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這婚紗是以前宮廷軟絲所制,要是真算起來還是一件古董,我無緣,你要就開個價。別在這猜忌什么?!?/br> 看到娟姐這么爽快,段柔要求試穿,她小心的從櫥柜中拿出來,謹慎而無奈。 段柔在她身后不禁笑了。 藍然也被娟姐這種嘴硬的樣子逗笑了,這分明就是舍不得的樣子。 ☆、第六章 比男人更狠 在藍然和娟姐的幫助下,段柔換上了這件婚紗。 婚紗前襟是按照旗袍盤扣所做,用的是柔軟無比的紗,若隱若現(xiàn)的肌膚襯得十分動人。初始沒覺得不對勁,穿上了才發(fā)現(xiàn),背后大膽的西式設計,整整鏤空了整個背部。 腰部十分貼合,如同量身而作,魚尾的設計,在身后蕩漾層層軟絲布料,每走一步帶出的褶皺都如同在水中戲水一般的柔美。 “這樣的設計,你爺爺可真夠大膽,想必你奶奶也要拿出很大勇氣吧?”段柔打趣。 娟姐和藍然不曾理會她,神情微愣的看著段柔,“真美。我一直以為那老頭是個十足的色狼,想不到他這樣設計是凸顯了一個女人最優(yōu)美的身段?!?/br> 段柔看著她們吃驚的樣子,自己都到了鏡前,若不是自己并非自戀,她一定會毫不客氣說一句,真美。 不知道是不是身材和娟姐的奶奶差不多,這件婚紗竟然這么的合身。 段柔皮膚嫩白,背部的設計讓她背部的線條和柔嫩,只需一眼就挪不開眼。 在這種軟紗材質(zhì)若隱若現(xiàn)的襯托下,洋娃娃的臉也顯得柔美甚至性感嫵媚,曲線畢露。 “就這件了。娟姐你出個價?!?/br> 娟姐不曾自己試過這件婚紗,第一次看人穿上,還如此的合身,她的萬種情緒卻說不出口,也許她自己穿上也可以這么美。 回神后,娟姐陷入思考,雖然管理這家店,實際上她并不熟悉行情,只能裝作隨意,“你們說價?!?/br> 段柔突然靠近娟姐湊近她的耳朵說了一句話,娟姐嚇得好久回不了神。 在她們的幫助下,段柔脫下了婚紗,娟姐小心的將婚紗包裹放進了紙盒,嘴邊一直都是一種想說又說不出口的感覺。 “段小姐,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困難?”還是說出了口。 段柔指了指桌上格格不入的桶面,還冒著熱氣,方才娟姐也是極力的遮掩,越是掩飾反而越是明顯。 加上這里疏于打掃,門可羅雀的樣子,真的是快倒閉了。 “娟姐氣質(zhì)上佳怎么會用泡面度日,而且時間不短?!?/br> 桌下的垃圾桶已經(jīng)堆積了兩三個泡面桶。 娟姐聽聞,臉皮一薄,竟然紅了起來,段柔說的沒錯,她在這家店守了二十年,等一個根本不會出現(xiàn)的人。 原本有父母扶持,結果他們一走,剩下的就是無盡悲涼。她無心打理店鋪,慢慢的也就無人再來關心這家店,最后她也快支撐不下去了。 段柔知道自己說的不錯,不然說話不退讓的娟姐也不會啞口無言。 “娟姐,這婚紗算我借的。我段柔不奪人所好,該付的錢也會給你,不過我還是希望娟姐能考慮一下我方才說的事情?!?/br> 段柔拿起桌上的筆,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留下了沉思的娟姐,和藍然便離開了。 “然然,你是怎么認識娟姐的?”車上,段柔好奇的問道。 藍然知道段柔對娟姐有了興趣,自然也高興說出自己所知道的,更何況別看娟姐嘴巴硬,心里對人的確不錯。 “娟姐叫什么姓什么我的確不知。是在片場認識的,她也是經(jīng)人介紹拿店里的戲服劇組。