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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家小公舉在線閱讀 - 第34節(jié)

第34節(jié)

    鄭娥到底是小姑娘,心里這般委屈著, 面上自是再忍耐不住——她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下意識的咬了咬唇, 竭力忍住要從喉嚨中擠出來的哭聲。

    蕭明鈺滿心忐忑,只是目光卻不覺得在鄭娥的紅潤水艷的唇上掠過, 那種難耐的微癢仿佛又跟著從心頭涌了出來。他看著鄭娥微微顫著的眼睫,薄唇抿成一線,喉結(jié)上下動了一動, 咽下一口唾沫,輕輕的把沒說完的道:“……阿娥, 對不起, 我不該……”

    說到一半, 蕭明鈺又抿了抿唇, 卡住了。他仔細(xì)想了想,卻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是不該這樣欺負(fù)你?還是不該這樣吻你?又或者不該……

    蕭明鈺就像是第一次嘗到蜂蜜的狗熊, 就算是被蜜蜂蜇了得滿頭滿手都是包, 也不舍得放下那到嘴的蜂蜜。

    好在,鄭娥抽了抽小鼻子,很快便開口了:“那, 下回,你要親我的時候,”她紅了紅臉,低下頭,紅唇輕輕動了動,接著道,“要先和我說一聲。這樣,我才能準(zhǔn)備好啊……”

    蕭明鈺這才明白鄭娥為什么這般委屈,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才道:“嗯嗯,一定!”

    鄭娥這才滿意了一點(diǎn),隨即又小聲爭辯道:“我聽人說,這是成親后才能做的事呢?!?/br>
    鄭娥小時候跟著皇帝,皇帝自然不會特意與她一個小姑娘家說這些,后來跟著皇后,偏那時候年紀(jì)小,她又是個一心向?qū)W的,皇后自然也不會與她說那些事……再后來,她上頭便少了那些個年長的女性長輩,泰和長公主待她更多的只是客氣,故而鄭娥對男女之事一直都是半知半懂,懵懵懂懂,肯定不及在宮里頭打磨許久的二公主。

    “誰說的?他騙你的。再說明年我們就要成親了,肯定沒事的?!笔捗麾暷槻患t氣不喘的直接應(yīng)聲道,說到這兒,他忍不住用手握成拳頭,掩飾一般的咳嗽了一聲,試探一般的開口問道,“那,現(xiàn)在可以嗎?”

    鄭娥眼睫微微的往上揚(yáng)著,小心翼翼的偷看了眼蕭明鈺,隨即她的貝齒咬在紅唇上,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臉慷慨就義的模樣閉眼仰頭。

    蕭明鈺見她緊張的手都快握起來了,不由又笑起來,然后伸手一攬便把鄭娥攬入懷里。他垂首輕輕的在那紅唇上吻了吻,淺嘗截止,語聲溫溫:“沒事的,你要是不喜歡,可以推開我的……”

    隨即,他干燥的唇印在鄭娥的眉心位置,伸出手將鄭娥耳邊的鴉色碎發(fā)捋到耳后,語聲輕得很,“阿娥,你該知道的:你最重要?!彼D了頓,聲調(diào)溫柔,“我總是會等你的……”

    等待或許是世間最磨人、最無趣的事情,可是只要想到是在等你,那么就連最磨人、最無趣的事情也可以變得無比美麗。

    鄭娥烏黑濃密的眼睫顫了顫,然后睜開了眼睛,那一對滴溜溜的眸子就像是兩丸黑水銀,黑如點(diǎn)漆的眸子上面只映著一個蕭明鈺——清晰并且明亮,猶如夜里的燈塔。

    而他的眼里,亦是只有一個鄭娥。

    就在此時,穿著一襲湖藍(lán)色裙衫的關(guān)山月亭亭的站在回廊下看著幾乎被蕭明鈺摟在懷里的鄭娥和他們之間那親密熟悉的舉止。關(guān)山月知道自己該移開目光,可她就是忍不住的看著蕭明鈺和鄭娥,死死地看著,那兩顆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來了。

    關(guān)山月手上端著的是要用來獻(xiàn)殷勤的小點(diǎn)心,抓著碟邊的指尖因?yàn)橛昧^度而微微泛白,只差一點(diǎn),那碟子就要從她手上滑落下去了。此時,她的心里只有那么一個念頭來回徘徊:原來,原來端平郡主居然是和這位公子有私!

