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好啊,我瞪著他告我好了?!必矉朴行┬奶摰鼗乇苤翥懹顚υ挕?/br> “他人挺好的?!被翥懹钫J(rèn)真地道。 “我知道,商律師是好人,不過,我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他也應(yīng)該清楚我從前是做什么的,我們之間,沒有可能!” 夭嬈用了“商律師”這個稱呼,已經(jīng)表明了她態(tài)度的疏離,霍銘宇突然有點兒為他自己和商毅感到悲哀,一個愛而不得,另外一個,也是愛而不得。只是,相比起他來,商毅的機會便大了去了,至少,夭嬈是單身,沒有男朋友。 * 回到遠(yuǎn)山別墅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午夜,蘇嫣還真的有些餓了,記得秦澤周說過要下面給她吃,她一進門便乖乖地等在了餐廳里,瞪著秦澤周換過衣服過來給她下面。 等了許久,終于把秦澤周給等來了,不想他一進來,就不住的蹙眉:“在這兒傻坐著做什么?還不早點兒睡覺。” “等你的面?。 碧K嫣笑嘻嘻地道,說著,打了一個哈欠,等他等的真的有些困了。 “過來?!鼻貪芍苷f著,便離開了餐廳。 蘇嫣不解地跟了過去,找了半天都沒找到秦澤周的影子,最終回到了他們最近睡覺的客房,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居然脫光了自己的衣服,大剌剌地躺在床上,儼然像是一個大字,哦錯了,是太字。 “你在干嘛?”蘇嫣有些臉紅,又不想在秦澤周面前露怯,她的人設(shè)可是色女來著,怎么能表現(xiàn)出她小女人的一面。 “吃吧!我剛洗好了?!鼻貪芍苄Φ?。 蘇嫣一愣,下面給她吃……秦澤周耍她! 于是,她立刻拿起了毛巾被,扔到了他的身上:“你這流氓!” “到底要不要吃?”秦澤周好笑地看著她,“今天我下面給你吃,明天你下面給我吃。” “你去死!”蘇嫣再也在這間房間待不住了,最終還是逃跑了…… 第二天早上,蘇嫣睜開朦朧睡眼的時候,看到秦澤周正站在鏡前打領(lǐng)帶,于是笑著對他道:“早啊!” “既然醒了,幫我把領(lǐng)帶打好。”秦澤周似乎很不耐煩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他在跟那條無辜的領(lǐng)帶較勁兒。 于是,蘇嫣跪在床上,秦澤周則站在床邊,她三兩下就幫他搞定了,之后,不忘在他的下巴上面吻了吻:“晚上早點兒回來?!?/br> “嗯?!鼻貪芍軕?yīng)著,便離開了。 蘇嫣本想躺下繼續(xù)睡個回籠覺,還沒睡著,夭嬈的電話便打來了,聽說她在創(chuàng)意等她,便立刻起來前往公司。 “蘇蘇,桃子和桑桑被姓虐了,傷得很重,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鄰城?”夭嬈一臉擔(dān)憂地道。 蘇嫣目光一寒,桃子和桑桑是被夭嬈派去鄰城常駐的,自然是因為宋東庭牽線的那裝生意,現(xiàn)在她們出了事,鄰城的這一趟,又必不可少的會碰到他了,夭嬈一碰到宋東庭,就變成了一點兒主意都沒有的小女人,她也知道自己這副德性,才會叫蘇嫣一起去。 于是,蘇嫣給秦澤周發(fā)了個簡訊,告訴他要跟夭嬈到鄰城去辦事,畢竟他們現(xiàn)在是合法夫妻了,就算沒啥感情,也該對彼此有最起碼的尊重。 到了鄰城,她們先去了醫(yī)院,看桃子和桑桑,一見到她們,夭嬈的眼淚就忍不住的往外流,她們傷得實在太重了,雖然只是些皮rou傷。 蘇嫣看到夭嬈的樣子,知道她恐怕什么主意也沒有了,便直接把電話打到了那家公司的老總手里。 “陳總,我們的人傷成這樣,你們公司連個處理的人都沒有嗎?您應(yīng)該記得合同上是怎么寫的吧?”蘇嫣毫不客氣地道。 “是她們自己不小心,才弄成了這樣,關(guān)我們公司什么事?呵……別拿合同說事兒,不就是想要錢么?告訴你們,沒有!” 蘇嫣聽他這么出言不遜,就更生氣了,冷冷地道:“好呀,那咱們就法庭上見?!闭f完,蘇嫣再不想聽電話里陳總的罵罵咧咧,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嬈嬈,給商毅打電話?!碧K嫣堅定地道。 “蘇蘇,你真的準(zhǔn)備直接走法律程序嗎?這單生意畢竟是有宋東庭這個中間人,我們要不要……” “夭嬈!”蘇嫣這下更加生氣了,宋東庭已經(jīng)給她安排了這么一單不靠譜的生意,害桃子和桑桑傷成這樣,她居然還在為宋東庭著想,她真的是……無可救藥! “蘇蘇,你別生我氣?!必矉频偷偷氐?。 看夭嬈這不成器的模樣,蘇嫣已然無可奈何,干脆使用獨裁主義:“今天你叫我來是為了一起解決這件事,既然你現(xiàn)在這么沒主意,那就聽我的,不要給他們留面子,直接走法律解決!” 說著,蘇嫣便徑自拿起了電話,不知何時,她已經(jīng)撥通了商毅那邊的電話。 “秦太太,你會給我打電話,還真是新鮮?。〔粫窃蕛河秩悄悴桓吲d了吧?”一聽商毅的生意便知道他現(xiàn)在滿面春風(fēng)的,心情大好的樣子。 這時,蘇嫣看到了宋東庭遠(yuǎn)遠(yuǎn)地走了過來,不禁瞇了瞇眼,不容她對商毅開口,宋東庭已經(jīng)走到了她們的跟前,二話不說便將夭嬈抱在了懷里,而夭嬈的眼淚,便立刻止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嬈嬈,不哭了,有我在。”宋東庭溫柔地說著,抱著夭嬈的手臂卻是緊緊的。 這時,電話里傳來冷冷的聲音,蘇嫣這才回神,她正在跟商毅通電話:“蘇嫣,是誰在你們身邊,是不是那個人?” 看來商毅知道宋東庭,蘇嫣倒是為此感到十分意外。 于是,她冷笑地應(yīng)著:“是啊,他抱嬈嬈,正抱得緊呢!” ☆、071 你把我染綠一點,我就把她染紅一寸 蘇嫣對于宋東庭,從一開始就是百般看不上,當(dāng)時,夭嬈愛他愛得瘋狂,宋東庭也對她百般寵愛,蘇嫣看不上歸看不上他,可終歸那是夭嬈心尖上的男人,她多少都會給宋東庭留幾分面子,現(xiàn)在他算什么? “商毅,我看,你要是方便的話,還是過來一下吧,臨城這邊的人戲多的很,我怕夭嬈會吃虧?!碧K嫣不屑地瞥了宋東庭一眼,看到他微笑,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 現(xiàn)在他抱著夭嬈,不知道心里有多得意! “好,蘇嫣,你幫我照顧夭嬈一下,我現(xiàn)在就過去?!闭f完,商毅便匆匆將電話掛斷了。 其實,剛剛商毅在電話里提及宋東庭的時候,蘇嫣也是頗為感到意外,她從來都不知道,夭嬈跟商毅之間,已經(jīng)走得那么近了。她肯把心底的秘密講給商毅,就說明她信任商毅。蘇嫣便也放下心來告訴商毅這邊的情況。 夭嬈與宋東庭之間的那些過往,終究是個秘密,這么多年無人提及,早就變成了夭嬈早年時的一段情史了??蛇@段感情在她心里扎得究竟有多深,恐怕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就連蘇嫣都一直被她的不提及給騙了,以為她早已把宋東庭那個負(fù)心漢給忘了。 沒出息啊,比她蘇嫣還要沒出息。 商毅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過來的時候,蘇嫣沒有想到的是,霍銘宇也跟著他一起過來了。這時,剛好護士叫家屬進去看護桃子,于是蘇嫣便自告奮勇的進去了,以至于霍銘宇以為,她是故意躲著她。 