后來熟了大家都叫她娟姐,我也就跟著喊?!?/br> “那時候我還是小演員,跑龍?zhí)椎?,衣服得自己弄,古裝戲服特別難穿,妝也不好化。娟姐看老人欺負新人就替我打理了,也因此我出彩讓經(jīng)紀公司挖掘了,不過娟姐好像得罪了一個大明星辭職不干了?!?/br> 藍然說的一點都不錯,娟姐就是嘴巴硬,而且還傲氣,她不愿誰都強迫不了她。這樣的人也正是段柔現(xiàn)在身邊所缺。 身邊都是豺狼虎豹,她沒有幾個自己的人如何對抗他們。 包里的手機響個不停,藍然也推了推沉思沒回神的段柔。 段柔一看號碼就皺眉,奶奶。手機才摁了通話鍵,就聽到老人家不滿的聲音。 “你給我回來!” 段柔不想也知道肯定是蔣眉和段依依母女又可憐兮兮去段老夫人那里告狀了,真不知道是不是段老夫人年紀大了缺人陪伴,這對母女一前一后,那**湯灌得,只要誰惹了她們,跟要了她命一樣。 還有段柔的父親段洪,母親趙雪蘭雖然及不上蔣眉狐媚,但是至少端莊大方,偏偏他就喜歡蔣眉這種張口閉口就是甜言蜜語的人,為此還冷落了母親。 不等段老夫人再說話,段柔就毅然的掛了電話,不予理會。 “她們永遠都是那么自以為是?!睂⑹謾C關機,嘴角溢出冰冷的話語。 藍然能夠理解她說的話,段老夫人她也有幸見過幾面,對她的態(tài)度可以用,低人一等來形容。 沒有顯赫的家庭背景,沒有引以為傲的財富,藍然的家庭只不過是個中層罷了。 段老夫人從小的優(yōu)越在藍然身上顯示的淋漓盡致,戲子就是她對藍然最多的形容,怕是連名字都沒記住。 段柔這樣態(tài)度,倒是讓藍然心里有一絲暢快。 “我們?nèi)ツ睦???/br> “見導演。你忍得下,我可忍不下。我段柔從今天起眼睛里揉不進一顆沙子!” ——夜middot;pub 這間夜店在蘇城小有名氣,不管你是想放縱還是想尋歡作樂,這里都是不二人選,但是這家店也分高低人次。 上下兩層,上層都是名流明星,即便是下層消費也不菲,一些女人為了金龜婿時常到這里來尋找目標,最后卻淪為一夜情的對象的。 段柔沒有來過這里,包括藍然也是如此,兩人身上的衣服也不像是泡吧的人。 “小柔,你還是別去了。你都快結婚了,萬一被熟人看到,到杭家亂說?!?/br> 藍然好意,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了段柔。 段柔讓她放寬心,再活這一遭不弄個天翻地覆都對不起她這條命。 門口的黑衣大漢抖著胸肌,攔住了她們兩個,“這里不是你們待得地方!” 段柔毫不畏懼,從包中摸出一張金卡,還是杭澤的,她當然知道杭澤與金琳偷歡的地方,這里不過是之一,真要謝謝他們前世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自己去查查看這張卡的主人,我既然能拿他的副卡,你就該知道我能不能進這個地方。” 大漢微愣,想不到看著柔弱的女子,氣勢倒是一點也不輸人。他喊來身邊的侍者讓人拿卡去查。 段柔則護著藍然,這里明星居多,自然狗仔隊也不少,現(xiàn)在她還不能這么明目張膽的幫藍然,更不能讓金琳發(fā)現(xiàn)這一點。 不一會侍者匆匆跑到大漢的耳邊說了什么,原本不松懈的大漢也笑了,“原來是杭公子的人?!?/br> 段柔對于這樣的稱呼十分不滿意,她再從包里拿出一張卡,“讓這位小哥再去跑一趟,待會我相信你會改口的?!?/br> 段柔不是招搖的人,即便身上有錢,她也不會說,更何況是身份,這一點也造就了她辨識度如此之低。 難怪金琳會說她的存在感小,今天她就好好利用一下自己的身份。 