    關(guān)山月的指甲緊緊的抓著白瑪瑙的點(diǎn)心碟子,一時間頗是羞惱以及嫉恨。隨即,她心里再度升起的確實(shí)對鄭娥的不屑與輕蔑:這位端平郡主不過才只有十多歲的年紀(jì),看著天真稚嫩,似乎不解男女之情,沒想到竟然全都是裝出來的!也不知她小小年紀(jì),是從哪里學(xué)得了這么些狐媚手段,居然還敢在山寺里與人勾勾搭搭。簡直是,簡直是不知廉恥!惡心虛偽!

    不知蕭公子是不是被她給騙了……

    這一刻,關(guān)山月早就已經(jīng)忘了當(dāng)初是誰派人將她從山路上撿回來,是誰將她送到這里。她只覺得心頭仿佛燒著一團(tuán)火,那火一點(diǎn)又一點(diǎn)的烤著她的心肝,那種瘋狂的嫉妒幾乎叫她那張白凈清秀的面龐都跟著扭曲起來,猶如她心尖的欲望一般。

    隨即,不知想到了什么,關(guān)山月的眼睛一亮,轉(zhuǎn)身回了屋子,小心翼翼的在點(diǎn)心上加了一點(diǎn)東西。等鄭娥離開后,關(guān)山月這才緩緩的端著點(diǎn)心上去,細(xì)聲道:“聽說郡主喜歡吃甜點(diǎn)心,我原是準(zhǔn)備做了送郡主的,倒是沒想到郡主今日竟是這么早就走了……”說著,她便垂下眼,一臉可惜的把手上的那碟點(diǎn)心放在石桌上。

    一提起鄭娥,蕭明鈺便不由的舒展開長眉,微微笑了笑:“……她是害羞了。”

    他口上這般說著,便又響起之前在鄭娥嘴里嘗到的那點(diǎn)兒甘甜的滋味,心頭隱隱燥熱,一時間竟是意猶未盡。這般回憶著,他倒是漫不經(jīng)心的伸手從關(guān)山月端來的那碟點(diǎn)心上捏起一個來。

    關(guān)山月藏在袖中的手幾乎握在一起,她悄悄的盯著蕭明鈺拿著點(diǎn)心的手,看著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把那點(diǎn)心吃了進(jìn)去。

    只可惜,那點(diǎn)心到底太過甜膩了,蕭明鈺只吃了半個便又?jǐn)R下了。

    關(guān)山月連忙伸出手,給蕭明鈺到了半盞茶遞上去,柔聲道:“要是覺得甜,那就多喝點(diǎn)水吧?!?/br>
    蕭明鈺此時已覺得關(guān)山月實(shí)在有些殷勤的過分,可他一想:關(guān)家父子幾個月前過世,正經(jīng)的喪期都還沒過,關(guān)山月到底是個未婚的姑娘,就算再沒臉沒皮,總不至于連父親的熱孝都不顧。雖是如此,蕭明鈺還是沒有去接那盞茶,反倒是微微笑了笑,起身便要往書房去:“不必了,我……”

    話聲還未落下,關(guān)山月手一滑,一不小心便把茶盞里的茶水澆到了蕭明鈺的袖角。她不覺抬袖掩住唇,一臉驚惶的模樣,捏了帕子便要替蕭明鈺去擦袖子。

    蕭明鈺卻蹙了蹙眉,直接退開兩步,口上道:“關(guān)姑娘,還望自重。”說著,他便厭煩冷淡的瞥了眼關(guān)山月,揚(yáng)聲叫人道,“得福,替我備水沐浴……”

    得福適才為了避開蕭明鈺和鄭娥的“情感互動”,主動避開去了書房收拾東西,這會兒聽倒蕭明鈺的吩咐,連忙又快又急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便起身推開書房的門,去燒熱水。

