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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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坐,我坐下來了,茶,我也喝了,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要給我那張紙,那是什么意思?你究竟知道什么?” 和尚呵呵呵的笑了幾聲,在白赤赤要生氣之時又?jǐn)苛俗旖巧系男θ荨?/br> “施主不必生氣,我只是有緣窺測天意一二,知道施主的來歷罷了?!?/br> “你是說,你知道我……”白赤赤嚯的站了起來。 沒說完的話,頓了好一會,她才坐下補(bǔ)上,“你知道我從哪里來?” 和尚點(diǎn)頭,“知道一點(diǎn),我知道你一直糾結(jié)著一些事情,你我今日有緣,所以便想著能給你解開心中困擾已久的事情?!?/br> 白赤赤還是不大相信他話里所說的。 這個人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除了穿上了和尚的□□,那就是頭頂剃了光頭,這并不能說明什么? “我知道施主對我存在疑惑,這并不礙事,施主現(xiàn)在苦苦糾結(jié)的應(yīng)該是想要怎么回到自己認(rèn)為該回的地方吧?” “是?!?/br> “如果我跟施主說,讓你別再想著這件事情,好好過現(xiàn)在的生活,施主可愿意?” “為什么?”她再次站了起來,目光凌厲。 “為什么?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我……” “施主不用再想著如何回去了,這是一道無解的題,你是再也回不去的,所以我勸施主別再癡想了?!?/br> “憑什么?你憑什么這么說?” 白赤赤突然激動起來,聲音直接傳到了隔壁禪房。 沈陸臣剛一坐下,連忙又站了起來奪門而出。 可最后,他被小沙彌給攔住。 “施主放心,師父只是和女施主說話,不會發(fā)生什么事情的?!?/br> 沈陸臣哪里敢相信這小沙彌的話,怒道:“我不管你們要做什么?這些都和我無關(guān),你不能攔著我的路。” 他想走,小沙彌依舊一動不動的伸手?jǐn)r在那里。 “施主,師父和女施主是有要事要商量,這件事情,也許對施主有好處,你如果能安心的等下去,等著你的,會是更好的生活。” 小沙彌奇奇怪怪的話,讓沈陸臣疑惑滿臉。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施主,有句話叫做,點(diǎn)到即止?!?/br> 屋內(nèi)的白赤赤當(dāng)然不能接受自己再也不能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 雖然在這個俗世已經(jīng)生活了兩年多,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邊的生活,可她在霞光谷已經(jīng)生活了三百多年,那里有她太多的記憶,有她熟悉的一切,她不想一輩子待在這里。 白赤赤的激動,面前的師父無動于衷。 他輕輕的拿著杯子,泯了口茶,又從容不迫的放下。 抬首,他問:“施主,你真的愿意離開這里?離開這個世界所有關(guān)心你,照顧你的人?” 白赤赤剛才還怒意滿滿,聽到這句話,臉上的怒色仿佛瞬間被澆滅。 腦海里,第一時間出現(xiàn)的,是沈陸臣那張臉。 師父問:“現(xiàn)在就在隔壁的那位施主,他幫助你那么多,你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現(xiàn)在的生活,如果真的回去,你會舍得現(xiàn)在習(xí)慣的一切?” “我……”白赤赤沒回答上來。 她覺得自己是能舍得的。 可是話到嘴邊,卻久久也吐不出來。 “你不舍得。”師父說,“你并不舍得現(xiàn)在身邊的一切,你想回去,只是你心底里一個沒有疏解開的執(zhí)念,如果真的給你一次機(jī)會,我想施主你未必愿意回去?!?/br> “你不認(rèn)識我,又怎么會了解我心里想了什么?”白赤赤反駁。 “有道是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上天安排你到這里來,必定有它的緣由,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來,再無緣無故的走,施主,凡是看開點(diǎn),這并沒有什么壞處?!?/br> 第47章 離開的時候, 師父只說了一句:“一切皆有因果,看開了,就會好的?!?/br> 白赤赤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很不舒服。 那并不是對不能回去的苦惱, 而是那師父說的話,讓她心中產(chǎn)生了糾結(jié)。 仔細(xì)一想, 如果現(xiàn)在真的有人站在她的面前告訴她,她能回去了, 她可能真的做不到甩甩衣袖就離開。 霞光谷她生活了幾百年, 但是那幾百年的時間, 來來去去好多花草樹木,他們或枯萎,或漸漸修煉成精, 不再需要繼續(xù)待在那里。 