等她出來的時候,霍銘宇一把拉住了她,在她全然沒有任何思想準(zhǔn)備的前提下,便將她拉到了樓梯口,問她道:“為什么躲著我?” 蘇嫣一歪頭,不解地道:“沒有??!” 突然,霍銘宇向前一步,蘇嫣本能地向后退了半步,背就已經(jīng)靠在了墻上,還磕道了她的頭一下,她吃痛,男人的手便溫柔地?fù)崃松先?,有些不耐地道:“還說沒在躲我?” 看到蘇嫣這樣子,霍銘宇就已經(jīng)心軟了,之前想好的那些說辭,一句都說不出來。 “真沒有?!碧K嫣一臉冤枉地道:“銘宇,你喜歡我,是我的榮幸,也讓我驕傲,畢竟女為悅己者容嘛!不過,該說的,我也已經(jīng)跟你說清楚了,而如今,我也與澤周結(jié)婚了,我想,你是有分寸的人,自然不會再提及那件事了,所以我們還可以是朋友?!?/br> 霍銘宇幫蘇嫣揉了揉,便適時放開了她,淡笑道:“你能這么通透,真是我三生有幸。” 擁有一個這樣但追求者,真是她三生修來的福氣,如此以來,反倒讓她的愧疚之心越發(fā)嚴(yán)重了。 “事情棘手么?把事情的經(jīng)過給我說一下?!被翥懹钛詺w正傳,擔(dān)憂地問道。 “好。” * 秦澤周坐在辦公室里忙碌著,本來是準(zhǔn)備加快工作進度,晚上回去吃飯的,看到蘇嫣的簡訊之后,他的心情變得不那么美麗起來,鄰城不就是宋東庭的地盤么? 正在他不爽的時候,秦澤周的電話響了起來,是他mama姚葉打來的。 許久不見,秦澤周跟姚葉也沒什么太多的話要說,姚葉說她已經(jīng)回過了,不過要過段時間再回來,秦澤周只是應(yīng)著,一句話都沒說,后來便將電話掛斷了。 姚葉去哪里,他會不清楚?只是天要下雨娘要嫁,隨它去吧! 于是,本來就不美麗的心情,現(xiàn)在看起來更加變得糟糕起來。杰克走進來的時候,還沒說話,就被秦澤周給罵了一頓:“今天沒重要的事別進來煩我?!?/br> 由于杰克知道秦澤周剛剛才跟蘇嫣領(lǐng)證的事,這新婚燕爾的,看來秦澤周是跟蘇嫣吵架了,連忙退了出去。經(jīng)驗告訴他,假如秦澤周莫名其妙的發(fā)脾氣呢,自然是因為蘇嫣,等到他們和好了,秦澤周自然也就不抽風(fēng)了,偶爾還會賞他一個笑臉…… 過了沒多久,商毅突然給他打來了電話,道:“澤周,鄰城法院這邊,你有沒有熟人?我需要咨詢一點兒事兒?!?/br> “你也去鄰城了?”秦澤周挑眉。 “是啊,夭嬈在這邊發(fā)生了一些糾紛,我需要替她解決,哦對了,銘宇也跟我一起來了,你忙你的,沒事?!?/br> “我認(rèn)識一個法官,一會兒我跟他聯(lián)系一下,再把他的聯(lián)系方式發(fā)給你?!闭f完,秦澤周便將電話掛斷了。 商毅“喂”了兩聲,他話還沒講完呢,秦澤周那邊就把電話掛斷了,頓時猜到是因為霍銘宇跟他一起過來讓秦澤周不爽了。 嘖嘖,這才剛結(jié)婚就看得這么緊,以后還得了?商毅還真有點兒為蘇嫣默哀了,這么好的一姑娘,怎么就砸在秦澤周手里了? 這時,霍銘宇朝商毅這邊走了過來,拉著他到一旁去抽煙,邊抽邊問他道:“澤周怎么說?” “他說認(rèn)識一個法官,一會兒把聯(lián)系方式發(fā)過來。另外啊,澤周好像生氣了,聽說你也來了?!鄙桃憧嘈χ?。 “真生氣了他自己會親自過來,事情總要解決,誰解決不一樣?況且,最近他公司已經(jīng)夠忙了。”霍銘宇淡淡地道,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秦澤周生不生氣。 商毅眨了眨眼睛,笑了起來,也對,人都被他娶到手了,還想咋? 蘇嫣陪著夭嬈坐在醫(yī)院走廊的椅子上,不多時,宋東庭與陳總那邊交涉好,邊走了過來,道:“陳總的意思是桃子和桑桑兩個人沒有聽從他們公司的安排,擅自作主,所以,出了事,陳總公司不愿意負(fù)這個責(zé)?!?