    被蕭明鈺直接忽視了的關(guān)山月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怔怔然的收回目光。然而,她此時的眼里,浮出的卻是破釜沉舟般的決然……現(xiàn)在,只有那個辦法了……

    也不知是不是才吻了鄭娥、抱了她的緣故,蕭明鈺坐在浴桶里的時候只覺得鼻端還能嗅到鄭娥身上的那種隱約香氣,甚至,他仿佛還能透過熱水升騰而起的白霧看見鄭娥的身影……

    蕭明鈺不覺咬了咬牙,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要平靜下來。然而,被熱水泡的柔軟了的皮膚幾乎是guntang的,就連他胸膛里的那顆心亦是跟著砰砰亂跳,額間的細(xì)汗不覺便滑落了下來,腦子不知怎的竟是燒得厲害。

    仿佛是順從他的想象和心跳,眼前白霧中的鄭娥虛影似乎變得更加真實(shí)了。她似乎輕輕的揚(yáng)起了唇角,微微一笑,然后緩緩伸出手,拿著一條帕子,想要替蕭明鈺擦拭他額上的細(xì)汗。

    蕭明鈺的腦子此時一片空白,心頭卻隱約生出一絲的怪異感,隨即,他的目光凝在對方手里的那條帕子上——那是關(guān)山月適才拿在手上的帕子!

    只這一刻的時間,虛幻與現(xiàn)實(shí)間模糊的界限轉(zhuǎn)瞬便被打破。

    只這一瞬的功夫,蕭明鈺醒過神來,動作迅速的伸手扣住關(guān)山月的手腕。只聽“咔嚓”一聲,他直接就擰斷了關(guān)山月那脆弱而纖細(xì)的手腕。

    關(guān)山月痛的尖叫起來,手上抓著的那條帕子直接就掉到了地上,臉色煞白:怎,怎么會?明明當(dāng)初賣給她藥的人說了這是奇藥,只要一點(diǎn)就能叫對方如火焚身,還會把來人當(dāng)做是心上人??桑蔀槭裁词捗麾晠s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第73章

    隨即, 蕭明鈺便松開了握著關(guān)山月的手,只覺得渾身仍舊是燥熱難解。他幾乎是不耐的垂下眼, 思忖片刻, 冷聲喚道:“得?!?/br>
    因?yàn)槭捗麾曘逶〉臅r候一般不喜歡有人在側(cè)伺候,故而得福此時并不在左右,這才叫關(guān)山月得以趁虛而入。只是, 蕭明鈺一開口,得福便趕忙從外頭推了門進(jìn)來, 當(dāng)他見到邊上面色蒼白惶恐的關(guān)山月時,不由吃了一驚, 連忙垂下頭道:“殿下有何吩咐?”他口喚殿下,顯然是不再掩飾蕭明鈺的身份。

    只可惜,關(guān)山月卻沒能聽出他的話中之意, 反倒是捂著自己那被捏斷了的手腕,滿心惶恐的想著自己的下場。她幾乎是懷著幾分僥幸的揣測著:也不是什么大事, 最多, 最多他們就是把自己趕下山罷了。大不了, 她回家就是了。

    關(guān)山月原就是個沖動任性的性子, 偏卻沒有自知之明,更加不曾考慮過自己沖動行事后果——當(dāng)初一時悲憤便不管不顧的賣了家當(dāng)要入京告狀, 結(jié)果一路吃了許多苦頭, 行李盤纏亦是被騙被搶,最后竟是淪落到暈倒路旁的下場,若非鄭娥當(dāng)時令人救了她, 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得福移了一架屏風(fēng)過來,然后方才取了外衣給蕭明鈺披上,問他道:“殿下,此事要如何處理?”他的手上則是拿了一塊干凈的帕子,小心的替蕭明鈺擦著有些濕漉漉的發(fā)尾。

    蕭明鈺伸手扶了扶還有些guntang的額頭,漫不經(jīng)心的道:“阿娥從哪里撿到她,你就把人丟回哪里去……”他語氣冷淡的就像是在說丟垃圾。說到這里,他略一頓,隨意的伸手捋了捋自己還有些濕的烏發(fā),緩步從屏風(fēng)后面走出來。

