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流光
尤藍(lán)大驚失色地喊道:“六皇子!” 花舞回眸看了她一眼,這是親戚的緣故嗎? 尤藍(lán)動了,她飛速地掠向空中,接住了掉下來的六皇子。 虛影冷笑一聲:“尤無家的余孽竟然沒死?!?/br> 花舞雖然不知道尤藍(lán)為啥區(qū)別與別人可以動彈。 她只能猜測是尤藍(lán)的血統(tǒng)問題,她現(xiàn)在行動都略有遲緩,受到虛影的那種流光的束縛。 空中的流光越來越多,尤藍(lán)只專注與六皇子的情況,其他的事情似乎也不被她放在眼里。 遠(yuǎn)處一道白影急速地掠來。 白琺到了,他身后是果果和花燃。 花燃的身后是成群結(jié)隊的妖獸。 但是,大家的速度都緩慢了下來。 就連領(lǐng)頭的白琺也只停留在花舞身后的百米之處。 憐兒小心地拉了拉花舞的衣襟。 “師傅,大家都怎么了?” 花舞回神看向她,她突然想起憐兒也是應(yīng)該可以動彈的。 “我們受到天上那些流光的影響,大家基本上都受了限制,憐兒沒事嗎?” 憐兒乖巧地點頭。 白琺的眼里看到的只是尤藍(lán)和六皇子的互動。 他清楚地看到尤藍(lán)眼神里的擔(dān)憂,莫名的心里就有了許多的不舒服。 “白少主可有辦法解了這巫術(shù)?”花舞指了指天空中鏌铘的虛影。 虛影還在施法,流光在從這片天空不斷地向外擴(kuò)散。 是誰都能看得出他的野心來。 不出一刻鐘,這些流光就能覆蓋長歌大陸這邊的這片落日森林。 白琺卻搖搖頭,他是知道一些巫術(shù),但是并不了解巫術(shù)。 花燃身后的妖獸發(fā)出嘶吼聲。 花燃急切地給花舞傳音:“妖獸都在暴動,他們的修為和身體也被禁錮了?!?/br> 花舞嗯了一聲:“花燃,你讓妖獸稍安勿躁,聽從命令等指揮?!?/br> 她此刻的腦子里劃過無數(shù)個方案,面前這一幕是沒有想到的情景,臨時應(yīng)變的后路似乎真的沒有。 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古銀杏樹上的孟夏正在和正南方的虛空對話。 “你是不能插手的,除非對方出現(xiàn)了神級的大能。”虛空里有低沉的聲音。 孟夏沒搭理他,也沒有行動。 破巫術(shù)應(yīng)該有與之相克的東西,眼前看來就是尤藍(lán)和憐兒的血液。 或許自己的也可以,不過,她又否決了自己。 畢竟她的行動也受到了制約。 白琺緩慢地走近花舞:“就這么看著嗎?” “你們家族怎么會在這個森林里這么久,畢竟在森林的外面,我?guī)缀醵紱]有找到關(guān)于白龍族的痕跡?!被ㄎ璧脑掝}有些突兀。 白琺愣了一瞬,也就老實地回答起花舞的問題。 “之前人鬼神三族從這里撤走后,這里荒蕪了許久,我的祖上是被大陸的帝王委派到這里守候長歌大陸的最后一道防線的。” 花舞笑著頷首:“我猜測也是這樣,這個森林的盡頭無人知曉,事實上,雖然我繼承了帝位,我也不曉得這個森林的秘密和太多的東西?!?/br> “我知道了?!卑赚m的眼神一亮。 花舞看向他,只見他從袖口掏出一個卷軸。 這還是剛才的那個大家契約的卷軸。 只是花舞沒見過。 白琺唰地展開這個卷軸,卷軸從打開那瞬間就開始飛漲,許多人都看向這邊。 “這是祖上留下來契約的東西,這個卷軸涵蓋了我白龍族內(nèi)幾千年來的血脈傳承,也就是幾萬人的血脈之氣,應(yīng)該可以阻擋一下上面那個魔族人的入侵?!?/br> 花舞眼神一亮:“你是白龍,這里我們還有黑龍和金龍,若是我們把血脈都輸入進(jìn)去,包括憐兒的魔族血脈,或許會有奇跡也未必。” 整個天空的藍(lán)色流光越來越多,像云彩一樣鋪展開去。 花舞低頭和憐兒說了幾句話。 這時,尤藍(lán)飛一般地往這邊跑過來:“陛下,救救六皇子吧?!?/br> “如何救?”花舞當(dāng)然不吝嗇此刻施舍人情,在她能力范圍之內(nèi)的。 “丹藥,靈力溫養(yǎng)怎么都行?!庇人{(lán)的眼神很焦慮。 花舞立即從空間里找出幾瓶算是極品的丹藥,扔給尤藍(lán),又轉(zhuǎn)身對小薔薇道:“你有好的丹藥沒,也盡快給尤藍(lán),尤藍(lán)你可以帶著他到空間里去修養(yǎng)?!?/br> 這一連串地發(fā)話,讓尤藍(lán)大喜,說來,花舞的空間可不是一般人給進(jìn)的。 即便孟一和孟二也沒撈到那么好的運氣。 風(fēng)末看了她一眼,沒說啥,反正她都決定了。 尤藍(lán)很快帶著六皇子進(jìn)了空間。 他手下的那些人倒是不能動彈,眼睜睜地看著尤藍(lán)帶走六皇子。 白琺從始至終都看著尤藍(lán)的行為沒說啥,但是眼神的不明還是讓花舞撲捉到了。 “白少主,我們開始吧。”花舞拉過憐兒的手,風(fēng)末伸出了自己的手,鳳凰和黑龍也都配合地開始往卷軸上滴血。 卷軸仿若活物,在每個人的面前停留。 天空中的虛影似乎感悟到了什么,低頭看向他們。 就在此刻,卷軸上的血液已滴入完畢。 白琺迅速地念起了一段咒語,或者說是龍語。 因為花舞聽懂了,其他人沒聽懂。 大概的意思就是:我白龍族,誓死捍衛(wèi)這個大陸的安危,無論血rou經(jīng)歷失,還是靈魂破滅,都要守住這個山河的一草一木。 古老的龍語聽起來肅穆且深沉,白琺的聲音越來越大。 卷軸飛起,直奔天空而去。 卷軸所過之處,有漫天的紅色席卷,甚至又潮水般的人聲,所有的流光在瞬間被襲擊,四散開來。 卷軸在無限地擴(kuò)展,天空中的虛影哈哈大笑:“就這么個破玩意,還想攔住我,太天真。” 鏌铘的虛影并沒有阻攔卷軸,卷軸一直飄向落日森林的北面,它的意圖很明顯,就是去阻攔住那些已經(jīng)快跨過森林的流光。 花舞看到白琺的臉色越來越透明。 她知道這個卷軸肯定耗費了他太多的靈力。 于是立刻開始把手虛放在他的后背,開始為他推送靈力。 這樣一來,白琺的臉色才漸漸地好轉(zhuǎn)。 其實他也就是cao控卷軸,真正預(yù)防流光的還是卷軸本身所帶的能力,以及卷軸里的萬千血脈。 白龍族祖上能被留下來作為最后一道防守墻,絕對是有其孤注一擲的本領(lǐng)。 卷軸隱含的屬性,白琺自己了解的都不夠透徹,他只是知道這樣的傳說。 何況他以前沒有真正的防御過,這對于他來說也算是一次考驗。 卷軸鋪開的越長,越寬,從卷軸里傳出來的人聲越鼎沸。 仿若真的有千軍萬馬。 鏌铘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發(fā)出一聲嘶吼,雙手在空中揮舞的更快了。 風(fēng)末示意花舞走開,他給白琺繼續(xù)傳送靈力。 眼看著這片天空的流光被卷軸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