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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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還會聽哥的嗎?” 六皇子:“我聽哥的?!?/br> 大皇子笑了,他的六弟啊,真的是他的嫡親的弟弟。 那么單純,那么可愛,那么的不適合勾心斗角,不適合——皇位。 不過有什么關系,既然六弟給了他健康的身體,以后勾心斗角讓他來,皇位也讓他來,他來保護他們倆的命,他的六弟只需要負責單純,可愛,幸福就好。 很多年以后,當已經(jīng)是皇上的大皇子和人提到這種心情時,很多人都想噴他,“皇上,您確定您家弟弟是單純,可愛?而不是兇殘,可怕!” 第十三章 第二旅好心一家人 昌州府附近 被扔在山上的許寶佳,沒有下山,而是帶著白狼在山上晃悠了好幾天,又收獲了若干植物和動物,植物她一律的種到了自己的空間里,動物則是讓白狼直接殺了,畢竟空間現(xiàn)有的能用的面積還不是太大,而且基本都被她種上了東西,尤其是還有她產(chǎn)仙露的小樹苗,所以除了白狼,她暫時不準備在空間養(yǎng)任何活物,好在rou放在里面也不會壞。 有空間就是方便,下山的時候,許寶佳手上又是只有一個小包袱了。 這次她沒有選擇投宿農(nóng)家,而是直接找了一戶農(nóng)家,用自己身上的衣服和人換了一身粗布舊衣服。 她的衣服雖然在許府里算不得好,但是放在農(nóng)家卻是難得的好料子,農(nóng)家大嬸覺得自己占了便宜,還怪不好意思的,看著她孤零零的一個小孩子,說是要進城坐車回家,很是不可思議,最后干脆的吆喝上了她家當家的,讓趕著牛車送送小丫頭。 農(nóng)家大叔也是個實誠的,當下就放下了手上的農(nóng)活,趕著牛車就帶著小丫頭進城了,而且到了城里大叔還不放心,直接將她送到了車馬行,看著她上了馬車才調(diào)轉車頭回去。 不得不說大梁的交通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發(fā)達的,至少大的州與州之間都有車馬行的馬車固定來往。 不過這個時候的車馬行的馬車,其實有點等同二十一世紀綠皮火車的功能,真的不能抱太大的期望。想想也是,富人家都有自己的馬車,甚至是車隊,誰坐它啊,也就是窮人,家里買不起馬車,但是又要遠行,怎么辦? 一個人租一輛馬車,那當然也是可以的,但是價格老貴,一般人還真的舍不得。故而一群人租一輛車,價格下去了,也熱鬧。不過不好受就是肯定的,但是勞動人民大都是知足常樂的,想想那更窮苦的,再遠的路都只能靠著一雙腳去走,甚至有那舍不得鞋的,赤腳走過千山萬水,人照樣該怎么活還得怎么活,他們也就沒有什么可抱怨的,至少他們還能做的起車?。”壬喜蛔?,比下有余不是. 許寶佳坐的就是很多人拼坐的,沒有棚子的馬車,據(jù)說遇到下雨,大家在頭頂上扯上大的油布就行。哎…… 馬車本身的硬件就不說了,大梁于男女大防上沒有很嚴苛,市井中更是沒有條件講究,所以車上有老人,孩子,女人,大漢,形形色|色的人,以及——活的雞鴨鵝,糧食,和各種干糧,行禮,本來裝十個人的馬車,擠壓再擠壓,裝了二十個人不止,還帶家禽若干,環(huán)境可想而知。 許寶佳真想自己單租輛馬車算了。她娘給的二百兩銀子,雖然在陵縣的時候,被她偷偷的塞了一百兩在縣令夫人枕頭下,但是剩下的一百兩完全足夠她雇傭馬車了。 只是她一個小孩子,單獨一個人租車實在是不太|安全,萬一車夫有壞心……雖然她不懼,但是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再傷人,她只想做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幸福的小孩子。 吵吵鬧鬧,推推囔囔中,許寶佳開始了她千里回家路的第二段旅途。 不要想直接這輛馬車就能將她送到家門口,馬車的終點站只是柳州,離她的老家還有好遠呢,但是就是這樣也要行走大概半個月,那還是不下雨,順暢的走下來的情況。 人多,馬老,車破,偏逢雨,馬車只能晃晃悠悠的慢慢往前走。 