    銀白色的月光灑落在蕭明鈺近乎冷峻漠然的面容上,為他鍍上一層薄而冷的銀光。他的眸子黑沉如深不見底的寒潭水,當(dāng)他的目光掃過關(guān)山月時,目中的厭惡與冰冷幾乎是不加掩飾的。

    蕭明鈺的語氣亦是輕蔑而譏誚,淡淡的交代得福:“還有,她的那只手既然不做正事,那便也不必留下……”

    關(guān)山月原是滿心忐忑,聽到這話卻不由的瞪大了眼睛,看著蕭明鈺:“你,你不講道理!虧我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彼壑行顫M了驚恐的淚水,幾乎是帶著哭腔的道,“你根本就一點(diǎn)事都沒有,趕我下山就是了,為什么還要砍我的手?”

    蕭明鈺掃了她一眼,那目光冷的幾乎不是在看一個活人,短促的冷笑了一聲:“你也配與我講道理?”他連和關(guān)山月說句話都覺得惡心,只是拂袖而起,道,“你最好馬上下山,離開京城。要不然,下一次再叫我看見你,你留下的就不是手,而是命了?!?/br>
    也不知關(guān)山月究竟下了什么藥,蕭明鈺只覺得此時渾身燥熱,額上亦是有細(xì)細(xì)密密的汗水滲出,那種干渴感幾乎令他有些難以忍耐,現(xiàn)下想著的倒是先去外頭泡些井水或是回去練劍去熱……

    關(guān)山月眼見著蕭明鈺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離開,只覺得從心底里冒出一絲森然的寒意來,渾身不由自主的發(fā)抖。她下意識的來回看著蕭明鈺的背影和正打量著自己的得福,面上的哀求凄切漸漸變成了絕望。直到此時,她才隱隱生出幾分惶恐與后悔來。隨即,她仿佛想起了什么,面色一變,轉(zhuǎn)過頭,慌不擇路的提起裙裾,往外頭逃去。

    得福卻并不急著去追——山上伺候蕭明鈺的雖只有得福一人,可山腳下還守著許多侍衛(wèi)呢。關(guān)山月自然是跑不了的,她的那只手自然也是留不住的……

    蕭明鈺與鄭娥再見面時,正是在二公主成婚的那日。

    不知是不是因?yàn)橹虚g了橫了關(guān)山月這件事,再見面的時候,蕭明鈺不知怎的總是有些不大自在。好在他素是個會掩飾的,倒也還是如往日那般上前揉了揉鄭娥的額角,垂頭問她:“二娘怎么樣了?”

    鄭娥才去看過二公主,順便給二公主塞了點(diǎn)充饑的點(diǎn)心,想了想才道:“挺好的啊?!彼洁阶欤H是認(rèn)真的想了想,又道,“就是從早上起到現(xiàn)在才喝了碗粥,叫她餓得厲害。不過她穿嫁衣挺好看的,瞧著臉色也好……”

    蕭明鈺瞧著她入玫瑰一般嬌嫩的面頰,忽然福至心靈的道:“你穿嫁衣的樣子,一定比她更好看……”

    鄭娥抬頭瞪了他一眼,頰邊暈紅,隨即又忍不住低下頭去搓自己的袖子。

    蕭明鈺左右瞧了瞧,看了眼正被眾人圍成一圈勸酒的張長卿,心中暗笑,隨即便用指尖輕輕的勾住了鄭娥的手指,輕聲道:“這里亂糟糟的,我們?nèi)ネ忸^走一走,好不好?”