果然,使者跑的更快了,在大漢的耳邊氣喘吁吁不知道說了什么,大漢的臉立即緊繃。 “段小姐,不好意思?!?/br> “光是這兩張卡你們也應該分得出誰重誰輕,我不喜歡再聽到有人叫我杭公子的人。” 段柔收回自己的卡,卻沒有拿回杭澤的卡。 “這位先生,今天我來過這里嗎?我想你應該知道怎么回答吧?”段柔小聲的問道。 大漢明白段柔這么說的意思,立即點頭,并做了一個請字。 段柔將杭澤的卡送到大漢的面前,“今天我包場,盡管刷?!?/br> 大漢額間已經(jīng)是汗如雨下,這樣的大小姐第一回見到,以往來的有錢人家的小姐,要么就目中無人,要么就野蠻無理,黑白不分。 段柔非但沒有這些任何一點,更讓人覺得她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容置疑。 段柔和刻意拉低帽沿的藍然走上了二樓。 在刺激感官的音樂聲中找到了藍然口中的李導演,喝了不少,左擁右抱的。 李導突然看到眼前出現(xiàn)了如同洋娃娃一般的女子,借著醉意,就想上去輕薄一把,卻不想被人先發(fā)制人。 勁爆的音樂聲蓋過了段柔砸碎酒瓶的聲音,更蓋過了原本醉生夢死女人的叫聲。 “你們是想留在這看,還是現(xiàn)在安全的離開?”段柔的話一出,卡座上的女人全跑了。 李導的酒也醒了一大半,望著抵在脖子見的碎瓶子,舌頭還沒來得及捋直了就說話,“你……你們想干什么?” 眼下剩下了他們?nèi)齻€,藍然和段柔一左一右的坐在李導身邊,段柔手中的碎酒瓶也扔到了垃圾桶,嫌惡的看了一眼,對付男人往往要比他們更狠。 ☆、第七章 幫藍染扳回一城! “李導不認識我了嗎?”藍然拿下鴨舌帽和墨鏡。 李導詫異的看著藍然,他對藍然印象不錯,一直想著給她弄個好片子,無奈這次廣告突然有人出錢讓那個金琳加入。 “李導,剛才得罪了,這杯酒我就自罰了?!倍稳崾竞孟群攘艘槐?,李導有些擔心卻也只能喝下賠罪酒。 “李導,接下來我就和你談正事,我很喜歡藍然所以不想有任何人插足她的廣告。至于價錢,你不妨告訴我金琳出了多少錢?” 段柔擦了擦粘膩的手,她也明白這件事也并非是能用錢解決的,一定要做到斷絕后患才可以。 “這位小姐,我不管你是誰,金琳是演定了這次廣告!要不是廠家喜歡藍然的形象恐怕連藍然都會被換掉,而不是現(xiàn)在兩個人一起代言?!?/br> 不知道是不是聊到了李導拿手的事情,他不再害怕段柔她們,也許是覺得能這樣和他討論廣告,在他心里無非是想出頭。 “李導,金琳會因此拍不成廣告是嗎?反正廠家也說喜歡藍然?!倍稳嵴f的十分淡然卻加了一絲不讓人反駁的氣勢。 李導有些不可理喻的看著身邊的段柔,燈光也是一晃而過她精致的臉蛋,但是他無法忽略她雙眼的冰冷。 這么熱鬧的場子,就這一個眼神,他瞬間就熱鬧不起來了。 “我也在這圈子混了這么久,不是你一言兩語就說了算,再說了,我認識你嗎?” “你不用認識我,你認識它就好?!币粡堉卑踩坏姆旁诶顚У拿媲?。 “李導,我雖然不在這個圈子混了,但是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杭澤是我的未婚夫,他幫金琳賄賂你,我會善罷甘休嗎?馬上我就要嫁進杭家,我和金琳誰重誰輕你立即知曉?!?/br> 這是一劑重藥,段柔是正牌,金琳不過是個三兒,更何況段柔是段氏的大小姐,金琳不過掛了金家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