幾天下來有人上車,也有人下車,但是也有雷打不動的旅客,估計他們的目的地應該就是終點站柳州了。 枯燥,難受的旅途大家總是容易混熟,這幾天,那幾位雷打不動的旅客也已經(jīng)從最開始的家長里短,到現(xiàn)在的天南地北聊開了。 努力減少存在感的許寶佳也從這些人的話里,大概了解了這些人的身份。 帶著鋪蓋卷的幾個壯漢家里是種田的,出來是因為家里地少人多,不得不去富有的柳州打長工的;年老的但精神的阿婆,是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產(chǎn)婆,是被人特意請到柳州接生的;有老有小,帶著雞鴨的一家子,是去柳州走親戚的;大包小包的中年大叔,則是來往于這條路上的小商戶;抱著書箱的青年,是往年落第的書生;帶著孩子的少婦是回老家看望公公婆婆的;留著小胡子,一雙瞇瞇眼的小老頭,據(jù)說是到柳州當師爺?shù)模窃S寶佳個人覺得有待商榷。 整個路途中,遇到城鎮(zhèn),村落,馬車也會時不時的停下來補給一下,讓馬休息一下,也是讓坐車的人吃吃飯,上上廁所,松松筋骨,活動活動關節(jié),當然吃飯是最主要的。 不過坐這種馬車的人,大都是窮苦人家,不舍得在旅途中買吃的喝的,基本上都是自帶干糧和水,所以很少有人出去買吃的。 基本上都是停車的時候,大家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啃著自家的干糧,遇上帶不同干糧的時候,大家也會交換著吃,吃吃喝喝下來大家也更熟了。 也有那些膽小謹慎的,只是坐在一邊,守著車,也是守著自家行李,連茅房都很少去。 當然趕車的大爺,也不建議坐車的人到處走動,主要是大部分人都是人生地不熟的,甚至是第一次出遠門,萬一出了什么事,大家都不好。當然他也申明,休息時間就一炷香的時候,中間出了什么事,或是走丟了,他是概不負責的,反正他錢已經(jīng)收了。 許寶佳上車的比較早,所以剛開始大家都不知道,她是一個人坐車的,都只以為她是跟著家里大人來著,在一車人中也不顯突兀。 她也樂的混在人群中,通過他們的聊天,言行舉止,穿著打扮,生活習慣等等,了解關于這一群人的更多信息。這是她上輩子的職業(yè)習慣,喜歡從方方面面去分析了解周圍的人和環(huán)境,以及事物,盡量減少危險的存在! 盡管許寶佳裝的像模像樣,還是有人發(fā)覺了她的特殊。那位帶著孩子的少婦,在第一次停車吃飯的時候就叫住了她。 “丫頭,不許下車亂跑,過來嬸子這邊吃飯!”她說著還看了看中途上來的幾個男人。 許寶佳順著視線望過去,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懷好意的目光。 很聽話的跟著這位嬸子,這位嬸子也不多問話,只是一路都不讓她離開她的視線,直到幾天之后,那幾個不懷好意的人下車。 看過許寶佳的小小包袱,嬸子又皺了皺眉頭,休息吃飯的時候,總不忘遞給她一個餅。晚上睡覺的時候也不忘給她蓋上一件衣服。 后面上車的人都以為她是少婦的女兒,許寶佳默默的接受著,不過總是乘著少婦瞇眼的時候,假借逗孩子,偷偷給她懷里的孩子喂上點仙露。環(huán)境太差了,好幾個人都在咳嗽,有風寒的先兆,小孩子是最危險的。 顛顛簸簸十幾天,許寶佳和少婦也平平安安的到了柳州。 “丫頭,你知道接下來要去哪里坐車嗎?” 許寶佳搖搖頭,雖然她到過很多地方,但是這和她生活的地方,不僅不是一個時代,估計更不是一個空間,大梁,皇帝還是姓百里的,她根本聽都沒有聽過,那些地名,她更是陌生。 “這里我也不是太熟悉,你等等,等會我公公來接我,他應該知道到那里去坐車?!?/br> “三兒家的,三兒家的!”兩人正說著,遠處就看見一個穿著粗布衣服,額頭還冒著汗的老爹跑著過來了。 “爹”少婦也抱著孩子趕緊迎了上去。 “咋就你和孩子呢,三兒呢?”老爹邊接過少婦的行李,邊問道。 “他晚幾天才回呢,這不是臨近過年了嗎,多干一天就多掙點錢,而且這幾天,東家開的工錢也比平時多?!鄙賸D似乎終于看到主心骨了,也不似之前那么拘謹了。 一番寒暄后,許寶佳打聽到,下一站,她要去的是梅州,必須先坐一個短途的牛車,再轉長途的馬車。鑒于這一路的幸苦,許寶佳不再打算靠車馬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