    他的指尖輕輕的在鄭娥的掌心撓了撓,不輕不重的,可被他撓過皮膚卻是有些癢,不覺的緊繃起來。

    鄭娥覺得耳邊有些熱,忍不住把自己的手給抽回來,伸手將垂落在耳側(cè)的烏發(fā)捋耳后。她抿了抿唇,小聲道:“好啊……”

    蕭明鈺瞧著她微微泛紅的耳垂,不知怎的心里也有些熱熱的,小心翼翼的牽著鄭娥的手往外頭的庭院去。

    比起里面那熱鬧,外頭的庭院就顯得冷清了許多。涼風(fēng)習(xí)習(xí)的吹過翠色的樹梢,枝葉交觸,發(fā)出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音,滿地如水一般的月光也因著樹梢的搖晃而跟著輕輕一蕩,猶如水銀徐徐滾動。

    鄭娥被涼風(fēng)一吹,倒是覺得清醒了許多,想了想還是忍不住仰起頭去問蕭明鈺:“對了,上回你還沒告訴我你送了二娘什么呢……”她秀致的長眉不覺一挑,烏溜溜的眸子里顯出幾分狡黠的笑意,“現(xiàn)在二娘都要成婚了,難不成還不告訴我?”

    蕭明鈺垂頭看著她那比星星都要來的明亮的眸子,心中一軟,嘴上卻道:“你不是也沒告訴我你送了什么嗎?”

    鄭娥哼了一聲,揚(yáng)起下顎,鼓著雙頰。

    蕭明鈺忍不住伸手去戳了戳她軟軟的面頰,這才道:“好吧,告訴你?!彼瓜骂^,湊到鄭娥耳邊,輕聲道,“我給她送了兩個會做菜的丑丫頭……”

    鄭娥忍不住笑起來——蕭明鈺這禮根本就是送給張長卿的,偏還刁鉆的選了兩個“丑”丫頭。她笑得眉眼彎彎,還不忘調(diào)侃蕭明鈺:“二娘她一定要被你氣死了?!?/br>
    蕭明鈺卻隨口道:“怎么會?那兩個丫頭原就是我特意調(diào)教出來準(zhǔn)備送長卿的,正好能把他身邊那兩個自小伺候他飲食的美貌丫頭給換下去,也省的二娘日后再為這個生氣?!?/br>
    鄭娥這才反應(yīng)過來,想了想才道:“也對……”她往前走了幾步,踢了踢前頭的一片落葉,似是在想著什么,一直走到一株桂樹底下,這才站住了。

    桂樹投下的暗影有一小半遮在鄭娥光潔白皙猶如玉石的下顎處,她似有幾分躊蹴,許久方才開口道,“四哥哥,你說要是我們以后成婚了,會怎么樣?”

    這些日子,二公主因?yàn)轳R上就要出嫁,到底有些忐忑。因著皇后不在,她也拉不下臉去和皇帝或是賢妃等人說那些,只好拉著鄭娥碎碎念了好一會兒,諸如“你說長卿他這么能吃,要是越來越胖,那可怎么辦?我不喜歡胖子的!”又或者,“要是長卿他以后喜歡上了其他什么人,那怎么辦?”

    鄭娥聽了許多,漸漸地也對夫妻之間的事情越發(fā)明白起來,想著明年或許便要與蕭明鈺成婚,她心頭也不覺漸漸地惶恐起來。

    她原本以為,夫妻就是拜堂成親,然后搬到一起住,再生幾個孩子,把幾個孩子養(yǎng)大成人,看他們?nèi)⑵奚印挥憛捠捗麾?,甚至很喜歡他,喜歡和他在一起,自然也是愿意嫁給他的。只是現(xiàn)在想來,夫妻間不僅要做那些羞人的事情,還有許許多多的不確定的事情——他們那么小的時候就訂下了這是,可一輩子這么長,以后真的不會后悔嗎?依著蕭明鈺的身份,日后也許還會有側(cè)妃等等,她能接受嗎?……便是被世人視作是恩愛夫妻的元德皇后與皇帝,他們這樣的結(jié)局也算是好的嗎?