幾百年的時間,除了給她遮擋風(fēng)雨的大樟,身邊的花花草草草,來了又走, 走了又來,更別說那些會跑會跳的動物了。 幾百年單調(diào)的生活,其實(shí)她也覺得枯燥過, 想要離開。 可是她是花精,生活在霞光谷,身邊的朋友都在霞光谷,除了待在霞光谷, 卻不知道還能去哪里? 來到這個世界,生活倒是多姿多彩了起來,這里有行走的汽車,還會飛的飛機(jī),比她身為花精的時候飛的還要快。 這里,她有工作,有自己生活的意義,而且,她還有她夢寐以求的家人,雖然這些人并不屬于她的,但是占據(jù)了這具身體,這些,都是她在擁有。 甚至…… 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的一個人影。 她看著突然走近的人,腦袋當(dāng)機(jī)了一下,直到沈陸臣喊她。 “你怎么樣了?那個人找你做什么?” “沒什么?” 白赤赤的臉色蒼白,看起來倒不像沒什么的樣子。 沈陸臣還想再追問,白赤赤嘴巴跟蚌殼一樣,根本就撬不開。 一直到回到家,白赤赤依舊是一臉不悅,沉默的一句話也不說。 沈陸臣心里好奇,究竟那小沙彌的師父跟白赤赤說了什么?為什么她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看著她那個樣子,沈陸臣別無他法。 街道上,七夕的氣氛很是濃郁,不管是情侶還是夫妻,甚至是小學(xué)生,都成雙成對的過著這個節(jié)日,就連那些單身狗們,都三五幾個的聚在一起聊天吃飯。 在這個充滿了愛意的七夕節(jié)里,沈陸臣目光落在緊閉著的臥室門,白赤赤進(jìn)去已經(jīng)好久了,但是卻沒有出來的意思。 遮光的窗簾被她拉了起來,整個屋子黑漆漆的,白赤赤就這么呆呆的坐在凳子上,目光渙散。 手中的小絮喊了她幾遍,她什么都沒聽見。 她的腦子是亂的,來來回回都是那個和尚說的話,既來之則安之,她再也回不去了,她舍不得這個地方,她甚至舍不得屋外的沈陸臣。 這感覺很怪異,之前她一直覺得這種感覺奇怪,但是今天看著沈陸臣從樹上掉下來的時候,她滿心都是他,怕他摔下來摔傷了。 “既來之,則安之?我要怎么既來之則安之?我并不屬于這里的?!焙诎抵?,白赤赤狐疑道。 小絮能感受的了主人的情緒,雖然它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但是看主人這般糾結(jié),忍不住勸了起來。 “主人,那人說的話不無道理,你留在這里,挺好的,這個世界可比以前的世界好多了。” 小絮是看著時代在變遷的,它最有發(fā)言權(quán)。 以前那時代雖然有好的地方,但是不好的地方也多的多,平民生活艱苦,那些生活在富貴地方的人們,才有主宰的權(quán)利,可就算是在官貴人家,大多數(shù)都是身不由己。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戰(zhàn)事禍起,到處是流血,到處是顛沛流離和眼淚。 現(xiàn)在很好,雖然也不是絕對的公平,但是,比起以前好太多了。 “這里有好吃的,好玩的,還有好多好多關(guān)心您的人,主人,這里真的挺好的,小的建議你不要糾結(jié)。” “那和尚說的是對的,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上天安排你在這里,就別糾結(jié)了。” 白赤赤沒說話,只是眼底里的疑惑漸漸變的清明。 “我知道了?!彼f。 一直在客廳看著她的房門的沈陸臣,心如同千百只螞蟻咬著一樣難熬。 他看了時間,連忙敲響房門。 白赤赤打開了門,剛好能看見滿臉著急的沈陸臣。 “怎么了?” “你沒事吧?從山上回來,你的心情就不好?!彼f著,目光看著屋內(nèi),黑漆漆,窗簾拉緊,沒有開燈。 白赤赤搖頭,“我沒事,只是有些事情沒想通?!?/br> “現(xiàn)在想通了嗎?要不要我開導(dǎo)開導(dǎo)你?” 斂去了平時針鋒相對的樣子,白赤赤倒是覺得現(xiàn)在的沈陸臣讓她更不習(xí)慣,特別是他用關(guān)心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樣子。 連忙躲開對方的眼神,白赤赤看了看墻上的時鐘。 “要吃晚飯了。” 沈陸臣不會做飯,所以在家,白赤赤不想叫外賣的話,鐘點(diǎn)工趙阿姨也不在,她會自己做飯。 只是打開冰箱,里面什么都沒有。 “沒食材了,我去買點(diǎn)回來吧?” 白赤赤點(diǎn)點(diǎn)頭,“好?!?/br> 只是想了想,又怕沈陸臣一個人去挑不了她想要買的菜,干脆她也跟了上去。 傍晚時分,附近的超市來來往往都是準(zhǔn)備回家做飯的家庭主婦,兩人穿著休閑裝,并沒有戴口罩,像普通居家的情侶一樣。 因?yàn)槭瞧呦?,情侶之間走在一起,倒是正常的很,也沒人會把太多的目光放在他們身上。 沈陸臣雖然會演戲會賺錢應(yīng)酬,但是他不會挑菜,對他來說,這些菜類rou類,都長的差不多,他不知道哪種是好的? 他跟在后頭,推著購物車,白赤赤走在前頭,目光落在食材上,一點(diǎn)點(diǎn)的挑選。 他緊盯著白赤赤,好像自己就像隔壁挑選食材的夫妻一樣,丈夫推車,妻子挑菜。