們的身影?!睏钇钕认蛩齻儐柫税?,才開口解釋。 許泠詫異楊祁為什么會幫著自己掩飾,還編了個不錯的理由。她不由抬眸去看,只見楊祁神色淡淡,與剛才她見到的那個神色中飽含著戲謔的人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