    蕭明鈺聞言倒是怔了怔,他垂下頭去看鄭娥,見她纖長的細(xì)眉微微蹙起,一貫天真的面上仿佛有些擔(dān)憂的模樣。他心里不知怎的生出許多復(fù)雜的情緒來,竟是有些的心疼:不知不覺間,他的小姑娘也漸漸長大了,開始去看這個世界,有了自己的憂慮與擔(dān)心。

    他沉默片刻,忽而伸出手用指尖在鄭娥的眉心處揉了揉替她舒開皺著的長眉:“阿娥,人生還很長,沒有到最后一刻,或許我也無法承諾我們以后會有多好??墒牵掖饝?yīng)你——”

    他把手按在鄭娥的肩頭,垂頭與她對視著,目光沉靜而堅(jiān)定,猶如鐵石一般不可動搖:“我會很愛、很愛你,盡我全力讓你過得幸?!彼赜职涯蔷渌f過許多次的話再度重復(fù)了一遍,“你是最重要的,阿娥?!?/br>
    鄭娥看著他,忽然咬了咬唇,眼中霧蒙蒙的。

    蕭明鈺此時卻挑了挑眉,忽而問了一句:“可以嗎?”

    鄭娥怔了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他是再問可不可以吻自己。她面上染霞,忽然閉上眼睛,烏黑的眉睫微微一顫,然后便鼓足了勇氣,踮起腳仰頭用唇碰了碰蕭明鈺的唇。

    鄭娥心里又羞又慌,沒什么經(jīng)驗(yàn),全憑一腔心意,一不小心便撞上牙齒了,差點(diǎn)沒把蕭明鈺的唇給咬破。

    蕭明鈺卻似乎一點(diǎn)也不疼,反倒是甘之如飴的伸出手按著她的腰,然后垂下頭,認(rèn)認(rèn)真真的回吻了下去。

    夜風(fēng)吹過桂樹,落下細(xì)細(xì)小小的鵝黃色桂花,猶如落雪一般淅淅瀝瀝的落在蕭明鈺和鄭娥的發(fā)間、肩頭,幽香脈脈,似是盈滿了袖間。

    然而,蕭明鈺與鄭娥卻全然不覺。

    唇齒交觸間,有一種淡淡的甜蜜溢開來。他們的心頭不知不覺都生出一種別樣的溫柔,適才的一切憂心與懷疑仿佛都隨風(fēng)而去,就那樣輕輕揚(yáng)揚(yáng)的散了開來。

    如果可以,他們真想就這么抱著、吻著,在桂樹下底下站一會兒。

    然而,廳中卻忽而傳來一陣的喧鬧之聲,似是發(fā)生了什么。

    第74章

    聽到花廳里頭傳出的聲音, 鄭娥這才一激靈的醒過神來了,連忙把蕭明鈺推開來, 要回去看看。

    蕭明鈺卻是一副泰山本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樣, 真正的貫徹他說的那句“你是最重要的”——他手臂微微收緊,將鄭娥摟得更緊了些,自己則是低著頭, 就跟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的惡狼似的,惡狠狠的摟著人吻了一通, 直把鄭娥的唇吻得水潤紅艷,這才意猶未盡的稍稍松開一些, 雙眸發(fā)亮的瞧著懷中人,恨不能再來一下。

    原本那溫柔纏綿的親吻,倒還好些, 鄭娥多少也回應(yīng)一二??扇缃襁@般被蕭明鈺摟著親著,鄭娥只覺得紅唇被仿佛碾磨, 舌尖亦是被吮吸的隱隱有些發(fā)麻, 整個人頭皮都快炸開了。

    大約是被吻得久了, 鄭娥的眼角就像是沾了點(diǎn)胭脂, 微微的泛紅,瞪人的時候一雙杏眸水波瀲滟, 映得月光更是如水一般溫柔。

    蕭明鈺見著鄭娥這模樣, 心頭一軟一熱,忍不住便先伸出手揉了揉她柔軟發(fā)頂,將那些細(xì)碎的桂花挑落下去, 嘴里徐徐道:“你怎么連換氣都不知道,這么呆……”他心里高興,用染了點(diǎn)桂花冷香的指尖輕輕捏了捏鄭娥白膩玲瓏的瓊鼻,忍俊不禁,“比我送你的那只兔子還呆呢?!?/br>
    事實(shí)證明,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鄭娥氣得不行,一聲不吭的踩了蕭明鈺一腳,然后眼疾手快的把正得意的蕭明鈺推開,全然一副用完就丟的模樣,自己則是大步便往廳里頭去。

    蕭明鈺一時嘴賤惹來腳疼,只好小步追在后頭,嘴里道歉:“好啦,我錯了,阿娥,你別生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