/br> 蘇嫣冷冷一笑,站了起來,毫不客氣地道:“本來嘛,跟他那種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他那種人,就差法律制裁他,告他幾次,讓他吃幾次虧,就老實了?!?/br> “蘇小姐,我知道你素來不吃虧,我作為中間人,也請你們相信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吃虧,只是你需要給我一點兒時間。”宋東庭很有耐心似的,對蘇嫣道。 “陳總這種態(tài)度,宋總真有辦法讓他改變么?”蘇嫣一臉不信地問道。 “我說,我需要時間,這些天,就委屈你們先住下來,食宿由我來負(fù)擔(dān)?!彼螙|庭道。 蘇嫣似乎是頓時全都明白了,這樣一來,夭嬈與宋東庭之間的牽扯又要沒完沒了了,這個男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離婚,現(xiàn)在讓夭嬈與他接觸頻繁,豈不是害人? “我看還是不必了!”這時,商毅走了過來,“我已經(jīng)咨詢了當(dāng)?shù)氐乃痉ú块T,這個案子只是一個簡單的責(zé)任糾紛案,程序簡單,我留下來處理,銘宇,你送她們還有那兩個受傷的小姐妹回去?!鄙桃憔驮谶@個時候,好像從天而降一般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 蘇嫣感激地看了商毅一眼,關(guān)鍵時刻有個男人愿意保護夭嬈,勝過她擋在夭嬈前面千次萬次,可她沒有別的辦法,誰讓夭嬈一見到宋東庭,就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呢?宋東庭說什么,她都只說好,像是被宋東庭下了咒一樣。 不等宋東庭開口說什么,商毅已經(jīng)坐了下來,摟住了夭嬈的肩膀,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吃半點兒虧,無論是書面性質(zhì)的還是物質(zhì)方面的補償,我都會給你們討回這個說法。” 夭嬈乖順地靠在商毅的肩膀上,朝他笑了笑:“謝謝你,又欠了你一次?!?/br> “想想怎么好好謝我就好?!鄙桃愎创?。 蘇嫣瞥了宋東庭一眼,他的眼神淡淡的,可是她相信,商毅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進去了,而且一字不差。 像宋東庭這樣的男人,這么多年早已練就了喜怒不形于色,誰知道他現(xiàn)在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這時,霍銘宇走了過來,有些嚴(yán)肅地開口道:“等一下吧,澤周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他剛剛給我打了電話?!?/br> 商毅望向霍銘宇,用眼神問他:“澤周是不是跟你發(fā)脾氣了?!?/br> 只見霍銘宇只是自嘲一笑,便走開了。 他不過是想為蘇嫣做些事,非要這么霸道么? 霍銘宇的耳畔此刻還回蕩著秦澤周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銘宇,別怪我沒有警告過你,你把我染綠一點兒,我就把她染紅一寸,而且,你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她在我身邊,受了多少苦,而你也永遠(yuǎn)都得不到?!?/br> ☆、072 我現(xiàn)在可是秦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